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武俠小說
  3. 赤心巡天
  4. 第四十七章 萬裡為一橫,萬年為一縱

第四十七章 萬裡為一橫,萬年為一縱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當初在魔都山脈下的上古魔窟裡,所遭遇的那位黑衣魔族,應當就是七恨魔君了。

沒想到竟然是比普通天魔更強橫的存在。

薑望如今回想起來,心中仍有寒意。

當初若不是隔著萬界荒墓與現世的遙遠距離,要不是有觀衍大師出手護道,要不是摘下了赤心神通,要不是……

今日或已是枯骨,或已是魔身。“這八位魔君,是否跟八大魔功有關係?”薑望問道。

牧國駐守邊荒多年,對魔族也有著最為深刻的瞭解,就像齊國是最瞭解海族的國家。

塗扈微微頷首:“魔祖親創八大魔功,以此為魔族最高傳承,當年魔族正是因此而興……這八大魔功,在魔族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曆來唯有修八大魔功而成就天魔者,方可稱為魔君。他們被視為天命之主,統治諸域,是魔族至尊至貴的存在。”

薑望忍不住想,既然幻魔君是這麼恐怖的存在,他親自出手,在邊荒設局針對的塗扈,又該是什麼層次的強者?

金冕祭司雖然已經地位崇高,但顯然還並不夠匹配這等待遇。

塗扈身上,真是有太多的秘密了

薑望苦笑道:“也不知我何德何能,竟能捲進這等層面的鬥爭裡。”

“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塗扈皺眉道:“幻魔君已經將近三百年未曾出手了,雖然說這一次是有所針對,可是牽連於你,也實在有些奇怪

他看過來,眼神裡有些莫名的意味:“你身上有什麼跟魔功相關的東西麼?”

“與魔功相關的東西倒是沒有,

不過的確與魔功有過接觸。”薑望說著,撿能說的部分,把當初斷魂峽餘北鬥鎮魔之戰講了一遍。

當時餘北鬥親上三刑宮,請法家宗師為薑望正名,此事傳得天下皆知,塗扈自也是聽說過的。

不過細節倒是第一次從薑望嘴裡得知。

“不愧是‘卦演半世’!”塗扈讚道:“餘北鬥阻斷血魔傳承,功德無量。若教血魔君歸位,後果不堪設想。”2

薑望疑道:“魔君的話,便是多一個兩個,咱們人族也應當能應付吧?”2

塗扈肅然道:“若僅隻是一兩個魔君,當然也不算什麼大患。但根據魔族自古以來的傳說……八大魔功齊聚,八大魔身塑成之日,魔祖就會重現人間!這傳說的真假,我想沒人敢驗證。”17

魔祖的故事,薑望不久前纔在稷下學宮裡聽說過。在曆史上是被第二

代人皇聯手儒祖、法祖所誅滅。魔祖

的覆滅,也被視為魔潮結束的標誌,上古時代就此落幕。

此後又曆經中古時代、近古時代,這纔開啟現世。

《靜虛想爾集》裡說,中古時代共計二十萬四千年,近古時代共計十萬三千年··

數十萬年的時光過去了,現在塗扈說,魔祖竟然還有重現人間的可能?3

真是匪夷所思。

但若是與魔祖這樣的存在扯上關係,又似乎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那畢竟是掀起了魔潮的恐怖存在,是籠罩了整個上古時代中後期的巨大陰影。有怎樣的恐怖,都不足為

奇。

就連佛門之世尊,也是在那種陰影裡成長起來,對此印象深刻。在其弟子記錄其言行而成的經典《菩提坐道經》裡,多次提及魔潮,忌憚非常——此是在稷下學宮嚴禪意的課上聽來。但

由是想起那個不太正經且摳搜的老相師,不由得生出幾分敬意。

餘北鬥當時,竟還真的是在拯救世界……包

想了想,薑望問道:“塗大人以為,這一次我在邊荒遭遇倀魔,是跟我在斷魂峽的經曆有關?”

“我也說不準。”塗扈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滅情絕欲血魔功》不會真正被餘北鬥消滅,血魔也總有一天會解封。在你身上留下了什麼也說不定.……

他打量著薑望:“你們當時分開的時候,餘北鬥有沒有跟你交代什麼?”

