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茜拿出手帕,將嘴裡的食物吞下去,她驚訝地問:“天筠,你這是被魂穿了嗎?”
安天筠搖頭,一張冷臉硬生生帶了幾分炫耀的意味:“是悠悠幫我紮的髮髻,不好看嗎?”
在場的人對視一眼,都被嚇了一跳。
“悠悠真的很調皮,需要讓月兒幫你換一個髮型嗎?”
月兒正想要帶他去偏廳換一個髮髻,結果安天筠拒絕了。
“不用,悠悠喜歡我這個樣子!”
劉茜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安天筠你知道你張活閻王的帥臉配這個髮型真的是格格不入,不單單是格格不入,還有怪異呀。”
“很好看!”安天筠冷臉強調。
在場的人控製不住,全部笑出聲。
哈哈哈——
寧悠擱老遠就聽到他們的笑聲。
哼,安天筠這會兒丟人現眼了吧?
這貨是活該!
自個不會紮髮髻就找一個丫鬟或者家丁來動手。
寧悠也沒有繼續在外頭等著臉,她也走進去客廳裡,她剛剛坐下。
“悠悠,我還以為你門兩個人沒有感情基礎,這會兒看來的確是我誤會了!”藍贏龍第一個開口。
藍正龍說:“天筠也是一個不錯的人。”
寧悠聽到他們的話,一臉驚訝不安,還有懷疑人生了。
這倆人的腦子被驢啃沒了?
“打擾一下,你真的腦子沒有問題吧?你要是生病了就坦白,我不會懷疑你的醫術,畢竟醫者不自醫。”
藍贏龍白了一眼寧悠:“邊上去,虧我和哥哥一直很擔心你,這會兒看來你別欺負人家就行。”
寧悠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一臉疑惑地看向劉茜:“姐,你知道他們發什麼瘋嗎?”
“沒有,他們隻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快吃早飯吧,你這會兒餓了吧!”
“嗯,有點,昨天晚上睡的特別香。”寧悠嘴上那麼迴應,但是眼神還在打量其他人。
安天筠你沒吃藥呀?
她的碗裡就多了她愛吃的黃金酥和米餃。
寧悠抬起頭,眉毛直接擰成麻花,確認對方是否真情實感了。
“安天筠你沒吃藥呀?”
“寧悠,你怎麼和你夫婿說話!”藍正龍立刻嗬斥她:“女子不能恃寵而嬌。”
安天筠笑道:“沒有關係,她還是沒有習慣而已。”
在場的人看向安天筠的眼神更加欣賞了。
寧悠無語了。
她往左右看了一眼:“你們這是在賣什麼關子呀?腦子沒有問題吧。”
寧悠這話就獲得大家集體的一個鄙視的眼神。
寧悠隻覺得自己很冤枉。
偏偏所有人都沒有和她解釋這是怎麼了。
寧悠吃起早飯。
劉茜開口:“悠悠,世子爺在,我們這會兒很安全就直接回首都吧,我很擔心我娘。”
安天筠拿起手帕抹了一下嘴:“已經安排好了,對了,大哥二哥你們跟我們一起回京城裡嗎?”
藍正龍擺擺手:“我不走,我還要在這裡守著宅子。”
“哈,月兒是我未來夫人,當然是她去哪裡我去哪裡呀?”
寧悠挑眉,玩味地看向月兒。
月兒正笑著看著他們,臉上一點羞澀都沒有。
劉茜也在打量月兒的表情,看到她這個反應下意識就蹙眉,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真的會好嗎?劉茜不知道,畢竟她自個的婚姻也是她選擇,心中也很滿意,她覺得可能是受到自個的影響吧,雖然她很希望她能遇到真正的幸福很好,可如果她還是更喜歡理智對待自己的婚姻,選擇一個清楚對方婚姻之中的短板,劉茜也不會過多乾涉。
劉茜看的出來藍贏龍身上還是一團孩子氣,這會兒嘴巴硬,像是非常硬氣,實際上心也是非常軟的,這樣的男人雖然不成熟,犯蠢,但是品行很好,遇到事情也不會丟下妻子孩子。
安天筠突然伸出手搭在寧悠的肩膀上,笑道:“你們這是在看什麼!”
語氣之中帶了個“們”字,但很明顯是和寧悠說的。
寧悠下意識蹙眉,想要躲開他的手。
藍家兩兄弟下意識看向劉茜,想要確定她真的不會嫉妒難過嗎?
劉茜也是一臉感興趣地看向他們,臉上都帶著滿心八卦。
安天筠這會兒像是打通了七竅,緊緊粘了上去,“悠悠,你不願意那麼早回去嗎?”
