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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敬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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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哈部也算得上是個大部族,別的不說,能夠駐紮在距離製高王庭這樣近的地方,就不是一般的部族可以比擬的。但宇文鐸是什麼人?

別看他在赫連雲雲面前唯唯諾諾,在薑望面前嘻嘻哈哈,他是草原名門宇文氏的真血子弟!在蒼羽巡狩衙曆練過,在邊荒生死線磨礪過,

如今更在蒼圖神騎裡任職。

放眼整個大牧帝國,在所有的年輕貴族裡面,他也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

更別說他還深得大牧皇女赫連雲雲信任,還有一個正在厄耳德彌進修的、天資絕頂的曳賅。

對宇文鐸來說,要封鎖一個赤哈部,圍剿一個區區的外來小教派,絕對稱不上費力。甚製於都不用他親自出手。

在行動之前,高行武早已經將無生教草原分部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一個自號“無生老母”的女人,帶著十八個骨乾教徒,冒險來草原發展。偽稱無生神主乃蒼圖神之從神,從而迅速打開局面。

不得不說,這一點倒是和牧廷現今開放的宗教政策達成了一致,可見這個無生老母的聰明。若是給機會成長,說不定還真能在草原上發展起來。

他們最早是以五馬客的身份,遊商草原、救厄扶貧,在各個小部落髮展信徒。初步打開局面之後,無生老母並未滿足於現狀,又迅速搭上了赤哈部落小公子幾赤顏的線,藉助赤哈部落的力量,無生教悄無聲息地擴張起來,進入了新的發展的階段。

若有一部以無生教為主角的話本故事,這位無生老母應該是組織的大功臣,為教派在草原打開局面,教功修功兼得,未來不可限量。之後的神冕祭司繼任大典,大牧王庭頒佈的萬教合流國策,更是“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隻可惜等到了薑望北來宇文家的武士訓練有素,三人一組分開來,有如尖刀刺牛油,輕易地分割目標區域。然後從帳篷裡、從集市旁、從羊圈中,將一個個目標人物揪了出來。

戰線推進得非常迅速,這些武士的目標也非常明確。目標區域之內的赤哈部族人,隻能驚恐逃散,又在武士的威逼下,呆立不動,靜等篩選。而目標區域外的人隻能看著。

一個錦袍青年縱馬疾來,還在老遠便已開始大喊:“且住,且住!宇文家的好漢,我乃兀赤顏!我赤哈部向來忠君敬神,從無妄舉,何以招致刀兵?這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高行武一言不發,宇文家的武士也絕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並無半點手軟。

那錦袍青年馳製近前,勒住韁繩,對著空中的高行武怒目而視:"你驚電鞭高行武是數得著的人物,我赤哈部也不是好欺負的。咱們未曾有過紛爭,不知我何時得罪了你,教你一言不予、便動乾戈!?“

周邊的赤哈部的戰士,一時全都在他身後聚攏,看向這邊的眼神,愈發按捺不住冷意,頗有一言不合就集陣衝鋒的架勢。

高行武隻是淡漠地瞧了這人一眼,一句話也不說,身如雄鷹展翅,直接飛落一座大帳前,抬手一鞭,帶起驚電橫空,已將這大帳抽開!將帳篷裡正在頑抗的無生教徒,徹底掀開在眾人眼中!

那是一個白髮老嫗,向僂身形,動如鬼魅,手持一柄長劍,劍尖猶在滴血,劍下已橫屍三具。想來便是那位“無生老母”了,確然有全場最強的表現。

高行武直接引動天邊星光,已經俯衝而下,與之戰成一團。

兀赤顏見其人如此不給面子,頓時怒不可退,刷的一聲拔出腰側彎刀來。他身後的赤哈部戰士齊齊抽刀。“兀赤顏!”

在場邊這輛不甚起眼的馬車上,宇文鐸一隻腳站在車轅,一隻腳踩上了馬背,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元赤顏有些驚疑不定,不知現在說話的又是誰人。

宇文鐸下巴一抬:“老子是宇文鐸!”

