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哭著哭著,趴在方阿姨的肩膀上睡著了。
不過她的肩膀還是一直聳動的。
她雖然懷了孩子,但她自己其實也是個孩子,身邊需要個大人。
陸北深下班回來了。
他從背後看到薑晚的身子在聳動。
方阿姨回頭,悄悄地對著陸北深“噓”了一聲,又指了指薑晚,用口型說到,“睡著了。”
陸北深換好拖鞋走了過來,打橫抱過薑晚。
他微皺了一下眉頭,重的很,他抱著都有點兒吃力。
把薑晚放到床上以後,薑晚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睛,看到是他,彷彿排斥似的身子朝向了那邊。
她空前地討厭這個人!
接著,薑晚又睡過去了。
陸北深雙手抄兜,在那邊站了一會兒,他氣到緊緊地咬了咬牙關,可終究,他沒跟她計較。
他出去了。
陸北深回了客廳,才發現客廳裡有兩個小玩偶。
“這是什麼?”陸北深問。
“哦,這是今天薑晚去公司抽獎抽的,她啊,手氣差的很,就抽了這麼一對娃娃。不過,她喜歡得很。”方阿姨笑著說道。
陸北深拿起這兩個娃娃,丟到垃圾桶裡去了。
一男一女,都摔成了碎片。
方阿姨看到陸北深生氣了,不敢多言,去了廚房。
薑晚起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剛好方阿姨要叫她起來吃晚飯。
陸北深已經坐在餐桌旁了。
不想,薑晚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沙發上翻找,卻怎麼都沒找到。
“方阿姨,你看見我的玩偶了嗎?”薑晚很納悶。
這可是代表了她兒女健康的玩偶,不能隨便丟。
“這……”方阿姨正在盛湯,她為難的口氣看了看陸北深。
“扔了!”陸北深說道。
“扔哪了?”薑晚有點兒急火攻心。
要當娘了,她有點兒迷信,總覺得那是象征兒女的東西,陸北深竟然給她扔了。
方阿姨悄悄地指了指廚房的垃圾桶。
薑晚走過去,便看見那兩個小人兒,胳膊腿都掛了,碎成了一片一片,就好像薑晚肚子裡的孩子被人弄出來一樣。
她心絞痛,難過。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別人喜歡的東西,你除了給人撕成碎片,就摔成碎片?你是不是心理變態?”薑晚彎腰看著垃圾桶裡狼狽又肮臟的碎片,抬頭就咒罵陸北深。
陸北深知道她提起的肯定是初碩的那本《注會與人生》。
又他媽的提起來了!
這一男一女不用問,象征的當然是她和初碩恩恩愛愛。
陸北深受不了這個!
“薑晚,別說了。”方阿姨看到薑晚又哭了,哭得還有點兒天崩地裂的感覺,而且,陸總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勸慰薑晚,“陸總也是不小心的麼。”
“不小心?不小心他會直接給我扔到垃圾桶裡?”薑晚對方阿姨替陸北深說話,頗不以為然。
“隻要他送的,都是好東西是不是?”陸北深生氣地質問薑晚。
薑晚被氣到了,梗著脖子就對著陸北深說道,“是!”
陸北深猛地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回了房間。
薑晚把玩偶的碎片一片一片地從垃圾桶裡撿出來,粘好,但是還有些地方是破掉的。
薑晚便有些不開心,她在心裡說:這個兆頭可真不好!
新珩陸總
後面的幾天,薑晚很少見到陸北深。
他早出的時候,薑晚還在睡覺;回來的時候,薑晚已經回房間了。
時間都是錯開的。
薑晚猜,如果不是自己懷孕了,上次她那麼跟他發火,少不得得挨一頓。
幸虧自己懷孕了,陸北深一直在剋製自己的脾氣和他的欲.火。
大年二十八的晚上,薑晚收到韓嵐發來的微信:薑晚,我,鄧鉞,還有高媛,大年三十晚上去找你玩吧?你說你這一懷孕,也不找我們玩。
薑晚心想:他們能不能來,她得問陸北深。
萬一他們來了,陸北深不給面子,把人家轟走了,怎麼辦?
但她懶得跟陸北深打字,直接把韓嵐的微信給他截圖,下面發了個“?”