寧悠假笑地說:“怎麼可能呢?”
“那就今天回去吧,你們出事的事情傳回京城,祖母很擔心。”
寧悠聞言看了一眼藍家兩兄弟,點點頭:“好,我還是再給乾爹乾孃上一柱香吧。”
“走吧。”
在中午時分,馬車踏上了歸程。
但是和來時的輕車簡單出行完全不一樣,回去的時候車上多了很多東西。
光是馬上就多了四五輛車,外頭還有二十多家丁壓著行禮回去。每一個人都一輛馬車單獨回去。
寧悠看著賴在自己馬車上的男人,她黑著臉問:“你怎麼還不滾呀!不是要也給你準備了馬車嗎?”
安天筠笑眯眯地說:“那一輛馬車壞了,我隻能過來你這了。”
“那我去找姐姐。”
安天筠聞言就直接箍住她的細腰,不許她走。
寧悠想要掙紮,結果安天筠聲音沙啞地說:“悠悠你不要再動了,除非你想要體驗一次在馬車上的經曆。”
馬車上的經曆?
寧悠腦子一震,她這才發現對方某一處很炙熱。
寧悠僵硬了:“你發什麼瘋?”
“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有什麼問題?寧悠,你不能平時想要解決你的需求你纔來找我。”
她的需求;寧悠的臉直接爆紅,“你這個人真的不會是被魂穿了嗎?”
“什麼意思?”安天筠的呼吸都很穩地低聲問道。
安天筠除了聲音沙啞之
“鬼上身!你不是活閻王嗎?你還記得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嗎?”
寧悠快裂開了,搞不懂這男人心中究竟在想什麼,怎麼這麼黏糊呀?
“悠悠,你忘記了嗎?我打小就是這個樣子,外人看到的樣子纔是裝出來的。”
“那你還是用你對付外人的樣子來對我吧,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吃不消。”寧悠發自內心希望兩個人隻是簡單的交易,而不是有所謂的情愛。
“我知道你心中想什麼,可是寧悠,你不能光撩不負責。我和茜姐真的是沒有關係。”
寧悠沒有說話了,因為心虛。她眼睛不瞎,劉茜對她的態度過於坦蕩了,如果劉茜真的和安天筠真的是夫妻之情,劉茜面對自己的時候都不會那麼坦然。
哪怕是好姐妹,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是會下意識有霸占的心理。
寧悠一開始最大的心結就是這個問題,她也算是某一種意義上安天筠唯一的男人。
他雖然一開始表現的很熟練,可是第一次洞房的時候他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地方,她心中就懷疑過,隻不過是被藥迷住了自己的腦袋。
她也不敢亂動,怕刺激到安天筠。搖晃的馬車,衣服輕微的擦動在這個時候都像是感官被無限放大了。
複雜曖昧的氛圍在兩個人之間散播開。
寧悠在他的懷裡漸漸恢複自己的冷靜,她不斷催眠自己:睡著吧,睡著吧,先閉上眼睛,乖乖睡覺吧。
也許是催眠有效果又或者是他身上的香氣有效果,寧悠漸漸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黑夜之中。
寧悠看著旁邊的油燈,她想要將安天筠的手推開,反而被安天筠抱的更緊。
“安天筠你趕緊鬆開我,我們這個樣子很熱呀。”
安天筠帶著濃濃鼻音:“不要,我不鬆開。”
“我睡醒了,想要活動一下,你趕緊鬆開我吧。”
“我陪你。”安天筠睜開黑亮的眼眸看著寧悠。
寧悠有那麼一瞬間被他給迷住了。
但也是那一瞬間,很快就回神了。
“你趕緊鬆開。”
安天筠不聽她的,抱住她坐了起來,整張臉貼在她的肩脖處,溫熱的呼吸一直吹入進去。
寧悠渾身一哆嗦,手臂上冒出很多雞皮疙瘩。
安天筠和狗不得入內
安天筠夾帶著濃濃的鼻音:“你別鬨,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
寧悠嘴角一抽:“你先鬆開我,我這會兒睡醒了。”
安天筠惺忪的目光飄到了外邊,下一秒眼神又移了回來,“你要去哪裡?”
