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卻忽然被抓住,男人拎起她的後頸,低沉的嗓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顧緋……”
顧緋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見了陸清辭的臉。
她從夢中驚醒。
陸清辭趴在床邊,西裝外套已經脫去,露出內搭的白襯衫,緊貼著他繃緊的脊背。
不得不說,無論是身材還是臉,他都是顧緋見過最出色的那個。
顧緋欣賞的目光在他優越的側臉上停留片刻,便見他微擰俊眉,睜開了眼。
他沉聲道:“顧緋。”
許是一宿沒閤眼,他的眼裡有明顯的紅血絲,嗓音也沙啞幾分,手背上青筋隱隱浮現。
被他這麼看著,顧緋有點心虛,乖乖道:“我在。”
她心虛什麼?狐狸精還有羞恥心嗎?平時又沒少做虧心事,真是太丟狐狸臉了。
“為什麼逞強?”
顧緋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她還以為陸清辭會質問她為什麼會發那條微信呢。畢竟從某種角度來看,她也算是又耍了陸清辭一回。
顧緋小聲道,“我爸爸他年紀已經大了。如果我不擋那一下,他現在可能還在搶救……”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不過,顧家父母對女兒還是真心疼愛的。
疼愛
女人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一張臉白皙素淨,卸下一身張揚,看起來乖巧溫順,與往日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大為不同。
她有血有肉,會哭會笑,一顆心仍是敏感又脆弱的。
陸清辭薄唇微抿,握住了她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在手背上落下輕柔一吻。
這一夜過得匆忙,他下頜處新長的胡茬還沒來得及刮,與手背的肌膚相抵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粗礪感,酥酥麻麻。
清晰的癢意竄了上來,顧緋心頭一跳:“陸先生?”
纖細的手指被男人握在掌心,他漫不經心地摩挲片刻,忽然開口:“顧小姐約我在停車場見面,想談什麼?”
他的黑眸倒映出顧緋的臉。
溫度在逐漸升高,彷彿眨一眨眼,都能聽見火星劈裡啪啦跳動的聲音。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顧父與顧母走了進來,“緋緋,你終於醒了!”
陸清辭起身,慢條斯理地扣上襯衫的鈕釦,又恢複了商業精英的斯文模樣。
顧母連聲道謝,忙不迭地奔向顧緋,握緊她的手,幾乎落下淚來:“緋緋,我的女兒……”
她滿心都是顧緋的身體情況,並未注意到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顧父卻深深地注視著陸清辭,開口道:“陸先生,借一步說話?”
陸清辭從容道:“好。”
病房外的走廊,顧父與陸清辭並肩而立。
與陸清辭對視的那一刻起,顧父心裡便清楚,陸清辭知道他想問什麼。
也給了他答案。
他率先開口:“陸先生,我是緋緋的父親,她的事情應該由我做主。”
“沒有人可以左右她的人生,”陸清辭笑了笑,“如果我沒有記錯,您的親生女兒,應該在樓下的病房。”
他分明是笑著的,眸中卻不見任何溫度。
莫大的壓迫感籠罩,顧父瞳孔緊縮,眼裡浮現慍色:“這是顧家的家事,應該輪不到陸先生插手吧?”
“我插手的,不是顧家的家事,而是顧緋的私事,”陸清辭意味深長道,“也是我的私事。”
他眸中的佔有慾毫不掩飾,清晰地展現在了顧父面前。
顧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顧先生,她真心把你當父親,”陸清辭的嗓音清冷,透出一絲譏諷,“那枚紮進她身體裡的玻璃碎片,再深一點,就刺穿她的脾臟了。可你在哪裡呢?你在安慰你的親生女兒。她的未婚夫呢?又在哪裡?
顧父卻深深地注視著陸清辭,開口道:“陸先生,借一步說話?”
陸清辭從容道:“好。”
病房外的走廊,顧父與陸清辭並肩而立。
與陸清辭對視的那一刻起,顧父心裡便清楚,陸清辭知道他想問什麼。
也給了他答案。
他率先開口:“陸先生,我是緋緋的父親,她的事情應該由我做主。”
“沒有人可以左右她的人生,”陸清辭笑了笑,“如果我沒有記錯,您的親生女兒,應該在樓下的病房。”
他分明是笑著的,眸中卻不見任何溫度。
莫大的壓迫感籠罩,顧父瞳孔緊縮,眼裡浮現慍色:“這是顧家的家事,應該輪不到陸先生插手吧?”
“我插手的,不是顧家的家事,而是顧緋的私事,”陸清辭意味深長道,“也是我的私事。”
他眸中的佔有慾毫不掩飾,清晰地展現在了顧父面前。
顧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顧先生,她真心把你當父親,”陸清辭的嗓音清冷,透出一絲譏諷,“那枚紮進她身體裡的玻璃碎片,再深一點,就刺穿她的脾臟了。可你在哪裡呢?你在安慰你的親生女兒。她的未婚夫呢?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