陸北深沒回。
薑晚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隻能早起或者等他回來了。
經過這幾天,薑晚也覺得自己當時太不冷靜了,撕破了臉皮,現在求他都有些拉不下臉。
晚上,薑晚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十點,陸北深回來了。
“還沒睡覺?”他問薑晚。
他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兒都不意外,好像薑晚等他,在他意料之中。
“還沒,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薑晚的聲音很輕柔。
“什麼?”陸北深換了家居服,坐到薑晚身邊。
“我那天給你發微信了。”薑晚翻出和他的聊天記錄,“我就想問你,她們能不能來?”
聊天記錄,陸北深早就看過了,內容他知道,他隻是沒回。
此刻,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備註:新珩陸總。
他以前是“路人甲”,現在是“新珩陸總”。
有姓了,不過是跟她的客戶一樣的所在: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感覺。
最近,陸北深一直憋著一股氣,如果不是薑晚懷孕了,他會讓她身首異處。
“你
這回答薑晚當然樂意,她馬上給韓嵐回:好,大年三十來玩哦,約著一起。
陸總同意了嗎?
他不管。薑晚回。
臨近過年,方阿姨一直在忙碌,陸北深還找了幾個鐘點工阿姨幫忙打掃,倒是薑晚,每天清閒,除了整天看郵件,她一直等待加州大學的offer。
終於迎來了大年三十,不過陸北深今天還是去上班了。
從早晨開始,薑晚就聽到外面鞭炮的聲音,煙花的動靜。
十八樓的風景很好,幾乎能夠看到整個小區的煙火。
她想起去年,她和他也是不怎麼痛快的,因為那時候有尹雪沫和屠筱靜……
薑晚希望今年一切順利,她平安生下孩子,然後順利收到加州大學的offer。
手機響了一下,薑晚拿起來看,是一條簡訊,銀行發來訊息:今年薑晚收到了三十四萬八千的項目獎金。
薑晚非常欣慰,畢竟自己賺錢可比從別人手裡拿錢有成就感多了。
她給初碩發了條微信:謝謝老闆。
客氣什麼?這是你該得的,你除了自己獨立做了兩個項目,還幫事務所拿了那麼多單子,我還給你少了。
事務所剛開起來,我理解。不過,還是謝謝老闆。
初碩給薑晚回了個愉快的表情。
薑晚心想:按理說,這些錢當中,有一部分是屬於陸北深的,是他把那些項目的資料收集起來,然後給薑晚的。
但他那樣的大佬,這幾個錢,他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下午兩點,陸北深回來了,後面還跟著褚良。
“褚總監來了?”薑晚笑著跟褚良打招呼。
“我父母都在國外,來你家蹭個飯,過年,歡迎不歡迎?”褚良問薑晚。
“當然歡迎哦,晚上我還有三個朋友要來。”
“喲,四個人正好湊一桌麻將了。”褚良看了陸北深一眼。
“哪四個?”薑晚瞟了陸北深一眼,問褚良。
“你三個朋友和我啊。”
“那……”薑晚趁陸北深轉過身去,悄悄地指了他一下,“呢?”
“他?”褚良眼睛若有深意地說道,“他不會。”
陸北深轉過身來,打量了褚良一眼,好像在說:撒謊!
“他不會,今天我們不讓他上桌。”褚良說道,“薑晚,祝你新年快樂哦。”
說完,褚良把禮物給了薑晚,是一個很漂亮的胸針。
“謝謝褚總監,我很喜歡。”薑晚左右翻看了一眼,很沉,一看就是好東西。
不多時,鄧鉞、韓嵐還有高媛也來了。
“你瞧見沒有,幸虧我拿了麻將來,正好。”韓嵐說完,從背後拿出一副精美的水晶牌。
高媛送給薑晚的是衣服,但從包裝看不出來是給誰的。
“送我的?”薑晚邊說邊拿出衣服來看。
“當然不是。送給我侄子侄女的,你這龍鳳胎一出世,必須得穿上她大姨送的衣服啊。”高媛有些傲嬌地說道。
正好,方阿姨端著水果從廚房裡出來,她聽見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
“薑晚懷的是龍鳳胎?”方阿姨很詫異,當然也很開心。
“嗯。B超顯示的結果是這樣,但最後要以‘實物’為準哦,實物為準。”高媛一副萬一兩個都是兒子或者兩個都是女兒的話,她概不負責的神情。
“這麼大的喜事兒,薑晚也不跟我們說?”方阿姨埋怨薑晚的同時,目光看向那邊的陸北深。
就見他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語不發。
顯然陸北深什麼也不知道。
陸北深立即明白了初碩為什麼送那兩個辭娃娃給薑晚,那代表的不是薑晚和初碩,代表的是薑晚的兩個孩子!
