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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薛寧霍辭
  4.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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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辭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劉老大,裡頭帶了些讓人懼怕的寒冷,劉老大莫名地有些怵,卻還是笑道:“年輕人,別用這種眼神看著爺,否則爺不高興了,今天你不僅一毛錢拿不到,還得賠上一隻眼……”

他話音才落,被兩個精壯小夥子摁住的霍辭忽然猛地掙開那倆壯漢,一人一拳打翻在地,緊接著直接一拳對上劉老大的眼!

劉老大第一眼看到霍辭的時候就明白這估摸著是個鄉下乾體力活的漢子,不像是會什麼功夫的,所以劉老大並不怕霍辭,他道上混的,手下隨從多的很,自己也會些功夫,還會怕這麼個毛頭小子?

在霍辭一拳打上來的時候,劉老大扔下菸袋就喊了:“去喊人!”

他自恃會些功夫,卻沒想到霍辭雖然沒有係統的學過什麼武術,但力道強悍拳拳到肉,那拳頭出來的速度簡直讓他眼花繚亂!

不過是一分鐘,霍辭一拳砸中了劉老大的右眼!

等到劉老大的十幾個人趕過來的時候,霍辭已經直接勒住了劉老大的脖子!

劉老大氣喘籲籲,從來沒怎麼丟臉的時候,墨鏡早被打掉了,菸袋也砸在了地上。

霍辭英俊的臉上熱汗往下滴,聲音依舊冷沉:“讓你的人拿四百塊錢給我,否則我立即廢了你的一隻眼!”

粗硬的拳頭就抵在劉老大已經烏黑的右眼上,霍辭的胳膊幾乎要把他勒死!

劉老大第一次遇上這種不怕死的主兒,仍舊還氣急敗壞地威脅:“你跑不掉……拿了錢也跑不掉……你最好投降,我饒你一命……”

霍辭的胳膊猛地一收,劉老大當即被勒得再也說不出話,白眼都翻出來了,隻能拚命地揮手讓人拿錢過來!

很快,最初跟霍辭說話的那個老頭兒從劉老大抽屜裡翻出來四百塊給霍辭。

霍辭乾脆利落地把錢裝到自己口袋裡。

他知道時間不能再耽誤,劉老大這種人一般是黑白通吃,何況自己對省城不熟悉,再耽誤下去會很危險!

所以霍辭拿到錢,拖著劉老大就往外走,劉老大一邊艱難地呼吸,一邊做手勢讓人去報警,找人,勢必要把這個毛頭小子給弄死!

這巷子彎彎繞繞,他們人多,霍辭今天他媽的肯定跑不掉!

哪知道才走到門口,霍辭直接鬆手,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過一座牆頭,劉老大得以呼吸,氣急敗壞地喊:“去追!把這個狗雜種給老子追回來!”

十幾個人沒命地爬牆去追霍辭,可他們才翻過去一面牆,霍辭已經翻了三面,眼看著那身手矯健的鄉下漢子跑到大路上,很快就沒了影兒,劉老大氣得差點斷氣!

他白白損失了四百塊!可最他孃的氣人的是,那塊雞血石還在霍辭的包裡!!

逼急了她就分家

霍辭也是一口氣跑到了一處安靜隱蔽的地方之後,纔敢停下來。

他渾身的衣裳都濕透了,幾乎喘不過來氣,坐在牆根處時掏出來包裡的錢一看,卻驀的笑了。

男人捏緊那一遝子鈔票,再看到包裡沒有拿出去的雞血石,也覺得有意思。

這個劉老大,如果一開始好好地談生意,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但霍辭不會把雞血石送回去,更不會把錢送回去。

他做人向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暴製暴,從來不會迂迴。

當然,也有例外,在陸知青身上,他沒有任何原則。

想到陸知青,霍辭臉上浮現一抹溫柔,他隻稍作休息了一會兒,便想辦法去二手市場弄了一套老年男裝。

男人過了二十歲,就應該穿得成熟一點了。

一身黑色皺巴巴的老式中山裝,配上一雙爛糟糟的解放鞋,他走幾步晃一下。

背也要弓起來,再戴上一頂瓜皮帽,誰見了不說一聲老爺爺您慢點走?

甚至劉老大的人滿城分頭去找,好幾次路過霍辭身邊,愣是沒有認出來他!

霍辭膽大的很,甚至又去了一趟黑市,拿錢換了些糖票,布票,工業票等等。

而後他火速去了一趟百貨大樓,男人買東西那向來是超快。

五斤白糖,五斤紅糖,一包大白兔奶糖,一包桃酥,一塊大紅色繡著鴛鴦戲水的布,可以做結婚用的被單被罩,一大塊藍色底兒印粉牡丹花的布,可以做成小襖子給陸知青穿……

最後,霍辭又盯上了商店裡的一隻紅色皮箱!

多漂亮啊!他喉結都忍不住動了動!

他們鄉下結婚,都是用紅木箱子,可那箱子又重又不好移動,哪裡有這城裡流行的紅色皮箱好看啊?

反正現在手裡有錢,霍辭當即買了一隻紅色皮箱!

他琢磨著,陸知青那麼洋氣又漂亮的女孩兒,這紅色皮箱正適合她用!

不僅如此,霍辭又特地問了這城裡的售貨員,省城結婚都需要準備啥?

