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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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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正賽開始後,除開餘徙問重玄遵鬥昭勝負那一次,六位至尊都是沉默觀戰,並不言語。他們法相降臨觀河台,是基於傳統,也是一種姿態。

他們以至尊位格,注視天驕之戰。本身隻作為旁觀者,絕不乾涉整個正賽過程。

唯獨此刻,景帝主動出聲。

在場觀戰的六位至尊裡,景帝當然有生氣的理由。

莊國是道屬國,名義上亦由他統禦。

景國自己的內府境天驕,死在了萬妖之門後,名義上是棄賽。

第一道屬國盛國的內府境天驕,在莊國這個林正仁苦心積慮的算計下,提前退場。

也就是說,整個道屬一脈的國家裡,隻剩一個莊國還在內府場的正賽裡。

現在林正仁台都不上就認輸?

整個道屬一脈的顏面往哪裡擱?

若是僅止於此,景帝也未必就會開口了。

尊貴偉大如他,自然有包容天下之量。區區內府層面的事情,按理說影響甚微。

但黃河之會是什麼場合?

這是列國天驕相爭之會,以傳統而論,也是人族於觀河台耀武之會。

從古老歲月一直延續到現在,人族天驕在這裡展現智慧、勇氣,和未來。以震懾長河水族。

現在長河水君在座。

你莊國展現的什麼?

展現畏縮?

展現怯懦?

展現怎麼不戰而逃,不爭而敗?

“臨陣反噬”這套可笑的把戲,固然可以因為真實的傷勢,騙過在場大部分人,但怎麼可能瞞得過長河水君的眼睛?

林正仁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臉!

總算這兩個人還知道遮掩一下,不然景帝現場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話說得淡然,但出聲便已是態度。

現在,他給了杜如晦一個選擇。

真要論起來,參戰的人已經昏厥,出聲認輸的人是杜如晦,所以這並不是最終的結果。

昏厥的人可以甦醒,受過的傷可以治好,他杜如晦代為棄賽的話,可以收回。

杜如晦當然能夠聽得明白,這是景天子給莊國一個機會,一個彌補的機會。

以他的智慧,他當然知道應該好好抓住這個機會。身為道屬國,惡了景天子,難道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但能夠彌補的前提——

是他能夠掌控林正仁。

是他能夠在“治好”林正仁之後,讓林正仁勇敢站上演武台,表演一番雖受反噬而不退,用性命為莊國、為道屬一脈,甚至於誇大地說,為整個觀河台上的人族天驕,掙回其人親手丟掉的顏面。

但是他能夠做到嗎?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杜如晦還能說自己有幾分把握。

然而今天林正仁果斷自殘以避戰,就是在他的“寬慰”、“催促”之下,果斷做出的決定!

現在,是杜如晦做選擇的時候了。

他沉默了片刻。

像是什麼也沒有聽懂一般,一把提起暈厥中的林正仁,低著頭,匆匆離開觀戰席,往天下之台外面走。

這是他的回答。

他告訴景帝,他無顏面對。

他作為莊國國相,無法掌控代表莊國出戰的國之天驕。

為了不丟更大的臉,他隻能維持謊言。然後……真的下去養傷!

這是一起事故!

像以往很多時候一樣,杜如晦像一個勤勤懇懇的修補匠,永遠儘自己所能,在修補這個國家的方方面面。

本以為這次來黃河之會是走個過場,後來竟有意外之喜,好像能夠承載榮譽了……

轉眼成了錯覺,還是要修補!

但不是所有的漏隙,都能修補過來。不是所有的錯誤,都能夠得到彌補。杜如晦在莊地是千年難出的能相,放眼天下,能夠做到的事情卻很有限。

今日他重新認識了林正仁,能夠在這種場合下棄賽,不惜一切,隻為苟活。

他不覺得他能開出任何讓林正仁上台拚命的條件。

若是把林正仁救醒,還要強行將他丟上台,那副醜態,就更難看了……

對莊國來說,就是扯下了最後的遮羞布——林正仁“昏厥”之前,用血鬼自殘拉上的遮羞布。

他隻能兩權相害取其輕。

哪怕好不容易贏得的十六強資源,更多的妖族名額,更多的開脈丹……從此休提。

他也隻能如此。

林正仁必須是真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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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受傷,必須是真的暈厥,而非畏縮怯戰。如此還可以順便抬一抬盛國天驕,說江離夢太強,以至餘傷難愈。

否則的話……

在現場這一百多個國家的代表面前,莊國的臉就丟了又丟!

