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壓住內心的洶湧澎湃,暗自退離了場地。
“溫小姐,我現在帶你去馬廄看馬。”
她跟著程瑤往馬房走,注意力卻有些不太專注了。
腦海裡像是放電影般的閃過剛纔霍璟言縱馬馳騁的一幕。
內心深處,似乎有根弦被狠狠地震動到了。
“霍先生交代要給您挑選一匹溫順的馬兒,這匹母馬叫阿風,是個性格很溫柔的小傢夥。”
程瑤指著馬廄裡的一匹白色馬兒說道。
白色馬兒認得程瑤,正熱情的伸出頭和她互動著。
“溫小姐,你也來摸摸它吧。”
馬兒臉上有層淺淺的絨毛,眼睛很大,毛髮看著乾淨柔順。
突然白馬仰起頭興奮的嘶鳴一聲,溫禮被嚇得連忙收回了手。
“溫小姐別怕。”
程瑤撫摸阿風的頭,安撫它的情緒。
“看來阿風很喜歡溫小姐,相信你們以後的相處會很和諧愉快。”
“它剛纔那樣不是因為討厭我嗎?”
“當然不是,阿風很通人性,它在喜歡的人類面前,會表現出興奮,不過你這樣輕輕摸摸它的頭,它就可以安靜下來。”
溫禮這才放心,學著程瑤的動作安撫阿風。
很快,阿風就主動的將頭朝著她這邊靠攏過來。
“嘖,我說怎麼大老遠的看著有點眼熟,原來是溫大小姐。”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傅隨靖把玩著手中的馬鞭,一副玩世不恭的目光落在溫禮秀麗的側臉上。
“溫大小姐也來騎馬?”
溫禮回過身,看著他不卑不亢:“傅少。”
“原來溫小姐喜歡騎馬不喜歡遊輪派對啊。”傅隨靖偏著頭,語氣嘲諷,“要是你早說的話,我改在這裡為你舉辦派對,就免了溫小姐放我鴿子。”
“傅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唇角禮貌上揚,明眸善睞。
“我沒有應邀你的遊輪派對。”
並且,傅隨靖的做法也不是邀請。
直接甩來一張電子門票,除了命令就隻剩下威脅。
傅隨靖臉色一沉,大步走了過來。
“你說什麼?”
“小老闆,溫小姐是我的會員,我現在要帶她……”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插話的份?”
傅隨靖橫眉,語氣不善的打斷了程瑤的話。
“顯著你了?那涼快那呆著去。”
程瑤面露為難,一邊是俱樂部投資商家的小老闆,一邊是自己的會員。
“程教練,你先去忙吧,我和傅少說會話。”
溫禮善解人意的為程瑤解了圍。
“那好吧溫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請叫我。”
程瑤走後,傅隨靖迫不及待的開口:“溫大小姐,別忘了你們溫家還欠我家銀行幾個億。”
傅隨靖故技重施,想以要挾讓溫禮就範。
“你爸雖然去世了,但借款上還有你哥的名字,隻要你哥不死,你們溫家就別想賴賬。”
溫禮嘴角漸漸抿直:“傅少放心,我沒有忘。”
“溫大小姐,你應該明白我對你有意思,現在放眼整個海城,除了我還有誰敢幫你?”
傅隨靖抱著手臂,一副氣定神閒。
“一味地拒絕我,對你而言隻有壞處。”
“傅少,如果按你所說的那樣,是準備大手一揮讓這幾個億債款一筆勾銷嗎?”
她看著男人,聲音不冷不淡。
“可我想傅少應該還做不了你們傅氏銀行的主吧。”
“你!”
傅隨靖沒想到看起來清雅溫柔的美女竟然也有犀利的一面。
“還有傅少剛纔說放眼整個海城,除了你沒人再敢幫我這話實在是太自負了。”
她想到那天在將夜,傅隨靖是如何討好巴結霍璟言的。
這也是溫禮為何最終會選擇答應霍璟言的條件。
傅隨靖無非就是垂涎她的美色,對她持著新鮮感,這樣的人比比皆是。
她的確是無路可走,但相比之前,霍璟言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都要虛與委蛇,可她至少不排斥霍璟言的觸碰。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攀上高枝了?”傅隨靖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不可能,誰會這麼傻的幫你?”