那售貨員熱情地介紹:“三轉一響啊,手錶,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

霍辭沉吟一番,自行車陸知青已經有了,那麼他就趁著自己手裡有錢,給她買一塊手錶,一台收音機好了,縫紉機太大件,塞不到包裡去,暫時就不買了。

等把東西都買好,他裝了一個大包,數了下,總共花了一百出頭,還剩下將近三百塊呢!

這錢畢竟不算是啥正經途徑賺到的錢,霍辭還是決定抽出來一部分錢捐贈給福利院。

另外他路邊隨便找了個人給劉老大那邊寫了一封信。

當晚,霍辭把所有東西都放到貨車裡,丁曉珍跟王師傅買好東西回來之後,三個人直接開車離開了省城。

劉老大是在一天後收到了那封信,不是正經途徑郵寄過來的,而是一個要飯的送來的。

他這兩天為了那四百塊跟那塊雞血石,差點沒把整個省城翻過來!

右眼被霍辭打得烏黑一片,看東西模糊不清,醫生說雖然沒有失明,但視力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劉老大氣得上火,牙齦出血,嘴巴長泡,吃不下睡不著,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搶了他四百塊的狗雜種給揪出來活活打死!

忽然見到一封信,他忙不迭地打開,就瞧見信上是幾行陌生的字跡。

“劉老大,咱們不打不相識,往後我若是再來省城必定還來找你。這一次呢,我也不讓你做虧本的生意。錢我拿走了,你買的東西在布包裡。”

跟信封一起送來的有個布包,劉老大激動無比,還算那個狗雜種有良心!知道道上的規矩,拿了錢就得把東西留下!

哪知道顫抖著手拆開布包,他瞧見裡面隻有一塊平平無奇的爛石頭,偏生石頭上寫了兩個刺眼的大字!

“教訓!”

“我日他孃的!!他說我是買了個教訓??我劉老大這輩子從未受過這種奇恥大辱!!!我一定要宰了這個雜種!!!!”劉老大捶著胸口嘶吼,活活氣得吐了一大口血!

另外一邊,霍辭跟王師傅連夜開車回去。

丁曉珍忍不住抱怨:“為啥非要夜裡開車回去?”

王師傅不好說什麼,畢竟是丁曉珍要去逛街非要拖到那麼晚。可霍辭絲毫不給她面子:“不是你拖延的時間嗎?你要是早點回來,咱們九點之前就能到鎮上。”

丁曉珍本身對霍辭就有意見,這個時候更生氣:“那咱們不能住一晚上招待所嗎?非要火急火燎地回來!”

霍辭聲音毫無感情:“我窮,沒錢住招待所。”

廠裡也沒給他們住招待所的錢,第一個晚上就是王師傅跟霍辭在醫院的椅子上湊合的,丁曉珍自己在招待所睡的。

丁曉珍越想越憋氣,就算在省城買了那麼多好東西,可她還是難受!

起初是看上霍辭,覺得征服霍辭會很簡單,現在越是霍辭對她冷淡,她越是起了逆反心理。

她就不信了,霍辭還能一直不對她動心?

不說其他的,她廠長女兒的位置就足以讓大批的男人跪在她腳下!

丁曉珍氣著氣著睡著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都夜裡十二點了。

王師傅把丁曉珍放到丁家門口,而後又順路把霍辭送到了南山村那邊。

霍辭提著自己買回來的東西,原本想直接回家的,畢竟這麼晚了。

可不知道為何,他還是繞路到了陸知青的屋子後頭。

也就兩天的時間,這兩天一直下雨,薛寧沒做什麼事情,除了看農業相關的書,就是去田裡觀察農作物發芽的情況。

很明顯,用了她提供的小麥種子跟化肥的田裡,麥子發芽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薛寧在屋子裡睡覺,霍辭就在她屋子外面的牆根下站了一會兒,還能聽到她睡夢中翻身床板微微的吱吖聲。

霍辭無意識地一笑。

哪怕是隔著牆,隻要離她近一點,好像心情就會好一點。

他隻站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捨地回家去了。

這兩天李小草都沒睡好,她一閤眼都是小兒子跟那個沒良心的爹一樣一去不回的畫面。

忽然深夜中聽到有人敲門,李小草歡喜地立即披衣裳去開門!

等點了油燈把霍辭帶到堂屋裡,霍辭打開那隻包時,李小草眼都瞪圓了:“老二,你,你這是搶劫去了??違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做!”

霍辭有些無奈:“娘,我上哪兒去搶?這都是我自己掙的,自己買的。”

他含糊地把自己賣雞血石的事情一說,當然,一場驚心動魄的危險事件被他說成了順利地賣雞血石事件,李小草驚喜不已!

“哎呀哎呀,這東西好!這省城的東西確實好!這下你跟陸知青的婚事娘可就不愁了!娘琢磨著,給你們打一張新的床,還有盆架,桌子……

那屋子雖然你大哥結婚的時候是修葺了下,但牆上隻是貼了報紙,一點都不好看!既然你現在手裡有錢了,就刷個白牆吧!還是白牆好看哪!”

