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到校門口停下,宴執陌從駕駛座下車後,去副駕駛座幫簡安眠打開門,牽著他走了下來。
後排跟著下來了宇文特助和兩名身穿黑色製服的保鏢,保鏢們在宇文馳的指揮下,拿好了簡安眠的行李,沉默地跟在宴執陌和簡安眠的身後進了學校大門。
大一新生報道,學校不讓進車,所有行李隻能由家長和新生自己想辦法。
綠樹成蔭的路上密密麻麻全是送孩子上學的家長,新生們頂著一張張滿懷憧憬、且青春洋溢的面龐,一邊汗流浹背地拖著行李,一邊四處好奇張望,穿著紅馬甲的誌願者熱情地招待著新生和家長們,給他們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吹噓著他們學校的悠遠曆史和牛逼之處。
就在這時,兩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西服、彷彿電視劇裏黑-*-澀會般的高大男人一人拎著兩隻行李箱,一言不發地走了過來。
而在他們身後,是一位一看便氣度不凡、英俊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烏黑西裝,同樣戴著墨鏡,看不見眼睛,但從他高挺的鼻梁、優越深刻的眉骨、以及冷厲削薄的嘴唇,可以窺見他強大的氣場和冷漠的氣質。
然而這樣不好惹的男人,掌心卻小心翼翼地牽著一位看著病殃殃的瘦弱小少年,另一隻手為少年細心地打著傘。
小少年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那露出的皮膚雪一樣白,垂下的眼睫毛又長又濃,侷促緊張地牽著男人的手,乖巧的模樣滿是對男人的依賴和敬仰。
幾乎是一瞬間,在他們方圓五米的區域全都安靜下來,不約而同地向兩側退去,本能地低下頭給他們讓道,等到他們走過去後纔好奇地抬起頭興奮地八卦起來。
“我去,這誰?”
“好大的排面!”
“艸,保鏢!我隻在電視裏見過,這是哪家的小少爺來上學了啊?”
簡安眠尷尬得簡直腳趾扣地,恨不得把臉藏進男人的懷裏,真是沒臉見人了!
宴執陌早就習慣了他人的注視,對其沒有絲毫感覺,側頭瞄了簡安眠一眼,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來。
小狗狗真是害羞又黏人,每回出門都要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怕人得要死。
這麽嬌氣的小狗狗,沒了他可怎麽活?
宴執陌享受著來自小朋友的依賴,溫柔地安慰道:“不怕,他們碰不到你。”
“不是……”簡安眠痛苦地搖頭,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碰確實是碰不到了,但是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真的超級引人注目嗎?!
社恐要死了嗚嗚嗚!
宴執陌愣了一下,似乎也反應過來,他們這樣好像黑衣小弟給黑-*-澀會老大開路,便朝前面的保鏢說:“你們到我們後面去。”
“是,宴總。”
於是黑衣保鏢們從兩人的前面,轉移到了兩人的身後。
結果變成了黑-*-澀會老大帶著黑衣小弟們巡視地盤兒。
簡安眠:“……”
宇文馳:“……”
宴執陌愣了愣,說:“那你們還是跟在我們兩邊吧。”
“是,宴總。”
於是黑衣保鏢們從兩人的身後,分別轉移到了兩人的兩邊。
結果又變成了黑-*-澀會老大帶著黑衣小弟們巡視地盤兒。
宴執陌捂了捂臉,擺手道:“……你們離我們遠一點。”
“是,宴總。”
於是黑衣保鏢們又遠離了幾米。
結果他們周圍的空餘空間也跟著擴大了幾方圓。
簡安眠:“……”
宇文馳:“……”
宴執陌:“……”
簡安眠輕輕吸了一口氣,滿臉通紅地一把抓緊了男人的手臂,險些站不穩。
宴執陌心急如焚道:“眠眠,你怎麽了?中暑了嗎?”
“不是,”簡安眠臉紅得快要爆炸,一手崩潰地捂著臉,顫顫巍巍地說,“是太丟臉了嗚嗚嗚。”
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宴執陌:“……”
宇文馳急中生智,連忙說:“宴總,不如我先帶他們到前面去等你們吧,等你們到了,我們再一起上樓。”
宴執陌保持霸總姿態,點頭:“行,那你們先過去吧,我先帶眠眠去報道拿鑰匙,然後再在宿舍樓下集合。”
保鏢走了之後,情況果然好了很多。
雖然因為男人的顏值實在太高,還是十分引人注目……
……
十幾分鍾後,一行人在宿舍樓下碰面。
保鏢們拎著行李箱,健步如飛地上樓。
很不幸,簡安眠的宿舍在五樓,正好是整棟樓房最高的樓層。
簡安眠走了兩層就開始輕輕喘氣,又走了兩步,心跳都有些快了,隻能儘量放慢步子,不急不緩地往上爬,尋常人幾分鍾就能走完的路程,被簡安眠硬生生拉長了好幾倍。
宴執陌倒是沒有絲毫不耐,反而心疼地扶著簡安眠,乾燥的掌心輕輕貼在簡安眠單薄的後背上,不滿地抱怨道:“這什麽破學校?是有多窮啊,這麽高的樓房,怎麽連個電梯都買不起!”
