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個月多的草藥,薑三林的腿微微有了知覺,嚐試著活動竟疼得直冒冷汗,一張略黑的臉生生忍著扭曲了五官,雖然痛,卻高興大喊。“這腿有知覺了,有知覺了”
薑曉月試著輕輕挪動薑三林的腿,疼得薑三林嗷嗷直叫,心想,看來采藥的辛苦沒有白費,終於見著成果了。
“那這腿有救,我去找大伯孃要銀子請大夫。”
薑曉月找祖母稟告了原委,老太太也十分高興,叫劉氏拿銀子出來給薑三林治病。
劉氏扭捏地,隻拿了五兩銀子出來,推脫說家裏沒有銀子了。
薑曉月氣呼呼地想理論,五兩銀子哪裏能請到大夫?
忽地,外面裏正來了,徑直進來老太太屋裏。
“剛纔有人來報信,說是大槐父子三人在應昌府做壞了人家紫檀木,叫人扣下了,讓你們拿三百兩去贖人!”
老太太得了訊息,怒極攻心一頭倒了下去,隻薑曉月還鎮定,問道:“大伯孃,你不是說他們應了雜活的差事麽?怎麽去應昌府給人打傢什了?”
劉氏得了丈夫兒子都被扣押的訊息,心裏著急忙慌,此刻也顧不了許多,便說出了實情。
原來薑長富薑長貴兄弟倆原來的主顧又給兄弟倆介紹了一個主顧,是做大櫃子且用紫檀木,兄弟倆便接了活,收了定金,回來帶著薑大槐一道去做工了。
薑曉月思忖片刻,便對劉氏說道:“那大伯母把定金退還給人,再賠付點銀子,這纔去了一兩日,應該沒做壞多少木頭”
“不行啊,這銀子沒銀子了”劉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薑曉月急道:“怎麽會沒銀子?大伯孃你把定金拿出來,家裏有多少銀子都拿出來,能做紫檀木傢什的主顧必不是小戶人家,此刻莫要扣扣搜搜地,到底是大伯父跟長富長貴哥哥的命重要,你不拿銀子,他們還如何回得來?”
劉氏隻一個勁
這時,薑老太太醒過來,覺得內裏必有隱情,大聲問道:“說,銀子去哪裏的?家裏多少銀子我是清楚的,剛纔你推脫說沒銀子了,就是三林賠償銀子都一百兩,且大槐他們父子三個還常賺了些小錢回來,怎麽說家裏一百多兩銀子還是在的.”
劉氏崩潰大哭,“沒有了沒有了.銀子都給我孃家哥哥敗光了定金五十兩加上家裏一百多兩,一共兩百多兩銀子全都沒有了”
薑曉月心在滴血,平日連個白饅頭都吃不上,劉氏還能拿這麽多銀子接濟孃家,怒道:“大伯孃真是好算計啊,我爹爹平常治腿你都不肯給幾兩銀子,倒是補貼你孃家哥哥兩百兩銀子,咱們一家吃糠咽菜,原來是攢錢讓你去救濟孃家揮霍的!”
薑老太太爬起身來,又打又罵地:“滾,你給我滾,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媳婦!”
屋裏哭成一片,薑曉月提醒道:“祖母,現在先想著怎麽把大伯父和兩位哥哥救回來,趕緊籌銀子!”
薑老太太怒斥劉氏,命令道:“銀子是你拿出去的,你自己回孃家給我把銀子拿回來,沒有拿我薑家的銀子去補貼你劉家的道理,今日拿不回來銀子,你看我不打死你個死婆娘!”
劉氏頓哭:“娘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孃家是我嫂子做主,她那個潑婦,怎麽會肯給我銀子,不如,不如咱們把曉月的親事退了,讓他們多給一百兩,湊齊三百兩把大槐他們父子救回來吧?”
薑老太太絕望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抓著曉月說道:“孩子,不如”
薑曉月不可置信,質問老太太:“憑什麽?大伯母拿不出銀子,憑什麽毀我的親事拿銀子?”
