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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回 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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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回 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下)

丹紫成撓著後腦勺:“有一點點明白了,還得再好好想想。……師父,法澄大師剛纔好像違反了修行戒律,他當眾用了神通!”

“也許吧,可是能怎樣罰他呢?罰他當眾變戲法不賣票?”

紫成也笑了:“我也明白三大戒了,持戒是為了不禍亂紅塵,說的不是法澄。……如果我是東崑崙盟主,就罰法澄大師賠那和尚一條褲子,算是夠重了吧?”

我點頭道:“嗯,可以了!法澄對我有點化之恩,就讓我替他受罰吧。一條褲子多少錢?我們再回一趟少林寺,把錢放到功德箱裡。”

……

“紫英,你看這是什麼東西?”這是我在梅花聖鏡問紫英的話,我已從少林寺回來,丹紫成去了聽濤山莊。

紫英張著嘴道:“這是千年妖丹玄牝珠。老天,你殺的那個妖怪如此厲害!”

“確實有些手段,千年修行也不容易,如果不是罪無可恕我也不想殺他。……這玄牝珠有用嗎?”

紫英:“有用嗎?當然有用!你可別忘了千年靈血也是可以做九轉紫金丹藥引的,更何況這玄牝珠?”

“拿去煉藥?”

紫英搖頭:“這本就是煉化千年之物,不必再煉了。其實妖物得到它最有用,對於妖物修行來說,簡直就相當於一個人得到九轉紫金丹。”

“哦?那就給你吧,算我獻寶!”

紫英瞪了我一眼,佯嗔道:“你早乾什麼去了?在我聽聞化形篇又服用九轉紫金丹之前,你拿這個東西來對我可大有用處。現在嘛,不太合適了!”

“那怎麼辦?”

紫英:“你再想一想,你的弟子中誰的修行最為艱難?”

“阿遊!他是個蛇妖,又沒有你或者果果這麼好的福氣,我能指點他的地方又不多。”

紫英:“現在他的福緣到了,這玄牝珠最適合他不過。不過需要他用幾年時間煉化成自己的五步蛇丹,如此可以大漲修行。”

“這些我不太懂,隻有你來指點他了。”

紫英笑了:“幸虧你身邊有我這個妖女,否則你這個師父可太沒面子了。恐怕還要過得一年半載才能教給阿遊,先放我這裡吧。……你派紫成去了聽濤山莊,是不是有撮合的意思?軒轅派和我們三夢宗看來都要和聽濤山莊結親家了。”

“我隻是隨他自己的緣法,成不成不可勉強。”

紫英:“紫成很有些像他師祖風君子,有時候看見你和紫成在一起,就想起了當年風君子和你,有師徒倒轉的感覺。”

“先不說紫成了,倒有一件喜事真要籌備的,容成與澤仁的十年之期若滿,三夢宗與正一門就先成了親家。我要替容成到和曦真人那裡向澤仁提親,你說和曦真人會不會答應?”

紫英:“當然會答應,和曦又不知道容成是百合。”

“就算和曦真人知道了,他也一樣會答應的。”

紫英:“你是不是已經告訴澤仁,容成就是百合?”

“是的,澤仁對你說了嗎?”

紫英:“那倒沒有,但我能看出來澤仁早就認出她了。”

“我們開個玩笑,替容成到正一門提親,澤仁肯定會答應。但容成還不清楚澤仁已經知道她的身份,聽說之後會怎麼樣?”

紫英:“她會既傷心又生氣的!”

“那好,到時候就氣一氣她。她那‘自毀容顏、十年不見’之約確實有些過分,而且她對澤仁也一直很出格,教訓教訓她也好!”