“那就和傅少無關了。”她後退一步,“我想傅少應該沒有話說了,那我就先走了。”
“喂,你……”
傅隨靖張了張嘴,想要叫住溫禮,卻見她已經轉身大步離去。
他合上嘴,心裡鬱悶。
難不成溫禮真攀上比他還高的高枝了?
溫禮回更衣間換了常服,正準備提著東西去外面等霍璟言。
突然門被推開,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霍家的那位還真是帥,不過聽說他好像因為信佛,不碰女人來著。”
“不是吧,那太可惜了!”
兩人聲音中有一道溫禮覺得耳熟,抬頭看去正好和溫暖對視上。
“溫禮,你竟然真在這裡!”
溫暖眉頭緊皺,一臉嫌惡。
“還真是我小瞧你的本事了,怎麼,你是因為知道徐恒在這裡,所以想要來找他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下午他有去找你。”
“溫小姐,聽說你現在過得很落魄。”說話的人叫王怡,是溫暖的閨蜜,“所以想要搶人家的男朋友嗎?”
溫禮冷冷看著兩人,心中無任何波瀾:“王怡小姐,我不是你的朋友,所以對別人的未婚夫不感興趣。”
“溫禮,你敢譏諷我?”
“堂妹,我哪裡提到你了?你怎麼急了?”
她是溫柔,但並不代表溫暖可以隨意找她麻煩。
上次在醫院,她也隻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撕破臉皮弄得大家都難堪。
“溫禮,你又在高尚什麼,以你現在的條件能靠自己辦得起這裡的會員嗎?”溫暖仰起下巴,表情鄙夷,“是跟著你金主來的吧。”
溫禮隻衝著她微微一笑,並不回答,抬腿就朝著門口走去。
“怎麼,被我說中了?溫禮你站住,我還沒說完呢!”
溫暖叫嚷著就要衝過去拉溫禮,誰知被對方一個側身,她踉蹌不穩,竟直接越過溫禮衝了出去。
恰巧這時,男更衣間裡走出來個人,溫暖直接摔進了那人的懷裡。
隱患
傅隨靖換了一身騎裝,準備上馬跑幾圈,誰知剛出更衣室就有女人撞進他懷裡。
他原本就心情就不大好,如今又被不長眼的撞了,更是鬱悶。
“這位小姐,你還想抓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溫暖抬頭瞧見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正一臉厭煩的看著她。
她頓了頓,隨即就認出這人是傅隨靖。
果然像她猜測的那樣,以溫禮現在的經濟水平,根本是沒有能力進這種高階的場所,她是靠著傅隨靖才能進來的。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耳邊男人聲音越發不耐煩,溫暖這才哎呀了一聲,隨後做出一副害羞小女人模樣收回了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做作又尖軟,咬著唇瓣,一副撒嬌的模樣。
傅隨靖皺著眉,內心湧出些生理性上的不適,隨後又看到站在一旁的溫禮,忍不住冷哼一聲,臭著臉抬腿揚長而去。
“溫禮,傅隨靖就是你的金主吧,沒有他你根本就進不來這裡。”
溫暖越發篤定自己心中的猜測,溫禮絕對是被傅隨靖給包養了。
“堂姐,你也實在是太墮落了,選擇去做傅隨靖的情人。”
大銀行家的太子爺,花心是他的名片,風流是他的本性。
經常和大網紅小明星一起上微博的娛樂頭條,圍繞他的都是一些奢靡之風。
溫禮竟然當了這種人的情人,下場也無非是玩膩了後被拋棄。
若真是那樣,徐恒心中也不會再記掛著她了。
想到這裡,溫暖心中突然就鬆了口氣,看著溫禮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曾經被捧在掌心的聖潔之花,墮落到去做不著調的二世祖情人,不用她出手,溫禮的名聲就已經臭了。
現在就隻需要等時機,等到傅隨靖玩膩溫禮,拋棄她的那一天到來。
“堂姐,我們都是溫家的人,如今溫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光了。”
“真正丟溫家臉的人不應該是我吧。”
溫禮氣定神閒,聲音清雅淡定:“三叔自持家教森嚴,如今堂妹懷了我前未婚夫的孩子,不知道他現在是等著抱外孫呢,還是被矇在鼓裏?”
