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說起話來臉頰上的嘟嘟肉跟著顫。
“孤去上書房開蒙,你在家乖乖等著。”胤礽一臉凝重,頗為不放心的再三叮囑,好像她一轉身就要跟別人跑了。
薑歲晚掐著他小臉,哼笑道:“小老頭,上學去吧。”
胤礽大大方方地擺手,一臉豪邁的往外走,然而他那小短腿又卡在門檻上。
“貴額娘抱孤。”
“貴額娘你放心,等三個時辰孤就下學,到時候帶點心來給你吃。”
“貴額娘孤走了。”
他依依不捨的牽住薑歲晚的大拇指,昂著嫩乎乎的小臉,來回叮囑。
“好呀~”摸摸他的小禿頭,她笑的柔情萬千。
小崽崽這才扭著圓嘟嘟的小屁股走了。
薑歲晚抿著唇笑,在崽崽回頭看她的時候揮了揮手。看著他羞赧的快速跑開,她不禁笑的眉眼彎彎。
怪不得這後宮裡頭都喜歡養孩子。
死氣沉沉的深宮,有這麼個活潑的小崽崽在身旁,那生活起來確實有勁頭。
康熙有沒有不打緊,這崽崽好像真的香。
她一想,就覺得稀罕得緊。
薑歲晚垂眸,想著胤礽的可愛樣子,不由得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稟貴妃娘娘,惠嬪娘娘求見。”門口的小太監過來稟報。
“傳。”
薑歲晚突然有點興奮,她原先看宮裡,哪裡都不舒坦,整日裡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但是找到厲哥後,她突然就覺得世間萬物都美好至極,讓她心中歡欣。而深宮寂寞,能看到陌生人,竟然也是一種極快活的事。
人終究是群居動物,不得離岸索居。
很快,一個婦人款款走來。
她抿著唇,神色帶著些許緊張,卻很有氣勢。一襲絳紫色的旗裝,繡著低調的暗紋。
“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你福壽安康。”
她福身請安。
薑歲晚叫了起,叫露白上茶上點心,一邊笑著道:“許久不見惠嬪,瞧著愈發姿態萬千了。”
她誇了一句,惠嬪就放鬆些許。
“不及娘娘國色天香多矣,臣妾在後宮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比娘娘還好看的女人。”惠嬪笑吟吟的,直接給她封神。
兩人來回寒暄,你誇我的鈿子好看,我誇你衣裳搭的好看。
來回幾句後,惠嬪也才用錦帕沾了沾眼角,軟聲道:“臣妾今兒來,是為著大阿哥來的,他在宮外這許多年,如今已經六歲,臣妾屬實思唸的緊,想著給他送些……”
薑歲晚一聽就明白了。
這是知道榮嬪往宮外送東西,忍了這幾日,終究是沒忍住,也要往外送了。
她琢磨著胤禔已經六歲,差不多該回宮,便笑著道:“本宮跟萬歲爺提一下,要不接回宮試試,到時候在宮裡頭,上學也方便。”
惠嬪驚喜極了,她真的隻是想送點東西出去罷了,不曾想佟貴妃願意為她求情,頓時高興的跟什麼一樣。
“貴妃娘娘真真菩薩心腸
她捏著帕子起身,一時間激動的有些忘語。
薑歲晚就笑:“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本宮跟皇上提一嘴,他若是還有旁的安排,本宮也沒法子了。”
誰知道康熙心裡怎麼想。
惠嬪一疊聲道:“您願意說一聲,就比什麼都強。”
她瞬間有些坐立不安。
其實在宮裡頭,就算胤禔回來,按著宮裡的規矩,也是在北五所養著,輕易也見不到面。
可能回宮,就代表著一切都好。
不像在宮外,她連遠遠地看一眼都做不到。
惠嬪激動的同手同腳走了。
她的大阿哥,剛滿月就抱出去了,綿綿軟軟的小糰子,她如今已經恍惚他的容顏,險些記不清了。
現在想必是高了壯了。
惠嬪又哭又笑,抹著淚回長春宮,宜嬪問她,她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宜嬪心裡頓時就有想法了,想必是去承乾宮被撅回來了,倒是個好機會。