在景帝動怒的情況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低調,努力降低莊國的存在感,儘可能淡化這件事。

抗辯是無用的,解釋更是徒勞。

懲罰……隻能受著。

誰叫他杜如晦老眼昏花,黃河之會選錯了人!

整個天下之台內,在景帝出聲之後,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很多人不知內情,並不明白景帝為何會開口,竟然關心區區一個弱小道屬國的內府天驕。是因為道屬一脈在內府場全軍覆沒嗎?

另一部分人眼觀鼻鼻觀心,誠惶誠恐不敢多想。畢竟天恩難測。

但聰明人也絕非少數。

戴著厚重青銅面具的牧國天驕“鄧旗”,望向杜如晦背影的眼神,就很有些深意。

他當然認識林正仁。

當初在三城論道上,這個林正仁可是威風得緊,技壓同階道院學子。腳踩傅抱鬆,虐打張臨川,臨陣推開天地門,打得三山城的孫小蠻吐血。

後來薑三哥去望江城林氏一劍橫門時,他都做好了另外的預案。

結果一杆薪儘槍,就壓得這人啞然無聲。

那時他就覺得,此人謹慎是夠謹慎,城府確然不缺,但未免太過惜身而顯無膽,前途有限得很。

他是在看正賽參與名單的時候,才注意到這人也混上了觀河台,還頗有些驚訝。

齊國天驕為什麼挑上莊國的參戰天驕,他是心知肚明的。

但他的的確確沒有想到,在這種“列國天驕相爭,人人必得一先”的場合,這林正仁還能表演出一番吐血棄賽來。

與其他看破伎倆後滿心鄙視的人不同,他反倒因此高看了其人一眼。

不是誰都有這種果決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

對於莊國,他並不關心。林正仁什麼的,他也壓根不會在意。

更令他重新審視的是……

那位薑三哥,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擁有這樣恐怖的威懾力了麼?

能在戰鬥開始之前,就逼得對手不惜自殘來退賽!

“鄧旗”似不經意地瞥了那位齊國天驕一眼,便轉回視線,看向自己的對手,已經踏上台來的宋國天驕,殷文華。

現在,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黃河之會,他不再隻是旁觀者的角色。

餘徙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庚字號演武台,勝者齊國薑望!”

“恭喜你啊。”他看著薑望,淡聲說道:“你是有史以來,以最快速度獲勝的天驕。這記錄前無古人,後也很難有來者。”

身為真君,餘徙這話裡,已是帶了怨氣。

當然不是針對薑望。

在他看來,莊國這個林正仁,簡直是膽怯到了世上少有的境界。

尤其是用這種膽怯,侮辱了他餘徙。

難道我堂堂一位真君,還不足以護住你的性命嗎?需要你用自殘來避戰?

你就那麼害怕這個叫薑望的對手,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本來作為玉京山一脈的真君,他對林正仁先前決戰江離夢的表現,是持欣賞態度的。

現在則像是吞了蒼蠅般噁心。

面對餘徙的“表揚”,薑望從容行禮,不卑不亢:“有勞真君大人宣佈。”

便此一句,站定不再說話。

其人手按長劍,獨自立在演武台上,那種寧定自信、可以在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情的姿態,向現場所有人詮釋著,何為真正“天驕”。

另一側看台上,拖著尚未恢複的身體、堅持前來觀戰的江離夢,幾乎咬碎銀牙,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屈辱——我居然輸給了這種人?

她今天本是來好好觀察林正仁,認真找一找自己戰敗的原因。

勇敢面對失敗,本是強者心態。

但在林正仁這做作的棄賽之中,她的心態全然崩潰。

旁人或許不知道,親身感受過的她,還能不知道林正仁對那幾隻鬼的掌控能力麼?

若真會存在輕易反噬的問題,她江離夢就算再大意,又何至於輸得那樣慘?

這個林正仁,對著第一道屬國天驕,機關算儘、百折不撓。她雖輸了,卻也承認,其人也算得上個人物。

轉頭對上了霸主國天驕,就連台都不敢上,寧可自殘以避戰!

