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希還沒來得及問,顧琛就提著藥,率先的走進了霍慕楓的房間裡。
他動作熟練的就將霍慕楓的被子給掀開。
看到霍慕楓那滿身都纏著白紗布的模樣,言希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喉嚨哽咽的難受。
看一次,她難過一次。
顧琛看了看僵站著的言希,眼底略過一抹不忍。
若是可以,他還是會親自處理霍慕楓的傷勢,免得讓言希看了難受。
可是……
他咬了咬牙,沉著臉將袋子打開,將要用到的藥都整齊的排列放在了一旁。
隨後,他將一把剪刀遞給言希。
“你來,我教你怎麼做。”
言希愕然的看著顧琛,她來?
她確實是會處理一些傷勢的,甚至以前比顧琛這個醫藥小白熟悉的多,可當面對的是霍慕楓的傷勢,言希連呼吸都緊了。
她抗拒,害怕看到霍慕楓猙獰的傷口,會痛的她連心都碎了。
顧琛目光暗了暗,臉上,卻揚起一抹輕鬆戲虐的笑容。
“小希,你白天可答應了的,接下來可由你照顧霍慕楓。我照顧了他這麼久,可不想再乾了。”
他那個語氣和表情,彷彿她就是為了偷奸耍滑似
言希心裡憋悶,她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照顧霍慕楓,即使再難以忍受,也該是她的責任。
言希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走到了床邊坐下,僵硬的將剪刀拿了鍋裡。
她低頭看著霍慕楓閉著眼的模樣,目光不停的閃爍。
現在包裹著紗布,都能看到隱隱的血跡,他的傷勢,到底有多重?有多猙獰?
言希不敢想。
她緊緊地握著剪刀,緩慢而又僵硬的,將紗布的接頭給剪開。
隻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她卻做得像是搬了一座大山般的艱難。
顧琛不忍心的看著言希,繼續道:“他的傷勢不方便過多翻動,先將他的紗布全都剪開,上好了前面,再處理後面。”
便是,繼續剪。
簡單粗暴。
言希咬了咬牙,深呼吸定神。
事關霍慕楓,她得百分百認真,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
她又拿著剪刀,沿著他身上的繃帶,一層層的剪開。
隨著好幾層繃帶被剪開,乾涸的血跡開始清晰的出現在言希的眼前。
一塊一塊的,黏在一起。
顧琛始終站在一旁看著言希,雙手環胸,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開口說道:“出血的地上,紗布和傷口會粘在一起,你要輕輕給撕開。”
“撕開?”
言希愕然的睜大了眼睛,臉色一片煞白。
撕開的話,那傷口得多疼!還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已經處理過的傷口,怎麼還會這樣?
顧琛道:“小希,現在的條件不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保住他的命。”
至於其他的,暫時都顧不得了。
言希緊緊地握著剪刀,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著,胸腔裡,翻滾著憤怒和濃烈的恨意。
她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
她恨不得將雲司翰給親手殺了,她恨不得將雲司翰打入十八層地獄。
霍慕楓遭受的一切苦難,全都是雲司翰害的!
終有一天,她要將雲司翰千刀萬剮!
顧琛心疼的看著言希,終於是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為了霍慕楓,你要堅強。”
為了霍慕楓,她也要堅強。
即使,面前的一切,讓她恐懼的渾身發抖。
言希的牙齒重重的咬著嘴唇,這才僵硬的伸出手,將那粘著的繃帶,輕輕的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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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開?”
言希愕然的睜大了眼睛,臉色一片煞白。
撕開的話,那傷口得多疼!還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已經處理過的傷口,怎麼還會這樣?
顧琛道:“小希,現在的條件不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保住他的命。”
至於其他的,暫時都顧不得了。
言希緊緊地握著剪刀,手指忍不住的顫抖著,胸腔裡,翻滾著憤怒和濃烈的恨意。
她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
她恨不得將雲司翰給親手殺了,她恨不得將雲司翰打入十八層地獄。
霍慕楓遭受的一切苦難,全都是雲司翰害的!
終有一天,她要將雲司翰千刀萬剮!
顧琛心疼的看著言希,終於是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為了霍慕楓,你要堅強。”
為了霍慕楓,她也要堅強。
即使,面前的一切,讓她恐懼的渾身發抖。
言希的牙齒重重的咬著嘴唇,這才僵硬的伸出手,將那粘著的繃帶,輕輕的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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