霍辭瞧見他娘這麼高興,也鬆了一口氣。

“娘,您想怎麼安排都成,反正現在結婚的錢是肯定夠了的。”

不僅可以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得風風光光,還能給陸知青一筆不少的彩禮。

霍辭在心裡默默地計劃著,結婚之後,他要讓陸知青過上更好的日子,這房子也有點小,他一定會想辦法賺錢,給家裡蓋一座寬敞的大房子。

讓他爹的在天之靈也能放心,他們顧家的苦日子總算是要結束了!

再也不會吃不起飯餓肚子了!

可此時此刻,聽到動靜假裝起夜的姚金菊卻像是渾身披冷水一樣地難受。

一家人是啥意思?不就是互相幫扶嗎?都是姓顧的,咋霍辭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大哥顧山著想?

李小草作為當媽的,偏心真的偏到了西天!

她就不信這樣的家庭能過好!逼急了她就分家,丟的是顧家的人!

毆打姚金菊

姚金菊怕自己的動靜被婆婆李小草發現,少不了挨批評,立即悄悄地回屋去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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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睡得著?想到小叔霍辭這一趟回來竟然帶了那麼多的好東西,一下子掙那麼大一筆錢!卻都要花在陸知青的身上,她就難受到心絞痛!

姚金菊看著在身旁扯鼾的顧山,使勁兒把他推醒。

“你還睡!你知道你二弟回來了嗎?他帶回來好多東西!說是賺了好幾百塊!但卻都打算花在陸知青身上,這怎麼能行?有那個錢都夠蓋兩間新屋子了!你當大哥的都不管管嗎?”

姚金菊真的心疼,好幾百塊啊,竟然去買什麼手錶,收音機,皮箱!剩下的錢竟然也要花在婚禮上!

那些錢留著多蓋兩間屋子不好嗎?錢是要花在刀刃上的!

顧山有些懵,也有些不信:“怎麼可能,他就是去省城送貨,怎麼可能一下子掙幾百塊……”

見顧山不信,姚金菊就把自己親耳聽到的小叔子跟婆婆的話轉述給他。

顧山逐漸清醒,愣神一會兒,還是臉色有些複雜地說:“金菊,咱倆是夫妻,不管咋說現在也結了婚了,是要正經過日子的,那有些話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我是不如二弟能乾,但我也不是個窩囊廢,跟村裡其他男人比起來我也不遜色,咱隻要踏踏實實的,我主外你主內,日子也會好起來的。”

姚金菊一臉陰鬱:“日子好起來?咱村有幾家能過好日子的?人要是運氣不好,再努力也沒用!你二弟運氣這麼好,肯定是顧家祖墳的好運都被他沾了,是不是他背地裡乾啥了?不成,你得找他說說……”

顧山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自己之前犯過錯誤,鑽過牛角尖,但現在看來,姚金菊鑽牛角尖比他還厲害!

他咬咬牙:“什麼運氣?你看著人家隻是運氣好,卻不知道人家背後裡付出了多少努力!霍辭也不是天生就這麼能乾的!我十幾歲的時候生過病,不能乾重活,那時候俺家沒有頂梁柱!

家裡隻有霍辭一個男孩,他隻能強撐著去乾活,硬逼著自己練出來的!”

忽然被姚金菊一激將,顧山許多塵封已久的回憶湧現出來,他自己都愣住了。

是的,他一直也都認為二弟體力好,乾活多,都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了。

可現在猛然回首才發現,其實霍辭不是天生神力啊!

都是生活所迫!

顧山鼻子有些酸:“再說說我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當初為了咱們結婚,為了那大衣櫃,我娘去賣血。所以那大衣櫃就算娘開口讓咱們讓給二弟,我反倒鬆了口氣,不然我日日看著大衣櫃都睡不著覺!”

姚金菊瞪著眼,下意識地說:“你娘賣血怪我嗎?是我讓她去賣的?再說了,你娶別的媳婦就不需要花錢嗎?你們家沒錢,怎麼能怪我了?”

顧山張張嘴,知道跟姚金菊聊不到一塊去,忍不住拍拍自己的頭:“好了,不說了,睡覺!”

男人的睡眠是真好,即便是吵了一架,倒頭還能繼續呼呼大睡。

姚金菊卻一夜沒睡著,快天亮時總算想到了一個讓自己舒坦點的辦法。

雖然李小草說了他們兄弟倆賺的錢各自花各自的,霍辭要娶媳婦不錯,但顧靜現在可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所以一大早的,姚金菊就去了顧靜的屋子裡。

她拿了一把梳子遞給顧靜:“靜靜,嫂子看你頭髮挺好的,這梳子留給你梳頭用。”

顧靜看著姚金菊手裡那把半新不舊的木梳子,再看看自己手裡的木梳,有些尷尬。

姚金菊看了看,也覺得意外:“靜靜,你這梳子哪裡來的?”

顧靜手裡的梳子瞧著就精緻漂亮,雖然也是木梳,但那光澤,花紋,瞧著都精緻多了!

“是,是陸知青送我的,她說這梳子用著對頭髮好。”

陸知青送顧靜的梳子確實好,帶著淡淡的香味,梳過頭髮之後頭髮也會有香味,而且會變得更順滑,顧靜喜歡的很,當寶貝一樣。

姚金菊心裡羨慕不已,但還是把舊梳子塞給顧靜:“那這個你也收著,替換著用嘛。說起來嫂子其實有事兒求你,你大哥的腿之前不是受傷了嗎?現在看著好像能正常走路了,但其實還有一道疤痕一直沒有長好,天天夜裡疼得睡不著。

我聽人說有一種藥塗上去有用,就是貴。嫂子現在手裡沒錢,能不能問你借十塊錢買藥?等你大哥手裡有錢了立即還你!”