薑望搖了搖頭:“隻說後會有期

塗扈忽然笑了:“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說起來魔族現今存在的四位魔君裡,薑望已經至少與其中兩位有過交集,幻魔君,七恨魔君。此外還有一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個尚未歸位的血魔

再加上親手殺了將近半數的九大人魔,實在是與“魔”這個字,有些孽緣在。

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普通人自可以老守孤村,一生不聞外事,不知世間有迷界,不知世間真有魔。身為人族天驕,卻是一定要有所面對

有所承擔的。

薑望暗自決定,回頭要是遇到餘北鬥,還是得問一問血魔相關的事情。

塗扈這時候又道;“聽說你與鬥昭有一戰之約?”

確有此事,是在神臨之前就已經定下的。”薑望謹慎地道:“沒想到竟然驚動了塗大人。

塗扈便問:“那想必也是要與黃不東、慕容龍且、陳算這些人切磋的?”

薑望道:“那要看情況了。切磋是為驗證道途,而非爭氣鬥勇。最好是雙方都有意願,如此不傷情面,隻問修行。”

塗扈笑了笑,忽又問道:“你對陳算怎麼看?”但

薑望略想了想,隻道:“也沒什麼特別的看法,不是很熟。”但

“那我換個說法。”塗扈懶聲道“你對景國怎麼看?”

牧國禮官問齊國使臣,對景國有什麼看法。

齊國使臣能怎麼看?

他薑某人今天隻是來為私事道謝

當下扯了扯嘴角:“在下沒有看法。”

塗扈哦了一聲:“沒眼看。

‘晚輩的意思是說,晚輩才疏學淺,實在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評價這麼古老的一個國家。’

塗扈道:“看來武安侯也覺得景國老朽。

薑望瞪大了眼睛:“我可沒這麼說。”

“敢怒不敢言,我懂。景國人太

霸道了!”

“您要再這麼聊天,晚輩就隻能告退了。”

塗扈哈哈一笑,笑罷了,仍是看著薑望道:“那便不與你玩笑了,說些正事,世人皆知,齊國武安侯身懷仙宮傳承,一毛平步青雲仙術舉世無雙。我且問你,你可知九大仙宮是怎麼沒的?2

薑望心中微動。

雲頂仙宮寄神碑上那已經被抹去的血色“道賊”二字,彷彿又出現在眼前。但

他幾乎從未回想過那一副畫面,也從未主動探究其後隱秘。因為他知

道,涉及仙宮存亡那種因果,他根本擔不起。

今天來這廣聞耶斜毋殿,道謝的事情塗扈隻是輕輕帶過。閒談之中,從廣聞鐘聊到枯榮院,從邊荒聊到魔祖,又從道門聊到仙宮··…不可否認,每一個都是他相當好奇的問題。而塗扈好像是要把那些問題的答案,一個個掀給他看。

這真是閒談?

薑望搖了搖頭:“現世的曆史我都還沒弄清楚,更別說近古時代的秘聞了。其實我也不怎麼關心,人應該專注於眼前。太久遠的事情,我暫時還顧忌不到。”

塗扈好像壓根聽不懂他的迴避,隻道:“如果我告訴你,九大仙宮

的覆滅,跟道門有關……甚至就是道

新人免費讀

門一手主導的呢?”

薑望心頭一震。

五府海內,雲頂仙宮廢墟,也似有雷霆翻滾。

兩尊仙宮力士正在勤勤懇懇地修補建築,不說叫這裡光鮮如故,那殘垣瓦礫也總是乾淨了許多。

自從四海貫通,雲頂仙宮給人的感覺也不再那麼沉晦。或者說自從白雲童子有了伴,天天指揮兩尊力士東忙活西忙活,已經死寂不知多少年月的此處,也有了一種名為“生氣”的事物。

當於此刻,雲霄閣內,正在睡大覺的白雲童子一個鯉魚打挺,沒能打起來。4

於是改用“小肥翻滾”,原地轉了一圈,然後雙手撐地,站起身來。

踏著一團小雲,飛上雲霄閣的屋頂。雙眼圓瞪,耳朵高豎,對接下來的隱秘非常感興趣。

畢竟他白雲小仙童,肩負著仙宮複興的偉大責任。

仙主完全不操心,他可不得受累一點——乾活什麼的太辛苦,聽兩耳朵牆角的工夫,他還是願意付出的。

與白雲童子不同,薑望自己卻不想深究什麼。或者說,不想在塗扈這裡尋找什麼答案。

他意識到塗扈一直在給他講故事,一直試圖傳達給他什麼。雖然對方表現得很自然,就像是一個熱心的淵博長者,正在年輕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豐富積累……但他還是嗅到了麻煩的

