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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今來此你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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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長河自然有迷人的清波。

一縷水紋,漾開了太多人的照影。

陸琰已經飛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寂寂然無聲息。幽暗的地宮廢墟裡,張臨川才驀地張嘴,吐出一塊破碎的內臟來。

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又取出一塊手帕來,將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

如果說,在無生教註定覆滅的現在,他已經決定要殺人求道,那剛剛他就不該放過陸琰。

但陸琰不是簡單的神臨修士,天生冥眼的他,不是這些隨著鏡世台一聲令下,蜂擁而來想要撿便宜的中域小宗強者可比。

景國要壓過齊國的風頭去,要在這次誅邪行動中彰顯存在感。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親手將無生教抹得乾乾淨淨。

一個出身景國禮天府的神臨天驕,與已經被嚇破膽的翼鬼一拍即合,召集了大量的小宗修士,想來玩一出巨石壓卵、蒼鷹搏兔,圍獵燕雲山,其中有十一個神臨!

一戰過後,隻怕這些小宗儘要除名。

若非是在翼鬼身上藏有他的知覺,若非是故意要面對這一局,若非一定要給自己設一劫,他怎麼可能會給翼鬼這種蠢貨以機會?

他苦心積慮所奪得的這具白骨聖軀,近乎完美無瑕。

之所以說“近乎”。

是因為此軀隻摘得四個神通,未能成就天府。

不是白骨聖軀沒有這樣的潛力。

而是彼時的白骨邪神,仍舊為現世意誌所忌,祂為自己降世所造的現世之身、苦海之筏,天意不使完美!

這一具以王長吉肉身為基礎、以戰場煞氣為爐火所煉製的白骨聖軀,還有隱患存在。

此般隱患細微非常,平時不會有任何影響,卻會在他登臨絕巔的那一步,關係到天意對他是否排斥!

萬古以來,登臨絕巔何其艱難?在攀登的過程中,身上加一羽,都如壓萬鈞!

誰能夠扛著天意的排斥登頂?

換而言之,此身其實衍道無望。

當初的白骨尊神可以不在意這一點,降臨聖軀就能前行。他遠不能夠。

沒有絕巔之上的眼界和手段,無法輕易地將這點隱患抹去。

他甚至於是在成就真神後,纔對這一點隱患有所察覺,此前連發現的資格都沒有!

之所冒險替換雷占乾,要搭齊國的大船,也是想藉助霸國底蘊,為自己尋找到一個安然度過的辦法。

甚至於說,這纔是最重要的原因。

雷占乾因為特殊的家族背景,在齊國有極大的發展空間。他的確可以用雷占乾的身份,爬到很高的位置。

但雷占乾的身體再好,也不可能比得上自己這具白骨聖軀。

且替命的人生,永遠不可能超過自我。本軀的修為若無進境,替命的軀殼也隻能停在相應的修為境界之前。

所以找到安然解決聖軀隱患的辦法,纔是他最大的渴求。因為這關乎到他最後能否成道。

當然,雷占乾的身份太好,那具身軀哪怕隻能走到真人,他也有信心憑之爭一個九卒統帥的位置。

那樣的位置,比已經發展到數十萬教眾的無生教都更有現實意義。儘可以使用霸國之資源,孤心求道。

他在鹿霜郡所做的一切,都有清晰的脈絡可循,都是朝著最後的目標而去。應該來說,每一步都很堅實,除了那天突然看到的絕佳機會,落了一手閒子……

他的確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毀在一個內府境的青牌捕頭身上。

在確認雷占乾的命運已經無法再繼續了之後,他立即便轉入止損的方案。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薑望的情緒波動,也隻為種一顆惡種……

那個胖子的智慧讓他稍稍意外。

凶屠的戰力讓他有些意外。

薑望能夠製造的動靜,則是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沒有想到薑望能有這樣的決心、這樣的恨意,且能動用這樣的資源。

