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迴頭一看,隻見是一位梳著三七分頭的男生,有點風流倜儻的意思,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學生,此刻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隻是不經意露出的門牙有些微齙。
江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聶教授的研究生,你是?”
那男生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於是走了進來,並且自我介紹道:“我叫毛禹,東南過來的,跟著聶導讀碩士。”
江南詫異地說道:“還有兩個禮拜纔開學呢,教授讓你提前來的嗎?”
毛禹畢竟是外校過來的,其實不用像江南這樣,提前兩個禮拜過來,除非是教授給打了電話,就像是自己大姐那樣。
毛禹說道:“在家裡閒得無聊啊,天天被老孃嫌棄,早點出來吧,昨天我已經給教授打過電話了,他讓我今天來咱們所裡,聽一位白乙拉師兄的安排,你是白師兄嗎?”
看來聶教授也沒跟毛禹說清楚白乙拉師兄的全名,這也是教授的習慣,因為他自己習慣性的喊恩和白乙拉為白乙拉。
江南這纔想起來,剛剛毛禹做了自我介紹,自己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於是說道:“我是江南,也是今年剛剛成為教授的研究生,讀博士。”
毛禹看了江南半天,才說道:“兄弟,你哪年的?”
江南說道:“83年。”
毛禹說道:“我就說嘛,你看著比我小,剛剛我看你打掃衛生,我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你是怎麼唸書的,怎麼這麼小就讀博士了?”
這個問題問的人太多,江南也懶得解釋。
這種現象在江南老家其實不少,尤其是父母在鄉鎮大院或者事業單位工作的孩子,因為他們的父母要忙著上班,而且鄉鎮的幼兒園那個年代不怎麼注重入學年齡,去了就能讀。
其實根本原因就是江南和她的小夥伴們,比如金貝貝、王四海、徐曉芬、也包括在江南家生活到七歲的李沐顏,從小就是沒人管,因為江東平和徐長英兩口子是雙職工,金貴家也是,杜友德就一個人,隻有徐誌高家裡情況好一些,但是王霞也是要做省一點,更何況那幾隻都被送進去了,徐曉芬自然也不能倖免。
所以除了大一歲的王四海,江南他們幾個都是三週歲就被送進了幼兒園。
這個年齡在十幾年後很正常,但是在80年代,還是比較小的,因為那個時候,大東鎮上的幼兒園也沒有大中小班,就一個班,所以大家普遍都是五週歲纔去上幼兒園,然後六週歲上一年級,太小了一般的家長也捨不得送孩子去。
不過也正是由於江南他們幾個去幼兒園的年齡比較小,跟別人玩不到一起去,所以他們幾個一直都很抱團,上學放學都是一起的。
江南說道:“一言難儘,你先坐一會,一會恩和師兄,哦,一會白師兄就來了,他會給你安排今天的工作的,我先把活乾完。”
等江南把尾聲搞得差不多了,恩和白乙拉和朱廣誌才款款而來,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楊淩。
雖然他們來得比江南和毛禹晚,但並沒遲到,而且還提了十分鐘。
朱廣誌見到江南迴來了,一把上前抓住江南的胳膊,一邊晃動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小師弟,你太牛了,四強你全部猜對了,順序也對,獎金兌到了嗎?”
江南默默地點了點頭。
朱廣誌又問道:“領獎的時候,沒人讓你捐款嗎?”
江南:……
領獎是楊薇去的,江南還真沒有問過,不過根據金額來看,是沒有捐款的,也不知道楊薇碰到了捐款請求沒有。
恩和白乙拉見到有外人在,忙出聲打斷了朱廣誌:“朱師兄,你先幫著小師弟把垃圾倒了,一會兒回來,我給你們介紹新來的師弟。”
原來恩和白乙拉知道今天所裡有新人過來。
等到江南和朱廣誌倒完垃圾回來,
恩和白乙拉把新來的毛禹介紹給了大家,同時也把大家介紹給了毛禹。
毛禹聽完,有些絕望地說道:“哇,聶教授手下都是本校的,就我一個是東南過來的。”
朱廣誌拍了拍毛禹的肩膀:“沒關係,我們又不會以多欺少,更何況你和我還是老鄉。”
毛禹竟然也是秦淮人,山陽市都梁縣的,都梁的小龍蝦可是很有名的。
男生們之間熟絡得比較快,倒是楊淩,一直都沒怎麼說話,跟她第1次來也所裡的表現完全不同。
寒暄過後,恩和師兄給江南和毛禹安排了工作,大家便開始各自忙碌了。
隻是毛禹,拿著恩和師兄給他安排的工作,糾結了半天,才說道:“咱們清北這麼猛的嗎,一上來就要做這麼複雜的工作嗎?”
