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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溫晞連這個案子的資料都還沒看過。
此時，她不好推脫，隻能跟著過去。
溫晞卻沒想到，會在那兒見到黎露，還有……傅知珩！
會議廳裡。
四個人兩兩一排，隔著一張長桌對坐，涇渭分明。
他們……終是不可避免的站在了對立面！
隻是溫晞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快到她還沒來得及走出放下的第一步。
耳邊，黎露和霍言辯論的聲音不絕。
溫晞低頭翻看著案件資料，也終於知道傅知珩和黎露出現在這兒的理由。
這件案子的被告是景天集團，也就是傅知珩即將去擔任律師的那家公司。
溫晞不可抑製的走神，連霍言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說起來，這應該是我和沈小姐第一次正式見面。”
黎露的聲音突然響起，溫晞抬頭，就對上她臉上恰到好處的微笑。
她下意識的看向傅知珩，男人隻是低頭翻閱著資料，沒分給她半點目光。
溫晞想，傅知珩是個合格的前任，分手的乾淨利落，也絕不給一點兒遐想的空間。
而她那顆本以為能坦然接受的心，此刻又開始一陣陣抽痛。
溫晞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搶走自己愛人的女人相談甚歡，隻能沉默。
黎露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甚至還對傅知珩說：“一會兒結束，我們三個人一起吃個飯吧？”
傅知珩皺了皺眉，剛要開口。
就聽溫晞的聲音響起：“根據規定，在案件結束前雙方人員不可以私下見面，黎小姐作為從業人員，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黎露臉色難看了一瞬，就恢複正常：“看來沈小姐是個遵循規則的人。那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遵循下去。”
聞言，溫晞愣了下。
黎露收起了笑，繼續開口：“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和知珩見面。”
聽到這個要求，溫晞看向了傅知珩。
她以為他會不高興，畢竟傅知珩最討厭被人擺佈。
但他沒有，隻是順著黎露的話看向溫晞，等待著她的回答。
溫晞落在資料上的手指來回摩挲，聲音艱澀：“我不會主動聯絡，但如果像今天這樣被安排進來，也是沒辦法的事……”
“有辦法。”傅知珩打斷了她的話，淡聲命令：“現在開始，你退出這個案子。”
溫晞臉色霎時一白。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傅知珩是不是天生克她。
所以在他面前，自己才一次又一次的犯蠢！
溫晞直直看著傅知珩，落在腿上緊攥的拳頭是她唯一的勇氣來源。
“你憑什麼……要求我這麼做？”
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溫晞儘量保持冷靜：“這件案子已經到了我手上，我就會對它負責到底。”
傅知珩一臉冷然：“你拿什麼負責？必定會輸的結局嗎？”
溫晞腦子一嗡，不敢相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就因為對方律師是你，就認定我一定會輸嗎？”溫晞用力眨了眨眼，不讓自己的脆弱被他看見。
傅知珩皺眉看著她，表情越發不耐：“你從沒贏過我，是事實。”
這話一出，溫晞嗓子突然像被捏住了般，說不出話。
她怎麼贏得過傅知珩呢？
法學院永遠的第一名，所有老師眼裡的文曲星，同學眼裡的校草學神……
和這樣耀眼的傅知珩相比，溫晞再厲害，也不過是泯然眾人。
但即使這樣，她也一直以為在傅知珩眼裡，他們是一樣的，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能夠並肩往前走的同行者！
“傅知珩，在你眼裡我到底是多沒用？！”溫晞聲音忍不住發顫。
傅知珩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失態。
而黎露看過來的嘲諷目光，成了摧毀溫晞自製力的最後一擊！
溫晞再沒辦法繼續待下去，起身就衝出了會議室，差點和剛打完電話回來的霍言撞在一起。
霍言一頭霧水：“小晞，你去哪兒？”
溫晞沒回答，悶頭一路往前跑著，一直跑，直到回到辦公室，將門關上——
刹那，整個空間隻剩下了她自己。
溫晞背靠著門板，無神的眼望著窗外刺目的烈陽。
腦海中，那些曾與傅知珩並肩作戰的日子在這一刻顯得極其可笑。
“你可以的，溫晞。”
“我相信你，溫晞。”
“溫晞，你做的很棒！”
……
傅知珩那些讓她克服所有困難一步步走到他身邊的一句句誇讚，也成了笑她不自量力的嘲諷。
原來她從來不可以，傅知珩也從來沒相信過她！
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他的假意敷衍！
原來……傅知珩也是會說謊的！