顧靜站在小屋子裡,頓時有些慌亂:“真的?那我去跟娘說說……”

姚金菊摁住她:“你大哥不想讓娘知道,不然咱娘又心疼得睡不著,他甚至都不想讓你跟老二知道,就想自己忍著。我要不是心疼他我也不來求你。靜靜,你要是不想借也沒事,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說著姚金菊擦擦眼睛,一派擔心的樣子。

顧靜很捨不得那錢,但那是她親大哥,她還是拿了出來。

“那嫂子你先拿著去給大哥買藥吧,讓大哥身體好起來最重要,畢竟他是要養家的。”

雖然把錢給出去了,顧靜心裡還是挺難受的,她都計劃好了用這錢買什麼東西當做二哥跟陸知青的結婚禮物了,忽然錢沒了,她還怎麼買?

陸知青對她這麼好,她卻不能回報陸知青什麼。

想想顧靜難受得想哭。

姚金菊拿著錢,心裡得意地出了顧靜的屋子,琢磨著這錢誰也不能讓知道,她先留在自己腰包裡,顧靜臉皮薄肯定也不好意思要的。

哪知道纔出了顧靜屋子的門,她就一頭撞到了李小草的身上!

姚金菊跟見鬼了似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李小草不由分說地往她臉上啪啪啪抽了幾巴掌:“錢拿出來!還給靜靜!”

而後轉頭對著老大的屋子喝了一聲:“顧山!你給我滾出來!”

顧山正在修一把砍刀,聽到聲音趕緊出來:“娘,咋了?”

李小草一把拽著姚金菊的頭髮把姚金菊拽到院子中央,毫不客氣地說:“老大媳婦,你不是心疼你男人嗎?你在他跟前再把你剛剛的話說一遍!”

姚金菊心跳如鼓,臉上滾燙,眼睛亂閃,巨大的屈辱讓她承受不住,轉頭就要往牆上撞!

我貨真價實

李小草怎麼可能任由姚金菊尋死,她抓住姚金菊的頭髮,直接往姚金菊臉上又扇幾巴掌,把姚金菊打得眼冒金星!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把從靜靜那裡騙到的錢拿出來!你再裝死我就把你爹媽喊過來,全村人喊過來,咱們說清楚,看看姚家到底咋養出來的閨女!”

她真是恨,自己當初不喜歡姚金菊就該阻止顧山娶這個女人!

現在把整個家攪和的馬上一團糟糕了!

最終,姚金菊哭哭啼啼地說:“要不是你偏心,我也不會想著去問靜靜借錢!顧山褲子都破得不成樣子了,我想買塊布給他做褲子我錯了嗎?”

顧山氣得直跺腳,顧靜詫異地說:“大嫂,你不是說大哥是腿疼的夜裡睡不著,所以你問我借錢買藥嗎?”

李小草冷笑:“霍辭自己的大哥他不知道心疼嗎?他去製藥廠之後,家裡哪個人需要的藥,他沒有想著辦法地給咱弄了回來?

要不是霍辭去了製藥廠,到處去問治療腿傷有用的藥,顧山現在能好這麼快?姚金菊,你真是黑心爛肺的!自己不好好想想怎麼賺錢,淨在那想別人的東西!”

顧山也差點氣暈過去:“二弟現在是能賺到錢,可那也是他自己想辦法賺的,何況二弟去了鎮上之後不是也幫我想了辦法嗎?我天天晚上在屋子裡編柳筐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賺些錢貼補家用嗎?”

霍辭就是看中顧山手上功夫巧,所以纔給他找的這個私活,他也讓姚金菊一起編,可姚金菊死活不肯,編柳筐累死人,手都出血,也賺不了幾個錢啊!

哪裡有霍辭在製藥廠上班,顧靜寫文章賺錢來的快!

姚金菊含恨看著顧山:“你就是個窩囊廢!人家說啥你信啥!被人耍得團團轉!這錢我不要了!還給你們!我看見你們顧家這一個個虛偽的嘴臉我就想吐!”

她把從顧靜那弄來的錢扔出去,起身就跑,顧山趕緊要去追,怕姚金菊出去哭鬨丟人,李小草卻喊道:“不許追!讓她滾!愛滾去哪兒滾去哪兒!啥時候把手腳洗乾淨了,黑心肝弄白了,顧家的門纔給她開!”

姚金菊頂著一張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一邊哭一邊回孃家去了。

她爹孃正在廊下剝玉米,見女兒回來了,立即站起來:“你咋了?咋哭著回來了!”

姚金菊把事情一說,姚母氣得一口唾沫飛上天:“這個李小草不得了了是不是?不就是十五塊錢嗎?!我還以為是多大的錢!為了十五塊錢打兒媳婦!金菊你在家待著,我去找他們算賬!”

都是同村的,姚母直接殺過去站在顧家門口就狂拍門!

“李小草你這個不要臉的給我死出來!你解釋解釋為啥打金菊!”

李小草砰的一聲打開門,聲音比她更高:“姚家的你給我聽清楚了!你閨女自打來到俺家三番五次惹是生非!不是偷我的東西,就是想小叔子的錢,要麼騙小姑子的錢!

