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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車到贛南。
前來接江南的是吉木，故人相見，柳月白特地拿出一袋糕點，拜托吉木帶給吉木色。
柳月白是上一年年後出去的，這一年都沒有回來，再次回來感受自然是和江南不同，而陳璐是第1次來贛南，對一切都很新鮮，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聊了一路。
車到小川，柳月白先下車，她要去縣城看她姑媽。
已經是臘月二十九，江南自然是不會在縣城裡等她，於是先和陳璐回大東鎮去了。
今年大伯沒回來，大舅一家也沒回來，李運紅和李沐顏也在英國過年過年，所以這是江南重生以來，家過年最冷清的一年。
江南到家的時候，徐長英正坐在加油站的大廳裡和方雲燕、馬佳佳聊天呢。
回到家，徐長英並沒有江南想象中的那麼激動，而是頗為感慨地說道：“兒子，你可算回來了，家裡的衛生還沒來得及打掃，正好你回來……”
江南一邊從車裡往下搬行李，一邊一臉黑線地說道：“媽，我剛下車耶，我爸呢？”
徐長英沒好氣地說道：“你爸……你爸雖然回來小半個月了，但除了小年夜那天我見他一次，到現在他還沒回家呢，剛剛倒是來了電話，說是今天下午到家。”
怎麼年底了，川鄉聯比之前還忙呢。
吉木幫江南卸完行李，和徐長青打了招呼之後就先回縣城去了。
年底了，吉木也要回縣城準備過年的事宜，剛剛在路上江南和吉木聊天的時候，也得知了今年李建國和李明月還是在單位過年，吉木兄妹倒也不孤單。
安頓好陳璐，江南找了一件舊衣服，便開始了家務勞動。
其實家裡也沒什麼活，因為平常徐長英都是一個人在家，家裡的衛生搞得也不錯，唯一讓徐長英不滿意的是家裡的玻璃還沒擦。
陳璐雖然對江南家的大小蘑菇還停留在好奇階段，但小老闆已經上手乾活了，陳璐倒也沒好意思閒著，擼起袖子拿上抹布，找一扇窗子也開始擦了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南問起老媽村裡修路的事兒。
徐長英笑道：“路修好了，今年咱們回村拜年，可以開小麪包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
江南又問道：“媽，你真不知道我爸在乾嘛嗎？”
徐長英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爸在乾嘛了，川鄉聯不是把那十六家鄉鎮工作社的資產給賣了嗎，你爸正在協助處理這事呢，原來鄉鎮供銷社公司屬於平生資本的股份，現在要變更，另外就是賬目，錢是沒多少錢，但是方方面面的賬目得弄清楚啊，畢竟是對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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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英笑道：“你對那個地方還挺有感情啊，要過來倒是沒問題，反正現在也沒有人住，不過你要過來乾嘛呢？咱們家總不可能從這裡搬過去吧。”
搬過去住是不可能的，不過江南對那個地方的確是有感情，畢竟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很多時間都是在那裡度過的。
想了想，江南說道：“算了，媽，本來我是想要過來，但我們幾個常年都在外地，要過來也沒什麼用，回頭我自己跟爸爸說吧，那幾間房子，乾脆那個領導小院子整個空就好了，什麼時候我想過去看看就看看，知道它一直在那，我就放心了。”
徐長英詫異地看了江南一眼，她沒想到兒子是真的要留下那個地方，看來江南很懷舊嘛。
午飯過後，江南接到了陳雨的電話。
陳雨得知江南迴來了，說是下午要過來一趟，既然家裡要來人，江南隻好放棄了午休的打算。
沒過半個小時，方佳佳就帶著陳雨來了小院。
上大學之前，陳雨來過一次江南家，隻不過那個時候她隻是在加油站那邊見到了徐長英，得知江南不在，立刻就回去了。
那一次陳雨是過來跟江南道歉的，因為之前江南建議她選擇計算機或者網絡專業，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數學專業。
其實當時給意見，江南也是隨口一說。
那個時候江南去還欠條，也不想陳雨一家揹負那麼大的壓力生活，當時江南給意見隻是想安慰陳雨，不要因為這十幾萬的債務發愁，選個好專業，好好上完大學，這點債務不算什麼。
江南把陳雨迎進了自己的小蘑菇，笑道：“來就來了，怎麼還帶東西了，咱們是同學，不用這麼客氣。”
陳雨也不會客套，隻是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江南他們之前寫作業的長條案上，這才說道：“江南，這些東西是我爸媽從閩南帶回來的，都是一些當地的特產，對了，今天是我爸媽讓我來的，他們讓我先還你們家4萬塊錢，剩下的他們會努力儘快地，他們還讓我向你們家道個歉，不是我爸媽不親自來，而是他們都是殘疾人，來了之後怕給你們家添麻煩。”
說完，陳雨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個報紙包的小方塊，放在了桌上。
江南自然明白陳雨說的意思，如果讓別人知道江南家，連一個外人都幫的話，那上門以各種理由求助的人會更多。
但是陳雨不同，她來隻是以同學串門的名義。
