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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此意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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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陵:……

革蜚:……

伍陵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鼓起了跨越生死的勇氣,才決定要繼續動手。

革蜚也是真的不肯服輸,更不肯眼睜睜看著友人獨自赴死,才決意拚命。

他們是拿對待鬥昭的態度,來面對薑望!

甚至於在薑望獰笑的時候,革蜚還下意識地按出了防禦道術。

此刻橫在身前的七玄龜甲,就是極具防禦之能的道法傑作,厚重堅固,想來也是能擋鬥昭一刀的。

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真像一隻烏龜。

縮頭縮腦,殊為可笑!

伍陵更是眼睛都紅了。

他將顯赫的出身、無限光明的未來全都置於身後,懷著被徹底抹殺的覺悟,他是為榮譽而戰!

此時此刻,他的文氣長卷還漂浮在身前,他以文氣合煞,演化軍伍組成兵陣,乃是絕不輕易示人的殺法,現在還在衝鋒路上。

但是對手……頭也不回!

薑望跑得那叫一個快,還很注意姿態,若非猶有惡臭流散,還真見得出幾分瀟灑來。

而且其人明顯是仔細觀察後選擇的逃竄路線,機敏地避開了最有可能被設下禁製的幾個地方。

忽左忽右,流暢極了。

劍氣猶在,青雲已散。

上一刻還在獰笑,下一刻逃之夭夭。

伍陵隻覺得有什麼東西碎掉了,那是他很難再挽回的尊嚴和臉面!

文氣合煞,兵陣化龍,咆哮著銜尾而追。

伍陵一腳踩在文氣長卷之上,緊隨其後飆飛。

“別讓這小子跑了!”

他咬牙切齒,聲音都有些發抖。

今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去,叫人知曉他伍陵被一個身受重創的薑望嚇住了,他簡直不知道怎麼見人!

革蜚的臉上也是臊得發紅,直接敞開了特製的蟲囊,左腳右腳各踩一隻飛蟲,悶聲不響地跟在伍陵身後。

而薑望……

薑某人其實也很無奈。

不是他不想真個發狠,而是發狠了也打不過。

無論伍陵還是革蜚,都是一國之俊才。

越國非弱,大楚更不用說。

能在這樣兩個國家脫穎而出的人物,他傷成這樣要怎麼打?

體內五衰之氣未絕,三昧真火還在燒,血都吐了幾升。

而且劍仙人、聲聞仙態,甚至於追風、披鋒、殞神這三大秘藏,全都已經使用過,短時間內無法再用。

神通不周風也是用了又用,所剩不多……

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麼打?

他是想不出辦法來的。隻能扯一扯鬥昭的虎皮,說些什麼我連鬥昭都不怕的話,拿一個未能實現的設想,出來詐上一詐。

等革蜚和伍陵深信不疑了,再稍作引導,指引他們去砍鬥昭——至少鬥昭沒法子越過山海境規則殺人不是?

沒想到伍陵信是信了,居然生出玉碎之心。

心眼也太實了!

薑爵爺除了跑路,一時也別無選擇。

一面疾飛不停,一面焚殺五衰之氣、咳血不止。

他腦海裡卻忽然想到……

以伍陵對鬥昭的忌憚來看,要設局鬥昭,應該不止他這一組人纔是。

還有一組人,是誰?

……

……

一場煊赫的戰鬥結束了,天又瓢潑。

甚至是更激烈了一些,有一些報複式傾落的感覺。

打在身上,碎玉流珠。

鬥昭在這樣的雨裡狂笑,笑自己遇到了一個有趣對手,笑自己不虛此行。

直到……

鐘離炎和範無術,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

撞碎了雨。

“哈哈哈哈!”

鐘離炎接上了鬥昭的狂笑:“沒想到吧?我來了!”

鬥昭止住笑聲,輕輕一振長刀:“等你們很久了……怎麼要這麼久?”

明明是被設局的那個人,明明是中伏的那個人,他卻表現得咄咄逼人,異常挑剔:“怎麼?戰鬥沒結束,不敢入場?鐘離炎,你已經喪失面對我的勇氣了嗎?”

“放你孃的屁!”鐘離炎立即破口大罵:“老子這叫智略!有勇有謀,豈是你這莽夫能懂的?”

鬥昭似笑非笑:“你重新定義了這個詞語。”

鐘離炎呸了一聲:“少裝腔作勢了!被我堵在這裡,嚇壞了吧?還裝作早就發現?哈哈哈,笑死人了,我可沒有留下什麼漏洞給你!”