俺家櫥櫃裡存兩把細面都能被她偷走了,也不知道是到哪兒喂狗去了!這種大佛俺顧家供不起!”

姚母氣得蹦起來:“你說誰是狗?!李小草你個賤貨,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臉!”

李小草叉腰怒罵:“誰吃了俺家被偷走的細面,誰就是狗!這年頭日子艱難,各家過各家的,你們拿了彩禮,還要俺們顧家養著你們姚家不成?天底下就沒這麼個道理!”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基本都是指責姚家不該的。

“就是嫁了人的,哪能這樣偷婆家的東西去孃家的?還都是撿好的偷,太不要臉了。”

“當初顧家出的彩禮也夠多的了,姚家還想咋的?人顧家容易嗎?一個女人帶大三個孩子,姚家不地道!”

李小草指著姚母直接放話:“跟你閨女說清楚!給她三天時間考慮,不想過了把彩禮退了,大家一拍兩散!”

她說完把門砰的一關,姚母被眾人指指點點弄得也下不來台,轉頭就走還一邊放話:“金菊還就回孃家不回去了!彩禮還你一個屁!我看看是誰先急!”

可惜姚家徹底成為了今晚上村裡的八卦中心點,一個個都說姚金菊是因為偷婆家的東西給孃家,所以才被婆家攆出了門。

中午,因為霍辭才從省城回來,帶了不少好吃的,顧家做了一頓大餐。

燉五花肉的香味傳了老遠,姚家卻氣氛壓抑低沉。

當初姚金菊的彩禮她娘都攢著留給她弟弟娶媳婦用了,而姚金菊之前住的雜物間也都給她哥的小孩住了,姚金菊忽然回來,也沒帶什麼東西,她嫂子,哥哥,弟弟的態度都明顯不一樣了。

嫂子陰陽怪氣,弟弟埋怨她不會做事。

“就是吵架你也等著顧家燉了紅燒肉你再吵架啊,好歹把紅燒肉端回來一碗。”

姚金菊弟弟狗蛋夾著碗裡的鹹菜,不住地抱怨。

姚金菊看著手裡的高粱面窩頭,再看著碗裡的四隻眼稀飯,想到在顧家日子再差的時候,吃的也是正經的炒菜,稠糊的稀飯,細面饅頭兩三天就能吃上一次。

平時也很少吃高粱面了,大多都是吃些玉米麪,豆麪,李小草做飯手藝好,每次都弄得很香。

顧家愛給陸知青端好吃的是不錯,但每次也不是給陸知青一個人做,姚金菊也是能分到一碗的。

跟孃家的日子一對比,姚金菊有些想哭。

她現在才知道,還是顧家的飯好吃啊!

到了晚上更慘,姚金菊沒地方睡覺,隻能在她之前住的,也就是現在侄兒住的的屋子裡打地鋪,五歲的侄兒還問:“姑姑,你啥時候回你家啊?我娘說你都煩死了,一毛錢沒帶也敢回來。”

姚金菊哭了,比在顧家的夜裡哭得更傷心!

她望著窗外的月亮,期待著顧山來接自己。

別人家夫妻倆吵架了,可都是丈夫去孃家接媳婦回家的,顧山應該也會來接她的吧?

此時此刻,一輪秋月掛在天空,南山村的後山坡上,薛寧正被霍辭摟在懷裡,聽他講述省城的經曆。

她睜大眼睛,聽得心臟砰砰直跳,忍不住誇讚:“霍辭,你真厲害!不愧是我男人!”

霍辭耳根有些泛紅,摟著香軟的女孩兒,聲音低沉溫和:“結婚的東西都置辦得差不多了,我娘說再打一張新床,一張新的桌子,兩把新的椅子,等這些做好,咱們就可以結婚了。”

薛寧沉浸在幸福中:“真的嗎?那得多久?我好想快點跟你結婚。”

想天天晚上抱著他睡,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在這小山坡上約會了。

霍辭微微笑了下,幫她撫平被風吹亂的秀髮:“差不多一個月也就好了。我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薛寧靠在他懷裡,小手悄咪咪地捏他的腹肌,暗搓搓地吃他豆腐,心神盪漾的,忽然聽到他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忍不住害羞了。

“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是說……婚前驗貨嗎?”

他們雖然有了一次,但那次神誌不清醒,確實沒有正正經經地驗貨。

所以薛寧咬著唇,嬌羞地說:“你放心,我貨真價實,隨便你驗貨。”

霍辭鬨了個紅臉,咳嗽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關於聯絡叔叔阿姨的事情,結婚這種大事還是得跟他們溝通好的,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再說了,他們那次不是已經驗貨了嗎……他對薛寧是一萬個滿意,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了個仙女砸到了他懷裡。

至於薛寧對他滿不滿意,他其實也把握不住,因為她好幾次哭著說不要。

我霍辭配不上你

對於結婚通知父母這件事,薛寧並不確定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她以霍辭救了自己所以要報恩嫁給他為藉口寫了一封信,但隻怕那邊是沒那麼好交代的。

當初來鄉下之前,家裡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跟鄉下的男人保持距離的。

但這信都寄出去那麼久了,還沒有迴音,薛寧也有些不放心。

霍辭在旁說:“要不明天我發個電報過去,簡單地說一下這件事。”

隻是電報很貴,幾個字隻怕也說不清楚,薛寧連忙說:“不用的,我家裡有電話,去鎮上找電話打過去就行了。”

之前她跟家裡人也是有時候打電話,有時候寫信,畢竟電話不在南山村這邊,接電話是很不方便的,她家裡人想她了隻能寫信。

霍辭點頭:“行,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鎮上。”

這話說得薛寧心中忐忑,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咋辦,她真怕爺爺跟爸媽在電話那邊聽說她要嫁給一個窮小子,能把電話噴飛了。

但此時此刻靠在霍辭懷裡,她小手緊緊地摟著他,什麼事情都能答應。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打電話,但是……你有什麼獎勵麼?”

