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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血流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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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那枚刀錢走到這裡,居然看到一條鮮血流成的小溪!

餘北鬥到底在做什麼?

這事情愈發顯得怪異可怖起來。

薑望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那枚刀錢卻是在鮮血溪流的上空,繼續往前飛,似是要溯流而上。

薑望有些遲疑了,餘北鬥請他幫忙,可沒說這事情危不危險。現在看來,顯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忽地一個聲音響起:“是薑小子來了嗎?速來幫我!”

餘北鬥的聲音!

這聲音帶著迴音,像是從某個山洞裡傳出來。

薑望下意識地開啟聲聞仙態,確認這聲音的確來自餘北鬥,而後才握持長劍,緩步前行,跟著前方的刀錢,溯鮮血溪流而上。

越是觀察,越是心驚。

這條鮮血溪流,並不是一條乾涸的小溪被鮮血填滿。而是鮮血繞行怪石間,蜿蜒而下,腐蝕地面,才形成了這“溪流”。

也就是說,原本是並沒有“溪流”的,這血還很新鮮!

這麼多鮮血,得死多少人纔夠?具備這樣的腐蝕性,這些人血,又是如何產生的?

薑望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去他的元石,去他的頂尖外樓級道術吧!

這事處處透著詭異,現在還帶著血腥。

書上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已經開始讀書的薑望,自當踐行先賢道理!

“薑望?薑望!”

大概他跑得實在太果斷了,餘北鬥的聲音也是頓了一下才又響起,帶著點焦急:“你別跑啊!”

薑望跑得更快了。

他甚至直接飛了起來,腳踏青雲印記,加快速度。

餘北鬥蒼老的聲音追將出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算命人魔以血占之術算計你,若非老夫送你護身符,這會你已經被剝皮抽筋吃了乾淨!難道沒有一點知恩圖報之心嗎?!”

算命人魔?!

薑望當然記得,在雍國的青雲亭他出手保住了封氏最後的血脈,使那什麼平衡之血未能徹底圓滿,並且奪走了青雲亭,練成平步青雲仙術,因此得罪了人魔。

削肉、萬惡那兩個天真之惡,揭麪人魔那殘忍之惡,不知怎麼成了恨心人魔的方鶴翎,還有隻出現在那幾個人魔口中的、那個神秘莫測的卦師……

薑望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對他們深懷警惕。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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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人魔的相關訊息,以免什麼時候被找上門來措手不及。但後來在齊國步步高昇,對那些人魔也就不是那麼忌憚了。

人魔再惡再強,在齊國的體量之前,終是螻蟻一般。

如今餘北鬥提及算命人魔,由此補完了青羊鎮那枚護身符毀壞的經過。原來人魔從未放下這段“恩怨”,時隔這麼久之後出手的,是“一命一算”的卦師!

薑望當然是相信的。

他咬了咬牙,正要轉身。

餘北鬥的聲音又追道:“我再給你加十顆元石!”

薑望可以發誓,他真不是為了元石。

他已經準備同意了,餘北鬥才加的價!

當然,加也就加了……

薑望一聲不吭地按劍回身,沿著鮮血溪流往前飛,繞行數十丈,終於看到了峭壁上的一個幽深山洞。

經曆了清江水底和兀魘都山脈的上古魔窟,薑望現在看到山洞就有些發怵。畢竟兩入魔窟,都是險死還生。

好在這座山洞是看得到一些光亮的,與上古魔窟並不相同。

那枚齊刀錢率先飛了進去,薑望觀望了片刻,也跟著飛入。

鮮血之溪,汩汩而流,源頭亦在山洞中。

這應該是一座天然生成的山洞,看不到任何人為痕跡——除了這血溪。

洞窟之中,幽暗非常。

薑望握劍的左手相當舒展,鬥篷卻是已經收了起來,如意仙衣亦恢複了青衫之狀。

他每一步都踩在地面上,用心觀察這洞窟裡的一切。

此窟前窄而後闊,礙於視角,看不見裡間的情況。

“這邊來!”餘北鬥的聲音在左邊響起。

薑望不吭聲地跟著那枚刀錢走,往左一拐,便看到了餘北鬥。

此時的餘北鬥,銀髮燦燦,清臒的臉上,皺痕都泛著玉光,乍看起來真是仙風道骨!哪有半點街頭訛人的樣子?

其人盤膝懸坐在半空中,左手掐訣於膝前,右手併成劍指,指向下方——

地上呈大字型躺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白面無鬚的錦衣老者。

雙手雙腳,都有一道玉環禁錮,玉環的另一頭,深入地面。

錦衣老者一動不動,喉嚨卻是給割開了,鮮血不斷流淌……

這人竟然就是外間那鮮血溪流的源頭!