江南沒有接陳雨遞過來的小方塊，而是問道：“之前我拜托你的數學題，現在進度怎麼樣了？”
陳雨說道：“線路已經規劃出來了，正在做最後的驗算，最後的驗算我怕自己因為思維定勢不能發現在問題，所以我請了另外幾個同學跟我一起驗算的，估計還得幾個月，如果你著急的話……”
不是陳雨做的慢，而是這項工作實在是龐大，畢竟全國有二百多個地級市，地區，縣級行政單位就更多了。
要考慮所有點之間的線路最優化，那肯定是一項很龐大的工程。
江南擺了擺手說道：“我不著急，你慢慢算，對了，你現在請同學幫你一起驗算的話，回頭我每個月多給你打點錢，你現在請了幾個同學，我還是按每個人2000塊錢一個月付給你。”
陳雨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江南，我一共就請了三個同學，都是我們宿舍的，你說了要保密，所以我也沒有請別人，而且我連宿舍的同學也沒細說，至於錢的問題，當時我說過了，我自己一個月300就行，你多打給我的錢，我除了租了一個房子當工作室之外，剩下的我都存著了，現在我請同學也是一個月給她們300，所以你這邊就不用管了，等我把這道題解完，我會把剩下的錢都退給你，到時候把賬也給你交代清楚。”
江南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每個月給你2000，這道題講完之後，我還會額外地付你10萬塊錢，這件事情咱們就不用討論了。”
陳雨疑惑地問道：“江南，你解這道題真的有用嗎？我怎麼總覺得你是在幫我呢？”
江南想了想說道：“用肯定是有用的，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保密。”
陳雨鄭重地點了點頭。
江南便把自己關於磁懸浮物流係統的設想跟她說了一下。
陳雨聽完，倒也沒有覺得不可思議，而是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她才說道：“我覺得你的設想挺好的，而且從技術上來說並不是很難實現，因為你的磁浮線路比較小，我在學校的期刊上看過魔都的磁浮線介紹，那條磁浮線的車廂是3.7米寬，如果你隻是打算做到半米寬，那麼造價會呈現三次方，不對還得算上重量，應該是四次方的降低，魔都磁懸浮的線路造價大約是1公裡10億多，如果按照你半米車廂的設計，那線路造價1公裡也就是200多萬，實際做下來可能還要更少，那1萬公裡的線路至少需要200多個億……”
這筆賬算完，陳雨自己都驚呆了。
200多個億，那是有點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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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沒有接陳雨遞過來的小方塊，而是問道：“之前我拜托你的數學題，現在進度怎麼樣了？”
陳雨說道：“線路已經規劃出來了，正在做最後的驗算，最後的驗算我怕自己因為思維定勢不能發現在問題，所以我請了另外幾個同學跟我一起驗算的，估計還得幾個月，如果你著急的話……”
不是陳雨做的慢，而是這項工作實在是龐大，畢竟全國有二百多個地級市，地區，縣級行政單位就更多了。
要考慮所有點之間的線路最優化，那肯定是一項很龐大的工程。
江南擺了擺手說道：“我不著急，你慢慢算，對了，你現在請同學幫你一起驗算的話，回頭我每個月多給你打點錢，你現在請了幾個同學，我還是按每個人2000塊錢一個月付給你。”
陳雨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江南，我一共就請了三個同學，都是我們宿舍的，你說了要保密，所以我也沒有請別人，而且我連宿舍的同學也沒細說，至於錢的問題，當時我說過了，我自己一個月300就行，你多打給我的錢，我除了租了一個房子當工作室之外，剩下的我都存著了，現在我請同學也是一個月給她們300，所以你這邊就不用管了，等我把這道題解完，我會把剩下的錢都退給你，到時候把賬也給你交代清楚。”
江南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每個月給你2000，這道題講完之後，我還會額外地付你10萬塊錢，這件事情咱們就不用討論了。”
陳雨疑惑地問道：“江南，你解這道題真的有用嗎？我怎麼總覺得你是在幫我呢？”
江南想了想說道：“用肯定是有用的，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保密。”
陳雨鄭重地點了點頭。
江南便把自己關於磁懸浮物流係統的設想跟她說了一下。
陳雨聽完，倒也沒有覺得不可思議，而是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她才說道：“我覺得你的設想挺好的，而且從技術上來說並不是很難實現，因為你的磁浮線路比較小，我在學校的期刊上看過魔都的磁浮線介紹，那條磁浮線的車廂是3.7米寬，如果你隻是打算做到半米寬，那麼造價會呈現三次方，不對還得算上重量，應該是四次方的降低，魔都磁懸浮的線路造價大約是1公裡10億多，如果按照你半米車廂的設計，那線路造價1公裡也就是200多萬，實際做下來可能還要更少，那1萬公裡的線路至少需要200多個億……”
這筆賬算完，陳雨自己都驚呆了。
200多個億，那是有點扯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