月色溫柔,女孩兒聲音清甜嬌氣,霍辭喉結滾動兩下,抬著她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曖昧的氣息縈繞著兩人,直到吻得薛寧身體都軟了,霍辭這才離開她的唇,輕輕摸著她的小耳朵,

低聲問:“我忘了問你,你家裡人都是做什麼的?我娘那邊都還不知道你們家的事情,等辦婚禮的時候人家問起來也不好說。”

其實霍辭事先猜測過,薛寧家在京市,應該是條件不錯工作穩定的人家。

肯定是可以頓頓細面雞蛋,時不時地吃肉,家裡自行車隨便騎,很是殷實的環境,才能養出來陸知青這樣單純嬌氣的性子。

他們南山村普遍的彩禮都是六十塊錢,他決定給薛寧一百六十塊錢的彩禮,按照霍辭的推測,這即便在京市那邊應該也算可以的了。

但霍辭沒有想到,薛寧咬咬唇,如實告訴了他。

“我爺爺是從部隊退休的,現在在家養老,我爸媽都是廠裡上班的,我三個哥哥,一個當兵,一個在國外,一個是在醫院上班。”

霍辭鬆了一口氣,陸知青的家庭不算是那種高不可攀的,他努努力,也能做到不卑不亢。

可陸知青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窒息!

“但是,我爺爺是高層退休,現在都還有好幾個警衛員隨從,我爸是設計飛機的,在航天所裡上班,我媽是廠長……”

霍辭不自覺地把摟著薛寧的手加緊,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非常緊張!

薛寧沒往下說下去,她爸爸不隻是飛機設計師,還是個高級乾部。

她媽媽所掌管的那個工廠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印刷廠,而她媽媽更是一名很低調的大作家!

至於她的哥哥,大哥三十三歲已經是副團長,二哥更是有名的外交官,三哥是京市長安醫院的院長……

就是因為整個家族都這麼優秀,被人嫉妒,所以纔會有人私下告發利用形勢輿論逼著陸家的女兒下鄉!

感受到霍辭緊繃的身體,薛寧一把摟住他:“你怎麼了?”

霍辭喉嚨發乾:“我覺得,我可能配不上你。”

他此時此刻隻覺得,自己就是個山雞,壓根配不上陸知青這隻鳳凰!

薛寧抱他抱得更緊:“可是我覺得沒有什麼配不配,隻要喜歡,那就是絕配頂配天仙配!我要做你的原配!

再說了,你哪裡配不上我了?你有些特長可是別人都沒有的!”

霍辭是真的有些挫敗,事實中的陸家,真是隨便拎出來一個人,他就是奮鬥一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

見薛寧說他有特長,霍辭忍不住苦笑一聲:“我一個鄉下泥腿子哪裡有什麼特長?”

薛寧臉上紅紅的,啪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反正,你就是有特長……而且我喜歡!”

她語氣帶羞澀,霍辭瞬間明白了,忍不住揉揉她腦袋:“傻姑娘,那東西能當飯吃嗎?”

從陸知青說了她的家庭的一瞬間之後,他就好像陷入到了一種焦慮之中。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證明自己,讓她的家人放心把她交給他。

怪不得,陸知青的家裡人遲遲沒有回覆信件,隻怕那邊是死活都不肯同意他們結婚的!

正當霍辭迷茫的時候,薛寧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她認真地看著他:“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家庭可能會讓你覺得我們結婚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的確,這本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不逃避這個問題,但是霍辭,我想告訴你的是,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完全不比我的三個哥哥遜色!假如你出生在一個優渥的大城市家庭裡,現在肯定不會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還要厲害!”

就像上輩子那樣,霍辭從底層一路扶搖直上,到後來陸家的人個個出事,霍辭卻成為了世界聞名的富豪。

最後,也是霍辭一個個地去拯救陸家的人。

大哥在部隊出任務受重傷,是霍辭找人保住了他的命,二哥被人槍殺,是霍辭查出來凶手在二哥的墳前一槍崩了那人,三哥揹負冤枉命案,坐牢十年,是霍辭想儘辦法替他翻案迎接他出獄。

隻是可惜,後來的陸家終究再也回不到鼎盛時期,家破人亡,霍辭再厲害也無力迴天!

薛寧還記得她死後魂魄瞧見三哥出獄之後揹著殘廢了的大哥在她墳前痛哭失聲的模樣……

這輩子,她一定要親手改變這些結局!

但回想起往事,她還是覺得痛苦又窒息,靠在霍辭的胸前閉著眼說:“出身高貴跌落雲端的人自古便有,出身貧寒卻扶搖直上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霍辭,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人上人,成為那個最好的你自己。我也相信,你會取得我家人的認可,相信這輩子我們會從頭好到結尾!”