“雖然一直都知道你過於自信……”鬥昭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道:“我尋著左光殊他們的痕跡來此,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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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不至於會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這居然不叫漏洞嗎?”

“哼……”鐘離炎強撐道:“你掉進了我的陷阱是事實,怎麼狡辯也無用!”

“既然知道是個局……”範無術在這個時候問道:“鬥兄為什麼還踏進來呢?”

鬥昭咧嘴一笑,說不出的自信桀驁:“無非遇到陷阱,斬碎陷阱。遇到埋伏,殺破埋伏。我隻怕找不到你們,不怕你們做什麼。這山海境中,誰能殺我?”

範無術一時無言!

鐘離炎解下身後負著的重劍,握持在手中,凶神惡煞地道:“老子能殺你!”

“倒是有些好奇,想在你們戰死之前知道答案。”鬥昭持刀對兩人,問道:“這個局是誰布的?”

鐘離炎不耐煩道:“都說了是老子!”

鬥昭搖了搖頭:“不是你,你沒有這個腦子。”

範無術摺扇一搖,笑眯眯道:“看來還是被你發現……”

“也不會是你。”鬥昭打斷道:“你沒有這個能耐。”

範無術轉頭對鐘離炎說道:“你說的沒錯。”

他強調道:“這個人真的很討人厭!”

“看來佈局的人去殺薑望去了啊……”鬥昭很有些遺憾的樣子:“居然如此狂妄,不一起來找我。難道以為憑你們兩個廢銅爛鐵就夠了嗎?”

鐘離炎的暴脾氣又湧了上來:“你他孃的給老子說清楚,你說我們兩個是什麼?!”

鬥昭卻不管他,隻自顧自地歎道:“罷了!這便算是我和他的另一場戰鬥吧!看看誰能先解決這些小麻煩。”

鐘離炎額頭青筋直跳:“你的對手是老子!”

鬥昭淡淡地看向他:“你還不明白嗎?”

鐘離炎愣了一愣:“明白什麼?”

鬥昭淡聲道:“你不配。”

鐘離炎全身的骨頭都在瞬間炸響,再也捱不住半息,提起重劍直衝。千百聲響成一聲,千萬劍歸於一劍,將空氣都生生炸破……此劍如嘯海,此身如星隕!

“姓鬥的狗東西,我也給了你足夠的時間療傷。扯平了!雖死勿怨!”

他在衝鋒的過程裡,如是咆哮。

鬥昭此時的姿態反而是平靜的:“我在這個時間裡並沒有療傷。因為若不這樣……”

他輕輕一躍,提刀迎上:“在你身上我已經感受不到壓力!”

刀迎鐘離炎的時候,他還順便瞥了範無術一眼,補充道:“哦,是你們。”

轟!

長刀與重劍殺在一處,一瞬間交擊了數百合。

沸騰殺意衝撞天與海,磅礴血氣直衝雲霄。

一聲一聲的炸響,刀氣劍氣如龍咆。

“你還在等什麼?!”

激烈的戰鬥之中,鬥昭刀光一繞,將範無術亦圈在其中。

本要給鐘離炎留出決鬥空間的範無術,不得不提前參與戰團。

三道人影殺奔一處。

狂風驟雨卷驚雷……

一時都散卻了。

……

……

佈下這一局的人,當然是革蜚和伍陵。

他們憑藉著眼蟲和山河盤,在這麼多天的時間裡,專心探索環境,早已經建立起地利優勢。

不說一切儘在掌握中,也至少能做到“秋風未動蟬先覺”。

但凡參與山海境的楚人,無不視鬥昭為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是其人打遍同輩無敵手,所建立起來的聲名。

隻是有的人選擇退避三舍,有的人選擇接觸談和,有的人則下手佈局設伏。

伍陵是後者。

最尊重對手的方式,是優先將其驅逐離場!

