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實力,手段,有目共睹。
兩個人是最契合的靈魂伴侶,天生登對。
如果一開始沒有沈今夏,或許傅琛跟宋萋萋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偷偷摸摸做了這麼多年的情人。
沒有愛情的婚姻,真是可悲至極。
沈今夏簽下了離婚協議,分了一筆錢,永遠的被驅逐出了帝都市。
沒有他的允許,永遠不能回來。
而一週後,她就確診了癌症,晚期。
“砰!”
今天是情人節,外面放著絢爛的煙花。
沈今夏從回憶中醒來,疲憊的睜開眼,看向窗外,蒼白如紙的臉瞬間僵住。
巨大的LED螢幕上,傅琛穿著黑色挺括的西裝,身型頎長挺拔,隻是站在那兒就有著強烈的衝擊感,周身縈繞著冷漠尊貴的氣勢,那張臉近看之下,除了驚豔還是驚豔,冷冽中透著上位人的沉穩威懾。
他一手抱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一手護著懷裡的宋萋萋。
孩子的眉眼,很像傅琛。
“陸總,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嗎?”
“宋小姐這麼漂亮,等您這麼多年,請問你們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呢?”
宋萋萋從男人懷裡抬起頭,甜美一笑,露出纖手上的鴿子蛋戒指,“以後請叫我陸太太哦,今天,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
沈今夏合上眼,眼淚終於從她眼裡掉落。
傅琛,我後悔了!
要是我不愛你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夠重來的話…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伴隨著煙花聲響,透過窗戶照射在那張容顏上,眼中倒影著絢爛的煙花。
沈今夏還是死了,死在傅琛和宋萋萋結婚的那一天。
沒有心思去談情說愛
淩晨十二點。
沈今夏被噩夢驚醒,她一下子坐起來,額頭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間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這味道是她最討厭的。
沈今夏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還活著?
隨後‘啪嗒’一聲,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燈光,讓她睜不開眼睛。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做噩夢了?”
隨後長腿一邁,走近病床,頎長的身軀擋著光,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籠罩著。
“陸…傅琛?”沈今夏抬頭,看清身側男人那張厭惡到深入骨髓的臉時,瞪大雙眼,滿臉驚駭,“別過來!”
為什麼,回到了這個魔鬼的身邊?
她出於本能抗拒的往後退。
沈今夏腦子很亂,看到傅琛,巨大的恐懼和絕望令她窒息。
傅琛的動作一頓,那雙狹長的眼眸瞬間覆上一層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著她,俊美的面容陰雲密佈。
“我幫你去叫醫生。”
男人冷漠低啞的聲音,猶如一道閘刀,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關門上砰的一聲響起,沈今夏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男人離開後,房間裡沒了他強大的壓迫感後,沈今夏慌張的掀開被子,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腕上傳來。
她低頭一看,手腕被紗布包裹著,她割腕了?
沈今夏忍著疼,換了另外一隻手,拿起床頭桌邊的…小靈通,摁下按鍵,看了一眼日曆。
看到時間的那刻,沈今夏呆滯得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現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歲那年。
沈今夏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她現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傅琛答應她告白的時候。
傅琛是在沈今夏十歲時,瀋海生從外面認的義子。
沈今夏真正確定愛上他,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家裡養的藏獒突然發瘋,衝過來咬她。
是傅琛救了她,將他護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聲音在耳邊,“別怕!把眼睛閉上。”沈今夏顫抖著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溫度,很溫暖…
現在她都忘不了,傅琛所帶給她的安全感,讓她無比的眷戀。
二十多歲的傅琛,已經有了成熟男人的穩重,面容生的極好,劍眉星目,寬肩細腰窄臀,隻是他總是冷冰冰的,對誰都保持著三分距離,不苟言笑。
傅琛幾天前生日,她想在這天把自己當做驚喜禮物送給他,就把自己脫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經成年了,什麼都能做。
罵她不知羞恥。
那是傅琛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當晚傅琛直接甩門而出,為了躲避她,還消失了好幾天。
沈今夏怎麼也打探不到他的訊息,於是她就用了這個笨辦法,割腕,逼迫他出現。
想到跟她在一起後的種種下場。
沈今夏怕了…
幾分鐘過後,好幾個醫生湧入。
傅琛滿面陰沉的站在門口,墨眸冷冷的掃過沈今夏蒼白的小臉。
沈今夏剛醒時,看他的眼神,充斥著害怕和絕望的悲傷。
她為什麼害怕自己?