馬車還在晃動,沒有停下來休息。
寧悠說:“我出去走走。”
“不許!”安天筠不容拒絕。
“那你鬆開我,我不出去。”
“我不要。”
安天筠語調緩慢,鼻音特別濃重。
寧悠開始用力掙紮,瑪德,她的手臂都要麻了。
安天筠牢牢地粘在她的身上,不許她拒絕半分。
寧悠好幾次反抗都失敗了,偏偏這個人的眼睛又死死地合上了,連眼皮都不帶睜開一點。
雙手就像是枷鎖死死禁錮在寧悠身上。
氣的寧悠惡狠狠地將他的臉往兩邊扯了,“你趕緊給我鬆開,否則我一拳eng死你。”
安天筠眼皮都不帶抬一下。
寧悠忍不下去,惡狠狠地一拳頭下去,這是帶了自己的情緒。
結果,安天筠的反應是眼皮都不帶抬一下。
反倒是寧悠的手敲得有點發紅,氣得她心肝疼,手疼。
折騰了半天,寧悠看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好了之後寧悠用力去扒拉他的手。
“你別假睡了,趕緊鬆開我。”
安天筠沒有任何迴應。
寧悠惡狠狠地盯著他。
她真的是快要氣死了。
這人吃錯了什麼藥呀!
揍對方,她的手,可是不揍,這一口惡氣難出。
她受不了的閉上眼睛,躺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的。
過了一會兒,寧悠趁對方不注意,想要掙脫開。
結果失敗了。
“你別鬨了,趕緊鬆開。”
安天筠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悠反覆吸氣吐氣,免得氣死自己。
她也不知道怎麼得,迷迷糊糊之中,她又睡著了。
等再一次醒來已經到了安國公府上。
寧悠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有點頭疼地坐起身,想要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紫藤走進來,“主子,你醒來了。”
寧悠點點頭:“我記得我在馬車上睡著了。”
“是的,等到了府上,世子爺說你辛苦了,就抱你下車。”
寧悠的臉色直接變綠,安天筠腦子沒有病吧!她睡了那麼久,喊她醒來怎麼了?至於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人嗎?
寧悠用竹鹽漱口之後,喝了一碗肉羹,她說:“紫藤,去幫我打一個鐵牌子,安天筠和狗不得入內的牌子貼在門口。”
紫藤臉色大變,直接跪在地上:“主子,這可不妥呀!”
寧悠哼了一聲:“有什麼不行的?一個牌子而已。”
紫藤閉上嘴巴,沒有說為什麼。
寧悠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她連床都不想下了。
整個人大字一樣地躺在床上。
等他們所有人走出去,紫藤警告他們:“管好你們的嘴巴,若果我在外頭聽到不好的訊息,你們這些人全部發賣出去。主子過得好,我們這些人能撿到便宜。”
旁邊一個紅色春裝的雙丫鬟的綠芬忍不住滿臉擔心地開口:“紫藤姐,我們肯定是跟主子站在統一戰線上,可主子這樣恃寵而驕,遲早會惹怒世子爺呀,紫藤姐姐你要不還是去勸勸主子呀。”
紫藤眼含深意地笑了一聲:“綠芬少在我跟前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你信不信真的那麼乾了,府上三位主子都不會有人訓斥主子!但是你們這些人就不一定了,將你們的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是,紫藤姐。”
紫藤哼了一聲,大跨步走出去。在場的人也紛紛離開,除了臉色慘白的綠芬。
綠芬沒有想到回家探親一次,綠浮不但被人發賣出去,寧悠身邊的大丫鬟的名額也被別人霸占了。她恨的牙癢癢,就是指望她能做錯什麼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將不甘心藏迴心上。
對於其他人不搭理自己的行為也不在意,她跟在寧悠身邊那麼多年,早就對她所有的行為都心知肚明瞭。寧悠性格很佛性,最為厭惡那些爭奪這一類的事情。這也是她搞不清楚寧悠為什麼突然成了側夫人的事,她就是回家探親,覺得這個主子沒有太大出息,平時也十分怠慢,這會兒想要買個人情上位都沒有機會了。
正在臥室裡的寧悠
寧悠咬住自己的棉被磨牙,恨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媽呀,她真的是作了什麼孽纔會一時糊塗覺得這人是已經變成端莊君子。
這就是一個無奈,無奈????????,那麼多年了,這個混蛋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寧悠抱住被子不斷地翻轉摔打,將這一口惡氣趕出去。
心中的怒氣總算是出去了。
她閉上眼睛,又深吸一口氣。
她換了一身白的絲綢,髮簪就換成小雛菊。
紫藤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都愣了一下,總算是她皮膚很白,簡單的打扮有一種仙氣。
“主子,你這樣真的好美!”
“我平時就不美了!”
“也很美,但是風格不一樣。”
“小嘴真的甜。”寧悠白了一眼紫藤:“我這一身白你想到了什麼?”
“好看!”紫藤脫口而出。
寧悠愣了一下:“沒有別的嗎?”
