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一年六組。
“早上好!”
“早。”
學生們相互跟認識的人打招呼問好,一大早就熱情滿滿。
路過嬉笑的同學們,寶穀惠太拎著藍白運動斜挎包走進教室。
剛放下包,就和後座的國見英對上了視線。
兩張同樣冷淡的臉,大眼對小眼,誰也沒有挪開視線。
氣氛一下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同學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這裏不明的氣場,寧願繞遠路也不從這經過。
“……早上好。”國見英沉默了一會,向寶穀惠太打了招呼。
“你也是。”
剛說完,寶穀惠太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也是什麽也是。
他眼睜睜看著國見英一下變成了半月眼。
“哦。”
對話以國見英的“哦”結束了。
寶穀惠太默默轉過身坐下,好尷尬,早知道不這麽說了。
後座的國見英手臂交疊趴在課桌上,半遮著眼簾,盯著前面那顆髮絲淩亂的腦袋。
什麽啊,看長相以為是個自大囂張的人,沒想到是個boke啊。
想起昨天那就算是今天回想也會爆笑的畫面,國見英沒忍住“噗”的笑了出來。
他真的,第一次見人用臉接球。
哈哈哈哈哈。
從椅背傳來一陣抖動,寶穀惠太疑惑地看看地面,沒動靜,又半轉過身。
國見英趴在臂彎離,身體抖動得不行。
看著,寶穀惠太淡金色的眸子裏透露著疑惑,國見這是怎麽了?
去問他?不去問?
陷入糾結的寶穀惠太死死盯著國見英,過於鋒利的五官緊繃,看上去恐怖極了。
好可怕,國見同學是被威脅了嗎?
靠窗的眼鏡同學目睹了這一切,他有些害怕地推了推掛在鼻梁上的眼鏡,弱弱出聲:“寶穀、寶穀同學,請不要欺負國見同學。”
嗯?
寶穀惠太一下瞪大眼睛,轉頭看他,他什麽時候欺負國見英了,不要亂說話。
“噫嗚嗚嗚,寶穀同學,請不要看我!對不起!你沒有欺負國見同學!”
寶穀惠太面無表情時還是很唬人的,眼鏡同學害怕地大喊,直接把周圍的同學都引了過來。
“好可怕,寶穀同學居然是這樣的人。”
“明明長相這麽帥氣……”
同學們小聲嘀咕,還時不時打量著三人。
“不是,”寶穀惠太站起來,一臉認真地反駁,“不是這樣的!”
“哈哈哈哈哈——”實在忍不住的國見英抱著肚子大笑出來,“他沒欺負我,哈哈哈哈——”
一時間,隻剩他歡快的笑聲飄蕩在教室。
大家都看出國見英沒在說謊,誰被欺負了還笑得那麽開心。
是誤會啊,眼鏡同學放鬆下來,不好意思地朝寶穀惠太鞠躬道歉,“實在對不起!寶穀同學!”
“算了,沒事。”寶穀惠太歎氣,到底是哪一步錯了,搞成這樣的地步。
得知是誤會的同學不好意思地向寶穀惠太道歉,一個個散去,這片地方恢複了清淨。
寶穀惠太趴到桌子上,有點鬱悶,他是變醜了嗎,明明在冰帝的時候他還有後援會的,怎麽到了青城就變成惡人臉了呢。
[惠太!他們都不懂你!我知道惠太長的很帥!]
排球係統不服氣地在心裏反駁,沒有眼光的人類。
摸摸自己的俊臉,寶穀惠太認同地點點頭。
沒錯,他還是很帥的。
但是一人一統都沒有考慮過一個事,有沒有可能不是帥不帥的問題
“叮鈴鈴——”
終於結束了一天課程,寶穀惠太拿上包準備去排球部訓練了。
昨天已經缺了一天的訓練了,今天決不能再缺席了。
“……哦。”
“嗯。”
巧合的是,寶穀惠太又和國見英在門口狹路相逢了,兩個人同時卡在門裏,誰也過不去。
寶穀惠太退了一步,讓國見英先走,“排球部,一起?”
寶穀惠太發出了[邀請]。
“可以,走吧。”
附近人國見英接受[組隊]。
兩人組隊成功,一起向排球部走去。
路上,國見英第七次把又走錯方向的寶穀惠太拉回來。
他累了,歎了口氣,“你走後面吧。”
寶穀惠太默默退到國見英的身後,鬆了氣,太好了,終於不用他領路了。
國見英看到他這麽自覺的動作,無語地仰頭看天。所以,邀他一起走是因為不認識路?
這傢夥,把他當成人形導航了嗎!