簡安眠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這可是他們國家的頂尖學府,居然被男人罵是破學校!
宴執陌眉頭緊皺,一臉嫌棄卻又十分霸氣地說:“是時候該給這個窮逼破學校讚助一些電梯了。”
簡安眠:“……”
不愧是你啊,霸道總裁。
……
簡安眠好不容易勸說宴執陌放下了買電梯的念頭,停下腳步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寢室門口。
宴執陌用鑰匙打開了門。
保鏢們把行李箱放進屋裏,然後默不作聲且動作麻利地開始打掃起了屋子。
一個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男生有點懵地抬起頭,看到屋裏忽然出現一堆人,甚至還有兩個又高又壯的西裝暴徒,第一反應就是驚恐地倒吸了一口氣。
不過下一秒,他便收斂了表情,變得十分嚴肅,站起來,朝他們酷酷地說:“你們好,我叫牧子翁,體院的。”
“你好,我叫簡安眠,是文學係的。”簡安眠連忙禮貌地把口罩摘了下來,緊張地在褲縫搓了搓手,有點猶豫要不要和新室友握手。
可是他剛從外面進來,掌心都是汗,握手會很尷尬的吧?
好在新室友壓根兒沒打算和他握手,一臉冷酷地點了點頭,然後重新蹲下來,憋屈地縮成一小團,繼續一聲不吭地收拾起了行李。
簡安眠:“……”
奇怪,他似乎從新室友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社恐人氣息?
宴執陌走到正蹲在地上暗搓搓偷瞄他們的牧子翁面前,朝他禮貌道:“同學你好,眠眠身體不好,平時要經常吃藥,而且對很多東西都過敏,以後可能要勞煩你多多關照了。”
他眉目深刻,舉止優雅得體,渾身透露著成熟男人的穩重和氣場。
牧子翁噌地站起來,臉都漲紅了,半天才擰緊眉頭,擠出一聲悶悶的:“嗯。”
簡安眠:“……”
他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宴執陌左右看了一眼,問:“寢室現在就你一個嗎?其他人呢?”
牧子翁垂著眼睛,聲音沉沉的:“……就我一個,其他人還沒到。”
宴執陌點點頭,拿出手機說:“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以後可能會找你瞭解一下眠眠在學校裏的情況。”
牧子翁不敢不從,這個小室友的大家長看起來氣勢好強、好恐怖,雖然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跟陌生人隨便加微信,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拿出手機,乖乖打開二維碼遞過去。
“你是他哥哥嗎?”牧子翁下意識先打了“簡安眠的家長”幾個字上去做備註。
他從來不關心商業財經方面,也就認不出宴執陌的臉。
宴執陌看了一眼下意識看過來的簡安眠,勾唇一笑:“我是他丈夫。”
牧子翁:“!!!”
簡安眠看到新室友這麽震驚,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一臉嬌羞小媳婦的模樣。
牧子翁被這個稱呼震撼到了。
他這位看著嬌嬌小小的新室友……竟然是一個人-*-妻?!
同性婚姻雖然合法了,到底是少數,而且他們現在才幾歲?
剛成年就結婚,豈不是還要那個?
