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沒有絲毫留戀和猶豫,走得乾脆利落。
等走出那間病房後。
等聽不到明梔柔那裝模作樣的哭腔,和明家幾人對明箏咬牙切齒的怒罵,和對明梔柔溫聲安撫的聲音。
明箏隻覺得身心都變得非常輕鬆。
空氣都變得清甜。
這種暢快,這種自由,是靈魂的釋放,是對自己執唸的釋放。
不過,在享受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愉悅和暢快之前。
還是先把自己臉上黏糊的這團血跡給清理乾淨。
黏糊糊的一團,糊在臉上,實在有點難受。
而且……一路走過來,被太多人圍觀了。
她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衛生間。
但,在距離衛生間還有幾十米距離的時候,她腳步微微頓了頓。
餘光掃向了四周。
這一層的衛生間是在走廊儘頭的拐角處。
當她一靠近。
她就敏銳感覺到周圍來往的病人,或是護士,或是家屬……
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
明箏狹長漆黑的眸子微眯了下。
從附近的氣息和腳步聲能聽得出,這些人……實力不俗。
不過,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她。
那目標就是……衛生間裡的人啊?
還真麻煩。
但……重新去另外一個樓層,找其他衛生間,好像更麻煩。
尤其,頂著她這麼一張被血糊了一臉的臉。
在麻煩和更麻煩之間猶豫徘徊。
明箏深吸了一口氣,抬步,朝著女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
剛走到門口。
身後的殺氣愈發濃鬱。
那一幫人,也朝著她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明箏沒管,直接進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她自己都有點不忍直視了。
她那麼傾國傾城的一張臉,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明箏接水,往臉上直接糊。
冰涼的水漾過額前的傷口,有些疼。
她隨意地揉了一把,把凝固在傷口處的血塊洗乾淨。
等她直起身子,想要扯著衣服隨意擦乾臉的時候。
一道鬱雅清冽的冷香,自身後縈繞而來。
下一秒,她的嘴巴被一隻手給捂住。
一具滾燙的身軀,貼在了她的身上。
溫熱灼燙的呼吸,也因距離太近,噴薄而出,鑽入她的肌膚。
空氣中
這就是外面那群人的目標?
人都受傷了,還不敢進來直接抓呢?
一群廢物。
這要是“墨門”的人,她絕對把他們掃地出門。
明箏微微垂下眸子,鴉羽般卷長的眼睫在眼瞼下投射出一道陰影。
她漆黑瞳眸間,倒映出一雙修長白皙,好看到極致的手。
這雙手,絕對是一雙滿足手控的手。
根根手指,骨節分明,還透著瑩亮的光澤,彷彿誘使著人張嘴咬上一口。
再往上。
鏡子裡倒映出來的,是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
他彎著腰,貼在她的耳邊,僅露出半張側顏。
他的膚色很白,一雙深邃如墨的墨眸,宛如墨曜石般,深不見底。
纖長眼睫,與半張染著點點血跡的唇。
隻是一張側臉,就矜冷絕色到了極致,更別提他的正臉,能勾魂攝魄到什麼地步了。
然而……
明·封心鎖愛·箏內心嗶嗶:“兄弟,這是女衛生間!長得再好看也不能當變態啊!”
然後,面色平靜,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
一把就握住捂在自己嘴巴上的修長大手。
另一隻手便往後攻向了身後的人。
她的攻勢極其迅猛,也無比突然。
後面那人的反應也很快。
在察覺到她的反擊後,當即就反手想要再度扣住她的手腕。
兩人一來一回。
居然也過了十幾招。
明箏漂亮的眉眼間掠過一絲訝異。
這世上,能在她手上過招的人,少之又少。
雖然她現在沒動真格,隻是隨手反擊而已。
但這個男人,可是受了傷的,而且傷得不輕。
這個男人有點東西,但不多。
在最後一招交手,男人那雙好看到極致的修長大手,扣住她的手腕,準備往下壓製,把她鉗製的時候。
明箏原本是打算就著他的力道,反扣他的手。
腦袋就那麼一甩。
濕漉漉的長髮,直接甩在了男人的臉上。
“啪”的一聲,還挺響亮。
兩人當時動作都有了那麼一絲的停頓。
然後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估計都沒料到,還能有這種操作。
但,也就是這麼四目相對的功夫。
男人的瞳仁倏地緊縮了一下,那張驚豔如神明的臉上,也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
那雙如墨曜石般的眸,一瞬不瞬,定定的看著明箏。
眸間,似是翻湧起濃烈的黑色風暴。
複雜的情緒,幾乎要衝破他的理智。
也就是這個時候。
“砰”的一聲。
男人身軀就被一道重力拉得,和明箏調轉了一個方向。
他被按在了洗手檯。
背貼住了身後的鏡子,冰涼剔骨。
明箏單手橫在他的脖間,微微傾身。
濕漉漉的長髮落在男人的身上,髮尾還滴著水,將男人身上的衣服浸染濕透。
而被這個姿勢按在洗手檯上的男人,完全沒有掙紮的意思,就這麼任由著她壓。
馥鬱香氣縈繞鼻息,他幾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近乎於貪婪般,死死地盯著她。
明箏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臉。
難道黏糊在她臉上的血還沒洗乾淨,把人給嚇到了?