味道。

他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現在隻想敬而遠之。

九大仙宮的覆滅跟道門有關,這訊息固然很有重量,卻也並不出奇。

今日之道門,依然是現世最強大的宗派、最具影響力顯學,諸家修行者都承認它修行源流的地位。

曾經更是就等同於修行本身。

而九大仙宮所處的時代,一度號稱“九大仙宮橫世”,橫的什麼世?壓製的誰?

更別說仙術體係與道術體係的區別了。

二者怎麼可能沒有矛盾?

薑望完全可以理解這當中的邏輯,也覺得塗扈的話很可信。

但他沒有任何想法。

難道他還能掀翻道門不成?

薑夢熊都做不到,齊天子都沒有可能,他有幾個腦袋?

“九大仙宮的時代已經過去很久了。”薑望斟酌著措辭道:“我的確學了一些東西,覺得很有用。不過並不覺得它很適合現世,關乎修行道路什麼的,時間終會給出答案。而在這條路上,我隻是個牙牙學語的稚童···.”

塗扈笑著打斷了他:“我又沒有要求你為仙宮複仇,你急著謙虛做什麼?”包

“但是。”這位敏合廟的主持者話鋒一轉:“你需要知道一點——你要麼就放棄你的仙宮傳承,要麼遲早有一天,你會感受到道門的壓力。他們會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乾

新人免費讀

淨,不會罷休!”

“塗大人忘了?道門的壓力,我早已經感受過。”

“景國就是道門麼?”塗扈瞧著他,眼睛周邊陰影深邃:“武安侯,我不得不說,你對政治的認知,與你的身份並不匹配。”

“您說得沒錯,政治上我的確懵懂。”薑望毫不介懷地笑了笑:“但總不至於因為我學了仙術,道門就要對我趕儘殺絕吧?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沒有道理可言。”塗扈攤了攤手:“我隻是提醒一下你,並沒有其它意思····時候不早了,我該去冥想。感謝你的到訪,讓我度過了相對愉快的半天時間。”

對方這般輕易地就結束談話,隻在道門問題上蜻蜓點水,這反倒讓薑望有些意外。

但意外歸意外,腳下一點不慢。

這都聊到道門的壓力了,再聊下去,是不是要聊到景齊兩國之間的矛盾?

麻溜地起身告辭。

這一次塗扈沒有送他,因為的確是到了金冕祭司冥想的時間。

獨自穿行正院,途經那口廣聞鐘時,薑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倒是並未看出什麼殊異來。鐘面浮雕栩栩如生,那位傳說中的神使敏哈爾,倒騎在一頭白牛上,手捏法印,看向遠方,也彷彿是看了過來。薑望挪開了目光。

從廣聞耶斜毋殿回來,薑侯爺便閉門不出,認真調整狀態。把什麼枯榮院什麼九大仙宮全都拋在腦後,一門心思地備戰。

畢竟後天就是與鬥昭試手的日子,他斷不可能像迎戰鐘離炎那般隨意。

精氣神都必要在最圓滿的狀態,身上一點隱傷都不能留。

就連幾次進入太虛幻境,也僅止於對道術的優化,一場論劍台戰鬥都不開啟。

因為他已經完完全全進入了與鬥昭決鬥的狀態,不想再被其他人的戰鬥風格所打擾。

與鬥昭在山海境裡交手的每一個細節、觀河台上鬥昭的一場場戰鬥,都通過如夢令反覆重演。

這一戰說是切磋,但於早有神臨之約的他們而言,更是對自身道路的一次驗證。

都是篤定自我的絕世天驕,在山海境裡有交鋒,亦有合作。

彼此都有遺憾在。

如今跨過天人之隔再回首,是我耶?非我耶?