這這這,也太……黃了!/////
正好這時,牧子翁不小心對上簡安眠純黑漆漆的大眼睛,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麽,臉瞬間一片通紅,看也不看看簡安眠一眼,那麽高大的身體扭頭就躲進床簾裏了。
簡安眠:“……”
……
宴執陌親手幫簡安眠收拾行李,宇文馳在一邊適時利落地出手幫忙。
他們寢室是統一的上床下桌,衣櫃側邊有樓梯,床的正下方就是一張半封閉的書桌。
宴執陌一邊往衣櫃和抽屜裏放東西,一邊仔細地和簡安眠說著位置,讓他記下,尤其是那滿滿一大箱的藥品,平時一定要上鎖藏好。
行李箱收拾完,宴執陌擦乾淨椅子,強勢地把簡安眠按下來坐好,自己則爬到床上去幫他掛床簾。
因為小朋友喜歡睡覺,宴執陌便特意挑選了這套星空藍的床簾,滿天璀璨如瑩的星海,絢爛而寧靜。
床上三件套是星星雲朵的圖案,家裏那隻趴趴狗也被宴執陌帶了過來,再次軟乎乎地擺在了床頭。
床頭的欄杆上最後再卡上一隻星星形狀的小檯燈,床外面再掛上小吊籃,可以放衛生紙和一些小雜物,可謂是事無钜細。
全都擺放好後,宴執陌退開了一點,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隻要一想到,每天晚上,漂亮的小朋友都會躺在他親手佈置的溫暖小窩裏酣眠,宴執陌心裏就升起一股奇異的滿足感。
臨走前,宴執陌摸著簡安眠的腦袋,低沉的嗓音柔軟得不像話:“乖孩子,自己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軍訓就不用參加了,我已經和學校那邊打了招呼。一日三餐我安排了最近的餐廳,每天會有專人給你送飯,宿管阿姨會放他們進來,你就待在寢室等著開門就好,不要去吃食堂的東西,不小心過敏就糟了。最近天太熱,沒事兒就在寢室裏好好休息,不要到處亂跑,小心中暑,學校要是有誰欺負你,或者身體不舒服,就打我電話。”
“我知道了,宴先生。”簡安眠看著男人溫柔的眉眼,一想到男人為自己事無钜細安排的一切,心臟都變得柔軟起來,忽然生出一股濃濃的不捨。
從他穿書到現在,男人已經陪伴了他整整兩個月。
雖然男人真的很霸道強勢,還總是喜歡捉弄他,但是大多數時候,男人還是很溫柔的,英俊又強大,給足了他安全感,現在他卻忽然要離開男人,開始一個人生活了。
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要這種自由。
他就想在一個封閉的小窩窩裏無所事事地躺一輩子,混吃等死。
宴執陌捏了捏簡安眠的臉:“週六週日還是回家裏住,我有空再來看你。”
“好的,宴先生再見。”簡安眠亦步亦趨地來到樓梯口,眼睜睜地望著男人走下樓,朝男人眼巴巴地招手,好像一隻被主人送去寄養的念念不捨的小狗狗。
宴執陌站在樓梯下,隔著一排欄杆,仰頭靜靜看向簡安眠。
小朋友穿著他親手挑選的衣服,雙手扒在欄杆上,嘴唇往下一撇,亮晶晶的眼睛都黯淡了下來,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彷彿能看到他頭頂耷拉的耳朵和屁股後面垂下的尾巴。
頂樓天台的陽光如同丘位元的金色箭矢,自萬裏高空而下,透過半開的樓梯天窗,筆直地射進了宴執陌的心臟裏。
宴執陌忽然感覺心臟像是往下重重塌陷了一塊,如大廈傾倒一般,腦袋裏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轟隆聲。
隨後心跳很快加速,一下又一下,大力地撞擊在他胸壁上,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眠眠,過來,”宴執陌心中的不捨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他本能地舉起雙臂,說,“抱一下。”
簡安眠愣了一下,下一秒便下意識地揚起了一張燦爛的笑臉,連忙轉身,噠噠噠地朝樓下跑去,紅著臉,張開雙臂,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羞澀又歡喜地抱了上去。
“宴先生!”
砰一聲悶響。
小少年鑽進了男人懷裏,被男人用結實的雙臂緊緊擁住。
細小塵埃被帶動地飛起來,輕飄飄地懸浮在空氣裏,好像無數隻小精靈在舞蹈。
簡安眠柔軟的碎髮被金色的陽光鑲上一層蜜色光澤。
宴執陌低頭,將鼻子埋進少年細軟的發裏輕輕嗅聞,雨後白蘭花的洗髮露香味撲鼻而來,帶著夏季微風特有的清爽感。
這也是他親自為小少年挑選的。
簡安眠心臟跳得好快,剛纔撲得太用力,他整張臉都埋進男人懷裏了,呼吸間滿是古龍香水的味道,夾著一點淡淡的菸草氣息,優雅高貴,他還不知道,男人原來會抽菸。
“宴先生,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會想您的。”簡安眠聲音悶悶地說,臉紅透了。
宴執陌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小奶狗啃了一口,不疼,反而酥酥麻麻,軟得要命。
“好乖。”宴執陌低喃著,情不自禁地將雙臂收得更緊。
他後悔了。
宴執陌咬牙想。
他做事情,就算失敗,也從不後悔。
但這一次,他真的後悔了。
所以他當時腦子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同意將小朋友送去住校?