薑老太太紅了雙眼,也十分不忍:“你就當,就當這門親事不存在吧!你長得好,沒有柳家這門親事,許會尋到更好的親事呢”
薑曉月隻是一介農女,比柳家更好的親事豈是那麽容易尋到的?
不會了,不會有比柳家更好的親事了。
得了薑老太太的許可,劉氏便拿著當年定親的信物,哀哀切切,去求著柳老太太多給一百兩的賠償銀子,柳老太太原本還不願意,柳二夫人卻甩出一袋銀子,劉氏接住一看,正好是一百兩銀子。
柳榮遠得了訊息,跑來詢問:“什麽?薑家主動退親了?”
趙氏解釋道:“是的,她大伯孃過來說家裏出了急事需要用銀子,哭著讓咱們退親,你二伯母原本就瞧不上他們家,便多給了一百兩銀子,終於這門親事還是退了。”
柳榮遠急道:“薑家出了何事?薑姑娘願意退親?”
見兒子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趙氏有些生氣:“好了,不管她願不願意,親事都退了,日後孃給你尋個更好的嶽家,你好好唸書考取功名,咱們家能不能出個官老爺就看你了。”
不行,薑姑孃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肯定難過極了。
柳榮遠不顧趙氏的叮囑,竟獨自趕去薑家,到三房之時,薑曉月正拿著三百兩銀票,背著包裹準備出門。
柳榮遠問道:“薑姑孃家裏出了何事?怎麽突然就上門退了親事?”
薑曉月想著兩人的親事已經推掉,思忖片刻,回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大伯父做壞了東西叫人扣住了,所以退了親事,換銀子,今後今後咱們就沒關係了.”
忽地,薑曉月覺得有了些思緒,說道:“這事兒我覺得蹊蹺,總覺得是別人下了個套子似的,不管怎麽說,三百兩銀子不能這麽簡單地就給出去,我得親自去一趟。”
柳榮遠驚到:“那我陪你去,你一個單身姑娘上路太危險,出了事兒可怎麽辦!”
“有長風哥哥陪我一塊。”
柳榮遠一聽還有個男子同行,頓時更堅定:“那我就更要去了。”
薑長風是裏正的二子,常年在外面混著,近日正好在家閒著,裏正便讓他帶著薑曉月去應昌府贖人。
得了薑老太太的許可,劉氏便拿著當年定親的信物,哀哀切切,去求著柳老太太多給一百兩的賠償銀子,柳老太太原本還不願意,柳二夫人卻甩出一袋銀子,劉氏接住一看,正好是一百兩銀子。
柳榮遠得了訊息,跑來詢問:“什麽?薑家主動退親了?”
趙氏解釋道:“是的,她大伯孃過來說家裏出了急事需要用銀子,哭著讓咱們退親,你二伯母原本就瞧不上他們家,便多給了一百兩銀子,終於這門親事還是退了。”
柳榮遠急道:“薑家出了何事?薑姑娘願意退親?”
見兒子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趙氏有些生氣:“好了,不管她願不願意,親事都退了,日後孃給你尋個更好的嶽家,你好好唸書考取功名,咱們家能不能出個官老爺就看你了。”
不行,薑姑孃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肯定難過極了。
柳榮遠不顧趙氏的叮囑,竟獨自趕去薑家,到三房之時,薑曉月正拿著三百兩銀票,背著包裹準備出門。
柳榮遠問道:“薑姑孃家裏出了何事?怎麽突然就上門退了親事?”
薑曉月想著兩人的親事已經推掉,思忖片刻,回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大伯父做壞了東西叫人扣住了,所以退了親事,換銀子,今後今後咱們就沒關係了.”
忽地,薑曉月覺得有了些思緒,說道:“這事兒我覺得蹊蹺,總覺得是別人下了個套子似的,不管怎麽說,三百兩銀子不能這麽簡單地就給出去,我得親自去一趟。”
柳榮遠驚到:“那我陪你去,你一個單身姑娘上路太危險,出了事兒可怎麽辦!”
“有長風哥哥陪我一塊。”
柳榮遠一聽還有個男子同行,頓時更堅定:“那我就更要去了。”
薑長風是裏正的二子,常年在外面混著,近日正好在家閒著,裏正便讓他帶著薑曉月去應昌府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