用了好多年構建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坍塌殆儘。
溫晞再壓不住情緒，閉上眼的那一刻，滾燙的淚水唰的流下！
寂靜的空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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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門被敲響。
“誰？”溫晞聲音裡還帶著來不及藏好的哽咽。
門外，卻沒再傳來回答。
溫晞看著緊閉的門，心裡大概有了猜測。
她狼狽的擦掉眼淚，深吸了幾口氣後才伸手擰開。
隨著門開，傅知珩的身影露出來。
四目相對，他視線落在溫晞紅腫的眼上，停頓片刻後，就移開。
“剛剛……”
聽到這個開頭，溫晞下意識的開口打斷：“有什麼事嗎？”
傅知珩默了瞬：“下個月我結婚，有空的話，想邀請你參加。”
傅知珩的語氣聽起來很坦然，像是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結婚？邀請？
傅知珩的這句話無疑是在溫晞的心口上紮，遍體鱗傷。
七年青春，一個女人一生最好的時光，她全部灌注到他身上，結果呢？
溫晞極力穩住自己的心神，可疼痛的感覺還是如瀑布一樣湧入心口。
過去的幾年，她曾幻想過無數次自己與傅知珩的婚禮。
白色教堂，粉色玫瑰，小花童們飛舞著花瓣，在親人們的祝福下，他們徐徐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那終究隻是幻想。
她從來就不是他的新娘。
此刻，溫晞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面對傅知珩。
最後的最後，她被迫選擇了成年人該有的冷靜：“抱歉，下個月案子比較多，恐怕去不了，先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她退後一步，關上了門。門關後，溫晞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聽著屋外的腳步聲遠去，她纔像遊魂般坐回了椅子上。
窗外的天不知何時陰沉了下來，一如溫晞的心，絕望死寂。
這天，雨下了多久，溫晞就孤身坐了多久。
等霍言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像是石雕一樣的她。
他拉過椅子在溫晞旁邊坐下，將晚飯放到她面前：“食堂今天做了糖醋小排，我擠掉好多人才搶來的，嚐嚐。”
溫晞看著眼前的白色飯盒，搖了搖頭：“謝謝，我不是很餓。”
聽到這話，霍言拆蓋子的動作頓了下，後靠在椅背上：“你和傅知珩的事我知道一些，我不八卦，今天就問你一個問題。”
“你會因為他，放棄這個案子嗎？”
他突然來得正經，讓溫晞愣神了很久。
會為了傅知珩，放棄這個案子嗎？
溫晞不知道，她曾經因為傅知珩，懦弱的向院長提出了調崗，如果現在又因為他，退出這個案子，那之後她會不會一步步的退出法院，退出這個她熱愛的行業？
如果到那時，她的人生還剩下什麼？
那種不可預知讓溫晞感到害怕。
她給出了答案：“不會。”
“那就好！”霍言站起身，“我期待和你的合作。”
“對了，排骨記得趁熱吃。”
扔下這句話，他大步離開。
溫晞望著敞開的辦公室門，很久後，才收回視線拆開了晚飯，吃了起來。
這晚，她沒有回家。
而是將案件有關的一切資料都整理完畢後，放在了霍言的桌子上。
窗外，朝陽初升。
溫晞就這麼望著，很久很久，人聲突然熙攘起來。
她垂眸看著樓下漸多的人群，轉身去了院長辦公室，撤回了調崗申請。
出來時，正好接到了中介打來的電話，說是房子找到了買家，讓溫晞過去辦手續。
溫晞請了假，等辦完過戶，賣房的錢也已經到賬。
三年戀愛，七年感情，最後隻剩銀行卡裡多出來的這筆冰冷的數字。
溫晞看著，給傅知珩轉去了一半。
這房子當初是她買的，但後期傅知珩也在幫忙還款，如今兩人要斷乾淨，錢自然也該還給他。
“湖灣別墅我賣了170萬，比當年買的時候多出20萬，我隻給你轉了75萬，剩下的……就當是我這些年的青春損失費吧。”
一句話，溫晞斟酌了很久，生怕會暴露半點異樣的情緒。
發過去的那一瞬間，她像是鬆了口氣，但轉瞬湧上來的悲涼頃刻將人淹沒。
多年感情隻落得個這麼不體面的結局，叫人怎麼不遺憾。
但還好，馬上就都結束了。
溫晞垂下眼睫，剛要放下手機，簡訊聲再次響起。
“您尾號7799的銀行卡人民幣活期19:40轉入750000元。”
與此同時，傅知珩的訊息也回了過來，隻有兩個字：“補償。”
兩個漆黑的字戳進眼裡，刺得人眼眶生疼。
補償。
原本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此刻被傅知珩說出來，卻好像成了穿心的利刃！
溫晞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酸澀裹著淚意衝上眼眶。
她操著僵硬的手指，想要退回去，但最後她隻是沉默的將人拉黑、刪除。
溫晞按滅了手機，四周陡然黑下來。