隻能說,沒有人能夠算儘天下所有,尤其人心如此複雜。

既然當初決定在齊國落上一子,他就完全可以接受由此導致的一切,無論是善果還是惡果。

壽元被斬掉,修為被打落,一手創建並壯大的無生教一夜之間崩塌——

等無生教發展到千萬乃至億萬信徒之眾,用不可計量的龐然的信仰之力,沖刷本軀,以“人意”彌補“天意有瑕”,最後得成大道,這本也是他為自己所設想的辦法之一。

《一劍獨尊》

現在這條路也被堵死了。

至少有一點他是沒有騙陸琰的——

他也已經別無選擇。

而這個辦法,當然不是他跟陸琰所說的,要殺死千萬人。那或許真的是一條路,真的有那麼一點可能性……但哪怕由此得成了衍道,也是死路一條。

他隻是想變強,又不是想找死。

他最後的辦法,是他早就研究出來,但卻一直擱置的【九劫法】。

與其等著現世意誌的“惡意”在登臨絕巔的那一刻正式落下,倒不如去主動迎接,提前引“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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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備而往,或可逢凶化吉。這是此法創造時的根本思路。

然而“天意有瑕”,非大劫難消。

九劫法是對天道之“惡意”的消磨,接連九次去對抗天意,直面劫難。但每一劫難,都是九死一生。

誰能篤定自己九次經曆生死絕境,還能求得那飄渺的一線生機?

所以他雖是早就有了思路,但一直擱置此法,並不準備動用。人隻能活一次,在有選擇的情況下,當然要選擇更為穩妥的方式。

直到現在……

無生教宣告覆滅,他的心血毀於一旦,他的成道之路也已經斷絕。

替換雷占乾之事的暴露,也一定讓天下各大頂級勢力,對自家天驕有更多的審視。也就是說,他想要複刻一次雷占乾的軌跡,已經是難上加難。

今時今日,除非他打算永遠隱遁下去,永遠躲在地溝裡不再露頭,隻在黑暗裡注視著薑望步步登高……

他怎麼可能願意停步?

索性便在這樣的絕境裡,直接開啟九劫!

九劫之法,是九次九死一生的豪賭。

失敗則一切休提。

一旦成功,此後聖軀隱患儘去,衍道是坦途!

今日便是第一劫。

天意關乎玄微,他不能過多乾涉,不然劫未必算“劫”。

不是說找一群人來圍殺自己,就算是給自己創造了一劫。須得真正有不可測之危險,面對生死危機。

在他給翼鬼機會的時候,他也並不知道,景國的那個神臨天驕,會帶來什麼樣的陣容。會不會跟那個不要臉胖子一樣,直接請個真人隨行。

即使面對真人,他也未必沒有機會逃生。若是對方連真君都能請來,連追殺一個暫時隻有神臨境修為的邪教頭目,都要請個道門天師隨行,那他命該如此。

他隻當死劫來應對!

在幽暗地宮裡好一番廝殺,那些小宗神臨手段匱乏,除了兩個格外凶狠的,大多數不值一提。而景國天驕不愧是景國天驕,在生死關頭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但一直到陸琰突然出現,他才意識到,這纔是第一劫的全貌!

陸琰也是這場殺劫的一部分。

一旦有機會,陸琰絕不介意殺了他。

正如他熟悉陸琰一樣,這幾年來,陸琰也一定沒有放鬆過對他的觀察。

曾經一手撐扶白骨道,這幾年又隨著無生教的擴張東征西戰,廝殺無數。

熟悉他張臨川、熟悉白骨秘術、無生玄術、幽雷禁法,這幾年不知偷偷做了多少準備的陸琰……在他已經傷重的現在,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所以他大談特談以殺成道,大談特談殺足千萬人,都隻不過是為了最後送出秘術,讓陸琰離開。

現在這一塊帶血的內臟碎片吐出來,他感受到的,是一種正在脫胎換骨的輕鬆。

雖則到了此等修為,肉身的傷勢已經極難彌補。

但本軀的疼痛完全可以被神魂的愉悅所衝散。

第一劫已是度過了!