也就是說,薑晚懷了龍鳳胎,這件事情,初碩早就知道,而他,“新珩陸總”,被瞞得死死的,如果今天不是高媛來,到時候他真要“以實物為準”了。
不過也對,本來他就不是孩子的爹。
孩子的性別當然和他無關!
她沒有跟他說的必要。
今年的大年三十,陸北深的臉色相當難看。
不過,他平時在公司也是這樣,所以,旁人倒是看不出來什麼。
吃過晚飯,方阿姨刷碗去了。
褚良招呼大家打麻將,陸北深坐在沙發上看書。
“師兄,大過年的還看書?你總看書長腦子,我們還活不活?”褚良側頭看了陸北深一眼,“喲,看的是《左傳》?”
“打你的麻將!”陸北深不耐地說了一句。
“你看看,同樣是生活在屋簷下的人,咱們的差距和人家怎麼那麼大?”褚良對著打麻將的幾個人說道。
“廢話。陸總的格局,我們可比不上。”鄧鉞也說。
薑晚坐在韓嵐和高媛中間,看著她們打,她心想:格局是大,心眼卻小,尤其是對她,心眼隻有針鼻兒那麼大。
薑晚鄙夷的眼神看了陸北深一眼,正好陸北深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瞟過薑晚。
四目相對,薑晚趕緊把目光挪開。
“韓嵐,你怎麼總給鄧鉞點炮啊?賺了錢是你們兩口子分吧?”薑晚眼看著鄧鉞一把一把地胡牌,高媛一把一把地輸牌,一邊咒罵“臭牌,臭手,倒黴”。
薑晚一個人在一邊觀戰地熱鬨,說“點炮”說了不下數十次。
“不打了,今晚上運氣不好,都輸一千塊了。我媽今年都沒給我這麼多壓歲錢。薑晚你來。”說著,高媛便撤了身子,往後面去了。
剛纔薑晚聽到高媛說她媽沒給她壓歲錢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一時三刻的僵住,可是隨即就恢複了正常。
去年,屠瑛也給過她壓歲錢的。
高媛不打牌了,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跟薑晚聊天,“薑晚,你今年創業,收成怎麼樣啊?”
“勉強餬口吧。”薑晚心裡懷著小得意說道。
“那你這槽跳得可不怎麼樣,我們新珩審計部,今年審計師每個人都是最低五十萬的獎金,上不封頂。你說你要在我們新珩……”韓嵐說道。
她還偷眼看了陸北深一眼,看陸北深什麼表情。
下屬正常拍上司的馬屁。
薑晚愣怔了一下,沒想到新珩集團效益這麼好,不愧是上市大公司啊,不是他們這種小事務所能比的。
“怎麼樣?想不想回來啊?”
“理想不同。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薑晚假裝不屑地說道。
可說完這句話,她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她是在影射什麼?
顯然別人也都注意到了薑晚的這句“好馬不吃回頭草”,韓嵐在底下踢了她一腳,暗自說了句,“你似不似傻?”