醫生檢查了沈今夏的身體情況,和身邊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後才說:“病人的燒已經退了,明天就可以辦出院手術,手腕上的傷口,回去之後記得不要碰水,一週後過來拆線。”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頭舒展了幾分,“多謝。”
醫生沒多做停留,囑咐了幾句後就離開了病房。
離開後,不大的病房,隻剩下沈今夏和傅琛兩個人。
沈今夏侷促的躺在床上,閉著眼不想去看他。
傅琛抬腕看了眼時間,溫聲道,“半個小時後,我還有場會議,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點我來接你,辦出院手續。”
沈今夏扯了扯唇,傅琛總是這樣,一面拒絕她,一面又對她很好,好到給她一種他很愛自己的錯覺。
她不想說話,準確的說,是不想和傅琛說任何話。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還沒有消散,她做不到那麼從容的去面對傅琛。
見她不說話,傅琛陰鷙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沈今夏,眼裡是有些不悅的。
“以後別再做傷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談戀愛,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對你來說並不合適。”
沈今夏心狠狠緊了起來,這句話跟上輩子傅琛說的一模一樣。
她還記得,上一輩子,在傅琛說這話後,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還極端的想跳樓,可傅琛直接冷漠的說,要死就隨便你。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沈今夏了,對傅琛的愛,也在無數個絕望的日子裡,被消磨殆儘。
沈今夏睜開眼睛,臉色蒼白未減,平靜的看向傅琛。
傅琛,從現在開始,我不愛你了。
沈今夏專屬副駕駛
沈今夏輕輕吸了一口氣,對著傅琛露出笑顏,淡淡的說,“哥,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麼逼你,我想通了,以後我會牢記,你是我哥哥。”
她沒有吵,沒有鬨,平靜的像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娃娃。
傅琛黯然的眸光閃了閃,薄唇牽起冷漠的譏諷的弧度,她的新招數?
傅琛溫聲開口,“明白就好,早點休息,別太晚睡,明天過來接你。”
隨後,像個長輩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頭。
沈今夏忍住躲開他的衝動,乖巧的點了下頭。
傅琛轉身時,眼底的溫柔頓時消失不見,轉眼是漠然的冰冷。
離開病房,傅琛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剛剛觸摸過沈今夏的手。
走到電梯口邊,將手帕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等到電梯門打開,傅琛走進,按了去地下停車場的樓層。
一輛奧迪車,亮著車燈,副駕駛上坐著一位波浪長捲髮的女人,穿著性感,手裡夾著一根菸,性感的紅唇上,吐出了一口煙霧。
視線隨著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車,“哄好了?”
傅琛坐上車繫上安全帶,眼裡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厭惡,奪過女人手裡的煙,丟出了窗外,聲音冰冷的說:“以後不準在我車裡抽菸!”
女人風情萬種的一笑,翹起了二郎腿:“我不抽菸,怎麼蓋住小姑娘香噴噴的香水味道。”畫著眼線的眸光,看著車上那瓶粉紅色的香水,還有貼著貼紙的字:沈今夏專屬副駕駛。
隻聽她輕笑:“看不出來,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佔有慾還挺強。怎麼?沒想過入贅沈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費周章了。”
傅琛打著方向盤,踩著油門出了停車場:“沈今夏暫時不能動,我還有用。”
“嘖,我還以為你會心軟,不捨的動,沒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來她也不怎麼樣,這麼多年了,也沒能拿下你。”
傅琛厭煩皺起眉頭,冷冷地說:“再多說一句,給我滾下車!”
