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最後一天嗎?”
溫池雨被帶進會場,跟在沈赴野身旁。
沈赴野嗯了聲,旁邊有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過來和他說話。應該是在說些流程,還有些他們專業上的事情。沈赴野側頭聽著,偶爾和對方說一兩句,溫池雨安靜的站在他身旁。
陳牧川在他們身後,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看了看溫池雨,又看了眼沈赴野。
溫池雨也看見他了,對他彎唇笑了下。
沈赴野和工作人員溝通完事情,他們走到陳牧川旁邊坐下來。
\b“這個頒獎,隻有一個小時,結束就能走。要把機票定了嗎?”陳牧川問。
他若有所思的了會兒,說:“再說。”
陳牧川看了他一眼,“那我定和小丁的。”
他低聲嗯了下。
那天是京大拿了金獎,溫池雨看著他們三個人站在舞台上。陳牧川更像是隊長,熟練的接過獎盃代表隊伍發言。沈赴野站在最邊上,神情很淡,好似這一切榮譽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就是這股不在乎的,又淡又靜的調調,讓他更特別起來,台上那麼多人隻能看見他。
溫池雨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赴野,她想,17歲前的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呢。
結束那兒才下午三點,今天沒有綿綿不絕的冬雨,太陽好得讓人睜不開眼。
有個科技公司的老闆,似乎對他們感興趣很久了,在最後的時間裡攔住沈赴野他們,要跟他們聊聊。會場裡暖氣足,溫池雨抱著他外套,看著他指了指外面大廳角落裡的咖啡廳。
她隨便買了杯熱飲坐下來,抬頭看了眼不遠處被圍在人群裡的沈赴野,又低頭翻了翻手機。看了下今天沒去的課的作業,又翻了下宿舍群。
南栩在群裡說她運氣不錯今天都沒點名,然後問她還回來嗎,還是直接回去過元旦了。
溫池雨這才發現,今天已經12月30號了。
【南栩:要不別急著回來了,反正學校也開始放假了。】
【宋茵茵:你回來宿舍也沒人。】
【南栩:對哈哈哈,茵茵和男朋友要去旅遊,我和顧茗要去音樂節。】
溫池雨還沒想好,隻回了個表情包。
跨年,回月潯麼。
她剛將電話接通,溫秋在那邊直接就說:“聽梁重說沈赴野回來了。”
溫池雨嗯了聲,溫秋沉默了會兒,“你早就知道了?”
溫池雨又嗯了聲,溫秋歎了口氣,語氣有點埋冤,“你怎麼還瞞著我,要不是今天你姐夫說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
“姐。”
溫秋應了聲,知道她的想法,“我之前讓你認識新男生,是覺得人不能把自己看死。我們總得生活總要往前看,不能……現在他回來了,我難道會…我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
溫池雨沒有說話。
溫秋不知想什麼,忽然笑起來,“那會兒有次你趴在桌上睡著了,他拍你,還被我撞見了。他還挺坦蕩的,一副拍就拍的樣子。還有一陣,天還挺冷的,關店後,他總在佳美附近站著。我一開始問過他,他說一會兒就走。後來有次我早上四點醒,發現他還在。一開始我沒想通,以為他有什麼事,後來想通了,他想離你近點。還有……”
溫池雨不知道這些,現在聽溫秋一件件說下來,心口和鼻尖都有點酸。
“小雨。”溫秋忽然叫她。
溫池雨:“嗯。”
溫秋和梁重在一起是因為三年前那件事,梁重的業務裡沈家占了很大的比重,他和溫秋說了很多沈赴野的事。他的家庭,他的之前經曆,那些她聽著都覺得觸目驚心。
那和他在一起呢。
“小野那樣的人,我怕你會覺得累。而且他家那麼複雜,而且他的人生……小雨,你自己得想好。”她是站在溫池雨姐姐的角度,在用長輩過來人的身份說這些話。
溫池雨靜了幾秒,她知道溫秋在為她好,還是覺得有點委屈,“姐,他從來都沒要求過什麼。”
“他什麼都會做到,最體貼最讓人沒有負擔的地步。”
溫秋那頭沉默了片刻,“我知道的,小雨,我沒……”她頓了下,“好了,過段時間柚柚週歲宴你們都回來吧。”
溫池雨含糊的應了聲,電話掛了她還現在那個情緒裡。
微信裡又有別人找她,是個小組作業,在問她要她這邊的東西。溫池雨翻了翻雲盤,將檔案打開改了會兒,然後發給對方,發完後就坐在那兒,有點呆。
另一邊,沈赴野那兒已經結束,陳牧川和他一起走過來。陳牧川問他:“你怎麼想的,前幾天也有幾家問過。”
陳牧川將自己的考量和他說:“我覺得有一兩個條件還挺好的,但我們也不急。你有讀研打算嗎?”