濃鬱的夜色裡，溫晞緊閉著眼，任由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另一邊。
傅知珩很久沒等到溫晞的回覆，皺著眉又打下一句話。
卻沒想到發出後，螢幕卻蹦出來一個猩紅的感歎號！
一夜未眠。
他沒想過溫晞會這麼決絕的把自己刪掉！
這一晚，傅知珩腦海裡閃過很多，那些以為自己忘記的，還記得的，與溫晞有關的一切如走馬燈般。
直到第二天的朝陽照進來，驅散了夜，也映出他手邊壘成小山的菸頭。
指間，煙火明明暗暗。3
傅知珩望著，閉了閉眼，按滅了手中的煙。
這樣也好，兩清了！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不知為何，掐滅煙時，他的手都在抖……
接下來的日子裡，溫晞和傅知珩幾乎沒有交集。
這些天，她一直在忙景天集團的案子，再沒心思去想和傅知珩有關的事。
日子好像就這樣安靜的過下去了。
卻沒想到這天會突然接到了買房人的電話，連帶著和傅知珩有關的記憶再次被提及。
“沈小姐，我看您這房子裡除了必要的傢俱電器，還剩下不少東西，要不您給我個地址，我寄給您？”
聽著電話那頭的話，溫晞抿了抿唇。
決定將房子賣掉後，她就搬了出來。
那裡剩下的東西，大多是她和傅知珩共同擁有的，沒辦法區分到底屬於誰，她也就乾脆都不要了。
“不了。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幫我都捐了吧。”
電話那頭，買家很快答應：“好的，但我看照片牆上還有不少照片，您也不要了嗎？”
溫晞沉默了很久，才找回聲音：“嗯……都不要了。”
放棄回憶，是走出一段感情最快的辦法。
即使現在沒辦法全部忘掉，她也要嘗試著邁出那一步，慢慢將傅知珩從生活裡拔除。
電話掛斷後，微信上未讀訊息的小紅點不斷累積。
溫晞點進去，就看到紅點下，景天集團案件的工作群。
大篇未讀訊息裡，最引人注目的，是傅知珩的存在。
他正在和霍言辯駁著什麼，訊息一條接著一條的重新整理。
這樣的傅知珩，溫晞陌生也熟悉。
平常，他一直都是一副寡言少語的狀態。
可一旦碰到案子，就像變了一個人，舌燦蓮花，字字珠璣。
溫晞點開輸入框，想要打下些什麼，卻被他的頭像刺了眼。
也是這時才發現，傅知珩用了好多年的黑色頭像，不知何時，變成了他和黎露的合照。
那一刻，所有想說的話都化作了入腸的苦澀，難言，難抒。
溫晞收起了手機沒再去看。
直到下班，她剛走出法院，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傅母。
四目相對，傅母朝溫晞走過來：“晞晞，阿姨想找你聊聊。”
咖啡廳。
溫晞和傅母隔著張桌子對坐，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最後還是溫晞開了口：“阿姨，您找我……是想聊什麼？”
傅母放下手中咖啡杯：“晞晞，關於知珩，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到傅知珩的名字，溫晞不意外。
她沉默片刻後，給出了答案：“我……決定放棄了。”
聞言，傅母歎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可惜知珩和你沒緣分。”
溫晞不知道該怎麼回，隻能扯了扯嘴角，笑容發苦。
卻在這時，傅母的聲音再次響起：“晞晞，阿姨今天來找你，是希望你能答應一件事。”
過去和傅知珩在一起的那些年，傅母對她很好。
所以此刻她提出這個要求，溫晞也沒拒絕：“您說。”
“今天之後，別再對任何人提起你和知珩的過去，就當……你們從來隻是同事。”
傅母的聲音很輕，輕到溫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一秒，傅母卻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了她面前：“這些年很感傅你陪著知珩，照顧我們老兩口。”
“這裡有五十萬，算是給你的補償。”
補償。
這是溫晞第二次聽見這個詞，第一次是傅知珩說的。
他們真的是一家人，連踐踏她感情的方式都如出一轍。5
溫晞很想不管不顧的起身離開，但回想那些和傅母相處的溫馨畫面，她做不到。
“我答應您。”溫晞艱澀的給出了傅母想要的答案，“至於這個，您收回去吧。”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起身要離開。
可剛邁出一步，就再次被傅母叫住：“晞晞。”
溫晞腳步一頓，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壓抑著叫囂著的苦澀。
她逼迫自己轉回身，來面對傅母的錐心話語。
卻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擁抱。
傅母的懷抱很暖，像極了媽媽，也輕易軟化溫晞豎起的尖銳的外殼。
她鼻尖發酸，眼眶發澀：“傅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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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鬱的夜色裡，溫晞緊閉著眼，任由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另一邊。