紫英:“你也學會開這種玩笑了?就這麼辦試試,等容成責難澤仁的時候再點破。”

我在梅花聖鏡丹房中與紫英正說著話,門外有弟子稟告——九林禪院方丈法源求見。我剛在少林寺見到法澄披著木棉袈裟離去,這一回頭法源就找上門了。他來了當然不能不見,趕緊吩咐弟子在正廳接待。

法源永遠都是那麼一副寶相莊嚴的神態,而這次他找我的原因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來借錢的!和尚找檻外人借錢,就是化緣的意思,就算他不化緣隻是借,我也不能讓他還。我隻是好奇這位法源大師怎麼會老遠跑到梅花山找我這個盟主借錢?

法源大師也不隱瞞,對我說了一件奇事,事情居然是他師弟法澄惹出來的,法澄大師從少林寺拐跑了一個小光頭。法澄離開少林寺時在山腳下碰見寺中的一個小沙彌,小沙彌見他披著袈裟唱偈而來,就跟著法澄一起走了。

這個小光頭也不能算是和尚,因為還未正式剃度出家,他是父母送到少林寺來習武的,在少林寺中的法號叫沙根。沙根父母就住在登封鄉下,有個親戚在少林寺是和尚中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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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目,就托關係把沙根送進了少林寺。鄉下樸實人的想法是——念大學恐怕供不起,在少林寺學點功夫將來還能混口飯吃,弄不好還能當個電影名星什麼的。

沙根進了少林寺,恰好那時候法澄也進少林寺掛單,他和老和尚就混熟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一見投緣。法澄走了,山下遇到沙根,沙根二話不說牽著袈裟角跟著法澄也走了。法澄倒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帶著沙根回到了九林禪院。

這老和尚做事也太不講究,居然把少林寺裡面的小學徒給拐跑了,連個招呼都沒打。這下有麻煩了,那孩子的父母聽說沙根被法澄帶走了,又打聽到法澄是九林禪院來的和尚,直接找到了九林禪院。照說把孩子還人家也就沒事了?可那沙根一到九林禪院就不想走了,一定要留在這裡不想再回少林寺。

孩子的父母不乾了,要告老和尚法澄拐騙,揚言要找警察報案。如果說法澄不懂世事,他的大師兄法海也在寺中應該出面處置,可法海見了那孩子一面隻說了一句:“留下!”這可為難了方丈法源,好端端一位禪門大師出面和孩子的父母“談判”——如何能讓沙根留在九林禪院?

沙根的父母一見孩子執意如此,就開始討價還價起來。他們這個兒子將來在少林寺有出息是要掙錢養老用的,現在在九林禪院當小和尚將來就沒指望。法源解釋空門出入自由,如果將來沙根不願意留在九林禪院儘可以自行離去。可孩子的父母卻提了另一個要求:一次拿二十萬養老補償費,就同意沙根在九林禪院出家。

一方面這孩子一定要來九林禪院,另一方面法海與法澄都要留他,法源也沒有辦法。雖說宗教信仰自由,但佛教協會內部還是有規定的,出家剃度應該有直屬親戚的簽字同意,尤其像沙根這樣未滿十八歲的少年需要父母的簽字同意。這麼做既符合世俗孝道也符合佛法精神,法源也無話可說。隻有一點困難,法源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而且也不可能從寺院裡拿這筆錢“買”下這個孩子。

法源去找張先生,可張先生有事不在蕪城,孩子的父母等著答覆,法源一著急就跑到梅花山來找紫英了,恰恰碰見我也在。我聽完之後笑道:“難得法源大師向我伸手化緣,二十萬就算我捐獻給九林禪院的香火錢,請大師不要嫌少。”

法源搖頭:“石盟主,這錢不能捐給九林禪院,香火錢不可做此用處,直接給沙根那孩子的父母。”

我拍了拍腦門道:“也對,是我考慮不周了。……我隻有一個疑問,孩子跟著法澄走我不意外,但法海大師為什麼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甚至不惜讓你出面和他的父母討價還價。空門雖來去自由,但世間牽掛未消,向父母出錢留人,不應是法海這等高僧做出的事情。”

法源歎息一聲:“我本來也不太明白,後來看見那孩子就知道了。”

“哦?這孩子有什麼特別嗎?”

