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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珊珊忽然回過味來，說道：“對了，軟飯男，你知道VB
那你有電腦嗎？”
江南點點頭，說道：“有一台586。”
韋珊珊驚呼道：“靠，那你平常都用它做什麼？”
江南想了想，說道：“基本不用。”
那玩意開機都慢的要死，打打字寫個檔案還行，江南覺得很雞肋。
韋珊珊一臉肉痛的樣子，說道：“那你買它做什麼？”
江南得意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是軟飯男嗎，自然是別人送的。”
韋珊珊愣了一下，說道：“哦，花連月送你的？”
江南說道：“你猜？”
韋珊珊翻了個白眼，沒有繼續追問。
濱江大酒店。
趙金玉敲開了十二樓的一間套房，林立身的司機小張打開了房門。
張金玉保持一副職業的笑容，說道：“張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經理趙金玉，有一位沒有留下名字的先生把這份資料送到我們酒店的前台，說是要交給美國來的林先生，麻煩您轉交給林先生。”
這個年代的涉外酒店就有一個好處，凡是外籍人士的新建資料通話，都是經過甄別的。
這份檔案自然也不會例外，前台小姐收到之後也不敢耽擱，直接交給了他們的總經理趙金玉，後續的事情就是趙琳娜和相關部門完成了。
司機小張愣了一下，然後欣喜地接過趙金玉遞過來的資料袋。
趙金玉走後，小張把資料袋遞給坐在客廳裡的林立身。
林立身笑著說道：“等了這麼久，也終於是有結果了，讓我們看看，這份資料能不能帶給我驚喜。”
說完，他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那份檔案袋。
司機小張也弄不明白，為什麼林先生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妹妹的外孫女這麼上心，而且還巴巴地找到國內來，人家小姑娘認不認他都還兩說呢，有錢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不過他隻是個司機兼助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是基本的職業素養。
林立身打開那檔案袋，裡面隻有薄薄的一頁紙，他不由得眉頭皺了皺，這他媽也太糊弄了吧。
上面的資料也是手抄的，李運紅，男，1958年生於小川縣……1978年畢業於西王鎮中學，同年進入西王鎮供銷社，後調入大東鎮供銷社當采購員，1982年同趙琳娜在大東鎮供銷社結婚，1983年12月趙琳娜誕下一女，名李沐顏，1987年4月，同趙琳娜離婚，1989年11月停薪留職，據悉去了深城經商，公司名稱紅運集團，公司主營……
林立身在心裡罵道：法克，一千美金就換了這麼點資料，算了，聊勝於無，總歸人家把東西還送過來了，要是人傢什麼都不做，他也沒辦法。
小張見林立身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也不知道他得到的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林立身愣了片刻，站起來說道：“小張，去和酒店說，讓他們幫我們定兩張明天去深城的火車票。”
小張應了一聲，去樓下找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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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東南建築公司，江南和李沐顏下晚自習回來就看見自己房間的傳真機上掛著長長的傳真紙，江南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常洪亮傳過來的關於冰淇淋廠的項目成本測算。
這個項目雖然江南沒有要求常總工做測算，但是那位老同誌知道黃西甲這邊可能出現了問題，特地幫江南做了測算，並且傳真給了江南。
到底是老同誌，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
週六上午，江南跟李沐顏打了個招呼，自己騎車去了第二建築公司。
今天他想去看看黃西甲做的冰淇淋廠項目的報價和施工方案的。
到了第二建築公司，看門的劉大爺已經認識江南了，隔著玻璃抬頭看了一眼，見進來的是江南，微微點了個頭，便繼續看報紙了。
江南直接進了辦公樓，去到了黃西甲的辦公室。
黃西甲見江南來了，忙站起來迎接江南。
江南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黃總工，我們坐下來說。”
說完，江南便在黃西甲的對面坐了下來。
黃西甲拿出自己做好的報價和施工方案遞給江南。
江南拿過來仔細地看了一眼，1350萬，謔，這個黃西甲為了拿下項目也是拚了，完全不考慮公司的風險和利益。
常總工做的成本測算江南認真地看了，工程整個施工成本在1200萬左右.