兀赤顏下意識地翻身下馬,又似扔燙手山芋般,將彎刀丟在了草地上,急走幾步到馬車前:“宇文公子,這”宇文家一個執事高行武,都有壓他一頭的響亮名號。

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宇文鐸,是因為以他的層次,還沒有資格接觸宇文鐸這樣的真血子弟。如今宇文鐸亮明身份,他半點怒氣都不敢再有。

誠惶誠恐地道:“我與金戈金公子有些交情,請您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宇文鐸抬手往下壓了壓,並未動用什麼神通術法,隻道了聲:跪下。”

撲通!

權即是力,權即是神通。

兀赤顏直接跪倒,再也不敢提別人的名字:“兀赤顏愚昧,實在不知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宇文公子,您若是願意指教,實在感激不儘。請您大人大量,給赤哈部一個贖罪的機會!”

戴著羊頭面具的薑望,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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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尾隻是默默地觀察著高行武與無生老母的戰鬥。今日無論發生什麼,他都隻是一個旁觀者。他置身事外,以一個更清晰的角度,來觀察無牛教的點滴細節。

他懷疑張臨川和無生教的重要頭目,存在著某種緊急聯絡的渠道,這也是他上次在成國,隻讓仙宮力士出場的原因。為的是不暴露自己,

不使張臨川警覺。有驚電鞭之號的高行武,是外樓境修士,未有神通,一身雷法不俗。

而無生老母是內府境修士,身懷一門詭異神通一她的左手手心有一個風洞,從中不斷地飛出鬼影來。

那些鬼影,都或多或少的具備生性。也就是說它們是由活人抽魂煉成的。所以它們沒有一般鬼魂的弱點,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肆虐,也全然不怕雷法。

雙方打得倒是有來有回。

之前在成國遇到的地幽使者,也是神通內府。不過那個地幽使者未來得及動用神通,便已經被殺死。什麼時候神通內府這麼不值錢?

若是隸屬於某個天下大宗,某個大國也便罷了。張臨川草創無生教,是何來的底蘊?

宇文鐸顯然對高行武很有信心,看也不看那邊的戰鬥,隻俯視著兀赤顏,語氣平緩地問道:“你跟無生教是什麼關係?”兀赤顏愕然拾頭。

這愕然多少有些偽飾的成分,畢竟那些武士的目標是誰,他又不是眼瞎看不到。”我與無生教並沒有什麼關係,就是響應陛下萬教合流的國策,才允許他們在赤哈部傳教宇文公子,這無生教有問題?赤哈部也是受害者,他們來這裡也沒有多久,他們做了什麼,赤哈部全然不知情!“

“無生教迷亂信徒心誌你也不知?無生教汲取信徒生機你也不知?無生教是邪教你也不知?”

“竟有此事?兀赤顏確然不知,這便將他們拿下,請宇文公子治罪!”兀赤顏回顧身後的赤哈部戰士:“還不去幫忙?!”宇文鐸饒有興致看著他:“可是在萬教合流的國策宣佈之前,這個無生教就赤哈部在傳教,你又作何解釋?“

兀赤顏悚然一驚,冷汗頓時浸透後心。

這一瞬間他心裡轉過無數藉口,可是對上宇文鐸那略帶玩味的表情,全部都潰散。

當場以額觸地,再不敢抗辯:“元赤顏被豬油蒙了心,受妖人迷惑,貪圖小利,

上瞞朝服廷父兄,下欺丁戶百姓,使邪教流毒,此誠罪該萬死!無論宇文公子怎麼懲罰,哪怕五馬分屍,兀赤顏都願意接受!”“何製於此?”宇文鐸一臉驚訝:“你哪有那麼大的罪?”在兀赤顏驟然燃起希望的眼神裡,宇文鐸臉上的驚訝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觸碰的冷漠:“你赤哈部隻不過提前知曉了國策提前泄露出去而已。”

“不!絕非如此!”兀赤顏的眼睛囊時被驚恐充滿,他膝行幾步,靠近了馬車,拚命磕頭:“我壓根事先不曾知曉國策,我父我兄更是對這邪教絕不知情。我可以對蒼圖神發誓,我可以拿我的生魂發誓,赤哈部何曾有提前知曉國策的本事,我又豈有泄露國策的膽子?那無老母與我秘法元石、承諾每月定例,我受錢物所惑,鋌而走險。整個事情,便隻是如此!兀赤顏罪不可赦,應受乾刀萬剮,但隻求宇文大人將怪責止於兀赤顏,毋累我無辜族人!”

