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辰頭也不回,卻精準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即使她眉眼間浮現出痛苦,也仍舊沒有減輕力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多可恨,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掐死你?”
男人額頭上隱隱有青筋浮現,鋒利目光中的刀子似乎要將她刺穿,“沈舒,你可真是冷血!”
或許是錯覺,他的語氣聽起來竟藏著幾分痛苦。
沈舒心頭一窒,側過目光望向冰涼的牆,用冷冷的語氣掩飾已經一團亂麻的心。
“你掐死我吧,我已經報了仇,死而無憾!”她閉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
聽著她這決絕的口吻,傅淩辰眼中湧動的暗流在瞳孔中擴散開來,化作了一抹極寒的冰霜。
他奪過了沈舒的行李箱,隨手丟出了老遠,還沒等她回神,便一把將她強行推倒在桌上。
“啪!!”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房間中響徹。
傅淩辰隻感到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痛感,然而比起此刻那像被活生生撕扯開來的心臟的疼,卻又沒什麼了。
沈舒趁機將男人推出了兩步,從桌上掙紮起身,將胸前破碎的衣服收攏了幾分。
“你冷靜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目光依舊灼灼,他笑了,笑容透著幾分猙獰。
“你的複仇計劃成功了,順利毀掉了我的家。那麼接下來,該我複仇了吧?”
此刻的傅淩辰,已經因為沈舒的話,失去了理智。
他要狠狠的羞辱她,折磨她,讓她為自己的薄情和可恨行徑付出代價!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沈舒不由得心跳加速。這個男人已經瘋了,她連行李都顧不上拿,驚慌朝門外逃去。
你說誰低賤?
就在客廳,她卻見到了剛進門的校花簡依。
“沈舒!你在做什麼?”她望著沈舒那破碎的衣服,不由心生警惕。
傅淩辰從房間緩步而出,一身的森冷之氣,沈舒怕他繼續發瘋,沒有搭理簡依。
“你別走!”簡依一把抓著她,一副豔麗的臉龐幾乎氣的扭曲了起來,“你明知道宇葳是我的愛人,卻還敢勾引他?”
沈舒蹙
“你休想!”簡依氣到了極致,說話也是極為難聽。
“你這個低賤的女人,當時看你可憐班裡才讓你來做模特,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檢點,居然還敢打宇葳的主意,你就是個白眼狼!”
沈舒聽的刺耳,神色也頓時一冷。
“你說誰低賤?”
簡依指著她的鼻子,說話更是句句帶刺,“我就說你,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區區一個模特!”
沈舒心裡也來了火氣,這個女人簡直是在踐踏她的人格和尊嚴,這也是她的底線!
一時間,她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抬手就朝著簡依那一臉挑釁的臉扇了出去!
然而這一巴掌行至一半,卻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夠了!”
她的手腕此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鉗住,手臂儘頭,是傅淩辰那張森冷到沒有一絲情感的臉。
“滾,滾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男人語氣咬牙切齒,射向她的冷冽目光似乎帶著刀,足以將她千刀萬剮。
沈舒望著男人,感到呼吸有些不暢,心痛的就連肩膀都隱隱輕顫。
明明已經複仇成功,明明這一切都如同她期望的那樣,可為什麼面對這個不過是計劃中一顆棋子的男人,她的心會這麼痛?
良久,她神色黯然的轉身離去。
“等等。”男人冷冷的叫住了她,“拿走你的東西!”
沈舒失魂落魄的拿起了行李,幾乎是狼狽不堪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周,沈舒彷彿一個遊魂一樣,母親看出了她的失常,但是也不敢多問。
這天,看望完母親,沈舒獨自一人在街上目無目的的遊蕩,等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她和傅淩辰合租的公寓下。
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發現門把上落滿了灰塵,顯然有日子沒開了。
“姑娘?”
在她失神之際,身後傳來了一箇中年女人的詢問聲,回頭一看,是房東。
“呦,這不是沈舒嗎?”房東認出了她。
沈舒禮貌點頭,好奇問,“請問,傅淩辰不在這兒了嗎?”