你不敢上,你之前老老實實認輸,讓我上去啊。

我死都要死在台上!

此等怯懦無膽行徑,可唾可棄……

可她就是輸給了這樣的人!

那麼她江離夢,又算什麼?

這簡直是畢生之恥!

看起來杜如晦是帶著林正仁,沒什麼波瀾的離開了。但實際引起的震盪遠未休止。

就連觀戰席上的大楚第一美人,也忍不住多看了薑望兩眼。

此人到底有何倚仗?究竟有多強?

要知道,哪怕是鬥戰七式橫推一切的鬥昭,哪怕是五府同耀、斬妄一刀驚豔天下的重玄遵,也不曾有對手未戰便認輸!

難道這個薑望,在內府層次,竟具有比前二者更強的統治力嗎?

已經站上甲字號演武台的黃舍利,正誌得意滿,左顧右盼。

到老孃露臉的時候了!

看我看我看我,夜闌兒大美人,重玄遵美男子,好好看看我!

但左邊一瞧,重玄遵盯著那薑望。右邊一掃,夜闌兒也盯著那薑望。

豈有此理!

黃舍利勃然大怒,狠狠瞪了薑望一眼。

薑望雖不知這位荊國天驕是什麼情況,但心中暗凜。

這女子殺氣好強……

居然不關注自己的對手,反而來對另一個演武台上的自己釋放殺氣。

雖然遼國的耶律止可能不夠她打,但有什麼必要這麼囂張呢?

這是要打遍全場,最後決賽會師的意思?

在跟我約戰?

想到此處,薑望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還點了點頭——

我薑青羊何懼之有!那就決賽見!

收到這個眼神的黃舍利,差點腳步一抬,便去了庚字號演武台。面對老孃的靈魂拷問,這小子不但不反思,竟然還膽敢向老孃示威?還點頭炫耀!

長得如此普通,卻如此自信!

好歹她記起來這是黃河之會的正賽,對陣名單已確定,不能夠破壞規則。

等著瞧吧。

她咬緊牙關,凶狠地看回了耶律止。

耶律止肺都快氣炸。荊國人太欺負人了!先是左顧右盼當我不存在,現在又面對面的搞恐嚇。我敢來黃河之會,難道會怕你嗎?

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且不說耶律止如何視死如歸,八座演武台上的其他天驕如何全神準備戰鬥。

庚字台上一個笑容就逼得對手棄賽的齊國天驕薑望,此刻忽然成了最無所事事的人。

他倒是坦然,左右看了看,便盯著丙字台上的鄧旗和殷文華,做足了觀戰了姿態。

之所以選擇這一戰觀賽,一來是牧國這個鄧旗讓他非常好奇,二來是殷文華的二十四節氣劍,他也很感興趣。

場下的曹皆還有些擔心薑望未能達成目標,會心有不甘。

但薑望其實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

對於林正仁忽然遭受“血鬼反噬”,他是意外的。

他本已經做好了兩種預案,嘗試在台上殺死其人。沒想到對方根本不上台。

但在意外之餘,並無不甘,反倒有一點……好笑。

感覺自己的認真對待,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這人,配得上嗎?

他本來非常重視林正仁這個對手,為了徹底解決其人,不惜去請曹皆調換對決名單,想要嘗試在真君餘徙的眼皮底下殺人。

但剛纔林正仁自殘暈厥,他獨自立在演武台上的那一刻。

他問自己,我來觀河台,是為了什麼?

殺林正仁?羞辱莊君莊臣?

不是的。

我此來,是為了爭天下第一!

在這條冠絕當世內府的路上,林正仁連站著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他已經自己趴下了。

在這種天驕齊聚、天下關注的場合,其人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甚至都不敢試探一下!

這樣的人,就算有再深的城府,又真的能算得上對手嗎?

道途漫長且艱難,不是時刻都能做好準備再上路的!

無有勇猛,如何精進?

今日他薑望踩著這條光明之路,向著當世第一前進,無論結果是好是壞,能否成功,他都已經走向了更高處。而林正仁,已經永遠被遺落在路邊了。

他絕不會停下來等。

隻哪天再見到,隨手殺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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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對上了霸主國天驕,就連台都不敢上,寧可自殘以避戰!