敢對鬥昭出手,本身就是一種膽略和實力的證明。

隻不過情報稍有誤差。

他們對薑望直接用靈感蟲,對鬥昭則是更迂迴一些,選擇製造痕跡來引導。

足見在佈局的時候,對二者實力的判斷有很大不同。

革蜚根本不敢用靈感蟲影響鬥昭,因為知道一定會被髮現,卻毫不顧忌地對薑望用了。

他們最初的設計,是讓屈舜華、月天奴、左光殊消耗鬥昭的力量。

再把薑望放進戰場,又消耗一輪。

最後他們兩人聯手鐘離炎、範無術,四人圍殺鬥昭,將其逐出山海境。之後的競爭,再各憑手段。

但沒想到薑望竟能在那種情況下硬撼鬥昭,成功帶人脫離戰場。

鐘離炎永遠地以鬥昭為第一目標,他們也就順水推舟,選擇過來捕殺薑望。

這是相對合理的分配。

鬥昭身上玉璧更多,但也明顯更強,更難對付。

當然,伍陵也未必沒有輕鬆殺死薑望之後,再掉轉刀鋒,轉向鐘離炎範無術的想法。

鬥昭那樣的人,就算是久疲之身,與鐘離炎、範無術的勝負,也尚未可知。

鐘離炎脊開二十重,範無術浪子回頭,都非等閒。

想來無論最後誰勝誰負,留下來的都是殘局,可以讓他們隨手收拾。

但現在……

這個姓薑的,未免也太能逃!

什麼狗屁青史第一內府,齊國第一天驕。

淨搗鼓身法了!

真要論起來,這廝的速度其實也非絕頂,但滑不溜丟,機變百出。

無論他們怎麼圍追堵截,總能叫其找出一條路來。

仙宮時代流傳下來的秘術,太過於自由。尤其是仙術依托於術介,自成體係。讓薑望好像根本不用顧忌消耗,也可以忽略傷勢,總是在極限地爆發速度。

像伍陵這樣的出身,對仙術當然是有所瞭解的。進入山海境之前,也特別注意過薑望的情報。

但瞭解是一回事,破解是另一回事。

根本連衣角都碰不到,談何破解?

就這樣越追越遠……

伍陵有好幾次想要掉頭回去撿鬥昭那邊的便宜,想想又實在是氣不過。追得愈久,愈是不願放手。

薑望其實也是有苦自知。

平步青雲仙術當然絕妙無比,他用得最熟,感悟最深……善福青雲當然也源源不斷,足夠他一人使用。

但身體的傷勢擺在那裡,根本不可能抹去。

不能停下來靜養,隻會一步步惡化。

也就是三昧真火已經堵住五衰之氣在焚殺,不必分心注意,不然這會應該已經在淮國公府喝茶了。

伍陵和革蜚都非弱者,他也是用儘手段,才未成囚。幾次三番設計,想要擺脫追擊,都被輕易化解。

有心交出玉璧講和……這倆賊廝是無禮之人,根本不搭他的腔。

除了埋頭逃跑,也真沒有別的辦法。

隻能看看身體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熬到劍仙人和聲聞仙態都恢複……

拚到這種時候,隻能拚韌性。

月天奴隨手加持的三門佛術,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薑望體內雲頂仙宮源源不斷送出的術介,玉衡星樓好像取之不儘的星光,以及積累深厚、雄渾磅礴的道元,都是他的依撐。

忍受痛苦,保持清醒,更是他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熬得住,但篤信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一刻。

人一路走過來留下的痕跡,終究會組成堅定的路標,指向更遙遠的未來。

而在當前,他隻能忍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

伍陵和革蜚或許有餘裕記錄時間,薑望是全無知覺的。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逃竄上。

革蜚的蠱蟲非常麻煩,伍陵更是頗通兵法之妙……

但他一定會堅持到最後,在肉身徹底崩潰之前,意誌不朽!

他在一種恍恍惚的狀態裡,不停地告訴自己,飛,繼續飛,更快地飛,飛出更多變化。

身體在不斷地下沉,而靈魂在不斷地上升。

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隻知道不能停下。

行複於行,風雨不知何時已歇。

天明又暗,時間無意的流轉。

在某一個時刻,腋下停止冒汗,身上不再有新的惡臭散發,如意仙衣更是開始恢複整潔,長髮也終於見了一些光澤。

總之,體內的五衰之氣終於被焚殺殆儘。

好像忽然有一道光照進腦海,薑望隻覺神清氣爽,頓開日月!

雖然是已經非常虛弱的身體,卻感受到了一種宛若新生的活力和自由。

當下二話不說,一個折轉,撲通!

像標槍一樣,紮進了大海中。

隻求洗去一身塵垢。

伍陵給革蜚遞了一個警惕的眼神,也緊跟著跳進海裡。

他們在琢磨對手是不是又有什麼詭計。

卻是沒有想到,薑望真的隻是想要衝個澡而已。

臭了太久……

追在身後的伍陵和革蜚都頻頻蹙眉,他自己怎麼可能毫無感覺?