——
“咯吱吱吱——”
球鞋在地板大力摩擦,排球在空中飛起,又被大手狠狠扣下。
青城的球員早早開始了訓練。
放下包,寶穀惠太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一隻胳膊突然勾住他的脖子。
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寶穀惠太偏頭,一張笑得過於輕浮的帥臉側對著他。
“呀呼!惠太醬~沒事了吧,”及川徹勾著他脖子,笑眯眯地說,“學長我可是很擔心你呢~”
“不過惠太醬可是天才唉~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被傷到,對吧?”
越說,寶穀惠太就感覺脖子上的力度就越大一份。
好、好緊,呼吸不過來了!
脖子上的胳膊緊緊扣著他,寶穀惠太艱難出聲:“是的,及川學長,謝謝關心,可以放開手嗎?要呼吸不過來了。”
“抱歉抱歉~”
及川徹鬆開舉起雙手對著他,“一不小心。”
“混蛋及川!你在乾什麽!不要欺負寶穀,快去訓練!”不遠處的岩泉一發現及川徹不好好訓練,還去欺負學弟,怒氣值飆升,直接一顆排球就砸過來。
“砰!”
“好痛!”及川徹捂著被砸中的後腦勺,一臉不平,“我這不是在休息時間嗎!”
“別廢話!”岩泉一不管及川徹的抱怨,隻是用手顛起一個排球,威脅地朝他晃了晃。
“可惡的岩醬!”
及川徹撅嘴嘀咕,他纔不是怕了,隻是要訓練了,就是這樣。
“惠太醬,加油哦~”頭頂的燈光打下,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及川徹轉頭對著寶穀惠太露出淺笑,指了指自己淺棕色的眼睛,“我會一直注視著你的~”
庸人?天才?究竟是哪一個呢。
朝他擺擺手,及川徹小跑朝岩泉一那裏去,“我來了,岩醬!放下你手裏的球!”
寶穀惠太慢了半拍眨眨眼,剛剛,及川學長是叫他惠太嗎?
他們有那麽熟嗎?
拿出衣服換上,寶穀惠太和金田一勇太郎他們會合了。
三年級生花捲貴大叉腰看著面前排排站的學弟。
“到齊了?那我們開始了。”
三人站直等待學長的安排。
“我想想哈,唔,今天就先練習攔網吧。”
花捲貴大想了一會,拍掌,讓三人跟他走。
“好了,你們在這。”讓學弟們站好,花捲貴太走到網對面。
“我先發球,你們攔網,再換人,明白嗎?”
三人點頭。
花捲貴大拋球擊打。
三人同時跳起,展開長臂。
“砰”
沒經過商量的三人狠狠撞在一起,最旁邊的國見英直接被撞飛。
他保持著攔網的姿勢,側倒在地面,胯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你們倆個是大猩猩嗎?!”
狠狠摔在地上的國見英抬頭瞪著兩個可惡的混蛋。
“抱歉,國見。”金田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滿臉愧疚。
“對不起。”寶穀惠太低頭,微微鞠躬。
“大猩猩組合”道歉。
花捲貴大在網後看著他們,有點擔心,剛剛那一聲可不小啊,“沒事吧,國見?”
“沒事。”揉了一下被撞痛的胯骨,拒絕金田一勇太郎試圖拉他的手,國見英撐手站起。
“那繼續。”
訓練繼續,花捲貴大和金田一勇太郎換位置,讓他去發球。
“等等!寶穀,現在不要跳!”
“咚!”
“呃……好痛。”
“對不起,學長。”
……
接下來的訓練,除了寶穀惠太以外,另外兩人都體驗了像國見英一樣的遭遇。
像好端端在路上走著,突然被卡車創了一樣的感覺,身體和靈魂都好像要分開了。
他們與寶穀惠太一起攔網,就沒有一次倖免的。
到了寶穀惠太發球就更痛苦了,他那大力發球簡直就像炸彈一樣,不僅痛,還不容易接住。
每一次發球的角度都清奇地想讓人打他。
不知道是不是男生的勝負心,一個人沒說累,誰也不休息。(國見英:我說了,沒人理我)
“再來!”
砰
“再來!”
砰
……
注意到那一片人均被車撞的一樣場景,入畑伸照扶額。
天才啊,是我搞錯了嗎?他忍不住歎氣。
這真的不是笨蛋嗎!
休息區,其他正選剛剛結束了一階段的訓練,剛坐下喝水,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咳咳咳、哈哈哈哈,他們這是在乾什麽!”及川徹剛喝進的水一下噴了出來,坐在旁邊的矢巾秀猝不及防地被噴了一臉。
矢巾秀繃著臉,抹去臉上的水,又喝了一口水。
“噗——”
笑得快要仰躺在地上的及川徹迎面接了一道“瀑布”。
“什麽!”錯愕地睜開眼睛,及川徹看到拿著一瓶水站在他面前的矢巾秀。
“這是回禮,徹。不用客氣。”
“可惡的臭小子!我可是學長!給我好好叫學長啊!”