並且由此,他對“天意之劫”有了更深刻的認知,接下來更知道怎樣去引發、怎樣去應對。

除此之外,之所以他會在燕雲山殺得這麼轟轟烈烈,選擇讓自己的第一劫場面這麼大。也的確是在給薑望訊號——

既然說不與我共日月,我今來此,你何在?

他很期待薑望來找他,順便補完他九劫中的某一劫。

冥冥中他感覺到,那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他完全相信那將是一場極度危險的戰鬥,他也完全相信,自己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陳樸說“百劫生死未回頭”,他很期待九劫之後,自己能夠走到哪裡。

好好地疊起沾了血的手帕,從容走出地宮。將那些了無生機的肉塊,都丟在身後。

太過刺眼的陽光,讓他有些不適應,但他反而站定了腳步,抬頭直視著懸於天空的太陽。

烈日驕陽,如何不照我?

就這麼看了一陣之後,他的嘴角泛開微笑。

他已經決定了接下來的目的地。

地宮這裡的戰鬥很快就會傳開,靠近燕雲山的丹國和宋國必然都戒備森嚴……

他決定去魏國耍一耍。

魏國大將軍吳詢,乃是天下名將。有殺死他的力量,殺死他的智略,並且絕不會缺乏殺死他的決斷。

這樣的英雄人物,很適合主持他的第二場生死劫。

……

……

微笑,輕笑,歡笑。

笑容如花,開在銅鏡中。

這個笑容有些不真實,對鏡梳妝的女人又仔細微調了一陣,才笑出幾分自然來。

笑得傾國傾城。

“薑望到哪裡了?”她不回頭地問。

身後的侍女隻是遙遙看著銅鏡,都看得癡了,聞聲纔回過神來:“不久之前才過了星月原。”

“這麼快麼?看來他這一次真的殺心甚堅。”

大楚第一美人夜闌兒,從那梳妝鏡前站起,轉身。

那一身華麗至極的長裙,忽然就黯了顏色。

所謂羞煞百花,所謂皎月遮顏。

是畫中人,走到了人世間。

不需有任何其它的動作,眉眼髮梢都承載著風景。

“我再去會會他。”

對於早先‘見我樓’中,某人的落荒而逃,她自然是不滿意的。如今的薑望,有更強的實力,更高的地位,具備更大的影響力……也更具有挑戰性。

侍女側身拉開了房門,很懂事的並不言語。

夜闌兒於是往外走。

但才踏出門檻,就已經停住。

因為門外站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面籠輕紗,卻留出勾魂奪魄的眼睛。

紅唇一抹,更鮮豔得透出薄紗隱隱,是如此的搖曳人心。

隻是兩雙美眸的對視,給人的感覺,便是翡翠白玉,琥珀明珠,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在現在這個時候,不要去打擾他。”站在門外的女人說。

她的聲音極為慵懶,似海棠春睡方醒來。

與其說是告誡,倒更像是告饒。

站在門裡的夜闌兒,仍是掛著近乎完美的笑容,發出近乎完美的聲音:“妹妹這話怎麼說?我可是去幫他,不是打擾他。”

她每一個字的發音、每一個神情的表現,都經過了無數次的訓練,故而才能如此地近於完美。

美到在美女如雲的楚地,號稱第一。

“姐姐就聽我的罷。”門外的女人走進門裡來,轉眸看了一眼,待那侍女無聲地退出,她才反手關上了房門。

“現在的他,很危險……”

……

……

除卻死生無大事,惜命者奈何總要搏生死。

薑望一封公開信,引發天下剿殺無生教。由此帶來最大的影響,是讓全天下都認識到了這位絕世天驕的影響力。

年輕一輩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從黃河之會奪魁開始,他就是天下矚目的焦點人物。

而後星月原之戰齊天驕勝景天驕,齊夏之戰身鎮禍水、一戰封侯。

他的名望,已經達到了某個極限——

還能有什麼榮譽,比二十一歲的霸國實封軍功侯更能引起轟動?