法源:“不可說,也不必說。等石盟主有機會見到那孩子,也許就知道了。”

這時坐在一旁的紫英說話了:“法源大師佛法精深,修行勇猛精進,小女子一直十分佩服。不過說到這世間的通財人情的交道,大師並不如他人。這樣吧,大師自回九林禪院,我派蕪城知味樓的陳雁帶著錢去找那孩子的父母,總之事情讓她給你辦妥,不必九林禪院操心。”

法源起身行禮,紫英與我也慌忙還禮,隻聽他道:“我有如來法,他認孔方兄。讓二位見笑了,多謝,告辭!”

法源走後,紫英歎道:“九林禪院法海、法源、法澄三位高僧修行各異,卻都深不可測,如今隻得這麼一個寶貝傳人,這孩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最有意思的是法澄大師,世間都是拐賣,到他手裡怎麼就成了拐買?”

……

和尚出面談的羅裡羅嗦,沙根的父母根本就不理會什麼佛緣,陳雁一出面半個小時就搞定了。沙根從此留在了九林禪院,隨三位大師修行。

我與紫英已經在商量何時上正一門提親,修行界另外一對新人的婚帖卻先到了。

海天穀現任掌門人於蒼梧與逍遙派護法葉知秋結為道侶,在人世間也結為夫妻。修行人結為道侶和人世間的夫妻結婚有那麼一點區別,不過也有許多人既是修行道侶也是人世夫妻,比如軒轅派的丹霞夫婦。也有修行人在世間婚配卻並非修行道侶,比如我和柳菲兒。

既然是結婚,就要擺酒席,他們決定在淝水擺婚宴,地點當然就選在了知味樓。既然辦一起婚宴就不在乎多辦一次,第一次是請世俗間普通的親戚朋友,第二次是專門請各派修行道友。如今三夢宗道場雖然已經立在梅花聖鏡,但淝水知味樓仍然是東崑崙盟主集合各派的聯絡之地,而赫赫有名的東崑崙法會也一直就在逍遙派道場舉行。因此三山五嶽的修行人前來祝賀的人不少。

於蒼梧和葉知秋請我去做主婚人,我也沒有推辭,提前幾天趕到了淝水。於蒼梧的師父,海天穀的太上掌門譚三玄也提前趕來了,特意到知味樓來見我。譚三玄還是老樣子,不過這一次是來給徒弟辦喜事的,換了一身體面的新衣服,手裡也沒再拿賣唱用的傢夥事。他在君子居中見到我,首先躬身施了一個大禮:“譚三玄給石盟主見禮,也是向石盟主請罪來了!”

我趕緊伸手扶起他:“師兄比我年長,不必行此大禮!你怎麼還說出請罪的話來,請問你何罪之有?”

譚三玄:“付接當年是我所救,我卻沒有能阻止他為惡。當我身處險境之時,將海天穀掌門令牌交給了石盟主,禍水東引以保已身。石盟主是個明白人,不會看不透譚三玄的用意,事後卻沒有半點責怨之詞。三玄實在慚愧!”

譚三玄話的說得很明白,想當初如果我不帶走海天令牌同時一路將付接追出大漠,身受重傷的譚三玄恐怕就沒命了。他將海天令牌給我並求我暫攝海天穀掌門之位,為公義也有私心,到底是為公為私很難說清楚。至少我帶著海天令牌追著付接走了,也把他身邊的大麻煩也都吸引走了,這海天穀一代掌門心機也是不簡單的。這種事情心照不宣,我也沒有怪他的意思。譚三玄今天把話說破了,看來確實是誠心來道歉和致謝的。

……

譚三玄在修行界的地位不高,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徒弟於蒼梧或者付接之事,海天穀如今恐怕仍然默默無聞。一方面海天穀遠處偏僻的大漠,另一方面曾經傳承凋零,到譚三玄這一代隻剩了這麼一個人。然而紫英對譚三玄的評價卻不低。

事後,有一天紫英問我:“假如世間沒有你石野,這東崑崙新一代的領袖人物應該是誰?守正真人等前輩又能選擇誰去栽培?”