以喉為水眼,湧動的是血流。

“沒有三五百年,他的血流不完。”餘北鬥亦是一動不動,隻有聲音響起,為薑望做著解釋。

看來他正在壓製這錦衣老者,如此才能不斷“放血”。

隻是……這鮮血流出洞窟外,都腐蝕地面形成一條小溪了!還得三五百年,血才能流光,這得有多少血?這得是什麼級別的強者?

背後又是什麼頂級勢力?

餘北鬥有什麼敵人來著?

感覺哪邊都得罪不起……

薑望頓了頓,遲疑著道:“那我三五百年後,再來看您?”

“嗬嗬。”餘北鬥眼睛都不動一下,但語氣很生動:“小友真會開玩笑。”

薑望剛想說,我並沒有開玩笑。

餘北鬥已繼續道:“此乃血魔,若然得脫,必然遺禍天下。他能成長到如今地步,血祭之人已難以計數。我在容國發現他之後,一路追殺至此,纔算鎮住。他的魔心已被我定死,他的四肢被我連接地脈鎖住。但還有一團命血逃亡峽穀深處,隨時會來援救本體。此地荒無人煙,難求外力。我最後一個發生聯絡的就是你……隻好將你請來。”

原來那玉環竟直接連接了地脈,真是玄奇手段。

“我能做點什麼?”薑望問道。

“在這裡為我護法,這是一個長時間的選擇。”餘北鬥道:“或者去追殺那團命血,將其碾滅。”

“我能打得過它嗎?”薑望很直接地問。

“那團命血的力量不會超過內府層次,如果你的黃河魁首沒有水分,應該沒問題。”

一聽隻有內府層次,薑望的自信霎時迴歸:“到哪裡去找它?”

“跟著你的刀錢走就是,但你最好快點。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它會覺醒更多的戰鬥本能,以適應脫離本體後的狀態……也就是說,它具備成長性。這也是血魔冒險分出它,寄望於它能來救援的原因所在。”

“覺醒?”薑望皺眉。

“是的。”餘北鬥淡聲道:“血魔的源頭,比你想象得更可怕。”

薑望想起了在上古魔窟裡的那一支魔槍,明明是那麼微弱的魔氣所聚,但一槍襲來,他就險些命喪當場。

不由得收起了囂張氣焰。

審慎地問道:“它分化出來多久了?”

“沒多久。”餘北鬥道。

薑望瀟灑轉身:“宜將剩勇追窮寇,某家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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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他的血流不完。”餘北鬥亦是一動不動,隻有聲音響起,為薑望做著解釋。

看來他正在壓製這錦衣老者,如此才能不斷“放血”。

隻是……這鮮血流出洞窟外,都腐蝕地面形成一條小溪了!還得三五百年,血才能流光,這得有多少血?這得是什麼級別的強者?

背後又是什麼頂級勢力?

餘北鬥有什麼敵人來著?

感覺哪邊都得罪不起……

薑望頓了頓,遲疑著道:“那我三五百年後,再來看您?”

“嗬嗬。”餘北鬥眼睛都不動一下,但語氣很生動:“小友真會開玩笑。”

薑望剛想說,我並沒有開玩笑。

餘北鬥已繼續道:“此乃血魔,若然得脫,必然遺禍天下。他能成長到如今地步,血祭之人已難以計數。我在容國發現他之後,一路追殺至此,纔算鎮住。他的魔心已被我定死,他的四肢被我連接地脈鎖住。但還有一團命血逃亡峽穀深處,隨時會來援救本體。此地荒無人煙,難求外力。我最後一個發生聯絡的就是你……隻好將你請來。”

原來那玉環竟直接連接了地脈,真是玄奇手段。

“我能做點什麼?”薑望問道。

“在這裡為我護法,這是一個長時間的選擇。”餘北鬥道:“或者去追殺那團命血,將其碾滅。”

“我能打得過它嗎?”薑望很直接地問。

“那團命血的力量不會超過內府層次,如果你的黃河魁首沒有水分,應該沒問題。”

一聽隻有內府層次,薑望的自信霎時迴歸:“到哪裡去找它?”

“跟著你的刀錢走就是,但你最好快點。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它會覺醒更多的戰鬥本能,以適應脫離本體後的狀態……也就是說,它具備成長性。這也是血魔冒險分出它,寄望於它能來救援的原因所在。”

“覺醒?”薑望皺眉。

“是的。”餘北鬥淡聲道:“血魔的源頭,比你想象得更可怕。”

薑望想起了在上古魔窟裡的那一支魔槍,明明是那麼微弱的魔氣所聚,但一槍襲來,他就險些命喪當場。

不由得收起了囂張氣焰。

審慎地問道:“它分化出來多久了?”

“沒多久。”餘北鬥道。

薑望瀟灑轉身:“宜將剩勇追窮寇,某家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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