沈赴野本來在想什麼,視線落到溫池雨臉上,眼眸頓了下。他伸手摸了她頭髮,然後和陳牧川說:“我再想想。”
陳牧川沒發覺溫池雨哪裡不同,他覺得現在這個時間點卡在大三這個點,選擇挺關鍵的,他繼續和沈赴野說:“你好好想想。”
沈赴野點了下頭,視線斜著,在看著溫池雨。陳牧川看了眼溫池雨,又看眼沈赴野,明明他們兩一句話也沒說,姿勢也不算親密,但那種氛圍和他就格格不入。
他和沈赴野示意自己先走了,走了兩步,他又回頭看了眼。沈赴野自然的摟著溫池雨的腰,低著頭貼在她耳邊說話。
這個畫面,他忽然想起那晚最後的對話,“你真這麼打算瞎混啊?以後呢?”
他說完又想到什麼,笑起來,“總得對自己喜歡女人有點交代吧?不然跟你受苦啊。”
那會兒沈赴野想了很久,隻說兩個字會的。
**
“怎麼哭了?”
溫池雨仰頭看向他,一時看著他沒出聲。
沈赴野看不得她哭,其實是怕。那幾次的場面,記太深了。
他微微彎腰,靠近她,靜了會兒,忽然叫她名字,“溫池雨。”
溫池雨嗯了聲,接著他的話,說的有點突然,“我對你有三個要求。”
“什麼?”
“疼了就說,想哭就哭。”
“還有一個呢?”她有點愣的問。
他看向她,“必須愛我。”
四周的氣氛在那秒好像都停了下來,旁邊會場裡的人已經走完了,工作人員將燈關掉,門可能太重了,合上的聲音有點大。
溫池雨眨了眨眼睛,她其實沒哭,隻是情緒有點低,“你也得說。”
她聲音太輕了,所以看著沈赴野又重複了一遍,“得公平,你也得說。”
“疼了就說,想哭就哭,必須愛我。沈赴野你也得做到。”
另一邊,沈赴野那兒已經結束,陳牧川和他一起走過來。陳牧川問他:“你怎麼想的,前幾天也有幾家問過。”
陳牧川將自己的考量和他說:“我覺得有一兩個條件還挺好的,但我們也不急。你有讀研打算嗎?”
沈赴野本來在想什麼,視線落到溫池雨臉上,眼眸頓了下。他伸手摸了她頭髮,然後和陳牧川說:“我再想想。”
陳牧川沒發覺溫池雨哪裡不同,他覺得現在這個時間點卡在大三這個點,選擇挺關鍵的,他繼續和沈赴野說:“你好好想想。”
沈赴野點了下頭,視線斜著,在看著溫池雨。陳牧川看了眼溫池雨,又看眼沈赴野,明明他們兩一句話也沒說,姿勢也不算親密,但那種氛圍和他就格格不入。
他和沈赴野示意自己先走了,走了兩步,他又回頭看了眼。沈赴野自然的摟著溫池雨的腰,低著頭貼在她耳邊說話。
這個畫面,他忽然想起那晚最後的對話,“你真這麼打算瞎混啊?以後呢?”
他說完又想到什麼,笑起來,“總得對自己喜歡女人有點交代吧?不然跟你受苦啊。”
那會兒沈赴野想了很久,隻說兩個字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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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哭了?”
溫池雨仰頭看向他,一時看著他沒出聲。
沈赴野看不得她哭,其實是怕。那幾次的場面,記太深了。
他微微彎腰,靠近她,靜了會兒,忽然叫她名字,“溫池雨。”
溫池雨嗯了聲,接著他的話,說的有點突然,“我對你有三個要求。”
“什麼?”
“疼了就說,想哭就哭。”
“還有一個呢?”她有點愣的問。
他看向她,“必須愛我。”
四周的氣氛在那秒好像都停了下來,旁邊會場裡的人已經走完了,工作人員將燈關掉,門可能太重了,合上的聲音有點大。
溫池雨眨了眨眼睛,她其實沒哭,隻是情緒有點低,“你也得說。”
她聲音太輕了,所以看著沈赴野又重複了一遍,“得公平,你也得說。”
“疼了就說,想哭就哭,必須愛我。沈赴野你也得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