該死
宴執陌一邊往衣櫃和抽屜裏放東西,一邊仔細地和簡安眠說著位置,讓他記下,尤其是那滿滿一大箱的藥品,平時一定要上鎖藏好。
行李箱收拾完,宴執陌擦乾淨椅子,強勢地把簡安眠按下來坐好,自己則爬到床上去幫他掛床簾。
因為小朋友喜歡睡覺,宴執陌便特意挑選了這套星空藍的床簾,滿天璀璨如瑩的星海,絢爛而寧靜。
床上三件套是星星雲朵的圖案,家裏那隻趴趴狗也被宴執陌帶了過來,再次軟乎乎地擺在了床頭。
床頭的欄杆上最後再卡上一隻星星形狀的小檯燈,床外面再掛上小吊籃,可以放衛生紙和一些小雜物,可謂是事無钜細。
全都擺放好後,宴執陌退開了一點,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隻要一想到,每天晚上,漂亮的小朋友都會躺在他親手佈置的溫暖小窩裏酣眠,宴執陌心裏就升起一股奇異的滿足感。
臨走前,宴執陌摸著簡安眠的腦袋,低沉的嗓音柔軟得不像話:“乖孩子,自己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軍訓就不用參加了,我已經和學校那邊打了招呼。一日三餐我安排了最近的餐廳,每天會有專人給你送飯,宿管阿姨會放他們進來,你就待在寢室等著開門就好,不要去吃食堂的東西,不小心過敏就糟了。最近天太熱,沒事兒就在寢室裏好好休息,不要到處亂跑,小心中暑,學校要是有誰欺負你,或者身體不舒服,就打我電話。”
“我知道了,宴先生。”簡安眠看著男人溫柔的眉眼,一想到男人為自己事無钜細安排的一切,心臟都變得柔軟起來,忽然生出一股濃濃的不捨。
從他穿書到現在,男人已經陪伴了他整整兩個月。
雖然男人真的很霸道強勢,還總是喜歡捉弄他,但是大多數時候,男人還是很溫柔的,英俊又強大,給足了他安全感,現在他卻忽然要離開男人,開始一個人生活了。
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要這種自由。
他就想在一個封閉的小窩窩裏無所事事地躺一輩子,混吃等死。
宴執陌捏了捏簡安眠的臉:“週六週日還是回家裏住,我有空再來看你。”
“好的,宴先生再見。”簡安眠亦步亦趨地來到樓梯口,眼睜睜地望著男人走下樓,朝男人眼巴巴地招手,好像一隻被主人送去寄養的念念不捨的小狗狗。
宴執陌站在樓梯下,隔著一排欄杆,仰頭靜靜看向簡安眠。
小朋友穿著他親手挑選的衣服,雙手扒在欄杆上,嘴唇往下一撇,亮晶晶的眼睛都黯淡了下來,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彷彿能看到他頭頂耷拉的耳朵和屁股後面垂下的尾巴。
頂樓天台的陽光如同丘位元的金色箭矢,自萬裏高空而下,透過半開的樓梯天窗,筆直地射進了宴執陌的心臟裏。
宴執陌忽然感覺心臟像是往下重重塌陷了一塊,如大廈傾倒一般,腦袋裏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轟隆聲。
隨後心跳很快加速,一下又一下,大力地撞擊在他胸壁上,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眠眠,過來,”宴執陌心中的不捨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他本能地舉起雙臂,說,“抱一下。”
簡安眠愣了一下,下一秒便下意識地揚起了一張燦爛的笑臉,連忙轉身,噠噠噠地朝樓下跑去,紅著臉,張開雙臂,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羞澀又歡喜地抱了上去。
“宴先生!”
砰一聲悶響。
小少年鑽進了男人懷裏,被男人用結實的雙臂緊緊擁住。
細小塵埃被帶動地飛起來,輕飄飄地懸浮在空氣裏,好像無數隻小精靈在舞蹈。
簡安眠柔軟的碎髮被金色的陽光鑲上一層蜜色光澤。
宴執陌低頭,將鼻子埋進少年細軟的發裏輕輕嗅聞,雨後白蘭花的洗髮露香味撲鼻而來,帶著夏季微風特有的清爽感。
這也是他親自為小少年挑選的。
簡安眠心臟跳得好快,剛纔撲得太用力,他整張臉都埋進男人懷裏了,呼吸間滿是古龍香水的味道,夾著一點淡淡的菸草氣息,優雅高貴,他還不知道,男人原來會抽菸。
“宴先生,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會想您的。”簡安眠聲音悶悶地說,臉紅透了。
宴執陌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小奶狗啃了一口,不疼,反而酥酥麻麻,軟得要命。
“好乖。”宴執陌低喃著,情不自禁地將雙臂收得更緊。
他後悔了。
宴執陌咬牙想。
他做事情,就算失敗,也從不後悔。
但這一次,他真的後悔了。
所以他當時腦子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同意將小朋友送去住校?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