傅知珩很久沒等到溫晞的回覆，皺著眉又打下一句話。
卻沒想到發出後，螢幕卻蹦出來一個猩紅的感歎號！
一夜未眠。
他沒想過溫晞會這麼決絕的把自己刪掉！
這一晚，傅知珩腦海裡閃過很多，那些以為自己忘記的，還記得的，與溫晞有關的一切如走馬燈般。
直到第二天的朝陽照進來，驅散了夜，也映出他手邊壘成小山的菸頭。
指間，煙火明明暗暗。3
傅知珩望著，閉了閉眼，按滅了手中的煙。
這樣也好，兩清了！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不知為何，掐滅煙時，他的手都在抖……
接下來的日子裡，溫晞和傅知珩幾乎沒有交集。
這些天，她一直在忙景天集團的案子，再沒心思去想和傅知珩有關的事。
日子好像就這樣安靜的過下去了。
卻沒想到這天會突然接到了買房人的電話，連帶著和傅知珩有關的記憶再次被提及。
“沈小姐，我看您這房子裡除了必要的傢俱電器，還剩下不少東西，要不您給我個地址，我寄給您？”
聽著電話那頭的話，溫晞抿了抿唇。
決定將房子賣掉後，她就搬了出來。
那裡剩下的東西，大多是她和傅知珩共同擁有的，沒辦法區分到底屬於誰，她也就乾脆都不要了。
“不了。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幫我都捐了吧。”
電話那頭，買家很快答應：“好的，但我看照片牆上還有不少照片，您也不要了嗎？”
溫晞沉默了很久，才找回聲音：“嗯……都不要了。”
放棄回憶，是走出一段感情最快的辦法。
即使現在沒辦法全部忘掉，她也要嘗試著邁出那一步，慢慢將傅知珩從生活裡拔除。
電話掛斷後，微信上未讀訊息的小紅點不斷累積。
溫晞點進去，就看到紅點下，景天集團案件的工作群。
大篇未讀訊息裡，最引人注目的，是傅知珩的存在。
他正在和霍言辯駁著什麼，訊息一條接著一條的重新整理。
這樣的傅知珩，溫晞陌生也熟悉。
平常，他一直都是一副寡言少語的狀態。
可一旦碰到案子，就像變了一個人，舌燦蓮花，字字珠璣。
溫晞點開輸入框，想要打下些什麼，卻被他的頭像刺了眼。
也是這時才發現，傅知珩用了好多年的黑色頭像，不知何時，變成了他和黎露的合照。
那一刻，所有想說的話都化作了入腸的苦澀，難言，難抒。
溫晞收起了手機沒再去看。
直到下班，她剛走出法院，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傅母。
四目相對，傅母朝溫晞走過來：“晞晞，阿姨想找你聊聊。”
咖啡廳。
溫晞和傅母隔著張桌子對坐，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最後還是溫晞開了口：“阿姨，您找我……是想聊什麼？”
傅母放下手中咖啡杯：“晞晞，關於知珩，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到傅知珩的名字，溫晞不意外。
她沉默片刻後，給出了答案：“我……決定放棄了。”
聞言，傅母歎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可惜知珩和你沒緣分。”
溫晞不知道該怎麼回，隻能扯了扯嘴角，笑容發苦。
卻在這時，傅母的聲音再次響起：“晞晞，阿姨今天來找你，是希望你能答應一件事。”
過去和傅知珩在一起的那些年，傅母對她很好。
所以此刻她提出這個要求，溫晞也沒拒絕：“您說。”
“今天之後，別再對任何人提起你和知珩的過去，就當……你們從來隻是同事。”
傅母的聲音很輕，輕到溫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一秒，傅母卻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了她面前：“這些年很感傅你陪著知珩，照顧我們老兩口。”
“這裡有五十萬，算是給你的補償。”
補償。
這是溫晞第二次聽見這個詞，第一次是傅知珩說的。
他們真的是一家人，連踐踏她感情的方式都如出一轍。5
溫晞很想不管不顧的起身離開，但回想那些和傅母相處的溫馨畫面，她做不到。
“我答應您。”溫晞艱澀的給出了傅母想要的答案，“至於這個，您收回去吧。”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起身要離開。
可剛邁出一步，就再次被傅母叫住：“晞晞。”
溫晞腳步一頓，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壓抑著叫囂著的苦澀。
她逼迫自己轉回身，來面對傅母的錐心話語。
卻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擁抱。
傅母的懷抱很暖，像極了媽媽，也輕易軟化溫晞豎起的尖銳的外殼。
她鼻尖發酸，眼眶發澀：“傅阿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