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憤怒地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眼前逐漸模糊。
五年前或許是個人選擇。
五年後,就真的是被迫無奈了。
我從江辭的車上下來,站在馬路邊,等盧陽來接我。
他一到就連聲道歉:「不好意思蘇舒,來晚了,公司一堆破事兒。」
一邊說著,一邊幫我把行李放進了後備廂。
「都說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怎麼行?工作哪有你重要。」盧陽很認真地說道。
我也沒太客氣,坐進了盧陽的小車。
盧陽開車離開那一刻,眼眸頓了頓:「我剛剛好像看到江辭了。」
我心口微動。
「又走了。」盧陽皺了皺眉頭,嘀咕道,「這小子倒真是混得越來越好了。」
「是啊。」我淺淺一笑。
「你確定不和他來個破鏡重圓?」
「他有女朋友了。」
盧陽深呼吸了一口氣,沒再多說。
他知道我和江辭所有的事情。
所以沒道理勸我。
盧陽把我送回家時,我隨口提了句:「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地。」
「什麼地?」
「墓地。」
我說得淡漠。
盧陽眼眶卻一下就紅了。
他把頭扭向了一邊:「我這段時間都在加班,很忙,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行。」
「好。」我笑著答應。
並沒有揭穿他的謊言。
畢竟他剛剛纔說了,工作哪有我重要?
他隻是,沒法面對我的死亡。
晚上。
我迷迷糊糊睡著後,電話突然響起。
「盧陽。」我沒看來電。
這麼晚了,能找我的就隻有他了。
準確說,我身邊的朋友也隻有他一個人。
「在等他?」那邊傳來江辭冷漠的聲音。
我心裡
我想都沒想過,他還會給我電話,甚至還會來找我。
我以為今天說過的話,已經夠傷人了。
「我在南園路,我喝醉了,你來接我一下。」
「江辭……」
電話就被猛地掛斷了。
猶豫了至少半個小時,我還是打車過去了。
現在是淩晨2點。
街道空蕩蕩。
我去的時候,沒看到任何一個人。
站在路燈下,我望著孤高天空中那一抹殘缺的月牙,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感受,或許,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江辭隻是在報複我。
慶幸他,不會再記得我。
我轉身想要離開那一刻。「蘇舒。」
身後,傳來了一個低沉而熟悉的嗓音。
我轉頭,看到了站在黑暗角落,仿若被拋棄的男人。
心痛得猝不及防。
幾乎是那一瞬間,讓我倏然回想起五年前,我們分手的畫面。
也在這條街,也是這樣一個冷夜。
他抱著我求我不要離開。
他紅著眼眶說他一定會出名,一定會賺很多錢,一定會讓我過上好日子。
再給他一點時間,就一點時間……
那時的我,冷血又殘忍。
我說:「江辭,我受夠了,受夠了住在寒冷的地下室,受夠了每天吃方便麪,受夠了吃一頓肉仿若在過年。我累了,哪怕以後你成了大明星大富大貴,我也絕不後悔今天的選擇!」
江辭站在路口,看著我上了盧陽的車。
他孤獨而破碎的身影,讓我在後來無數個午夜夢迴時止不住淚流滿面。
「真的後悔了嗎?」他問我。
問我是不是真的後悔,當初離開了他?
5
我看著他猩紅的眼眶。
我一時無法分辨,到底是難過,還是憤怒。
我還未開口。
江辭突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詫異地看著他。
「我不想聽到你說一個字。」他冷冷地說道。
然後,拽著我的手,直接把我塞進了他的高檔轎車。
我坐在車上,安靜得仿若空氣。
我不知道江辭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
「什麼都不問?」江辭開著車,突然冷聲開口。
我忍不住好笑。
不是他說,不想聽到我說一個字嗎?
我也不計較。
將死之人,其實什麼都看得特別明白了。
我說:「江辭,以前我做夢都不敢想,有一天我會坐上這麼豪華的轎車。」
江辭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好半晌才冷冰冰地說道:「是你自己沒那個命。」
是啊。
我真的沒那個命了。
轎車停了下來。
我看著陌生的車庫,遲遲沒有下去。
「怎麼,還要我幫你開車門嗎?」江辭諷刺我。
「江辭……」
車門已經被他猛地打開。
我再次被他粗魯地拽進了電梯,然後去了他家。
豪華大平層,可以鳥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猶記那年冬天,我們還在地下室相擁取暖,我被凍到不行,開始幻想:「我想要一套大房子,很大很大,有180度的大落地窗,可以看整座城市的夜景,家裡的暖氣很足,大冬天都可以在家裸奔的那種……」
現在江辭實現了。
我站在偌大的客廳裡,拘謹著有些無措的那一刻,江辭把我直接壓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他說:「蘇舒,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不要……」我奮力反抗。
不想和江辭這樣。
不想以這種狼狽不堪的方式,從他的世界徹底離開。
一室的混亂…
江辭突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詫異地看著他。
「我不想聽到你說一個字。」他冷冷地說道。
然後,拽著我的手,直接把我塞進了他的高檔轎車。
我坐在車上,安靜得仿若空氣。
我不知道江辭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
「什麼都不問?」江辭開著車,突然冷聲開口。
我忍不住好笑。
不是他說,不想聽到我說一個字嗎?
我也不計較。
將死之人,其實什麼都看得特別明白了。
我說:「江辭,以前我做夢都不敢想,有一天我會坐上這麼豪華的轎車。」
江辭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好半晌才冷冰冰地說道:「是你自己沒那個命。」
是啊。
我真的沒那個命了。
轎車停了下來。
我看著陌生的車庫,遲遲沒有下去。
「怎麼,還要我幫你開車門嗎?」江辭諷刺我。
「江辭……」
車門已經被他猛地打開。
我再次被他粗魯地拽進了電梯,然後去了他家。
豪華大平層,可以鳥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猶記那年冬天,我們還在地下室相擁取暖,我被凍到不行,開始幻想:「我想要一套大房子,很大很大,有180度的大落地窗,可以看整座城市的夜景,家裡的暖氣很足,大冬天都可以在家裸奔的那種……」
現在江辭實現了。
我站在偌大的客廳裡,拘謹著有些無措的那一刻,江辭把我直接壓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他說:「蘇舒,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不要……」我奮力反抗。
不想和江辭這樣。
不想以這種狼狽不堪的方式,從他的世界徹底離開。
一室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