她微微挑眉,殷紅的唇如魅輕勾了下:“我呢,對你們這些勢力的糾紛沒什麼興趣,也不想摻和進來,我就想洗個臉,洗完我就走。”
“所以,我放開你,你乖一點,懂?”
男人墨色眸間複雜情緒翻湧,卻是無比乖巧的點了點頭。
明箏試探性的鬆了手,視線卻一直緊鎖在他身上。
一旦他有任何輕舉妄動。
她就直接把人腦袋按進洗手檯裡。
但,男人的確很乖巧。
還真就沒有再在他身上,感應到一絲的危險感。
甚至,她轉身重新對著鏡子,擦拭額頭傷口的血水時。
男人還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包紙巾,遞給了她。
行吧。
這是真乖。
明箏一向喜歡乖的美人。
這個男人,一眉一眼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性格也挺乖的。
這纔是真正的高質量男人。
可惜……人太複雜了。
容易惹麻煩。
明箏把臉擦乾淨,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確定自己把血水給擦得乾乾淨淨。
轉身就走。
乾乾脆脆。
連看都沒看那個擁有著盛世美顏的乖巧美人。
她才走了一步。
手腕,就被男人給抓住。
她彎唇一笑:“求我幫忙的話就不必說了,外面麻煩挺多的,你就自己解決……”
男人還真就什麼都沒說了。
“吧”字還沒出口。
那修長如竹的高大身軀,便朝前一傾,剛巧就倒在了她的懷裡。
明箏:“?”
眸間,似是翻湧起濃烈的黑色風暴。
複雜的情緒,幾乎要衝破他的理智。
也就是這個時候。
“砰”的一聲。
男人身軀就被一道重力拉得,和明箏調轉了一個方向。
他被按在了洗手檯。
背貼住了身後的鏡子,冰涼剔骨。
明箏單手橫在他的脖間,微微傾身。
濕漉漉的長髮落在男人的身上,髮尾還滴著水,將男人身上的衣服浸染濕透。
而被這個姿勢按在洗手檯上的男人,完全沒有掙紮的意思,就這麼任由著她壓。
馥鬱香氣縈繞鼻息,他幾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近乎於貪婪般,死死地盯著她。
明箏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臉。
難道黏糊在她臉上的血還沒洗乾淨,把人給嚇到了?
她微微挑眉,殷紅的唇如魅輕勾了下:“我呢,對你們這些勢力的糾紛沒什麼興趣,也不想摻和進來,我就想洗個臉,洗完我就走。”
“所以,我放開你,你乖一點,懂?”
男人墨色眸間複雜情緒翻湧,卻是無比乖巧的點了點頭。
明箏試探性的鬆了手,視線卻一直緊鎖在他身上。
一旦他有任何輕舉妄動。
她就直接把人腦袋按進洗手檯裡。
但,男人的確很乖巧。
還真就沒有再在他身上,感應到一絲的危險感。
甚至,她轉身重新對著鏡子,擦拭額頭傷口的血水時。
男人還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包紙巾,遞給了她。
行吧。
這是真乖。
明箏一向喜歡乖的美人。
這個男人,一眉一眼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性格也挺乖的。
這纔是真正的高質量男人。
可惜……人太複雜了。
容易惹麻煩。
明箏把臉擦乾淨,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確定自己把血水給擦得乾乾淨淨。
轉身就走。
乾乾脆脆。
連看都沒看那個擁有著盛世美顏的乖巧美人。
她才走了一步。
手腕,就被男人給抓住。
她彎唇一笑:“求我幫忙的話就不必說了,外面麻煩挺多的,你就自己解決……”
男人還真就什麼都沒說了。
“吧”字還沒出口。
那修長如竹的高大身軀,便朝前一傾,剛巧就倒在了她的懷裡。
明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