“清新脫俗?”紫藤遲疑地盯了一眼寧悠臉上的表情:“對不起,主子,紫藤才疏學淺,沒有文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詞。”
寧悠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因為這種小事生氣,你整天跟在我旁邊,一點自由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學習?額……對喲,紫藤你好像真的是要一直跟在我身邊,你平時的休息時間夠嗎?”
紫藤笑道:“謝主子憐惜,但紫藤沒有關係,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有一種活著的感覺。”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將寧悠整破防了。
在這個年代最為淒慘的底層人民,而比底層人民還要可憐的就是女性們兩。
畢竟越是繁華的年代,女性的地位越高。
寧悠上前握住紫藤的手:“紫藤,我挺喜歡你的,雖然我被你監視著,但是我也欣賞你這個人,你如果有別的去處,儘管和我提,我不但放你自由還會給你一筆足矣支撐後半輩子的錢,前提是,我還有錢呀。”
紫藤眼眶在那一瞬間就紅了。
她半屈膝:“謝謝主子,紫藤沒有考慮過那麼長遠的事情。”
寧悠搖搖頭,說:“無所謂呀,我又不是逼婚,你愛乾嘛乾嘛,我打心眼覺得這個年代為人妻太難了。”
安天筠主動出擊
“主子,你真的愛說笑。”
“還真的沒有開玩笑,有點地位的女人要求琴棋書樣樣精通,操持家務,伺候一家老小,還有可能幫相公養小三,養妾,養別人的孩子,底層的人光是為了生存就不容易,他們的婚姻也簡單一點,但是女性還是需要大量織布繳稅。所有的女人都要生兒育女,那就是一隻腳踏入了棺材裡,隨時被拖入深淵,就目前的醫術,有多少女人都是死在了這個事情?”
紫藤眨眨眼,心中有點迷茫,嘴上還是說:“主子,為人妻操持家務生兒育女,是女子的本分,您這些話在我跟前說說就行,千萬千萬不要在別人跟前說,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寧悠歪歪頭,笑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會對不起我,我纔敢對你說那麼多呀。”
紫藤笑的格外真心那種整個人舒展開。
“好,主子。”
“我們去找安天筠。”
紫藤點點頭,連忙跟在她後邊。
一路上暢通無阻,書房外面也沒有人阻攔她,她反倒是以有點心虛。
寧悠試探地想要往前走眼看就要直接踏進去的時候,寧悠還忍不住問了等在門口的門童問:“你不進去稟報安天筠?問問他我是否能進去,書房重地。”
門童笑道:“主子早就交代過了,您來了之後可以直接進,不需要稟報。”
寧悠臉一下垮了,她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這樣的事情。
畢竟不管對方是否真心,在這一刻,寧悠的內心都是有一點點震撼的。
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書房裡面藏的是藏有很多秘密和把柄,也是最為容易栽贓陷害的地方。
寧悠走進去之後,看到安天筠他正坐在椅子上,大手揮毫,好像是要寫些什麼。
寧悠黑著一張臉往前走,卻看到了安天筠筆下的是一張人物像,正是他本人。
寧悠嘴角一抽,“你還挺自戀的,在這裡畫你自己。”
他抬過頭看一下她今天的素白的打扮,眉眼一彎,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自信燦爛的感覺:“你也希望我幫你畫一張嘛,打扮的那麼好看。”
寧悠:“我這是想送你出殯。”
紫藤臉色大變,不敢相信寧悠居然敢說這樣子的。
紫藤用餘光去掃向安天筠的表情,確認他有沒有生氣,或者是紫藤應該怎麼保護他家小主子。
安天筠站到寧悠旁邊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想要等到那一天,估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你慢慢熬,等我們倆一起白頭我也沒有想到你對我感情那麼深,到了這一刻還嚷嚷著要和我白頭偕老。”
“是,紫藤姐。”
紫藤哼了一聲,大跨步走出去。在場的人也紛紛離開,除了臉色慘白的綠芬。
綠芬沒有想到回家探親一次,綠浮不但被人發賣出去,寧悠身邊的大丫鬟的名額也被別人霸占了。她恨的牙癢癢,就是指望她能做錯什麼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將不甘心藏迴心上。
對於其他人不搭理自己的行為也不在意,她跟在寧悠身邊那麼多年,早就對她所有的行為都心知肚明瞭。寧悠性格很佛性,最為厭惡那些爭奪這一類的事情。這也是她搞不清楚寧悠為什麼突然成了側夫人的事,她就是回家探親,覺得這個主子沒有太大出息,平時也十分怠慢,這會兒想要買個人情上位都沒有機會了。
正在臥室裡的寧悠
寧悠咬住自己的棉被磨牙,恨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媽呀,她真的是作了什麼孽纔會一時糊塗覺得這人是已經變成端莊君子。
這就是一個無奈,無奈????????,那麼多年了,這個混蛋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寧悠抱住被子不斷地翻轉摔打,將這一口惡氣趕出去。
心中的怒氣總算是出去了。
她閉上眼睛,又深吸一口氣。
她換了一身白的絲綢,髮簪就換成小雛菊。
紫藤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都愣了一下,總算是她皮膚很白,簡單的打扮有一種仙氣。
“主子,你這樣真的好美!”