至高王庭終日繁華喧囂。

列國使節也都各懷目的交遊。

萬裡為一橫,萬年為一縱。靜坐在棋盤前的大人物,從容編織著不同的局。而身處其間,誰能掙脫,誰可落子?5

在如今這暗流湧動的雄鷹之城,或許隻有薑望和鬥昭,最是純粹。

同為霸國使臣,同樣代表天下強

國,薑望是什麼任務都沒有,鬥昭是什麼任務都不管。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前展現自己的豐富積累……但他還是嗅到了麻煩的

味道。

他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現在隻想敬而遠之。

九大仙宮的覆滅跟道門有關,這訊息固然很有重量,卻也並不出奇。

今日之道門,依然是現世最強大的宗派、最具影響力顯學,諸家修行者都承認它修行源流的地位。

曾經更是就等同於修行本身。

而九大仙宮所處的時代,一度號稱“九大仙宮橫世”,橫的什麼世?壓製的誰?

更別說仙術體係與道術體係的區別了。

二者怎麼可能沒有矛盾?

薑望完全可以理解這當中的邏輯,也覺得塗扈的話很可信。

但他沒有任何想法。

難道他還能掀翻道門不成?

薑夢熊都做不到,齊天子都沒有可能,他有幾個腦袋?

“九大仙宮的時代已經過去很久了。”薑望斟酌著措辭道:“我的確學了一些東西,覺得很有用。不過並不覺得它很適合現世,關乎修行道路什麼的,時間終會給出答案。而在這條路上,我隻是個牙牙學語的稚童···.”

塗扈笑著打斷了他:“我又沒有要求你為仙宮複仇,你急著謙虛做什麼?”包

“但是。”這位敏合廟的主持者話鋒一轉:“你需要知道一點——你要麼就放棄你的仙宮傳承,要麼遲早有一天,你會感受到道門的壓力。他們會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乾

新人免費讀

淨,不會罷休!”

“塗大人忘了?道門的壓力,我早已經感受過。”

“景國就是道門麼?”塗扈瞧著他,眼睛周邊陰影深邃:“武安侯,我不得不說,你對政治的認知,與你的身份並不匹配。”

“您說得沒錯,政治上我的確懵懂。”薑望毫不介懷地笑了笑:“但總不至於因為我學了仙術,道門就要對我趕儘殺絕吧?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沒有道理可言。”塗扈攤了攤手:“我隻是提醒一下你,並沒有其它意思····時候不早了,我該去冥想。感謝你的到訪,讓我度過了相對愉快的半天時間。”

對方這般輕易地就結束談話,隻在道門問題上蜻蜓點水,這反倒讓薑望有些意外。

但意外歸意外,腳下一點不慢。

這都聊到道門的壓力了,再聊下去,是不是要聊到景齊兩國之間的矛盾?

麻溜地起身告辭。

這一次塗扈沒有送他,因為的確是到了金冕祭司冥想的時間。

獨自穿行正院,途經那口廣聞鐘時,薑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倒是並未看出什麼殊異來。鐘面浮雕栩栩如生,那位傳說中的神使敏哈爾,倒騎在一頭白牛上,手捏法印,看向遠方,也彷彿是看了過來。薑望挪開了目光。

從廣聞耶斜毋殿回來,薑侯爺便閉門不出,認真調整狀態。把什麼枯榮院什麼九大仙宮全都拋在腦後,一門心思地備戰。

畢竟後天就是與鬥昭試手的日子,他斷不可能像迎戰鐘離炎那般隨意。

精氣神都必要在最圓滿的狀態,身上一點隱傷都不能留。

就連幾次進入太虛幻境,也僅止於對道術的優化,一場論劍台戰鬥都不開啟。

因為他已經完完全全進入了與鬥昭決鬥的狀態,不想再被其他人的戰鬥風格所打擾。

與鬥昭在山海境裡交手的每一個細節、觀河台上鬥昭的一場場戰鬥,都通過如夢令反覆重演。

這一戰說是切磋,但於早有神臨之約的他們而言,更是對自身道路的一次驗證。

都是篤定自我的絕世天驕,在山海境裡有交鋒,亦有合作。

彼此都有遺憾在。

如今跨過天人之隔再回首,是我耶?非我耶?

至高王庭終日繁華喧囂。

列國使節也都各懷目的交遊。

萬裡為一橫,萬年為一縱。靜坐在棋盤前的大人物,從容編織著不同的局。而身處其間,誰能掙脫,誰可落子?5

在如今這暗流湧動的雄鷹之城,或許隻有薑望和鬥昭,最是純粹。

同為霸國使臣,同樣代表天下強

國,薑望是什麼任務都沒有,鬥昭是什麼任務都不管。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