她說到後面,聲音都有些哽咽。

霍辭有些慌亂,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淚,啞著聲音安慰她:“乖,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乾,讓你父母哥哥那邊都相信我有能力讓你過上好日子!”

為了鼓勵霍辭,薛寧捧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在他的唇上狠狠地親了幾下!

等兩人分開之後,薛寧回到屋子裡打開霍辭給自己帶的那隻包裹,就發現裡面滿滿噹噹的都是他去省城給她帶回來的東西。

結婚用的東西還在顧家,放在他們結婚的新房裡,但這些都是他給她帶的日常物品,吃的用的都有。

比如香皂,洗髮膏,頭繩,髮卡,還有些奶糖,桃酥等等。

這年代的桃酥是真的純,香得不行,用開水泡一下吃更是滿屋子噴香!

薛寧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起就戴上了霍辭送她的頭花。

她戴了新的頭花,整個人就更嬌媚,出門的時候隔壁知青所幾個知青都羨慕的不行。

徐知青開口問:“陸知青,這是上哪兒呢?”

霍辭推著自行車,薛寧在旁邊跟他並排走,一邊笑著說:“去鎮上有點事。”

他們是要一起去鎮上給陸家打電話的。

白玉玲這幾天休息得好了點,因為沒人照顧她,隻能自己起來做飯。

所謂的飯,也隻是高粱面跟野菜一起做的糊糊,她現在失去了子宮,失去了孩子,臉色蒼白陰鬱,看誰都不順眼。

早上霍辭來給薛寧送飯時,她猛地吸一口氣,聞得到霍辭送給陸知青的應該是香甜的紅薯粥,外加饞死人的雞蛋餅。

白玉玲餓得頭暈目眩,感覺隨時都要倒下了,暈乎乎地想,自己寫給陸家的信怎麼沒反應呢?

難道是陸家接受霍辭這個泥腿子了嗎?

再想想霍辭對陸知青這麼好,白玉玲怎麼都坐不住了。

薛寧這個賤貨,把她害成了這樣,怎麼配得上有人疼有人寵呢!

她一定會讓薛寧跟霍辭的婚事雞飛蛋打!

此時,薛寧已經在鎮上找到了一部電話,撥通了她家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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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碗。”

姚金菊弟弟狗蛋夾著碗裡的鹹菜,不住地抱怨。

姚金菊看著手裡的高粱面窩頭,再看著碗裡的四隻眼稀飯,想到在顧家日子再差的時候,吃的也是正經的炒菜,稠糊的稀飯,細面饅頭兩三天就能吃上一次。

平時也很少吃高粱面了,大多都是吃些玉米麪,豆麪,李小草做飯手藝好,每次都弄得很香。

顧家愛給陸知青端好吃的是不錯,但每次也不是給陸知青一個人做,姚金菊也是能分到一碗的。

跟孃家的日子一對比,姚金菊有些想哭。

她現在才知道,還是顧家的飯好吃啊!

到了晚上更慘,姚金菊沒地方睡覺,隻能在她之前住的,也就是現在侄兒住的的屋子裡打地鋪,五歲的侄兒還問:“姑姑,你啥時候回你家啊?我娘說你都煩死了,一毛錢沒帶也敢回來。”

姚金菊哭了,比在顧家的夜裡哭得更傷心!

她望著窗外的月亮,期待著顧山來接自己。

別人家夫妻倆吵架了,可都是丈夫去孃家接媳婦回家的,顧山應該也會來接她的吧?

此時此刻,一輪秋月掛在天空,南山村的後山坡上,薛寧正被霍辭摟在懷裡,聽他講述省城的經曆。

她睜大眼睛,聽得心臟砰砰直跳,忍不住誇讚:“霍辭,你真厲害!不愧是我男人!”

霍辭耳根有些泛紅,摟著香軟的女孩兒,聲音低沉溫和:“結婚的東西都置辦得差不多了,我娘說再打一張新床,一張新的桌子,兩把新的椅子,等這些做好,咱們就可以結婚了。”

薛寧沉浸在幸福中:“真的嗎?那得多久?我好想快點跟你結婚。”

想天天晚上抱著他睡,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在這小山坡上約會了。

霍辭微微笑了下,幫她撫平被風吹亂的秀髮:“差不多一個月也就好了。我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薛寧靠在他懷裡,小手悄咪咪地捏他的腹肌,暗搓搓地吃他豆腐,心神盪漾的,忽然聽到他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忍不住害羞了。

“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是說……婚前驗貨嗎?”