她當時就跟著惠嬪一道去長春宮,笑吟吟道:“惠嬪姐姐快別哭了,玉瑟給你主子打水來洗臉。”
惠嬪急得不行,想準備些阿哥回來的東西,可宜嬪一直在這。
“哎呀瞧瞧這哭的梨花帶雨,可見在那處受了委屈,真是心疼姐姐。”
宜嬪執著她的手,一臉憐惜。
經過一番發泄,惠嬪已經好很多了,她抿著唇看著說什麼心疼姐姐的話,話裡話外都是佟貴妃不好。
惠嬪冷聲道:“妹妹若無事,還是請回。”
她真的很著急。
再加上現在沒影的事,她不能往外說,這宜嬪在此說貴妃不好,讓她聽著心裡不高興。
宜嬪聽她趕人,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露出個不敢置信的眼神。
“如此不打擾姐姐了。”她險些穩不住臉上的笑意。
惠嬪看著她怒氣沖沖地走了,心裡卻鬆了口氣。宜嬪想拿她當槍使,去對付佟貴妃,她得多沒良知纔會在對方剛要幫她的時候,轉過頭就給對方一刀。
放在以前倒是可能,可她年歲漸長,眼瞧著在宮裡隻有保清這麼一個指望,她何苦去做這些沒用的爭鬥,還不如守著保清過日子。
看向宜嬪的方向,她糾結半晌,這才壓低聲音道:“你有空去承乾宮走一趟,把宜嬪的事點出來。”
她願意賣這個好。
當小宮女跟薑歲晚說這事的時候,她正在吃麪,雞絲麪上面碼了一層雞絲、小青菜、半牙鹵蛋,零星撒著翠綠的小香蔥碎,最重要的是,上頭浮了厚厚一層辣油,看著就嘴巴疼。
她正要吃,就見小宮女來稟報說宜嬪的事,薑歲晚擺擺手,表示知道了,讓她退下就是。
一邊嘶哈嘶哈,一邊激動的搓手手,這就是宮鬥嗎?終於來了。
她表示長見識了。
“吃什麼呐?”熟悉的男音響起,低沉悅耳。
薑歲晚一僵,她低眉順眼的請安。
康熙挑眉,心想她這是怎麼了。伸出大掌,捏住那精巧的下頜。
薑歲晚嚇得花容失色。
救命,她現在估摸著小嘴油汪汪的,還被辣的微腫纔是。
然而——
康熙從袖袋中掏出錦帕,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她唇周的油漬,看著那微微紅腫的嘴巴,他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她忐忑之餘又有點慌了。
果然就見康熙緩緩湊近,在鼻尖親昵地蹭著她鼻尖,笑吟吟道:“怎的,害羞?”
薑歲晚小臉暈紅,聞言不服氣道:“呀萬歲爺莫害羞纔是。”
她怎麼可能害羞,根本不可能。
康熙看著她紅透的小臉,笑了笑不說話。
俯身親了親,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他覺得也有些餓了,就笑著道:“給朕上一碗。”
他不能吃辣來著。
薑歲晚小心眼的不告訴他到底有多辣。
而是吩咐露白上麪條來,她笑的一臉靦腆:“您嚐嚐,香著呢。”
康熙毫無防備,一口吃下。
熱烈的辣味從口腔中迸發,合著細韌的雞絲麪順著喉管下去,辛辣的味道嗆的人恨不得掉眼淚。
他素來講究養生,哪裡吃過這麼重口的東西。先前貴妃逗著他吃,如今又栽在同一個坑裡。
康熙隻覺得刺激。
生命中好像就需要強烈的刺激才能證明自己活的很好。
在貴妃期待的面容中,康熙沒有露出一絲狼狽之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細嚼慢嚥。
當唇舌辣到極致,反而感覺不出味道了。
康熙眼尾到底泄露出幾分不同,染上幾分紅意。
等他吃完,薑歲晚就捧著茶盞上前來給他漱口,白嫩嫩的小手帶著漂亮的護甲。
康熙漱完口,就把玩著她的手,一邊思考用什麼藉口親一口。
她穿著一襲素雅的白綾衫子,滿頭青絲挽成墮馬髻,插著淡粉的牡丹絹花,下頭墜著一排米珠流蘇。
這般唇瓣紅豔豔,眸角帶著潤潤的水意。
看著就很好親。
康熙不想找藉口了,他決定直接親。
好事總是多磨的。
還不等他想好,就有個快樂的小身影衝了過來,一把撲進他懷裡,奶裡奶氣的喚:“汗阿瑪,兒臣好想你呀。”
康熙:?