一會工夫,他額頭已經磕得一臉的泥土草屑,再不複半點草原貴族的姿態。宇文鐸下巴微抬:“你的意思是說,我有意牽連?“

“我無此意,我無此意。”兀赤顏已經涕淚橫流,雙手顫抖著向宇文鐸作揖:

“求您,求您給條活路。”“什麼活路死路的我聽不懂,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宇文鐸施施然轉過頭去:“嗬,人已經拿來了。“

卻是那邊戰鬥已經結束,高行武已經擒下無生老母,無生教核心教徒除去當場擊斃的,還存活四十三人,也都被宇文家的武士捆縛著一起押過來。

宇文鐸這纔對兀赤顏道:“起來吧。在旁邊好生聽著。等我談完話,希望你能知道要跟我說什麼。”

薑望一言不發地站在馬車旁邊,像是宇文鐸這位貴公子的貼身侍衛。甚製用禍鬥印,將自己的氣息壓製得更為普通。

宇文鐸有宇文鐸做事的風格,草原也有草原固有的傳統。他的豪邁爽直未必是假,但此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易拿捏兀赤顏命運的他,

也確然是真實的他。

那白髮老嫗被高行武擊碎了雙手、貫穿了臟腑、用一條鐵索穿著,就那麼鮮血淋淋地拖了過來,摔在馬車前。這個號為“無生老母”的老婦人,看起來無甚殊異,尋常得緊。此刻在地上蜷動著,瞧來十分可憐。

而四十三名無生教核心教徒,在她身後整整齊齊地跪定。高矮胖瘦不一,除了臉色都有些蒼白,倒也沒見著什麼別的共同點。每個人脖子上都架著一口刀,令他們不敢動彈、不敢吭聲。

那些高呼為神主而死的,都已經被殺死了。

這些核心教徒裡,有一部分是赤哈部落的族人,但是他們的小公子現在都跪在宇文鐸面前,其他人又怎敢置喙?高行武上前彙報:“公子,名單上的所有核心邪教教徒,當場殺死二十三人,擒拿四十三人,並無一人走脫。“

宇文鐸抹了抹辮髮,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無生老母面前,用靴子將她的腦袋挑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知不知道,在以前的時候,偷偷摸摸來草原傳教,被抓起來會怎麼樣?”“嗬嗬嗬。”老嫗跪在地上,仰著臉,滿嘴的血,卻看著宇文鐸,一直在笑。笑得怪異,笑得恐怖,笑得無所畏懼。

宇文鐸看著她,並不再說話。刷!

一名武士馬刀斬下,一顆無生教教徒的頭顱滾落。靜默了幾息。

刷!刀鋒閃過。又是一顆頭顱。

有求饒的一“等等,等等,你想問什麼,老母知道的我都知道,別殺我,我什麼都說!”有詛咒的一“膽敢褻瀆神靈,殺戮神仆,你將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但從頭到尾,宇文鐸隻是看著無生老母。那些宇文家的武士,也並不發出別的聲音。

隻有馬刀一次一次地斬下,隻有無生教教徒的頭顱,一顆一顆地滾落下來。這沉默蔓延的壓力,像是將人按在深水中。

無生老母終於不再笑了。

她怨毒地看著宇文鐸:“你是誰,你想做什麼?”繼而她發出一聲痛呼,“啊!”

她的左耳被削掉了!