和陸總離了婚,在他面前說“好馬不吃回頭草”,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薑晚對韓嵐使了個表情。
“哦,對了薑晚,跟你說件大事兒,我們新珩審計部的瑜伽班這個月開始了。”韓嵐又興奮地說道,“可惜,我們樓下的都不能上樓,好高階呢,專為會計師弄的。”
“瑜伽班不多得是。”薑晚不以為然。
“那可不一樣,我上次就跟你說過頁琪老師,你記得吧?她是專門教授產前瑜伽的,對你、對孩子都特別好,讓你生產的時候非常容易,別看你是雙胞胎,到時候也能順產。頁琪老師這本事,在全江洲,可是獨一份,那可不是隨便一個瑜伽班都能有的。”韓嵐說道。
“這麼牛?”薑晚詫異,生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她還沒有考慮呢,不過大家都說,順產的孩子聰明,而且,自己的肚子上也不至於被劃一刀。
“薑晚,我站在專業醫生的角度跟你說,這個你可以考慮一下。”高媛坐在沙發上說道,“再說了,你家近水樓台,多方便啊。這種私教課,外面一節課得五六百呢。”
高媛和薑晚之前不是同事,對她和陸北深之間的糾葛缺乏瞭解,她也不是陸北深的下屬,說話自然沒有像韓嵐那麼投陸北深所好。
“這麼貴?”薑晚微皺了一下眉頭。
可即使高媛和韓嵐說破大天去,薑晚也不會回去了,曾經她的願望就是要做一個獨立執業的會計師,如今願望已經實現了。
新珩審計部不準外人進去,她當然不會去。
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啊,離開新珩,後悔去吧你。”韓嵐跟薑晚說道,又順勢瞟了陸北深一眼。
陸北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書,面無表情。
小心我把你的兒女挖出來
薑晚收回自己的心思,開始認真地打牌,不過這一把,胡了的還是鄧鉞。
“邪門兒了,一把都沒胡,師兄,你來?”褚良對坐在沙發上陸北深說道。
薑晚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陸北深一眼。
他會?
陸北深不是整天看書嗎?學者會打牌?
陸北深沒說什麼,坐到了褚良的位子上。
薑晚發現,陸北深出牌很穩,越到最後,他攻勢越猛,壓得薑晚絲毫都喘不過來氣,韓嵐叫苦連連,鄧鉞一直在說“完了完了,胡不了,不給點活路啊。”
到最後,陸北深毫無懸念地贏了。
薑晚不甘心地給他轉了一千塊錢,本來以為陸北深不會打,原來是個王者。
薑晚連續輸了好幾把,總共給陸北深轉了好幾千塊,她被打擊得不想繼續玩下去了,便坐在沙發上看開電視,別人也都不打了。
聊了聊天以後,大家都告辭了。
不多時,方阿姨也出來,說她要回家。
“方阿姨,你也要回家?”薑晚張大了嘴巴,若是方阿姨走了,家裡可就隻剩下陸北深和她了。
“對哦,我要和家裡人一起過年的。我初四就回來。薑晚,你好好的。”方阿姨叮囑薑晚。
送走大家以後,房間裡突然恢複了平靜,這種平靜,讓薑晚覺得很慌神。
她剛要回自己的房間,一邊的側臉被人從後面托住,一轉她的頭,便被吻起來。
薑晚忽然之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那句“好馬不吃回頭草”?
可他至於嗎?
睚眥必報!
把薑晚咬成這樣!
她要掙開,奈何身子不方便。
她的頭偏著,雙手從下面扶著肚子,被他吻。
可薑晚又是不甘心的,這一年以來,她十分想念自己的媽媽,有多想念自己的媽媽,就有多恨他。
陸北深的一隻手從後面繞過她的身子,扶著她的肚子。
陸北深吻薑晚吻得挺狠的,咬傷了她的舌頭。
薑晚吃痛,緊緊地皺著眉頭,嗯呀地呻吟。
“不打了,今晚上運氣不好,都輸一千塊了。我媽今年都沒給我這麼多壓歲錢。薑晚你來。”說著,高媛便撤了身子,往後面去了。
剛纔薑晚聽到高媛說她媽沒給她壓歲錢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一時三刻的僵住,可是隨即就恢複了正常。
去年,屠瑛也給過她壓歲錢的。
高媛不打牌了,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跟薑晚聊天,“薑晚,你今年創業,收成怎麼樣啊?”
“勉強餬口吧。”薑晚心裡懷著小得意說道。
“那你這槽跳得可不怎麼樣,我們新珩審計部,今年審計師每個人都是最低五十萬的獎金,上不封頂。你說你要在我們新珩……”韓嵐說道。
她還偷眼看了陸北深一眼,看陸北深什麼表情。
下屬正常拍上司的馬屁。
薑晚愣怔了一下,沒想到新珩集團效益這麼好,不愧是上市大公司啊,不是他們這種小事務所能比的。
“怎麼樣?想不想回來啊?”
