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在外人看來,這似乎是他一人的獨角戲。
“這傢夥,難道小解去了?真是個小氣鬼!連這樣的小事也斤斤計較!”
粗壯護衛兀自搖頭,站到了門前。但他終是有些不放心,不時左右張望著。
而在他頭頂上方,一條紅綾倏然而下,掠起一陣細小的微風,徑直挽到了他的脖頸上!
解決了兩個護衛,蓁蓁心情極好,一面將紅綾挽成團放入袖中,一面對魚兒道:“把狗引過來,我好下手!”
此時月兒破雲而出,淡淡月輝鋪灑,周圍一切清晰異常。風起,掠起初春的樹枝,發出一陣細小的窸窣聲。
一枚小石子如同一個小頑童,在院子中間蹦跳著,兩隻大黑狗歡快地跑過來,繼續著它們的遊戲。
墨藍的空中雲層湧動,月兒在雲中時隱時現,陡見兩道淩厲的光芒射向下方,它驚得瞪大了眼眸。
寒光閃過,那兩條追逐石子嬉戲的大黑狗,龐大的身軀怦然倒地!
接著,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從房頂躍下,落到了兩條黑狗身側。隻見此人從狗頭上拔出兩枚袖箭,掏出手絹擦淨,放入了袖管內。隨後,拖起兩條死不瞑目的黑狗向著新房門口而來。
此刻,房頂上的蓁蓁掀開一片青瓦,低首向內望去。
房內正中,是一張高幾,其上擺著各色祭品,燭架上的紅燭燭淚漣漣,照得室內分外明亮。
紅帳塌上的新娘,木頭人般一動不動坐著,一襲紅衣幾乎與帳塌融為一體。再細瞧,新娘兩手背在身後,與常人平日習慣大不相同。她腳下坐了兩個著淺紅衣裙的婢女,其中一個輕聲勸道:“姑娘就認了吧,如今姑孃的父親母親關在柴房,郎主說若姑娘再鬨,明早就砍頭呢!”
另一個則脆聲說:“是呀,為了姑孃的父母,郎主再來時,姑娘裝也要裝得和軟些。”
榻上的新娘隻是不做聲。
偷窺的人兒低低冷哼一聲。房內兩個婢女的話,釋疑了她
“怪不得。”她翻了個白眼,手指因氣憤而微顫,眼神如箭射向身側已死的家衛,又睨了下方的魚兒一眼。拖著兩條狗的魚兒,一直關注著房頂的蓁蓁,此刻鄭重點了點頭。
嬌小的身影悄然躍下,魚兒輕輕推開新房的門,新娘腳邊的兩個婢女以為新郎回來,忙匍匐在地行了跪禮:“郎主。”
蓁蓁和魚兒迅捷上前,掩住了兩個婢女的口,手在她們後頸處用力砍了一記。婢女癱軟,魚兒四下張望,欲尋隱蔽處安置她們,蓁蓁卻徑直去開了衣櫃,裡面裝著幾身嶄新女裝,估計是為新娘準備。她把女裝抱出,彎腰堆到榻下藏好,片刻後起身再瞧,兩個婢女了無蹤跡,魚兒正在扣下衣櫃的蓋子。
門外死去的大黑狗亦是麻煩,主仆二人拖它們進來,掩到一架屏風後。
一切妥當,蓁蓁方走至榻前,見新娘手腳皆被紅繩綁住,冷“哼”了一聲,一把扯掉了大紅蓋頭。面貌清麗的新娘嘴裡塞著一團巾帕,滿面淚水,神情絕望。她瞧蓁蓁竟是個從未謀面的陌生蒙面男子,表情瞬間轉為震驚,隨即,清亮的眸中流溢位希望的光芒。
蓁蓁食指豎在唇前輕噓,扯下她口中帕子,魚兒則解開了綁縛新孃的繩索。
新娘深深吸了幾口氣,緊張望一眼門外,暗啞著嗓子低問道:“敢問小郎,可是特意來救柳兒的嗎?”
蓁蓁坦誠地望著她:“無意撞見,並非刻意相幫。”
燭光搖曳中,新娘“嗯”了一聲,眼淚卻如斷線珍珠落下,“撲通”跪倒在地:“能否請小郎幫忙,救救柳兒父母?”