“我平時就不美了!”
“也很美,但是風格不一樣。”
“小嘴真的甜。”寧悠白了一眼紫藤:“我這一身白你想到了什麼?”
“好看!”紫藤脫口而出。
寧悠愣了一下:“沒有別的嗎?”
“清新脫俗?”紫藤遲疑地盯了一眼寧悠臉上的表情:“對不起,主子,紫藤才疏學淺,沒有文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詞。”
寧悠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因為這種小事生氣,你整天跟在我旁邊,一點自由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學習?額……對喲,紫藤你好像真的是要一直跟在我身邊,你平時的休息時間夠嗎?”
紫藤笑道:“謝主子憐惜,但紫藤沒有關係,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有一種活著的感覺。”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將寧悠整破防了。
在這個年代最為淒慘的底層人民,而比底層人民還要可憐的就是女性們兩。
畢竟越是繁華的年代,女性的地位越高。
寧悠上前握住紫藤的手:“紫藤,我挺喜歡你的,雖然我被你監視著,但是我也欣賞你這個人,你如果有別的去處,儘管和我提,我不但放你自由還會給你一筆足矣支撐後半輩子的錢,前提是,我還有錢呀。”
紫藤眼眶在那一瞬間就紅了。
她半屈膝:“謝謝主子,紫藤沒有考慮過那麼長遠的事情。”
寧悠搖搖頭,說:“無所謂呀,我又不是逼婚,你愛乾嘛乾嘛,我打心眼覺得這個年代為人妻太難了。”
安天筠主動出擊
“主子,你真的愛說笑。”
“還真的沒有開玩笑,有點地位的女人要求琴棋書樣樣精通,操持家務,伺候一家老小,還有可能幫相公養小三,養妾,養別人的孩子,底層的人光是為了生存就不容易,他們的婚姻也簡單一點,但是女性還是需要大量織布繳稅。所有的女人都要生兒育女,那就是一隻腳踏入了棺材裡,隨時被拖入深淵,就目前的醫術,有多少女人都是死在了這個事情?”
紫藤眨眨眼,心中有點迷茫,嘴上還是說:“主子,為人妻操持家務生兒育女,是女子的本分,您這些話在我跟前說說就行,千萬千萬不要在別人跟前說,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寧悠歪歪頭,笑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會對不起我,我纔敢對你說那麼多呀。”
紫藤笑的格外真心那種整個人舒展開。
“好,主子。”
“我們去找安天筠。”
紫藤點點頭,連忙跟在她後邊。
一路上暢通無阻,書房外面也沒有人阻攔她,她反倒是以有點心虛。
寧悠試探地想要往前走眼看就要直接踏進去的時候,寧悠還忍不住問了等在門口的門童問:“你不進去稟報安天筠?問問他我是否能進去,書房重地。”
門童笑道:“主子早就交代過了,您來了之後可以直接進,不需要稟報。”
寧悠臉一下垮了,她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這樣的事情。
畢竟不管對方是否真心,在這一刻,寧悠的內心都是有一點點震撼的。
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書房裡面藏的是藏有很多秘密和把柄,也是最為容易栽贓陷害的地方。
寧悠走進去之後,看到安天筠他正坐在椅子上,大手揮毫,好像是要寫些什麼。
寧悠黑著一張臉往前走,卻看到了安天筠筆下的是一張人物像,正是他本人。
寧悠嘴角一抽,“你還挺自戀的,在這裡畫你自己。”
他抬過頭看一下她今天的素白的打扮,眉眼一彎,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自信燦爛的感覺:“你也希望我幫你畫一張嘛,打扮的那麼好看。”
寧悠:“我這是想送你出殯。”
紫藤臉色大變,不敢相信寧悠居然敢說這樣子的。
紫藤用餘光去掃向安天筠的表情,確認他有沒有生氣,或者是紫藤應該怎麼保護他家小主子。
安天筠站到寧悠旁邊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想要等到那一天,估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你慢慢熬,等我們倆一起白頭我也沒有想到你對我感情那麼深,到了這一刻還嚷嚷著要和我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