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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三章 欲奏仙音無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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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疑被化骨綿掌拍死了……開玩笑的,他是真被拍酥了。

他們守墓幾萬年,對人皇陛下的忠誠天日可鑒,雖然二柱子有那麼點改信門靈的意思,但門靈就是皇夫啊。一樣的一樣的。

當年能有幾個人能被陛下親切地拍拍肩啊!

沒看樵夫他們眼睛都紅了……

狗子在流蘇另一手裡拎著,眨巴著眼睛暗道這群人是不是傻子,本狗子被揪著揉來揉去也沒他們激動啊,拍個肩膀至於那麼高興?

沒見識。

秦弈正在說:“這房子能變成大大個的石頭人很好玩,人可以住在石頭人裡面操控行走嗎?就像飛艇那樣。”

墨武子道:“可以……而且也可以變成飛艇形態的。隻不過速度不行,還是作為防禦設施最佳。”

秦弈大喜,還沒來得及表揚,就見流蘇先大喜:“我的房子!”

秦弈覺得人皇複生的逼格已經要被她自己毀沒了,趕緊拉拉她的手,流蘇“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其實徐不疑他們倒是很習慣……從白澤記載就可知,當年流蘇也沒比這好哪去。

一位跳脫的混世魔王,亙古未變。

對外有些威儀,對內很隨性子,很少對下屬拿腔拿調。

嗯,愛裝逼不算。

但偏偏這樣的,他們更愛戴。大家性情相投,尊敬的就是這樣的陛下,瑤光那樣正兒八經玩威嚴神秘的相性不合。

見流蘇那德性,徐不疑便笑:“本就是陛下之物,以後陛下用便是了。不過如今是否還是用來做防禦?”

秦弈道:“能移動那就最好了,都一起帶去橫斷裂穀吧,裂穀的數千裡妖魂古陣,纔是最好的基地,這裡小了。”

徐不疑道:“門……呃,你該不會想讓所有人都集中妖城?”

“最好是都去,統一調度,否則九嬰如果傾巢而出,分散的話沒有一家擋得住。反倒是能集合在一起的話,感覺我們都已經有實力主動打上去了。總覺得天上也就那樣……”

“那……”徐不疑小心地看了看曦月:“天樞神闕的道士,也去裂穀和妖怪混一起?”

秦弈揉了揉拳頭:“他們會去的。”

曦月失笑。

其實沒那麼誇張,不願聽妖怪之命是一回事,數千裡裂穀劃一塊做道士們居處又是另一回事,隻要領袖是她或者她老公,天樞神闕並不會有什麼反彈。

“真正的問題在幽冥。”曦月道:“你能讓玉真人一起來麼?”

秦弈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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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輕影簡單,玉真人的話……

“幽冥不一定要去。”流蘇悠悠道:“如果我解析的星圖無誤,九嬰一時半會根本不會去妄動幽冥……倒是你如果想帶上孟輕影去打架可以考慮考慮……”

話音未落,秦弈已經感覺三道目光齊刷刷射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流蘇拎著狗子瀟灑轉身:“走,狗子,我們去參觀房子。”

流蘇一溜煙跑了,狗子被甩得一晃一晃,無奈地道:“你明明是害怕和那些女人撕起來,故意找藉口跑路,我看不起……”

“砰!”

流蘇一把將狗子摁在地上,眼神危險:“我怕她們?”

“沒沒沒。”狗子掙紮:“陛下天下無敵,怎麼可能怕那些女人……要不要狗子去幫陛下敲暈了她們,不讓她們為難陛下……”

流蘇切齒道:“敲暈她們有什麼用?你根本不知道,老孃怕的不是那些女人,是他的來都來了!”

狗子愣了愣,翻身彈了起來:“誒,我們去偷看那幾個女人吵架怎麼樣?”

流蘇也愣了愣,義正辭嚴:“這種無聊的事情也就你這破球想得出來……我……嗯,朕在自家臣屬的地盤,要維護幾分顏面……”

狗子鄙視道:“所以你看不看吧?”

“……看。”

其實裡面沒有吵起來,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除了流蘇狗子這些無聊大魔王之外,別人壓根就沒那種心情,甚至想都沒想過。徐不疑以貴賓之禮帶了曦月明河去一間宮殿暫歇,居雲岫跟著棋癡去了安排給她和清茶的宮殿。

另外仙宮門下四處傳信,帶著曦月秦弈等人的傳音玉符,去召集天樞神闕蓬萊劍閣靈雲宗等大大小小上百個不願上天的宗門,一起去橫斷裂穀。

這傳信需要時間,大家也就正好在此地先休整一二。

之前曦月明河互相渡意的修煉都纔到半途,工具人秦先生的作用其實也完成了,她們自己還需消化感悟。而居雲岫對左擎天的鎮壓祭煉還要處理,大家事情都很多,誰也沒法如狗子一般悠閒。

秦弈站在宮闕分岔路上撓著腦袋,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想了半天,還是追著居雲岫去了。