我答道:“風君子與七葉都是不世之才,這兩個人的是是非非都不必說了,再說風君子也不是晚輩。若說除我之外,天下修行人年輕一代的晚輩弟子當中,首推海天穀於蒼梧與正一門澤仁。這兩個人假以時日,都是領袖人才。”

紫英:“澤仁的性情資質,都是上上之選,然而卻不顯山露水,這是千年高門大派的風範。如果說澤仁與你相比,他缺了點什麼?”

“澤仁自幼在正一三山一片祥和中長大,俗世中的經曆不多,所受的磨難也少,沉穩寬厚有餘而殺伐果決不足。”

紫英:“這就是師父考驗弟子的兩難之處。想把他放到人世間去曆劫又怕他出危險,閉門修行又難有大成就。還是譚三玄想得開,直接把於蒼梧派到人世間去苦行。這個譚三玄確實是個人物。”

“能得到你這麼高的評價還真不容易,你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誇獎他吧?”

紫英:“當然不是,他也等於成就了你。當初在高昌古城,第一次見面就敢把海天令牌給你這個外人,眼光之準確、行事之果斷、心機之深遠都讓人不得不佩服,放眼天下也不多見!”

“你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了這些?”

紫英:“因為我突然想到了正一門未來的掌門人。”

“誰?”

紫英:“如今天下之勢,東崑崙以你為首大局已定,將來兩崑崙以你為首也很有可能。如果三夢宗與正一門聯姻,澤仁娶了梅花山大弟子容成,你覺得守正真人會將掌門之位傳於他人嗎?隻要澤仁不犯大過,將來就會繼承正一門大位。”

“不是還有和鋒與和曦兩位真人,然後才能輪到澤仁。”

紫英:“有朝一日等澤仁氣候已成,直接傳位也不是不可能。和曦、和鋒都成護法前輩,也未嘗不可。”

“照你這麼說,容成和澤仁倒成了世俗中的政治婚姻了?”

紫英:“就算我們知道不是,可外人看來也確實如此。……在葉知秋與於蒼梧的婚宴上,和鋒真人的大弟子澤東,就曾向我詢問過容成可有知心道侶?我聽他的話就有攀親的意思。”

“澤東會有這個想法?你是怎麼說的?”

紫英:“我告訴澤東,男女私情長輩不便過問,他想問就直接去問容成好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紫英:“這也很正常啊,容成本來就招人喜歡,況且澤東也不知道她就是百合。更有可能,澤東就是想攀上三夢宗,有將來執掌正一門之心。”

“我聽出來了,同門爭位,你是擔心澤仁?”

紫英反問:“你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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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立在梅花聖鏡,但淝水知味樓仍然是東崑崙盟主集合各派的聯絡之地,而赫赫有名的東崑崙法會也一直就在逍遙派道場舉行。因此三山五嶽的修行人前來祝賀的人不少。

於蒼梧和葉知秋請我去做主婚人,我也沒有推辭,提前幾天趕到了淝水。於蒼梧的師父,海天穀的太上掌門譚三玄也提前趕來了,特意到知味樓來見我。譚三玄還是老樣子,不過這一次是來給徒弟辦喜事的,換了一身體面的新衣服,手裡也沒再拿賣唱用的傢夥事。他在君子居中見到我,首先躬身施了一個大禮:“譚三玄給石盟主見禮,也是向石盟主請罪來了!”

我趕緊伸手扶起他:“師兄比我年長,不必行此大禮!你怎麼還說出請罪的話來,請問你何罪之有?”