還有什麼故事,能比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冒死拯救無數百姓於災厄前,更讓人動容?

直到這一封公開信發出來……

天下響應,整個現世都掀起了剿滅邪教的大潮。

何止於無生教?

短短幾天時間內,天下間被搗毀的邪教已是數不勝數!

人們審視地警惕著每一個形跡可疑的傳教者,那些旁門左道、陰祟邪教,個個夾起尾巴做人,這段時間的傳教難度,簡直像是身在穹廬山——在現世神祇的老家,跟現世神祇爭信仰,能不被連帶身後的小小毛神一併碾死?

絕大部分人都看不到這背後的大國博弈,看不到薑望所借的煌煌大勢,看不到三刑宮的背書。

他們隻看到,武安侯薑望一封公開信發出來,就是一面旗幟立在天地間,天下列國紛紛響應,此後但凡陽光所照之處,再沒有無生教立足之地!

這是何等的威望?何等的影響力?

而他引發的對邪教的強力打擊,救天下多少人於水火,挽回了多少破碎的人生。

人們不吝讚美,不吝歌頌。都已經有人喊出了“天下第一天驕”的口號,甚至不加什麼內府、外樓、神臨之類的前綴。

薑望當然不敢接受。

他知道自己遠沒有那樣的實力,遠沒有那樣的影響力,隻是機緣巧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但他這一次自臨淄飛出,遠赴燕雲山,所面對的一切的確與過往大不相同。

整個世界充滿了善意!

他這一路直飛,暢通無阻。

就算是有些什麼戒嚴的關隘,也隻需報上自己的名號,稍加覈實之後,就立馬被放行。

更是不斷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向他彙總關於無生教的所有資訊,幫他描畫張臨川的行動軌跡。鼓勵的、支援的、想要追隨的。

一夜之間,到處都是朋友!

“今日得見武安侯,幸何如之!請往這邊,我來為您開路!”

“速速為武安侯開關!”

“參見武安侯!在下這裡有一份無生教的傳教典籍,希望能夠對您打擊邪教有所幫助……”

“您隻管往前走,我已傳訊前方,當不會有那不長眼的人。”

“您是我這輩子最崇拜的人,我特意摘了一位地煞使者的頭顱,請您踏著這顆頭顱走過去,此行順順利利,必斬那無生教妖人!”

他不像是在赴一場互釣生死的鬥爭,倒像是在檢閱人間的大好山河,而沿途皆是鮮花與掌聲。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沉默。

一路疾飛而西,隻有手中之劍,未曾有鬆開過。

莊國君臣誣他通魔,鏡世台公開通緝,天下罵聲如潮之時——他告訴自己,我要認得“我”。

僥倖掀起洪流,站在時代的浪潮中,天下奉他如神時,他也要告訴自己——我要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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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羞煞百花,所謂皎月遮顏。

是畫中人,走到了人世間。

不需有任何其它的動作,眉眼髮梢都承載著風景。

“我再去會會他。”

對於早先‘見我樓’中,某人的落荒而逃,她自然是不滿意的。如今的薑望,有更強的實力,更高的地位,具備更大的影響力……也更具有挑戰性。

侍女側身拉開了房門,很懂事的並不言語。

夜闌兒於是往外走。

但才踏出門檻,就已經停住。

因為門外站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面籠輕紗,卻留出勾魂奪魄的眼睛。

紅唇一抹,更鮮豔得透出薄紗隱隱,是如此的搖曳人心。

隻是兩雙美眸的對視,給人的感覺,便是翡翠白玉,琥珀明珠,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在現在這個時候,不要去打擾他。”站在門外的女人說。