“我不習慣別人問我問題。”宇文鐸說著,將猶帶一抹紅色的馬刀,扔回武士手裡。他的語氣很是隨意:“這樣,不如你來告訴我,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很明顯,在蒼羽巡狩衙的時候,宇文鐸一定是一名非常合格的飛牙,很會掌控訊問的節奏。老嫗此時已是滿臉的血,過度虛弱的身體,和不斷加碼的壓力,幾乎已經擊潰了她的防線。她額抖著,緩慢地說道:“我是無生老母,我來草原傳播神的榮光。”

“在你們內部,無生老母是個什麼位置?”

“無生老母是我自封的,方便在草原傳教我在我教的位置,是地靈使。”“七十二地煞。”宇文鐸有些驚訝了:“你們教派很強大嘛!”

老嫗道:“我隻知道我是地靈使,隻知道草原駐地的情況。不知道其他地煞使者在哪裡,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個,也不知道教派到底有多強大。”

“很合理。”宇文鐸點點頭,又打量著她道:“說實在的,看你這副樣子,我都不太忍心下重手。你這麼大年紀還出來害人,想來一定是有苦衷的。說說看你是怎麼加入無生教的?“

鮮血在深深的皺痕裡緩慢移動,老嫗一臉木然,眼睛也很空洞:“那是我成婚不久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家裡遭了賊。他們一共有三個人,拿了兩把殺豬刀,一把錘子,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拿走了。他們說,我好好陪他們,他們就不殺我們。我陪了。他們還是抹了我丈夫的脖子,捅了我兩刀。又放了一把火,燒了我的家。我跳進水缸裡,沒有被燒死。那時候我想,誰能幫我報仇,我做什麼都願意。神迴應了我。“

“成婚不久?”宇文鐸打量著她:“請教芳齡?””二十有一。”老嫗道。

沉默了片刻,宇文鐸道:“說說看你的神吧,長什麼樣,顯露過什麼神蹟,有多強?“

“我從未見過,弛隻出現在我心底,那是一個聲音,好親切”老嫗喃喃地說著,忽然間眼睛翻白,直愣愣地盯著宇文鐸!聲音也變得陰森可怖:“你以為神是什麼!?”

無生老母被秋出來的那座大帳裡,就供奉著她的神。

慘白色的神宛,無面目的木塑神像,供奉的白燭一切都很是熟悉。高行武摘住了無生老母,沒有注意那些陳設。

薑望自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沒有提醒宇文鐸,也沒有第一時間掃掉那神龕,隻是默默地觀察著一切。上一次在成國走得匆忙,行動上以隱蔽為主,他自問那時候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張臨川接觸。

今日自然不同。且不說他已經成就神臨,可以應對絕大部分意外。更重要的是,這裡是牧國,什麼邪神來此,能夠不被鎮壓?張臨川就算再恐怖,還能在這裡變了天?

恰是在無生老母提及神祇的時候,本來熄滅的白燭瞬間點燃,氨氳出隱隱的香氣,神龕中那無面的詭異神像,忽然睜開了一對眼睛!老嫗在這個時候掙脫了所有束縛,聲音乾啞如老鴉,嘶吼著一躍而起一

“不敬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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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瘦不一,除了臉色都有些蒼白,倒也沒見著什麼別的共同點。每個人脖子上都架著一口刀,令他們不敢動彈、不敢吭聲。

那些高呼為神主而死的,都已經被殺死了。

這些核心教徒裡,有一部分是赤哈部落的族人,但是他們的小公子現在都跪在宇文鐸面前,其他人又怎敢置喙?高行武上前彙報:“公子,名單上的所有核心邪教教徒,當場殺死二十三人,擒拿四十三人,並無一人走脫。“

宇文鐸抹了抹辮髮,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無生老母面前,用靴子將她的腦袋挑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知不知道,在以前的時候,偷偷摸摸來草原傳教,被抓起來會怎麼樣?”“嗬嗬嗬。”老嫗跪在地上,仰著臉,滿嘴的血,卻看著宇文鐸,一直在笑。笑得怪異,笑得恐怖,笑得無所畏懼。

宇文鐸看著她,並不再說話。刷!