及川徹猙獰著面孔去追逃跑的矢巾秀。
“真有活力啊。”看著分外熱鬨的球場,領隊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因為注入了新鮮血液的原因嘛。”
入畑伸照瞅了他一眼,認真的?
“嗶——”
哨聲吹起,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除了寶穀惠太還有力氣站著,其他三個人像失去了靈魂一樣躺在地上。
“額,拉我起來。”花捲貴大顫抖著伸出手抓住癱在旁邊的金田一勇太郎。
金田一勇太郎試圖使勁坐起,臉都憋紅了卻起不來。
已經放棄的國見英偏頭看他的兩個隊友像離開水的魚,想要翻身卻不能。
都說了,我討厭無緣由的浪費體力了。
將同伴一個個拉起,寶穀惠太心虛的不敢說話,把頭死死低下,假裝此人已死。
“好了,都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說。”入畑伸照雙手做喇叭狀,朝他的球員們大喊。
三人同時跳起,展開長臂。
“砰”
沒經過商量的三人狠狠撞在一起,最旁邊的國見英直接被撞飛。
他保持著攔網的姿勢,側倒在地面,胯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你們倆個是大猩猩嗎?!”
狠狠摔在地上的國見英抬頭瞪著兩個可惡的混蛋。
“抱歉,國見。”金田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滿臉愧疚。
“對不起。”寶穀惠太低頭,微微鞠躬。
“大猩猩組合”道歉。
花捲貴大在網後看著他們,有點擔心,剛剛那一聲可不小啊,“沒事吧,國見?”
“沒事。”揉了一下被撞痛的胯骨,拒絕金田一勇太郎試圖拉他的手,國見英撐手站起。
“那繼續。”
訓練繼續,花捲貴大和金田一勇太郎換位置,讓他去發球。
“等等!寶穀,現在不要跳!”
“咚!”
“呃……好痛。”
“對不起,學長。”
……
接下來的訓練,除了寶穀惠太以外,另外兩人都體驗了像國見英一樣的遭遇。
像好端端在路上走著,突然被卡車創了一樣的感覺,身體和靈魂都好像要分開了。
他們與寶穀惠太一起攔網,就沒有一次倖免的。
到了寶穀惠太發球就更痛苦了,他那大力發球簡直就像炸彈一樣,不僅痛,還不容易接住。
每一次發球的角度都清奇地想讓人打他。
不知道是不是男生的勝負心,一個人沒說累,誰也不休息。(國見英:我說了,沒人理我)
“再來!”
砰
“再來!”
砰
……
注意到那一片人均被車撞的一樣場景,入畑伸照扶額。
天才啊,是我搞錯了嗎?他忍不住歎氣。
這真的不是笨蛋嗎!
休息區,其他正選剛剛結束了一階段的訓練,剛坐下喝水,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咳咳咳、哈哈哈哈,他們這是在乾什麽!”及川徹剛喝進的水一下噴了出來,坐在旁邊的矢巾秀猝不及防地被噴了一臉。
矢巾秀繃著臉,抹去臉上的水,又喝了一口水。
“噗——”
笑得快要仰躺在地上的及川徹迎面接了一道“瀑布”。
“什麽!”錯愕地睜開眼睛,及川徹看到拿著一瓶水站在他面前的矢巾秀。
“這是回禮,徹。不用客氣。”
“可惡的臭小子!我可是學長!給我好好叫學長啊!”
及川徹猙獰著面孔去追逃跑的矢巾秀。
“真有活力啊。”看著分外熱鬨的球場,領隊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因為注入了新鮮血液的原因嘛。”
入畑伸照瞅了他一眼,認真的?
“嗶——”
哨聲吹起,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除了寶穀惠太還有力氣站著,其他三個人像失去了靈魂一樣躺在地上。
“額,拉我起來。”花捲貴大顫抖著伸出手抓住癱在旁邊的金田一勇太郎。
金田一勇太郎試圖使勁坐起,臉都憋紅了卻起不來。
已經放棄的國見英偏頭看他的兩個隊友像離開水的魚,想要翻身卻不能。
都說了,我討厭無緣由的浪費體力了。
將同伴一個個拉起,寶穀惠太心虛的不敢說話,把頭死死低下,假裝此人已死。
“好了,都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說。”入畑伸照雙手做喇叭狀,朝他的球員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