“理想不同。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薑晚假裝不屑地說道。
可說完這句話,她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她是在影射什麼?
顯然別人也都注意到了薑晚的這句“好馬不吃回頭草”,韓嵐在底下踢了她一腳,暗自說了句,“你似不似傻?”
和陸總離了婚,在他面前說“好馬不吃回頭草”,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薑晚對韓嵐使了個表情。
“哦,對了薑晚,跟你說件大事兒,我們新珩審計部的瑜伽班這個月開始了。”韓嵐又興奮地說道,“可惜,我們樓下的都不能上樓,好高階呢,專為會計師弄的。”
“瑜伽班不多得是。”薑晚不以為然。
“那可不一樣,我上次就跟你說過頁琪老師,你記得吧?她是專門教授產前瑜伽的,對你、對孩子都特別好,讓你生產的時候非常容易,別看你是雙胞胎,到時候也能順產。頁琪老師這本事,在全江洲,可是獨一份,那可不是隨便一個瑜伽班都能有的。”韓嵐說道。
“這麼牛?”薑晚詫異,生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她還沒有考慮呢,不過大家都說,順產的孩子聰明,而且,自己的肚子上也不至於被劃一刀。
“薑晚,我站在專業醫生的角度跟你說,這個你可以考慮一下。”高媛坐在沙發上說道,“再說了,你家近水樓台,多方便啊。這種私教課,外面一節課得五六百呢。”
高媛和薑晚之前不是同事,對她和陸北深之間的糾葛缺乏瞭解,她也不是陸北深的下屬,說話自然沒有像韓嵐那麼投陸北深所好。
“這麼貴?”薑晚微皺了一下眉頭。
可即使高媛和韓嵐說破大天去,薑晚也不會回去了,曾經她的願望就是要做一個獨立執業的會計師,如今願望已經實現了。
新珩審計部不準外人進去,她當然不會去。
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啊,離開新珩,後悔去吧你。”韓嵐跟薑晚說道,又順勢瞟了陸北深一眼。
陸北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書,面無表情。
小心我把你的兒女挖出來
薑晚收回自己的心思,開始認真地打牌,不過這一把,胡了的還是鄧鉞。
“邪門兒了,一把都沒胡,師兄,你來?”褚良對坐在沙發上陸北深說道。
薑晚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陸北深一眼。
他會?
陸北深不是整天看書嗎?學者會打牌?
陸北深沒說什麼,坐到了褚良的位子上。
薑晚發現,陸北深出牌很穩,越到最後,他攻勢越猛,壓得薑晚絲毫都喘不過來氣,韓嵐叫苦連連,鄧鉞一直在說“完了完了,胡不了,不給點活路啊。”
到最後,陸北深毫無懸念地贏了。
薑晚不甘心地給他轉了一千塊錢,本來以為陸北深不會打,原來是個王者。
薑晚連續輸了好幾把,總共給陸北深轉了好幾千塊,她被打擊得不想繼續玩下去了,便坐在沙發上看開電視,別人也都不打了。
聊了聊天以後,大家都告辭了。
不多時,方阿姨也出來,說她要回家。
“方阿姨,你也要回家?”薑晚張大了嘴巴,若是方阿姨走了,家裡可就隻剩下陸北深和她了。
“對哦,我要和家裡人一起過年的。我初四就回來。薑晚,你好好的。”方阿姨叮囑薑晚。
送走大家以後,房間裡突然恢複了平靜,這種平靜,讓薑晚覺得很慌神。
她剛要回自己的房間,一邊的側臉被人從後面托住,一轉她的頭,便被吻起來。
薑晚忽然之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那句“好馬不吃回頭草”?
可他至於嗎?
睚眥必報!
把薑晚咬成這樣!
她要掙開,奈何身子不方便。
她的頭偏著,雙手從下面扶著肚子,被他吻。
可薑晚又是不甘心的,這一年以來,她十分想念自己的媽媽,有多想念自己的媽媽,就有多恨他。
陸北深的一隻手從後面繞過她的身子,扶著她的肚子。
陸北深吻薑晚吻得挺狠的,咬傷了她的舌頭。
薑晚吃痛,緊緊地皺著眉頭,嗯呀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