一名武士馬刀斬下,一顆無生教教徒的頭顱滾落。靜默了幾息。

刷!刀鋒閃過。又是一顆頭顱。

有求饒的一“等等,等等,你想問什麼,老母知道的我都知道,別殺我,我什麼都說!”有詛咒的一“膽敢褻瀆神靈,殺戮神仆,你將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但從頭到尾,宇文鐸隻是看著無生老母。那些宇文家的武士,也並不發出別的聲音。

隻有馬刀一次一次地斬下,隻有無生教教徒的頭顱,一顆一顆地滾落下來。這沉默蔓延的壓力,像是將人按在深水中。

無生老母終於不再笑了。

她怨毒地看著宇文鐸:“你是誰,你想做什麼?”繼而她發出一聲痛呼,“啊!”

她的左耳被削掉了!

“我不習慣別人問我問題。”宇文鐸說著,將猶帶一抹紅色的馬刀,扔回武士手裡。他的語氣很是隨意:“這樣,不如你來告訴我,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很明顯,在蒼羽巡狩衙的時候,宇文鐸一定是一名非常合格的飛牙,很會掌控訊問的節奏。老嫗此時已是滿臉的血,過度虛弱的身體,和不斷加碼的壓力,幾乎已經擊潰了她的防線。她額抖著,緩慢地說道:“我是無生老母,我來草原傳播神的榮光。”

“在你們內部,無生老母是個什麼位置?”

“無生老母是我自封的,方便在草原傳教我在我教的位置,是地靈使。”“七十二地煞。”宇文鐸有些驚訝了:“你們教派很強大嘛!”

老嫗道:“我隻知道我是地靈使,隻知道草原駐地的情況。不知道其他地煞使者在哪裡,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個,也不知道教派到底有多強大。”

“很合理。”宇文鐸點點頭,又打量著她道:“說實在的,看你這副樣子,我都不太忍心下重手。你這麼大年紀還出來害人,想來一定是有苦衷的。說說看你是怎麼加入無生教的?“

鮮血在深深的皺痕裡緩慢移動,老嫗一臉木然,眼睛也很空洞:“那是我成婚不久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家裡遭了賊。他們一共有三個人,拿了兩把殺豬刀,一把錘子,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拿走了。他們說,我好好陪他們,他們就不殺我們。我陪了。他們還是抹了我丈夫的脖子,捅了我兩刀。又放了一把火,燒了我的家。我跳進水缸裡,沒有被燒死。那時候我想,誰能幫我報仇,我做什麼都願意。神迴應了我。“

“成婚不久?”宇文鐸打量著她:“請教芳齡?””二十有一。”老嫗道。

沉默了片刻,宇文鐸道:“說說看你的神吧,長什麼樣,顯露過什麼神蹟,有多強?“

“我從未見過,弛隻出現在我心底,那是一個聲音,好親切”老嫗喃喃地說著,忽然間眼睛翻白,直愣愣地盯著宇文鐸!聲音也變得陰森可怖:“你以為神是什麼!?”

無生老母被秋出來的那座大帳裡,就供奉著她的神。

慘白色的神宛,無面目的木塑神像,供奉的白燭一切都很是熟悉。高行武摘住了無生老母,沒有注意那些陳設。

薑望自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沒有提醒宇文鐸,也沒有第一時間掃掉那神龕,隻是默默地觀察著一切。上一次在成國走得匆忙,行動上以隱蔽為主,他自問那時候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張臨川接觸。

今日自然不同。且不說他已經成就神臨,可以應對絕大部分意外。更重要的是,這裡是牧國,什麼邪神來此,能夠不被鎮壓?張臨川就算再恐怖,還能在這裡變了天?

恰是在無生老母提及神祇的時候,本來熄滅的白燭瞬間點燃,氨氳出隱隱的香氣,神龕中那無面的詭異神像,忽然睜開了一對眼睛!老嫗在這個時候掙脫了所有束縛,聲音乾啞如老鴉,嘶吼著一躍而起一

“不敬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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