三叔溫以雄是一個特別大男子主義的人,極為看重自己的面子。
就算徐恒和自己解除了婚約,依照他的性格,也斷然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的。
更何況,事實還是溫暖插足,並且還未婚先孕,這放在誰家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別說本就好面子的溫以雄。
溫禮敢肯定,溫暖懷孕這件事,三叔應該還不知情。
溫暖像隻被刺中的猹,憤怒之餘又忍不住炫耀:“溫禮,你得意什麼,至少我鐵定能嫁給徐恒,而你註定是被他拋棄的那一個。”
面對溫暖囂張的挑釁,溫禮突然莞爾一笑,粉白的臉頰上印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堂妹,我應該擔心你的,比起明面上的背叛,那些暗地的隱患纔是讓人提心吊膽,防不勝防的。”
徐恒在沒有和自己正式結束之前就劈腿,說明這人沒原則,沒責任。
他和溫暖的開始或許是因為一時出軌的激情,或許也有她溫家破產的權衡利弊,甚至可能是喜歡溫暖。
但諸多的理由裡,絕對不是因為愛,如果是愛,溫暖就不會這樣患得患失,還把自己當成情敵。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不是一直很清楚嗎?”
溫暖緊咬唇瓣,一直擔憂的心事被戳穿讓她惱羞成怒,望著溫禮離去的背影憤怒的喊到:“溫禮,我會看好我的男人,而且徐恒不會背叛我,你休想挑撥我和他的感情。”
挑撥?
溫禮不以為然,她纔不想去做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霍璟言是在休息區找到溫禮的。
當時她正靠窗坐在橙色單人沙發上看書,旁邊圓形實木的桌子上還疊著兩本全英文的外國名著。
玻璃窗外夜色正濃,室內燈火通明。
她肌膚白皙,琉璃水晶燈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遠遠看去彷彿籠著一層溫潤的光芒。
她側靠著沙發扶手,長髮隨意的用一隻白色磨砂的髮夾夾在腦後,雙眸認真的注視著手中的書籍,溫婉又恬靜。
霍璟言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腳走過去。
“大小姐。”
“嗯?你結束了?”
溫禮合上書,揚起一張粉白的臉頰望向他。
“大小姐是不是覺得這裡很無聊?”
“不會呀,剛纔教練還帶我去馬房挑了馬,叫阿風,是一匹很漂亮的白馬。”
她笑得眼睛彎彎,粉色的唇上揚,看起來是真的開心。
“等下次來,我一定要騎上馬。”
在看過霍璟言那駕馬縱橫,英姿颯爽的一面後,她越發的對馬術感到興趣。
似乎是她身上的溫柔感染了霍璟言,她的目光也逐漸柔和起來。
溫禮起身將借來的書還到了前台,兩個前台小姐姐一臉熱情的和她告別。
車內
溫禮興致勃勃的在百度上查詢著馬術學習的動作要領。
霍璟言用餘光掃了一眼:“學馬術不難,大小姐不必給自己壓力。”
“我隻是想要準備得更加充分一點。”
理論知識做足了,到時候上手或許就更容易。
“那大小姐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
“程教練說你很有天賦,也許你的經驗對我來說很高深。”
“我可以變相理解為,大小姐這是在誇我厲害?”
溫禮想到霍璟言在馬背上那性感又英姿的模樣,並沒有吝嗇讚美。
“當然可以這樣理解,畢竟程教練也說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學得這樣快的會員。”
“這也隻是別人的說辭,我更關心大小姐的想法。”
溫禮眨了眨眼,手指彆扭的揪著裝著騎裝袋子的繩子。
霍璟言的意思是想要讓自己誇獎他嗎?