譚三玄:“付接當年是我所救,我卻沒有能阻止他為惡。當我身處險境之時,將海天穀掌門令牌交給了石盟主,禍水東引以保已身。石盟主是個明白人,不會看不透譚三玄的用意,事後卻沒有半點責怨之詞。三玄實在慚愧!”

譚三玄話的說得很明白,想當初如果我不帶走海天令牌同時一路將付接追出大漠,身受重傷的譚三玄恐怕就沒命了。他將海天令牌給我並求我暫攝海天穀掌門之位,為公義也有私心,到底是為公為私很難說清楚。至少我帶著海天令牌追著付接走了,也把他身邊的大麻煩也都吸引走了,這海天穀一代掌門心機也是不簡單的。這種事情心照不宣,我也沒有怪他的意思。譚三玄今天把話說破了,看來確實是誠心來道歉和致謝的。

……

譚三玄在修行界的地位不高,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徒弟於蒼梧或者付接之事,海天穀如今恐怕仍然默默無聞。一方面海天穀遠處偏僻的大漠,另一方面曾經傳承凋零,到譚三玄這一代隻剩了這麼一個人。然而紫英對譚三玄的評價卻不低。

事後,有一天紫英問我:“假如世間沒有你石野,這東崑崙新一代的領袖人物應該是誰?守正真人等前輩又能選擇誰去栽培?”

我答道:“風君子與七葉都是不世之才,這兩個人的是是非非都不必說了,再說風君子也不是晚輩。若說除我之外,天下修行人年輕一代的晚輩弟子當中,首推海天穀於蒼梧與正一門澤仁。這兩個人假以時日,都是領袖人才。”

紫英:“澤仁的性情資質,都是上上之選,然而卻不顯山露水,這是千年高門大派的風範。如果說澤仁與你相比,他缺了點什麼?”

“澤仁自幼在正一三山一片祥和中長大,俗世中的經曆不多,所受的磨難也少,沉穩寬厚有餘而殺伐果決不足。”

紫英:“這就是師父考驗弟子的兩難之處。想把他放到人世間去曆劫又怕他出危險,閉門修行又難有大成就。還是譚三玄想得開,直接把於蒼梧派到人世間去苦行。這個譚三玄確實是個人物。”

“能得到你這麼高的評價還真不容易,你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誇獎他吧?”

紫英:“當然不是,他也等於成就了你。當初在高昌古城,第一次見面就敢把海天令牌給你這個外人,眼光之準確、行事之果斷、心機之深遠都讓人不得不佩服,放眼天下也不多見!”

“你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了這些?”

紫英:“因為我突然想到了正一門未來的掌門人。”

“誰?”

紫英:“如今天下之勢,東崑崙以你為首大局已定,將來兩崑崙以你為首也很有可能。如果三夢宗與正一門聯姻,澤仁娶了梅花山大弟子容成,你覺得守正真人會將掌門之位傳於他人嗎?隻要澤仁不犯大過,將來就會繼承正一門大位。”

“不是還有和鋒與和曦兩位真人,然後才能輪到澤仁。”

紫英:“有朝一日等澤仁氣候已成,直接傳位也不是不可能。和曦、和鋒都成護法前輩,也未嘗不可。”

“照你這麼說,容成和澤仁倒成了世俗中的政治婚姻了?”

紫英:“就算我們知道不是,可外人看來也確實如此。……在葉知秋與於蒼梧的婚宴上,和鋒真人的大弟子澤東,就曾向我詢問過容成可有知心道侶?我聽他的話就有攀親的意思。”

“澤東會有這個想法?你是怎麼說的?”

紫英:“我告訴澤東,男女私情長輩不便過問,他想問就直接去問容成好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紫英:“這也很正常啊,容成本來就招人喜歡,況且澤東也不知道她就是百合。更有可能,澤東就是想攀上三夢宗,有將來執掌正一門之心。”

“我聽出來了,同門爭位,你是擔心澤仁?”

紫英反問:“你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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