“他呀,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不清楚,他沒說,不過聽說他已經辭去了學校的工作。”
“他辭職了?”沈舒大為意外。
出了公寓樓,她還是有些心緒不寧。
她忽然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現在過的怎麼樣了,雖然這樣不應該,可不知為何,內心的那股衝動愈來愈強。
看一眼就好。
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她搭車來到了顧家的老宅。
偷偷看一眼,隻看一眼就好。
顧家宅前本有一個小花園,出事後無人打理而有些雜亂,枝葉都蔫了不少,顯的了無生機。
“請問,你找誰?”一側,忽然傳來了一道詢問。
沈舒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側目一看,居然是傅淩辰的母親,秦薇。
大廳裡,沈舒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拘謹。
如果不是她扳倒了顧衛國的話,之前是多麼氣派的一個家,現在所有的東西都被充公了,隻剩下了空蕩蕩的屋子,冷冷清清。
一杯茶被放在沈舒面前,裡面稀疏飄著幾根粗葉。
“讓你見笑話了,之前家裡倒是有好茶,後來連茶葉都被他們搜走了,說那也是衛國收下的賄賂。”秦薇笑容慘淡。
“阿姨言重了,其實,如果不是我的話……”沈舒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阿姨都懂。”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招待我,你不恨我嗎?”
“你的身世,阿姨已經知道了,我不怪你,你和你的母親吃了不少苦,阿姨也可憐你們。”
沈舒很受觸動,沒想到傅淩辰的母親居然如此通情達理。
“其實,當初我也是被衛國騙了,他隱瞞了自己結過婚的事實向我求婚。如果我知道他為此拋棄你們母女二人的話,是斷然不會答應他的,造孽啊。”秦薇悲慼歎息。
沈舒不知該說什麼好,目光遊離間,落向了二樓。
“你是來找宇葳的吧?”秦薇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沈舒躊躊片刻,微微點頭。
“他走了。兩週前辭去了學校的工作,隻帶了兩件衣服走了,不知去了哪裡。
“他呀,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不清楚,他沒說,不過聽說他已經辭去了學校的工作。”
“他辭職了?”沈舒大為意外。
出了公寓樓,她還是有些心緒不寧。
她忽然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現在過的怎麼樣了,雖然這樣不應該,可不知為何,內心的那股衝動愈來愈強。
看一眼就好。
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她搭車來到了顧家的老宅。
偷偷看一眼,隻看一眼就好。
顧家宅前本有一個小花園,出事後無人打理而有些雜亂,枝葉都蔫了不少,顯的了無生機。
“請問,你找誰?”一側,忽然傳來了一道詢問。
沈舒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側目一看,居然是傅淩辰的母親,秦薇。
大廳裡,沈舒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拘謹。
如果不是她扳倒了顧衛國的話,之前是多麼氣派的一個家,現在所有的東西都被充公了,隻剩下了空蕩蕩的屋子,冷冷清清。
一杯茶被放在沈舒面前,裡面稀疏飄著幾根粗葉。
“讓你見笑話了,之前家裡倒是有好茶,後來連茶葉都被他們搜走了,說那也是衛國收下的賄賂。”秦薇笑容慘淡。
“阿姨言重了,其實,如果不是我的話……”沈舒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阿姨都懂。”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招待我,你不恨我嗎?”
“你的身世,阿姨已經知道了,我不怪你,你和你的母親吃了不少苦,阿姨也可憐你們。”
沈舒很受觸動,沒想到傅淩辰的母親居然如此通情達理。
“其實,當初我也是被衛國騙了,他隱瞞了自己結過婚的事實向我求婚。如果我知道他為此拋棄你們母女二人的話,是斷然不會答應他的,造孽啊。”秦薇悲慼歎息。
沈舒不知該說什麼好,目光遊離間,落向了二樓。
“你是來找宇葳的吧?”秦薇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沈舒躊躊片刻,微微點頭。
“他走了。兩週前辭去了學校的工作,隻帶了兩件衣服走了,不知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