“不過以後有大小姐陪我一起來,也就不乏味了。”
溫禮愣了愣,眼睫上抬望向他:“你不喜歡騎馬?”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老爺子讓學的。”
據霍老的說法是,霍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鐵騎將軍,所以霍家的子孫都要會騎馬。
親吻她的腳背
回到別鶴莊園時,老張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葷素菜品分開擺放在溫禮和霍璟言的面前。
溫禮的餐桌禮儀極好,謹遵食不言的規矩,而霍璟言本性就沉默寡言。
一時間寬大明亮的餐廳裡就隻剩下碗筷偶爾碰撞發出的聲音。
晚餐後,霍璟言去了書房,溫禮回了臥室。
水霧朦朧繚繞,燈光明亮。
玫瑰精油的味道瀰漫在浴室中,溫禮綰著頭髮將潔白的脖頸枕在浴缸邊沿。
她的肌膚細膩得如羊脂白玉,瑩白中透著淡粉光澤,一池溫水隨著手臂擺動晃起幾圈波紋。
‘叮’
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亮起。
緊閉的睫毛顫了顫,下一秒,溫禮睜開了眼。
微信介面上,多出一個好友申請通知。
純白的頭像,昵稱是簡單的大寫字母——XH。
溫禮秀眉微蹙,手指動了動,門外傳來腳步聲。
“大小姐。”
霧面玻璃門上印出一道黑色修長的人形。
霍璟言站在門外,聽到裡面傳來水聲,幾秒後,門打開了一條縫。
玫瑰精油的味道混著朦朧溫熱的水蒸霧氣撲面而來。
溫禮裹著浴巾,赤腳站在地磚上。
烏黑的秀髮被她隨意的綰在腦後,那修長的脖頸上,沒擦乾的水漬彙成一顆水珠,順著白皙的肌膚滑入浴巾下的溝壑中。
她的臉被霧氣蒸得泛粉,唇瓣嫣紅,一雙明眸氤氳濕氣。
霍璟言喉頭一熱,柳葉眼底蘊出深色。
“怎麼不穿鞋?”
男人的聲色又低又啞,嗓音磁性。
溫禮這才發現自己光著一雙腳站在地板上。
“我以為你找我有急事。”
“不急。”
他俯身彎腰,直接將溫禮打橫抱了起來。
懷中玉體嬌軟溫熱散發著玫瑰的香氣,她咬著唇瓣,耳垂髮紅,一雙纖細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頸。
美眸流轉,表情彆扭又羞澀。
溫禮被霍璟言放在了床邊。
他單膝跪在地毯上,雙手握住溫禮其中的一隻腳掌。
又小又瘦的腳掌,骨頭形狀明顯,腳趾細長,趾頭圓潤秀氣。
他手掌溫熱,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刮在皮膚上有些癢癢的。
溫禮一個瑟縮,剛想要收回腳,就被捏住了腳踝
挑撥?
溫禮不以為然,她纔不想去做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霍璟言是在休息區找到溫禮的。
當時她正靠窗坐在橙色單人沙發上看書,旁邊圓形實木的桌子上還疊著兩本全英文的外國名著。
玻璃窗外夜色正濃,室內燈火通明。
她肌膚白皙,琉璃水晶燈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遠遠看去彷彿籠著一層溫潤的光芒。
她側靠著沙發扶手,長髮隨意的用一隻白色磨砂的髮夾夾在腦後,雙眸認真的注視著手中的書籍,溫婉又恬靜。
霍璟言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腳走過去。
“大小姐。”
“嗯?你結束了?”
溫禮合上書,揚起一張粉白的臉頰望向他。
“大小姐是不是覺得這裡很無聊?”