蓁蓁主仆再次對視,魚兒輕聲道:“可以,但你須先隨我們離開,藏到安全的地方。”
新娘連連點頭,激動之餘,卻十分細心,覺得這身大紅衣裝太醒目,微微羞澀道:“請小郎稍等片刻,柳兒換上婢女的衣服。”
魚兒聽聞此言,轉身行到櫃前,把一個婢女從裡面提溜出來,將其外面衣裙脫下遞給新娘。
蓁蓁站在門前,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邊的情況。
新娘接過魚兒遞來的衣裝,小步轉到屏風後,看見躺倒在地的兩條大黑狗,驚懼地低“啊”了一聲。
屏風外的魚兒柔聲安慰:“莫怕,已經死了。”
“嗯。”
一陣窸窣聲後,新娘低低道:“可以了。”
隨後,她嫋娜走出,深施一禮:“柳兒原是去洛邑探親,不想被迷暈在這兒——”
夜風從門縫中吹來,燭火一陣飄搖,映著魚兒的大驚失色。她轉首,在蓁蓁耳側低低道:“迷暈?主人,那護衛們——”
背對著魚兒的蓁蓁,身子微微一震,隨即,房門無聲推開,蓁蓁低低道:“不好!我先去瞧瞧情況,你帶著柳兒一起走。”
說完倏然一躍,已穩穩站在了房頂上。向前院一望,隻見三個奴仆各拿一根竹管躺在地上,姿勢怪異,一動不動。而竹管所指方向,則分別對應著蓁蓁一行人入住的房間。
她從房上飄然而下,落到了三個奴仆面前,細瞧他們,發現均為暗器所傷,後腦進前額出,不由暗讚此人好手法!顯是有人見他們要行見不得人的勾當,從暗處出手擊殺。
推開護衛們的房門,護衛們倒是警覺,立即從地上爬起,齊刷刷抽出劍來。
儘管如此,蓁蓁亦無法確定房中是否吹入迷藥,為安全起見,用極低的聲音吩咐道:“開前後窗通風,把外邊的人拖到隱蔽處。”
房間內昏暗異常,但護衛們聽出蓁蓁的聲音,知出了意外,頓時低應:“是!”
護衛長並不在,據說他親自帶了一個護衛守夜,不知到哪兒去了。
蓁蓁走出房間,細想有些後怕,若非她好奇心做崇,要去親眼見見新娘;若非暗中有人出手相幫,她和護衛們現在恐已全軍覆沒!
她想起管家見到魚兒後的猥瑣目光,且驀然改口同意入住之事,不由得心內通透,暗道:果然沒安好心。
蓁蓁站在門前,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邊的情況。
新娘接過魚兒遞來的衣裝,小步轉到屏風後,看見躺倒在地的兩條大黑狗,驚懼地低“啊”了一聲。
屏風外的魚兒柔聲安慰:“莫怕,已經死了。”
“嗯。”
一陣窸窣聲後,新娘低低道:“可以了。”
隨後,她嫋娜走出,深施一禮:“柳兒原是去洛邑探親,不想被迷暈在這兒——”
夜風從門縫中吹來,燭火一陣飄搖,映著魚兒的大驚失色。她轉首,在蓁蓁耳側低低道:“迷暈?主人,那護衛們——”
背對著魚兒的蓁蓁,身子微微一震,隨即,房門無聲推開,蓁蓁低低道:“不好!我先去瞧瞧情況,你帶著柳兒一起走。”
說完倏然一躍,已穩穩站在了房頂上。向前院一望,隻見三個奴仆各拿一根竹管躺在地上,姿勢怪異,一動不動。而竹管所指方向,則分別對應著蓁蓁一行人入住的房間。
她從房上飄然而下,落到了三個奴仆面前,細瞧他們,發現均為暗器所傷,後腦進前額出,不由暗讚此人好手法!顯是有人見他們要行見不得人的勾當,從暗處出手擊殺。
推開護衛們的房門,護衛們倒是警覺,立即從地上爬起,齊刷刷抽出劍來。
儘管如此,蓁蓁亦無法確定房中是否吹入迷藥,為安全起見,用極低的聲音吩咐道:“開前後窗通風,把外邊的人拖到隱蔽處。”
房間內昏暗異常,但護衛們聽出蓁蓁的聲音,知出了意外,頓時低應:“是!”
護衛長並不在,據說他親自帶了一個護衛守夜,不知到哪兒去了。
蓁蓁走出房間,細想有些後怕,若非她好奇心做崇,要去親眼見見新娘;若非暗中有人出手相幫,她和護衛們現在恐已全軍覆沒!
她想起管家見到魚兒後的猥瑣目光,且驀然改口同意入住之事,不由得心內通透,暗道:果然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