擊破暗湧,穿水似遊魚。

在茫茫大海中,又是一番生死追逐。

不多時。

一道青色的身影衝出水面,仰對天穹,年輕的、蒼白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種幸福。

於是拔劍回身披風浴火一氣嗬成。

如自由之青鳥,張開了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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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更強,更難對付。

當然,伍陵也未必沒有輕鬆殺死薑望之後,再掉轉刀鋒,轉向鐘離炎範無術的想法。

鬥昭那樣的人,就算是久疲之身,與鐘離炎、範無術的勝負,也尚未可知。

鐘離炎脊開二十重,範無術浪子回頭,都非等閒。

想來無論最後誰勝誰負,留下來的都是殘局,可以讓他們隨手收拾。

但現在……

這個姓薑的,未免也太能逃!

什麼狗屁青史第一內府,齊國第一天驕。

淨搗鼓身法了!

真要論起來,這廝的速度其實也非絕頂,但滑不溜丟,機變百出。

無論他們怎麼圍追堵截,總能叫其找出一條路來。

仙宮時代流傳下來的秘術,太過於自由。尤其是仙術依托於術介,自成體係。讓薑望好像根本不用顧忌消耗,也可以忽略傷勢,總是在極限地爆發速度。

像伍陵這樣的出身,對仙術當然是有所瞭解的。進入山海境之前,也特別注意過薑望的情報。

但瞭解是一回事,破解是另一回事。

根本連衣角都碰不到,談何破解?

就這樣越追越遠……

伍陵有好幾次想要掉頭回去撿鬥昭那邊的便宜,想想又實在是氣不過。追得愈久,愈是不願放手。

薑望其實也是有苦自知。

平步青雲仙術當然絕妙無比,他用得最熟,感悟最深……善福青雲當然也源源不斷,足夠他一人使用。

但身體的傷勢擺在那裡,根本不可能抹去。

不能停下來靜養,隻會一步步惡化。

也就是三昧真火已經堵住五衰之氣在焚殺,不必分心注意,不然這會應該已經在淮國公府喝茶了。

伍陵和革蜚都非弱者,他也是用儘手段,才未成囚。幾次三番設計,想要擺脫追擊,都被輕易化解。

有心交出玉璧講和……這倆賊廝是無禮之人,根本不搭他的腔。

除了埋頭逃跑,也真沒有別的辦法。

隻能看看身體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熬到劍仙人和聲聞仙態都恢複……

拚到這種時候,隻能拚韌性。

月天奴隨手加持的三門佛術,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薑望體內雲頂仙宮源源不斷送出的術介,玉衡星樓好像取之不儘的星光,以及積累深厚、雄渾磅礴的道元,都是他的依撐。

忍受痛苦,保持清醒,更是他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熬得住,但篤信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一刻。

人一路走過來留下的痕跡,終究會組成堅定的路標,指向更遙遠的未來。

而在當前,他隻能忍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

伍陵和革蜚或許有餘裕記錄時間,薑望是全無知覺的。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逃竄上。

革蜚的蠱蟲非常麻煩,伍陵更是頗通兵法之妙……

但他一定會堅持到最後,在肉身徹底崩潰之前,意誌不朽!

他在一種恍恍惚的狀態裡,不停地告訴自己,飛,繼續飛,更快地飛,飛出更多變化。

身體在不斷地下沉,而靈魂在不斷地上升。

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隻知道不能停下。

行複於行,風雨不知何時已歇。

天明又暗,時間無意的流轉。

在某一個時刻,腋下停止冒汗,身上不再有新的惡臭散發,如意仙衣更是開始恢複整潔,長髮也終於見了一些光澤。

總之,體內的五衰之氣終於被焚殺殆儘。

好像忽然有一道光照進腦海,薑望隻覺神清氣爽,頓開日月!

雖然是已經非常虛弱的身體,卻感受到了一種宛若新生的活力和自由。

當下二話不說,一個折轉,撲通!

像標槍一樣,紮進了大海中。

隻求洗去一身塵垢。

伍陵給革蜚遞了一個警惕的眼神,也緊跟著跳進海裡。

他們在琢磨對手是不是又有什麼詭計。

卻是沒有想到,薑望真的隻是想要衝個澡而已。

臭了太久……

追在身後的伍陵和革蜚都頻頻蹙眉,他自己怎麼可能毫無感覺?

擊破暗湧,穿水似遊魚。

在茫茫大海中,又是一番生死追逐。

不多時。

一道青色的身影衝出水面,仰對天穹,年輕的、蒼白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種幸福。

於是拔劍回身披風浴火一氣嗬成。

如自由之青鳥,張開了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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