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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刀槍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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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之會,是“諸國相爭、必得一先”。

它不僅僅具備著政治意義,還有更實際的考量。

天下列強在觀河台展現“未來”,也憑藉這“未來”,劃分資源。

像真君這等層次的戰力,不可能輕動,除了生死,也無人能做他們的“裁判”。

如大齊軍神薑夢熊這般頻頻出手、張揚霸道的真君,其實少見。

有幾個國家,敢讓自家真君獨上劍鋒山,在敵國國境內迎接圍攻?

若非絕強的自信、舉世無雙的霸道,不可為此事。

真君一旦隕落,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慘痛代價,是絕對傷筋動骨的損失。

所以哪怕知道薑夢熊之強,夏國還是忍不住試一試,想要趁機將其圍殺在劍鋒山。若能將其殺死,說不得就是夏國反攻東域的開始!

當然最後的結果,也已經天下皆知了。

黃河之會隻看“未來”。

因為諸國列強如今的位置,已經是“現在”的實力體現。

另一個原因在於,“未來們”再怎麼打生打死,也都在掌控之中,在限度之內。

“荊與牧,共北域”。

這話幾乎銘刻在每一個北域之人的心裡。

兩大當世強國彼此製衡,又聯手抗魔。

大概是因為曾被魔潮肆虐太久,北域的地貌是現世最奇特的。

那條將無垠荒漠與無邊草原分割的“生死線”,在荊國境內,卻是不同的樣子。

荊國不似牧國,沒有那般遼闊的草原,它們與無垠荒漠“對峙”的,是平原上一座座如惡獸般棱角分明的軍堡。

邊荒的“死”,一成不變。

人族的“生”,卻有各自不同。

在牧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是生機勃勃。

而在荊國,這個“生”,是刀槍如林的“生”。

在荊國這樣的軍庭帝國裡,戰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與魔戰,與人戰,經年不歇。

所以當驍騎大都督夏侯烈領著一彪人馬“出征”之時,很多荊人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支隊伍是要去往觀河台參戰的。

哪怕這支隊伍裡天驕雲集,有赤馬衛大將軍慕容奮武的養子、鷹揚衛大將軍中山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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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嫡孫、黃龍衛大將軍黃弗的愛女……

因為像慕容龍且、中山渭孫、黃舍利這些荊國天驕,本就是經常會帶兵出征的。

隊伍出了荊國,一路南下。

身穿華服的中山渭孫識趣地落在隊伍後面,他纔不想去觸夏侯烈的黴頭。

大荊帝國是軍庭帝國,整個國家是由六護軍、七衛軍聯合組建的軍庭所統治。

像鷹揚衛大將軍中山燕文,說是大將軍,其實也是諸侯王。

中山渭孫的身份,與王子也差不多了。

這六護軍、七衛軍,十三支軍隊,彼此之間肯定少不了競爭。

但這次出征黃河之會的,全是七衛軍裡出來的天驕。

六護軍裡一個也沒出。

而夏侯烈所掌的驍騎,正是六護軍裡的一支。

軍主令驍騎大都督夏侯烈親自領隊,大概也是為了平衡六護軍那邊的聲音……

可惜,去黃河之會這樣的場合,看的隻是年輕天驕的個人實力。鬨得再歡,也不可能改變結果。

說回此行來。

堂堂驍騎大都督,夏侯烈當然不會為此與這些小輩計較,甚至於為了體現公正,他會更用心地保證此次黃河之會順利進行。

但他的心情,也自是很難好到哪裡去。

中山渭孫反正儘量不在這位大都督面前晃悠,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慕容龍且那傢夥,還在那裡與夏侯烈討論騎兵戰法,真當這位驍騎大都督善心仁面,愛你這俊才啊?

當然,心裡酸是歸這樣酸。中山渭孫知道,至少自己現在是沒資格與夏侯烈討論騎兵戰法的……

在鷹揚衛內部,他掌的兵馬,遠不如慕容龍且在赤馬衛掌的兵馬多。所經戰役也是遠遠不如。

雖然他自負於兵陣一道也不輸於誰了,終究沒有經過戰爭的檢驗,別人不會這樣認為。

慕容龍且已經證明過自己,他卻還沒有。

“想什麼呢!”

一個身形健美的女子,從容駕馭著戰馬,往隊伍後面來。

那匹戰馬在她的操縱下,踏著靈巧的小碎步,輕快極了。

這女子五官深邃,美得不同。

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光滑得如水鍛一般,彷彿邊荒的惡劣環境,絲毫不能將她影響。

好好的一個美人,取個光頭名字。那位黃大將軍真的是……

中山渭孫默默地埋怨了一句,臉上則帶起溫和的笑容:“我在想……”

他故意往慕容龍且和夏侯烈那邊抬了抬下巴:“不知兩位兵法大家,在討論什麼呢?”