胤礽打過招呼,就衝著身後襬擺手,樂嗬嗬道:“都放在東偏殿去。”
康熙:!
你在說什麼屁話。
然而就聽貴妃一臉驚喜道:“直接放主臥?”
康熙沒忍住,黑著臉道:“那朕呢?”
薑歲晚一時間把他忘了,往後餘生的所有日子,根本沒有和康熙任何相關的地方。
她都沒想著這一茬。
“您當然是睡主臥了。”
她面不改色道。
然而胤礽癟著小嘴,慘兮兮問:“額額不要孤了麼?”
康熙眸色幽深,鷹隼般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而胤礽昂著白生生的小臉,可憐兮兮的。
薑歲晚頗覺棘手。
選誰?
薑歲晚嚇得花容失色。
救命,她現在估摸著小嘴油汪汪的,還被辣的微腫纔是。
然而——
康熙從袖袋中掏出錦帕,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她唇周的油漬,看著那微微紅腫的嘴巴,他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她忐忑之餘又有點慌了。
果然就見康熙緩緩湊近,在鼻尖親昵地蹭著她鼻尖,笑吟吟道:“怎的,害羞?”
薑歲晚小臉暈紅,聞言不服氣道:“呀萬歲爺莫害羞纔是。”
她怎麼可能害羞,根本不可能。
康熙看著她紅透的小臉,笑了笑不說話。
俯身親了親,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他覺得也有些餓了,就笑著道:“給朕上一碗。”
他不能吃辣來著。
薑歲晚小心眼的不告訴他到底有多辣。
而是吩咐露白上麪條來,她笑的一臉靦腆:“您嚐嚐,香著呢。”
康熙毫無防備,一口吃下。
熱烈的辣味從口腔中迸發,合著細韌的雞絲麪順著喉管下去,辛辣的味道嗆的人恨不得掉眼淚。
他素來講究養生,哪裡吃過這麼重口的東西。先前貴妃逗著他吃,如今又栽在同一個坑裡。
康熙隻覺得刺激。
生命中好像就需要強烈的刺激才能證明自己活的很好。
在貴妃期待的面容中,康熙沒有露出一絲狼狽之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細嚼慢嚥。
當唇舌辣到極致,反而感覺不出味道了。
康熙眼尾到底泄露出幾分不同,染上幾分紅意。
等他吃完,薑歲晚就捧著茶盞上前來給他漱口,白嫩嫩的小手帶著漂亮的護甲。
康熙漱完口,就把玩著她的手,一邊思考用什麼藉口親一口。
她穿著一襲素雅的白綾衫子,滿頭青絲挽成墮馬髻,插著淡粉的牡丹絹花,下頭墜著一排米珠流蘇。
這般唇瓣紅豔豔,眸角帶著潤潤的水意。
看著就很好親。
康熙不想找藉口了,他決定直接親。
好事總是多磨的。
還不等他想好,就有個快樂的小身影衝了過來,一把撲進他懷裡,奶裡奶氣的喚:“汗阿瑪,兒臣好想你呀。”
康熙:?
胤礽打過招呼,就衝著身後襬擺手,樂嗬嗬道:“都放在東偏殿去。”
康熙:!
你在說什麼屁話。
然而就聽貴妃一臉驚喜道:“直接放主臥?”
康熙沒忍住,黑著臉道:“那朕呢?”
薑歲晚一時間把他忘了,往後餘生的所有日子,根本沒有和康熙任何相關的地方。
她都沒想著這一茬。
“您當然是睡主臥了。”
她面不改色道。
然而胤礽癟著小嘴,慘兮兮問:“額額不要孤了麼?”
康熙眸色幽深,鷹隼般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而胤礽昂著白生生的小臉,可憐兮兮的。
薑歲晚頗覺棘手。
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