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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這個報道，就已經惹怒了他，她現在又在這兒不知悔改、不知天高地厚地拉他下水，無異於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她緊緊將手機的聽筒貼在耳朵上，希望裡面出來的聲音能不被圍觀的這些人聽到。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那頭沒有聲音。
她以為是通話斷了，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看了一眼。
並沒有，通話還在進行中。
就在她剛將手機放回耳邊，正準備喊一聲“殷總”的時候，對方低沉的嗓音響起來：“活該。”
然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對，掛了。
她有點懵。
確切地說，是難以置信。
沒發飆？沒罵她？沒追究她的責任？就說了兩字活該？
怎麼可能？
不可能！
一定是他那邊不方便，或者有什麼事要忙。
如此正好，她也不用擔心自己在這些討厭的人面前穿幫了。
“你們是不是很失望？”放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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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輪到眾人沒理她，都紛紛一聲不吭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丁展可開心了：“音姐，原來你們是故意炒作啊，這期雜誌創了今年的銷售第一呢，高！”
丁展朝她豎大拇指。
童絃音勉力牽了牽唇，笑不出來。
忽然想起如果殷焰直接殺到雜誌社來整頓怎麼辦？
真有可能！
他這人做事雷厲風行，上次就是一大早突然殺過來的。
完了，如果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將她自編自演的戲碼揭穿，那她就真的要成為大笑話了。
所以，必須在殷焰追究之前，趕快取得他的原諒。
當即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給他發了過去。
*
殷焰正在去遊泳館的路上。
司機聶天明在前面開著車，他坐在後排。
剛剛手機在充電，線不夠長，所以，他打給童絃音的時候，用的是擴音外放。
他原本是想看看她被他發博打臉後的反應。
想看看她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後悔自己不該發那篇報道，是不是想方設法跟他道歉，跟他說好話，希望他不要追究。
順便教教她做人，教訓教訓她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身為記者尤其要注意這點，不實的新聞就是造謠誹謗。
不料，電話一接通，她根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自己跟個機關槍一樣，劈裡啪啦說了一堆。
然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或許是從她說的話中，他能聽出她此時正被社裡的那些人圍觀，又或許是見前面聶天明目瞪口呆，正從後視鏡裡看著他，反正，就鬼使神差的，他說了句“活該”，就掛了電話。
聽到簡訊提示音響起，聶天明回頭瞥了一眼。
殷焰皺眉：“能不能好好開車？”
聶天明呼吸一滯，連忙道歉：“對不起。”
然後目不斜視、專注於前方路況。
殷焰清冷著臉，將手機的插電線拔掉，拿起手機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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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她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後悔自己不該發那篇報道，是不是想方設法跟他道歉，跟他說好話，希望他不要追究。
順便教教她做人，教訓教訓她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身為記者尤其要注意這點，不實的新聞就是造謠誹謗。
不料，電話一接通，她根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自己跟個機關槍一樣，劈裡啪啦說了一堆。
然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或許是從她說的話中，他能聽出她此時正被社裡的那些人圍觀，又或許是見前面聶天明目瞪口呆，正從後視鏡裡看著他，反正，就鬼使神差的，他說了句“活該”，就掛了電話。
聽到簡訊提示音響起，聶天明回頭瞥了一眼。
殷焰皺眉：“能不能好好開車？”
聶天明呼吸一滯，連忙道歉：“對不起。”
然後目不斜視、專注於前方路況。
殷焰清冷著臉，將手機的插電線拔掉，拿起手機看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