你不敢上,你之前老老實實認輸,讓我上去啊。

我死都要死在台上!

此等怯懦無膽行徑,可唾可棄……

可她就是輸給了這樣的人!

那麼她江離夢,又算什麼?

這簡直是畢生之恥!

看起來杜如晦是帶著林正仁,沒什麼波瀾的離開了。但實際引起的震盪遠未休止。

就連觀戰席上的大楚第一美人,也忍不住多看了薑望兩眼。

此人到底有何倚仗?究竟有多強?

要知道,哪怕是鬥戰七式橫推一切的鬥昭,哪怕是五府同耀、斬妄一刀驚豔天下的重玄遵,也不曾有對手未戰便認輸!

難道這個薑望,在內府層次,竟具有比前二者更強的統治力嗎?

已經站上甲字號演武台的黃舍利,正誌得意滿,左顧右盼。

到老孃露臉的時候了!

看我看我看我,夜闌兒大美人,重玄遵美男子,好好看看我!

但左邊一瞧,重玄遵盯著那薑望。右邊一掃,夜闌兒也盯著那薑望。

豈有此理!

黃舍利勃然大怒,狠狠瞪了薑望一眼。

薑望雖不知這位荊國天驕是什麼情況,但心中暗凜。

這女子殺氣好強……

居然不關注自己的對手,反而來對另一個演武台上的自己釋放殺氣。

雖然遼國的耶律止可能不夠她打,但有什麼必要這麼囂張呢?

這是要打遍全場,最後決賽會師的意思?

在跟我約戰?

想到此處,薑望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還點了點頭——

我薑青羊何懼之有!那就決賽見!

收到這個眼神的黃舍利,差點腳步一抬,便去了庚字號演武台。面對老孃的靈魂拷問,這小子不但不反思,竟然還膽敢向老孃示威?還點頭炫耀!

長得如此普通,卻如此自信!

好歹她記起來這是黃河之會的正賽,對陣名單已確定,不能夠破壞規則。

等著瞧吧。

她咬緊牙關,凶狠地看回了耶律止。

耶律止肺都快氣炸。荊國人太欺負人了!先是左顧右盼當我不存在,現在又面對面的搞恐嚇。我敢來黃河之會,難道會怕你嗎?

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且不說耶律止如何視死如歸,八座演武台上的其他天驕如何全神準備戰鬥。

庚字台上一個笑容就逼得對手棄賽的齊國天驕薑望,此刻忽然成了最無所事事的人。

他倒是坦然,左右看了看,便盯著丙字台上的鄧旗和殷文華,做足了觀戰了姿態。

之所以選擇這一戰觀賽,一來是牧國這個鄧旗讓他非常好奇,二來是殷文華的二十四節氣劍,他也很感興趣。

場下的曹皆還有些擔心薑望未能達成目標,會心有不甘。

但薑望其實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

對於林正仁忽然遭受“血鬼反噬”,他是意外的。

他本已經做好了兩種預案,嘗試在台上殺死其人。沒想到對方根本不上台。

但在意外之餘,並無不甘,反倒有一點……好笑。

感覺自己的認真對待,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這人,配得上嗎?

他本來非常重視林正仁這個對手,為了徹底解決其人,不惜去請曹皆調換對決名單,想要嘗試在真君餘徙的眼皮底下殺人。

但剛纔林正仁自殘暈厥,他獨自立在演武台上的那一刻。

他問自己,我來觀河台,是為了什麼?

殺林正仁?羞辱莊君莊臣?

不是的。

我此來,是為了爭天下第一!

在這條冠絕當世內府的路上,林正仁連站著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他已經自己趴下了。

在這種天驕齊聚、天下關注的場合,其人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甚至都不敢試探一下!

這樣的人,就算有再深的城府,又真的能算得上對手嗎?

道途漫長且艱難,不是時刻都能做好準備再上路的!

無有勇猛,如何精進?

今日他薑望踩著這條光明之路,向著當世第一前進,無論結果是好是壞,能否成功,他都已經走向了更高處。而林正仁,已經永遠被遺落在路邊了。

他絕不會停下來等。

隻哪天再見到,隨手殺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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