她的聲音極為慵懶,似海棠春睡方醒來。

與其說是告誡,倒更像是告饒。

站在門裡的夜闌兒,仍是掛著近乎完美的笑容,發出近乎完美的聲音:“妹妹這話怎麼說?我可是去幫他,不是打擾他。”

她每一個字的發音、每一個神情的表現,都經過了無數次的訓練,故而才能如此地近於完美。

美到在美女如雲的楚地,號稱第一。

“姐姐就聽我的罷。”門外的女人走進門裡來,轉眸看了一眼,待那侍女無聲地退出,她才反手關上了房門。

“現在的他,很危險……”

……

……

除卻死生無大事,惜命者奈何總要搏生死。

薑望一封公開信,引發天下剿殺無生教。由此帶來最大的影響,是讓全天下都認識到了這位絕世天驕的影響力。

年輕一輩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從黃河之會奪魁開始,他就是天下矚目的焦點人物。

而後星月原之戰齊天驕勝景天驕,齊夏之戰身鎮禍水、一戰封侯。

他的名望,已經達到了某個極限——

還能有什麼榮譽,比二十一歲的霸國實封軍功侯更能引起轟動?

還有什麼故事,能比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冒死拯救無數百姓於災厄前,更讓人動容?

直到這一封公開信發出來……

天下響應,整個現世都掀起了剿滅邪教的大潮。

何止於無生教?

短短幾天時間內,天下間被搗毀的邪教已是數不勝數!

人們審視地警惕著每一個形跡可疑的傳教者,那些旁門左道、陰祟邪教,個個夾起尾巴做人,這段時間的傳教難度,簡直像是身在穹廬山——在現世神祇的老家,跟現世神祇爭信仰,能不被連帶身後的小小毛神一併碾死?

絕大部分人都看不到這背後的大國博弈,看不到薑望所借的煌煌大勢,看不到三刑宮的背書。

他們隻看到,武安侯薑望一封公開信發出來,就是一面旗幟立在天地間,天下列國紛紛響應,此後但凡陽光所照之處,再沒有無生教立足之地!

這是何等的威望?何等的影響力?

而他引發的對邪教的強力打擊,救天下多少人於水火,挽回了多少破碎的人生。

人們不吝讚美,不吝歌頌。都已經有人喊出了“天下第一天驕”的口號,甚至不加什麼內府、外樓、神臨之類的前綴。

薑望當然不敢接受。

他知道自己遠沒有那樣的實力,遠沒有那樣的影響力,隻是機緣巧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但他這一次自臨淄飛出,遠赴燕雲山,所面對的一切的確與過往大不相同。

整個世界充滿了善意!

他這一路直飛,暢通無阻。

就算是有些什麼戒嚴的關隘,也隻需報上自己的名號,稍加覈實之後,就立馬被放行。

更是不斷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向他彙總關於無生教的所有資訊,幫他描畫張臨川的行動軌跡。鼓勵的、支援的、想要追隨的。

一夜之間,到處都是朋友!

“今日得見武安侯,幸何如之!請往這邊,我來為您開路!”

“速速為武安侯開關!”

“參見武安侯!在下這裡有一份無生教的傳教典籍,希望能夠對您打擊邪教有所幫助……”

“您隻管往前走,我已傳訊前方,當不會有那不長眼的人。”

“您是我這輩子最崇拜的人,我特意摘了一位地煞使者的頭顱,請您踏著這顆頭顱走過去,此行順順利利,必斬那無生教妖人!”

他不像是在赴一場互釣生死的鬥爭,倒像是在檢閱人間的大好山河,而沿途皆是鮮花與掌聲。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沉默。

一路疾飛而西,隻有手中之劍,未曾有鬆開過。

莊國君臣誣他通魔,鏡世台公開通緝,天下罵聲如潮之時——他告訴自己,我要認得“我”。

僥倖掀起洪流,站在時代的浪潮中,天下奉他如神時,他也要告訴自己——我要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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