沈今夏嗎?
不過就是個天真的蠢貨!
他對一個發育還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興趣。
車駛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見。
沈今夏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感受著手腕時不時傳來的,細微的疼痛,平靜的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就這樣,一直睜著,直到外面的太陽漸漸升起。
她不想等傅琛過來接他,早上六點半的時候,她自己就辦了出院手續離開了。
上輩子,她將自己的一生全都給了傅琛。
這一輩子,她要為自己而活…
她知道傅琛留在沈家的目的,他無非就是想複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沈今夏也不會去阻止。
爸爸和傅琛的仇恨,她不想參與了,隨便他們鬥得你死我活。
沈今夏不想再像上輩子那樣,傻兮兮的認為自己可以調和,讓他們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現在的她,隻想等到大學畢業,熬過三年。
她就離開沈家,離開帝都,去過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這輩子你隻能是他妹妹知道
出租車行駛一個小時後,停在了沈家別墅門口。
沈今夏走進這個家,在玄關換了鞋,吳媽看見,立馬走了過來,“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陸少爺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嘛?”
現在的吳媽還很年輕,沒有那麼多的皺紋。
沈今夏上前抱住了吳媽,爸爸死後,隻有吳媽視她如己出,是唯一一個待她好的人。
隻不過後來被傅琛強製留在了陸家,照顧他跟宋萋萋。
“吳媽,我好想你。”
“啊…這…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還沒好?”吳媽推開沈今夏,擔心的摸了摸沈今夏的額頭。
試探了下,這不沒事嗎?
吳媽總覺得今天的沈今夏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剛回來餓不餓?鍋裡的粥剛熬好,我去給你盛。”
“我沒什麼胃口,想先去睡會兒,中午吃飯在叫我吧!”
一夜沒睡,沈今夏剛坐了車回來,現在頭有些暈。
“對了小姐,剛剛老爺打電話過來了,等你回家,讓你打個電話回去,像是有話要對你說。還有這是老爺出差前,讓我給你的。”
沈今夏接過吳媽手裡的白金購物卡,點了下頭:“好。”
這是瀋海生代替傅琛給她的補償嘛?
沈今夏知道瀋海生要說什麼,平靜的打了電話過去。
對於瀋海生,沈今夏說不清是什麼感情,他確實扮演了一個好父親的角色,僅僅隻是個角色而已…
他並不是個好爸爸。
她知道,瀋海生一直想要個兒子來繼承家業,他在外養了很多情人,但沒有一個生下兒子或者女兒。
所以他最後就收養了傅琛。
而她這個逐漸長大的女兒,隻是他手裡利用聯姻的工具。
甚至為了利益,他可以不惜任何手段,將自己的女兒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從小隻有吳媽陪在她身邊…
要不是她現在還沒有能力逃離這個家,沈今夏根本不會留在這裡。
電話接通後。
“喂,爸爸。”
“好點了嗎?醫生怎麼說?”手機的聲音,像是屬於上下級領導對屬下普通的問候。
“我已經沒事,好多了。”
“嘉沫,你是我瀋海生的女兒,傅琛是我兒子,這輩子你隻能是他妹妹知道嗎?”
沈今夏無聲的輕笑,她知道,這是瀋海生對她的警告。
就算他不在面前,沈今夏也能想象得出,他眼底陌生又疏離的冰冷。
在他心裡,她對傅琛的愛,是家醜,是恥辱!
沈今夏睫羽一顫,乖巧的說,“是,我知道了!對不起爸爸,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卡拿到了嗎?有空就出去逛逛商場,看上什麼直接買,也別整天待在家裡畫畫,多出去結交結交朋友。”
“好的爸爸。”
應付完瀋海生,沈今夏徑直回到房間。
十幾歲時候的房間,全都是粉色調的,帶著甜甜糖果的味道,巨大的公主床,是所有女孩兒夢寐以求的。
就在這時,沈今夏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琛厭煩皺起眉頭,冷冷地說:“再多說一句,給我滾下車!”