其實結構計算並不難,隻不過所裡現在做的是危房的結構穩定性計算,屬於面向實際應用的,而不是理想狀態下的應用題,所以毛禹隻是不適應,並不是能力不行,隻要他工作一段時間,很快就能適應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江南第1次拿到這樣的工作,就能交上完美的答卷,幾位師兄師姐都很驚訝。
恩和師兄說道:“毛師弟,交給你的工作是我們計算過的,你先試著適應一下,有什麼不明白的,把問題歸納出來,回頭一起問我就好。”
中午,恩和師兄邀請大家一起去一員工食堂吃飯,他請客。
團隊裡來了新人,胡師姐又不在,恩和師兄便站出來,請大家吃個飯,歡迎一下新人師弟。
毛禹這傢夥自來熟,和朱廣誌的性格倒是挺相似,所以很快就和大家熟絡了。
得知楊淩也是今年的新入學的,而且還是讀博士的時候,毛禹一臉絕望地說道:“完了,看來我是小師弟了唄。”
雖然都是同年入學,但是讀博士聽起來總感覺要比讀碩士的要大幾屆,所以也就有了,哪怕是同一年入學,一般讀碩士的也會稱呼讀博士的師兄或師姐。
朱廣誌說道:“你不是小師弟,你比江南還大兩歲呢,江南纔是小師弟,你跟人家爭這個乾嘛。”
毛禹說道:“不是我要和人家爭呀,而是江南讀的是博士,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想不承認都不行啊。”
恩和白乙拉說道:“我們這裡沒有這麼複雜,除了江南,我們幾個反正是互稱師兄師姐的,你們三個要是願意,也可以像我們一樣。”
毛禹看向江南和楊淩,弱弱地問道:“你們覺得行嗎?”
江南覺得好笑,前世在工地做項目的時候,哪個甲方爸爸過來不都得叫哥,到了社會上,誰還管你是哪年畢業的,又或者是真實年齡是多少,一切都是由當時的位置決定的。
午飯過後,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回去的路上,毛禹問江南:“江南師兄,你住哪個宿舍?”
江南說道:“沒申請宿舍,中午在家屬樓那邊午休。”
毛禹頓時激動地說道:“我靠,你在哪個家屬區,我也在家屬區租了房子。”
等到的地方,江南才發現,這傢夥租的房子,居然在自己房子樓下,就是之前失火的那套房。
也正是由於那一次失火,江南才搬到校外的。
毛禹得知江南的房子在自己的樓上,高興地說道:“靠,江南,咱們還真是有緣哈,租房子都能租到1棟樓,以後晚上還可以找你聊聊天。”
這傢夥還以為江南是租的房子,江南也沒解釋,隻是說道:“那個啥毛師兄,晚上我不住在這兒,我住在校外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江南第1次拿到這樣的工作,就能交上完美的答卷,幾位師兄師姐都很驚訝。
恩和師兄說道:“毛師弟,交給你的工作是我們計算過的,你先試著適應一下,有什麼不明白的,把問題歸納出來,回頭一起問我就好。”
中午,恩和師兄邀請大家一起去一員工食堂吃飯,他請客。
團隊裡來了新人,胡師姐又不在,恩和師兄便站出來,請大家吃個飯,歡迎一下新人師弟。
毛禹這傢夥自來熟,和朱廣誌的性格倒是挺相似,所以很快就和大家熟絡了。
得知楊淩也是今年的新入學的,而且還是讀博士的時候,毛禹一臉絕望地說道:“完了,看來我是小師弟了唄。”
雖然都是同年入學,但是讀博士聽起來總感覺要比讀碩士的要大幾屆,所以也就有了,哪怕是同一年入學,一般讀碩士的也會稱呼讀博士的師兄或師姐。
朱廣誌說道:“你不是小師弟,你比江南還大兩歲呢,江南纔是小師弟,你跟人家爭這個乾嘛。”
毛禹說道:“不是我要和人家爭呀,而是江南讀的是博士,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想不承認都不行啊。”
恩和白乙拉說道:“我們這裡沒有這麼複雜,除了江南,我們幾個反正是互稱師兄師姐的,你們三個要是願意,也可以像我們一樣。”
毛禹看向江南和楊淩,弱弱地問道:“你們覺得行嗎?”
江南覺得好笑,前世在工地做項目的時候,哪個甲方爸爸過來不都得叫哥,到了社會上,誰還管你是哪年畢業的,又或者是真實年齡是多少,一切都是由當時的位置決定的。
午飯過後,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回去的路上,毛禹問江南:“江南師兄,你住哪個宿舍?”
江南說道:“沒申請宿舍,中午在家屬樓那邊午休。”
毛禹頓時激動地說道:“我靠,你在哪個家屬區,我也在家屬區租了房子。”
等到的地方,江南才發現,這傢夥租的房子,居然在自己房子樓下,就是之前失火的那套房。
也正是由於那一次失火,江南才搬到校外的。
毛禹得知江南的房子在自己的樓上,高興地說道:“靠,江南,咱們還真是有緣哈,租房子都能租到1棟樓,以後晚上還可以找你聊聊天。”
這傢夥還以為江南是租的房子,江南也沒解釋,隻是說道:“那個啥毛師兄,晚上我不住在這兒,我住在校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