“少給我虛模假樣的,你真想知道,自己不會上前去聽?”黃舍利大大咧咧道:“我且問你,姓蔣的可服了?”

中山渭孫尷尬的眨了眨眼睛。

蔣肇元先時輸了內府境名額的爭奪,很是不服不忿,說些什麼沒發揮好、前些天修行出了岔子,不然就要怎麼怎麼……總之是一些跟狐朋狗友喝酒時的場面話。

卻恰好被同樣去喝酒的黃舍利聽到了……

那叫一個天翻地覆……

酒樓都被拆了乾淨。

蔣肇元再輸一陣,隻好灰溜溜認慫。再不提狀態不好。

作為蔣肇元的好友,這事兒中山渭孫真沒法說。他當然是知道,蔣肇元隻是過過嘴癮而已,但恰恰被正主碰上了,被教訓了也是不冤。

黃舍利冷哼一聲:“看樣子還是不服。”

掉轉馬頭,就要離開。

“服服服。已是服了。”中山渭孫趕緊道。

看這姑孃的架勢,回去之後,少不得又要揍一頓蔣肇元。

他隻好替朋友服個軟。

黃舍利這才道:“輸給天下第一內府,他也沒什麼好不服的嘛。”

中山渭孫在心裡冷笑一聲。

什麼天下第一內府,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我知道一個叫獨孤無敵的,不知道比你們厲害到哪裡去了。

當然,其人可能是鑽了太虛幻境的漏洞,不是真內府……

這聲嘲諷自然也隻能在心裡,以他的修為,自不必怕黃舍利。奈何那位黃大將軍是出了名的護短。

今日他惡了黃舍利,那位黃大將軍是做得出來以大欺小的事情的。

而他中山渭孫的爺爺,又是出了名的管教嚴厲……

說起來都是淚。

大家命不同。

中山渭孫溫和一笑:“想來這內府天下第一,除了黃姑娘你,也沒誰有資格了。”

還是叫趙鐵柱的時候自由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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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環境,絲毫不能將她影響。

好好的一個美人,取個光頭名字。那位黃大將軍真的是……

中山渭孫默默地埋怨了一句,臉上則帶起溫和的笑容:“我在想……”

他故意往慕容龍且和夏侯烈那邊抬了抬下巴:“不知兩位兵法大家,在討論什麼呢?”

“少給我虛模假樣的,你真想知道,自己不會上前去聽?”黃舍利大大咧咧道:“我且問你,姓蔣的可服了?”

中山渭孫尷尬的眨了眨眼睛。

蔣肇元先時輸了內府境名額的爭奪,很是不服不忿,說些什麼沒發揮好、前些天修行出了岔子,不然就要怎麼怎麼……總之是一些跟狐朋狗友喝酒時的場面話。

卻恰好被同樣去喝酒的黃舍利聽到了……

那叫一個天翻地覆……

酒樓都被拆了乾淨。

蔣肇元再輸一陣,隻好灰溜溜認慫。再不提狀態不好。

作為蔣肇元的好友,這事兒中山渭孫真沒法說。他當然是知道,蔣肇元隻是過過嘴癮而已,但恰恰被正主碰上了,被教訓了也是不冤。

黃舍利冷哼一聲:“看樣子還是不服。”

掉轉馬頭,就要離開。

“服服服。已是服了。”中山渭孫趕緊道。

看這姑孃的架勢,回去之後,少不得又要揍一頓蔣肇元。

他隻好替朋友服個軟。

黃舍利這才道:“輸給天下第一內府,他也沒什麼好不服的嘛。”

中山渭孫在心裡冷笑一聲。

什麼天下第一內府,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我知道一個叫獨孤無敵的,不知道比你們厲害到哪裡去了。

當然,其人可能是鑽了太虛幻境的漏洞,不是真內府……

這聲嘲諷自然也隻能在心裡,以他的修為,自不必怕黃舍利。奈何那位黃大將軍是出了名的護短。

今日他惡了黃舍利,那位黃大將軍是做得出來以大欺小的事情的。

而他中山渭孫的爺爺,又是出了名的管教嚴厲……

說起來都是淚。

大家命不同。

中山渭孫溫和一笑:“想來這內府天下第一,除了黃姑娘你,也沒誰有資格了。”

還是叫趙鐵柱的時候自由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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