“不會呀,剛纔教練還帶我去馬房挑了馬,叫阿風,是一匹很漂亮的白馬。”
她笑得眼睛彎彎,粉色的唇上揚,看起來是真的開心。
“等下次來,我一定要騎上馬。”
在看過霍璟言那駕馬縱橫,英姿颯爽的一面後,她越發的對馬術感到興趣。
似乎是她身上的溫柔感染了霍璟言,她的目光也逐漸柔和起來。
溫禮起身將借來的書還到了前台,兩個前台小姐姐一臉熱情的和她告別。
車內
溫禮興致勃勃的在百度上查詢著馬術學習的動作要領。
霍璟言用餘光掃了一眼:“學馬術不難,大小姐不必給自己壓力。”
“我隻是想要準備得更加充分一點。”
理論知識做足了,到時候上手或許就更容易。
“那大小姐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
“程教練說你很有天賦,也許你的經驗對我來說很高深。”
“我可以變相理解為,大小姐這是在誇我厲害?”
溫禮想到霍璟言在馬背上那性感又英姿的模樣,並沒有吝嗇讚美。
“當然可以這樣理解,畢竟程教練也說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學得這樣快的會員。”
“這也隻是別人的說辭,我更關心大小姐的想法。”
溫禮眨了眨眼,手指彆扭的揪著裝著騎裝袋子的繩子。
霍璟言的意思是想要讓自己誇獎他嗎?
“不過以後有大小姐陪我一起來,也就不乏味了。”
溫禮愣了愣,眼睫上抬望向他:“你不喜歡騎馬?”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老爺子讓學的。”
據霍老的說法是,霍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鐵騎將軍,所以霍家的子孫都要會騎馬。
親吻她的腳背
回到別鶴莊園時,老張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葷素菜品分開擺放在溫禮和霍璟言的面前。
溫禮的餐桌禮儀極好,謹遵食不言的規矩,而霍璟言本性就沉默寡言。
一時間寬大明亮的餐廳裡就隻剩下碗筷偶爾碰撞發出的聲音。
晚餐後,霍璟言去了書房,溫禮回了臥室。
水霧朦朧繚繞,燈光明亮。
玫瑰精油的味道瀰漫在浴室中,溫禮綰著頭髮將潔白的脖頸枕在浴缸邊沿。
她的肌膚細膩得如羊脂白玉,瑩白中透著淡粉光澤,一池溫水隨著手臂擺動晃起幾圈波紋。
‘叮’
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亮起。
緊閉的睫毛顫了顫,下一秒,溫禮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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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禮秀眉微蹙,手指動了動,門外傳來腳步聲。
“大小姐。”
霧面玻璃門上印出一道黑色修長的人形。
霍璟言站在門外,聽到裡面傳來水聲,幾秒後,門打開了一條縫。
玫瑰精油的味道混著朦朧溫熱的水蒸霧氣撲面而來。
溫禮裹著浴巾,赤腳站在地磚上。
烏黑的秀髮被她隨意的綰在腦後,那修長的脖頸上,沒擦乾的水漬彙成一顆水珠,順著白皙的肌膚滑入浴巾下的溝壑中。
她的臉被霧氣蒸得泛粉,唇瓣嫣紅,一雙明眸氤氳濕氣。
霍璟言喉頭一熱,柳葉眼底蘊出深色。
“怎麼不穿鞋?”
男人的聲色又低又啞,嗓音磁性。
溫禮這才發現自己光著一雙腳站在地板上。
“我以為你找我有急事。”
“不急。”
他俯身彎腰,直接將溫禮打橫抱了起來。
懷中玉體嬌軟溫熱散發著玫瑰的香氣,她咬著唇瓣,耳垂髮紅,一雙纖細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頸。
美眸流轉,表情彆扭又羞澀。
溫禮被霍璟言放在了床邊。
他單膝跪在地毯上,雙手握住溫禮其中的一隻腳掌。
又小又瘦的腳掌,骨頭形狀明顯,腳趾細長,趾頭圓潤秀氣。
他手掌溫熱,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刮在皮膚上有些癢癢的。
溫禮一個瑟縮,剛想要收回腳,就被捏住了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