常總工沒有放利潤因為他也不知道贛南開發區那邊的項目利潤率定在多少合適，畢竟那邊的項目投標的單位更多，而且大家之前沒有打過交道。
不過謝雨霏之前說了，有資質的建築公司就第二建築一家是民營的，江南覺得報價也不用壓得太低，畢竟民營公司20%的利潤和國有施工企業20%的利潤不是一個概念，民營公司施工成本更低。
想了想，江南決定把報價的利潤率在了23%，總報價定在1500萬，既不突出，也不保守，就當是試水了。
總不能一上來把公司的項目利潤率太低，最後做不下來，既擾亂了市場秩序，又得不償失，還得罪很多其他的公司。
江南看完黃西甲的報價，沒有繼續看他的施工方案，抬頭問道：“黃總工，這個報價的利潤率是多少？”
黃西甲笑著說道：“小江老闆，贛南那邊競爭的施工企業比較多，所以我隻放了18%的利潤，畢竟是我們第一次接觸贛南開發區的項目，利潤率定低點，更保險，如果小江老闆覺得利潤率定低了，我們還可以往上調整。”
江南點點頭，不置可否，拿起黃西甲做的方案繼續看了起來。
黃西甲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小老闆也不是很懂，再說一個學生天天都在上學，哪有時間研究報價的事情。
施工措施，流程的安排，都做得很好，唯獨沒有體現專業工程所需的材料設備的價格，也沒有註明供貨週期和供貨廠家。
江南問道：“黃總工，項目的材料以及設備的供應采購，這邊你打算怎麼安排？”
黃西甲愣了一下，他不是沒有考慮，而是沒有寫出來。
他以為他的方案已經夠完美了，起碼江南一個學生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現在小江南老闆問起來了，雖然他早有說辭，可剛剛被江南問話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看穿一般，腦子忽然有點轉不過來彎了。
江南見他沒有說話，又問道：“黃總工，沒有做過類似的項目嗎？”
黃西甲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小江老闆，我……那個，前幾年我做過，好幾年不做了，生疏了。”
江南點點頭，繼續說道：“報價呢，報價的利潤率夠18%嗎？”
黃西甲冷汗都下來了，原來這個小破孩早就看出來了，他隻是沒有說。
江南把黃西甲做好的報價和施工方案給他推了回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黃西甲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麻煩常總工吧，測算常洪亮之前已經做了，在那個基礎之上完善一下，就是一份報價了。
江南去了常洪亮的辦公室，把贛南冰淇淋廠的項目交代給他，然後跟他說了項目的利潤率定在23%，中不中，權當試試水。
常洪亮欣然應下，實實在在的帶項目比在公司做一個技術顧問強多了。
離開了常洪亮的辦公室，江南在院子裡取了自行車，然後出了第二建築公司的院子。
出了院子，江南倒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路邊給秦溪梅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江南說道：“秦老師，你現在是在贛南還是在昌北呢？”
秦溪梅笑著說道：“我在贛南，昌北那邊目前一切正常，我基本上都是月初的時候會帶著沈家河過去攏賬。”
江南說道：“秦老師，我也沒別的事情，黃總工不適合我們公司，他這個人加入我們公司的動機不純，還好他沒有接觸我們公司太多的項目資料。”
秦溪梅沒有理解江南一點意思，說道：“黃西甲不是還沒做項目呢嗎，怎麼就動機不純呢，他不打算在我們公司乾了？”
江南笑著說道：“是我不想讓他在我們公司做了，贛南開發區那個項目我讓他做了報價和施工方案，他糊弄我，故意隱藏問題。”
秦溪梅說道：“他是考驗你的能力嗎？”
江南說道：“如果是那麼簡單就好了，首先他把投標的價格定的比較低，如果項目有什麼變動，或者說某個設備供應不及時耽誤工期的話，我們有可能賺不到錢，還有施工方案裡所有的設備，小零件的供應方案，供貨週期這些他都沒有寫，他就等著我看不出來，打算等到施工過程中暴露出來問題，好推薦自己的供應商和自己的專業分包隊伍，到時候我們就隻能聽他擺佈了。”
秦溪梅終於明白了江南的意思，說道：“他是打算糊弄你，利用項目為自己賺錢，既然如此，那我給張碧泉打個電話，讓她結束黃西甲的試用期，收回他的車鑰匙。”
江南說道：“秦老師，工資按正常結算給他。”
第二建築公司不會差他拿點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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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的方案已經夠完美了，起碼江南一個學生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現在小江南老闆問起來了，雖然他早有說辭，可剛剛被江南問話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看穿一般，腦子忽然有點轉不過來彎了。
江南見他沒有說話，又問道：“黃總工，沒有做過類似的項目嗎？”
黃西甲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小江老闆，我……那個，前幾年我做過，好幾年不做了，生疏了。”
江南點點頭，繼續說道：“報價呢，報價的利潤率夠18%嗎？”
黃西甲冷汗都下來了，原來這個小破孩早就看出來了，他隻是沒有說。
江南把黃西甲做好的報價和施工方案給他推了回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黃西甲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麻煩常總工吧，測算常洪亮之前已經做了，在那個基礎之上完善一下，就是一份報價了。
江南去了常洪亮的辦公室，把贛南冰淇淋廠的項目交代給他，然後跟他說了項目的利潤率定在23%，中不中，權當試試水。
常洪亮欣然應下，實實在在的帶項目比在公司做一個技術顧問強多了。
離開了常洪亮的辦公室，江南在院子裡取了自行車，然後出了第二建築公司的院子。
出了院子，江南倒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路邊給秦溪梅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江南說道：“秦老師，你現在是在贛南還是在昌北呢？”
秦溪梅笑著說道：“我在贛南，昌北那邊目前一切正常，我基本上都是月初的時候會帶著沈家河過去攏賬。”
江南說道：“秦老師，我也沒別的事情，黃總工不適合我們公司，他這個人加入我們公司的動機不純，還好他沒有接觸我們公司太多的項目資料。”
秦溪梅沒有理解江南一點意思，說道：“黃西甲不是還沒做項目呢嗎，怎麼就動機不純呢，他不打算在我們公司乾了？”
江南笑著說道：“是我不想讓他在我們公司做了，贛南開發區那個項目我讓他做了報價和施工方案，他糊弄我，故意隱藏問題。”
秦溪梅說道：“他是考驗你的能力嗎？”
江南說道：“如果是那麼簡單就好了，首先他把投標的價格定的比較低，如果項目有什麼變動，或者說某個設備供應不及時耽誤工期的話，我們有可能賺不到錢，還有施工方案裡所有的設備，小零件的供應方案，供貨週期這些他都沒有寫，他就等著我看不出來，打算等到施工過程中暴露出來問題，好推薦自己的供應商和自己的專業分包隊伍，到時候我們就隻能聽他擺佈了。”
秦溪梅終於明白了江南的意思，說道：“他是打算糊弄你，利用項目為自己賺錢，既然如此，那我給張碧泉打個電話，讓她結束黃西甲的試用期，收回他的車鑰匙。”
江南說道：“秦老師，工資按正常結算給他。”
第二建築公司不會差他拿點工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