沈今夏嗎?
不過就是個天真的蠢貨!
他對一個發育還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興趣。
車駛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見。
沈今夏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感受著手腕時不時傳來的,細微的疼痛,平靜的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就這樣,一直睜著,直到外面的太陽漸漸升起。
她不想等傅琛過來接他,早上六點半的時候,她自己就辦了出院手續離開了。
上輩子,她將自己的一生全都給了傅琛。
這一輩子,她要為自己而活…
她知道傅琛留在沈家的目的,他無非就是想複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沈今夏也不會去阻止。
爸爸和傅琛的仇恨,她不想參與了,隨便他們鬥得你死我活。
沈今夏不想再像上輩子那樣,傻兮兮的認為自己可以調和,讓他們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現在的她,隻想等到大學畢業,熬過三年。
她就離開沈家,離開帝都,去過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這輩子你隻能是他妹妹知道
出租車行駛一個小時後,停在了沈家別墅門口。
沈今夏走進這個家,在玄關換了鞋,吳媽看見,立馬走了過來,“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陸少爺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嘛?”
現在的吳媽還很年輕,沒有那麼多的皺紋。
沈今夏上前抱住了吳媽,爸爸死後,隻有吳媽視她如己出,是唯一一個待她好的人。
隻不過後來被傅琛強製留在了陸家,照顧他跟宋萋萋。
“吳媽,我好想你。”
“啊…這…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還沒好?”吳媽推開沈今夏,擔心的摸了摸沈今夏的額頭。
試探了下,這不沒事嗎?
吳媽總覺得今天的沈今夏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剛回來餓不餓?鍋裡的粥剛熬好,我去給你盛。”
“我沒什麼胃口,想先去睡會兒,中午吃飯在叫我吧!”
一夜沒睡,沈今夏剛坐了車回來,現在頭有些暈。
“對了小姐,剛剛老爺打電話過來了,等你回家,讓你打個電話回去,像是有話要對你說。還有這是老爺出差前,讓我給你的。”
沈今夏接過吳媽手裡的白金購物卡,點了下頭:“好。”
這是瀋海生代替傅琛給她的補償嘛?
沈今夏知道瀋海生要說什麼,平靜的打了電話過去。
對於瀋海生,沈今夏說不清是什麼感情,他確實扮演了一個好父親的角色,僅僅隻是個角色而已…
他並不是個好爸爸。
她知道,瀋海生一直想要個兒子來繼承家業,他在外養了很多情人,但沒有一個生下兒子或者女兒。
所以他最後就收養了傅琛。
而她這個逐漸長大的女兒,隻是他手裡利用聯姻的工具。
甚至為了利益,他可以不惜任何手段,將自己的女兒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從小隻有吳媽陪在她身邊…
要不是她現在還沒有能力逃離這個家,沈今夏根本不會留在這裡。
電話接通後。
“喂,爸爸。”
“好點了嗎?醫生怎麼說?”手機的聲音,像是屬於上下級領導對屬下普通的問候。
“我已經沒事,好多了。”
“嘉沫,你是我瀋海生的女兒,傅琛是我兒子,這輩子你隻能是他妹妹知道嗎?”
沈今夏無聲的輕笑,她知道,這是瀋海生對她的警告。
就算他不在面前,沈今夏也能想象得出,他眼底陌生又疏離的冰冷。
在他心裡,她對傅琛的愛,是家醜,是恥辱!
沈今夏睫羽一顫,乖巧的說,“是,我知道了!對不起爸爸,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卡拿到了嗎?有空就出去逛逛商場,看上什麼直接買,也別整天待在家裡畫畫,多出去結交結交朋友。”
“好的爸爸。”
應付完瀋海生,沈今夏徑直回到房間。
十幾歲時候的房間,全都是粉色調的,帶著甜甜糖果的味道,巨大的公主床,是所有女孩兒夢寐以求的。
就在這時,沈今夏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