和師姐清茶太久沒有相見,滿腔別情,實在有許多話想說。

繞過數道長廊,眼前豁然開朗。

白玉宮殿,雪色橋梁。流水潺潺,仙氣飄香。

橋邊白玉亭,亭間人如玉。

居雲岫坐在石台前,台上擺著畫卷,畫卷之中血氣隱現,她纖手輕拂,微微沉吟。

清茶拎著個瓷壺站在她身邊,往桌上杯中倒茶。

水汽繚繞,茶香襲來,流水叮咚聲便在畫卷之外凝成了仙樂。

每次目睹這樣的景色,秦弈都會有一種不忍打擾的情緒。就像很多年前去琴棋峰,看見師姐在崖邊撫琴,雨打芭蕉聲中,清茶在畫畫。

她們的存在,自身就是詩與畫。

此地還是仙宮,隻是從琴棋峰到了主宮闕,恍惚間有一種從來沒變的感覺,好像還是當年,他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拜訪仙宮,她在雲岫之間閒讀道書。

若說再回首,這也是吧。

雖未錯過,但匆匆行路,幾乎忘卻了當年的觸動。再見之時,恍然如夢。

“傻站在那裡乾什麼?”居雲岫沒有抬頭,隨口道:“你那眼神倒是挺好的,有了當年的清澈與祥和。”

秦弈漫步過去:“因為這是回家。”

“你我都快成過客了。琴棋峰的樣子,我已經快要忘卻……回到自己的仙宮,卻住不進原先的山頭。”

“如果想回去,可以回的……九嬰這時候纔不會再來。”

居雲岫終於抬頭,微微一笑:“何必強求。”

秦弈便正好在她面前立定,隔了一張石桌:“是,有你在處,就已經是回家了。”

居雲岫的笑意變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樣子:“你這話和多少女人說過?”

“這種話……隻和棒棒說過。”秦弈沒有隱瞞。

居雲岫怔了怔:“就是剛纔那位……那位拎著狗子的絕色女子?宮主口中的陛下?居然是那根棒子?”

“嗯……”

“她真美,傲嬌的時候更美。”居雲岫笑道:“我甚至有想給她畫一幅畫的衝動……但嫌冒昧。宮主的陛下,這頭銜有點唬人。早知道是棒棒,那早畫了。”

“……”

“既然是她的話,沒醋吃。誰也沒她伴你多,有她在處,當然是家。”居雲岫有些自嘲地笑笑:“反倒是我雲遊久矣,配不上此語。”

“但是師姐,你在的地方真是我家。那種心情……不一樣,就像繁雜的思緒瞬間空靈,於是安詳。便看一花一草,都可入畫。”秦弈低聲道:“若你不在,我連吹笛子的心思都沒有。”

“為何沒有?難道不是因為你誌不在琴棋書畫?”

“不……前些日子,我還畫畫了的。那時心靜,有些意趣。”

“哦?”居雲岫有些驚訝:“既有意趣,為何獨漏吹笛?”

“隻因……無人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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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沉吟。

清茶拎著個瓷壺站在她身邊,往桌上杯中倒茶。

水汽繚繞,茶香襲來,流水叮咚聲便在畫卷之外凝成了仙樂。

每次目睹這樣的景色,秦弈都會有一種不忍打擾的情緒。就像很多年前去琴棋峰,看見師姐在崖邊撫琴,雨打芭蕉聲中,清茶在畫畫。

她們的存在,自身就是詩與畫。

此地還是仙宮,隻是從琴棋峰到了主宮闕,恍惚間有一種從來沒變的感覺,好像還是當年,他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拜訪仙宮,她在雲岫之間閒讀道書。

若說再回首,這也是吧。

雖未錯過,但匆匆行路,幾乎忘卻了當年的觸動。再見之時,恍然如夢。

“傻站在那裡乾什麼?”居雲岫沒有抬頭,隨口道:“你那眼神倒是挺好的,有了當年的清澈與祥和。”

秦弈漫步過去:“因為這是回家。”

“你我都快成過客了。琴棋峰的樣子,我已經快要忘卻……回到自己的仙宮,卻住不進原先的山頭。”

“如果想回去,可以回的……九嬰這時候纔不會再來。”

居雲岫終於抬頭,微微一笑:“何必強求。”

秦弈便正好在她面前立定,隔了一張石桌:“是,有你在處,就已經是回家了。”

居雲岫的笑意變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樣子:“你這話和多少女人說過?”

“這種話……隻和棒棒說過。”秦弈沒有隱瞞。

居雲岫怔了怔:“就是剛纔那位……那位拎著狗子的絕色女子?宮主口中的陛下?居然是那根棒子?”

“嗯……”

“她真美,傲嬌的時候更美。”居雲岫笑道:“我甚至有想給她畫一幅畫的衝動……但嫌冒昧。宮主的陛下,這頭銜有點唬人。早知道是棒棒,那早畫了。”

“……”

“既然是她的話,沒醋吃。誰也沒她伴你多,有她在處,當然是家。”居雲岫有些自嘲地笑笑:“反倒是我雲遊久矣,配不上此語。”

“但是師姐,你在的地方真是我家。那種心情……不一樣,就像繁雜的思緒瞬間空靈,於是安詳。便看一花一草,都可入畫。”秦弈低聲道:“若你不在,我連吹笛子的心思都沒有。”

“為何沒有?難道不是因為你誌不在琴棋書畫?”

“不……前些日子,我還畫畫了的。那時心靜,有些意趣。”

“哦?”居雲岫有些驚訝:“既有意趣,為何獨漏吹笛?”

“隻因……無人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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