他們雖然有了一次,但那次神誌不清醒,確實沒有正正經經地驗貨。

所以薛寧咬著唇,嬌羞地說:“你放心,我貨真價實,隨便你驗貨。”

霍辭鬨了個紅臉,咳嗽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關於聯絡叔叔阿姨的事情,結婚這種大事還是得跟他們溝通好的,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再說了,他們那次不是已經驗貨了嗎……他對薛寧是一萬個滿意,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了個仙女砸到了他懷裡。

至於薛寧對他滿不滿意,他其實也把握不住,因為她好幾次哭著說不要。

我霍辭配不上你

對於結婚通知父母這件事,薛寧並不確定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她以霍辭救了自己所以要報恩嫁給他為藉口寫了一封信,但隻怕那邊是沒那麼好交代的。

當初來鄉下之前,家裡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跟鄉下的男人保持距離的。

但這信都寄出去那麼久了,還沒有迴音,薛寧也有些不放心。

霍辭在旁說:“要不明天我發個電報過去,簡單地說一下這件事。”

隻是電報很貴,幾個字隻怕也說不清楚,薛寧連忙說:“不用的,我家裡有電話,去鎮上找電話打過去就行了。”

之前她跟家裡人也是有時候打電話,有時候寫信,畢竟電話不在南山村這邊,接電話是很不方便的,她家裡人想她了隻能寫信。

霍辭點頭:“行,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鎮上。”

這話說得薛寧心中忐忑,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咋辦,她真怕爺爺跟爸媽在電話那邊聽說她要嫁給一個窮小子,能把電話噴飛了。

但此時此刻靠在霍辭懷裡,她小手緊緊地摟著他,什麼事情都能答應。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打電話,但是……你有什麼獎勵麼?”

月色溫柔,女孩兒聲音清甜嬌氣,霍辭喉結滾動兩下,抬著她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曖昧的氣息縈繞著兩人,直到吻得薛寧身體都軟了,霍辭這才離開她的唇,輕輕摸著她的小耳朵,

低聲問:“我忘了問你,你家裡人都是做什麼的?我娘那邊都還不知道你們家的事情,等辦婚禮的時候人家問起來也不好說。”

其實霍辭事先猜測過,薛寧家在京市,應該是條件不錯工作穩定的人家。

肯定是可以頓頓細面雞蛋,時不時地吃肉,家裡自行車隨便騎,很是殷實的環境,才能養出來陸知青這樣單純嬌氣的性子。

他們南山村普遍的彩禮都是六十塊錢,他決定給薛寧一百六十塊錢的彩禮,按照霍辭的推測,這即便在京市那邊應該也算可以的了。

但霍辭沒有想到,薛寧咬咬唇,如實告訴了他。

“我爺爺是從部隊退休的,現在在家養老,我爸媽都是廠裡上班的,我三個哥哥,一個當兵,一個在國外,一個是在醫院上班。”

霍辭鬆了一口氣,陸知青的家庭不算是那種高不可攀的,他努努力,也能做到不卑不亢。

可陸知青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窒息!

“但是,我爺爺是高層退休,現在都還有好幾個警衛員隨從,我爸是設計飛機的,在航天所裡上班,我媽是廠長……”

霍辭不自覺地把摟著薛寧的手加緊,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非常緊張!

薛寧沒往下說下去,她爸爸不隻是飛機設計師,還是個高級乾部。

她媽媽所掌管的那個工廠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印刷廠,而她媽媽更是一名很低調的大作家!

至於她的哥哥,大哥三十三歲已經是副團長,二哥更是有名的外交官,三哥是京市長安醫院的院長……

就是因為整個家族都這麼優秀,被人嫉妒,所以纔會有人私下告發利用形勢輿論逼著陸家的女兒下鄉!

感受到霍辭緊繃的身體,薛寧一把摟住他:“你怎麼了?”

霍辭喉嚨發乾:“我覺得,我可能配不上你。”

他此時此刻隻覺得,自己就是個山雞,壓根配不上陸知青這隻鳳凰!

薛寧抱他抱得更緊:“可是我覺得沒有什麼配不配,隻要喜歡,那就是絕配頂配天仙配!我要做你的原配!

再說了,你哪裡配不上我了?你有些特長可是別人都沒有的!”

霍辭是真的有些挫敗,事實中的陸家,真是隨便拎出來一個人,他就是奮鬥一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

見薛寧說他有特長,霍辭忍不住苦笑一聲:“我一個鄉下泥腿子哪裡有什麼特長?”

薛寧臉上紅紅的,啪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反正,你就是有特長……而且我喜歡!”

她語氣帶羞澀,霍辭瞬間明白了,忍不住揉揉她腦袋:“傻姑娘,那東西能當飯吃嗎?”

從陸知青說了她的家庭的一瞬間之後,他就好像陷入到了一種焦慮之中。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證明自己,讓她的家人放心把她交給他。

怪不得,陸知青的家裡人遲遲沒有回覆信件,隻怕那邊是死活都不肯同意他們結婚的!

正當霍辭迷茫的時候,薛寧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她認真地看著他:“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家庭可能會讓你覺得我們結婚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的確,這本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不逃避這個問題,但是霍辭,我想告訴你的是,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完全不比我的三個哥哥遜色!假如你出生在一個優渥的大城市家庭裡,現在肯定不會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還要厲害!”

就像上輩子那樣,霍辭從底層一路扶搖直上,到後來陸家的人個個出事,霍辭卻成為了世界聞名的富豪。

最後,也是霍辭一個個地去拯救陸家的人。

大哥在部隊出任務受重傷,是霍辭找人保住了他的命,二哥被人槍殺,是霍辭查出來凶手在二哥的墳前一槍崩了那人,三哥揹負冤枉命案,坐牢十年,是霍辭想儘辦法替他翻案迎接他出獄。

隻是可惜,後來的陸家終究再也回不到鼎盛時期,家破人亡,霍辭再厲害也無力迴天!

薛寧還記得她死後魂魄瞧見三哥出獄之後揹著殘廢了的大哥在她墳前痛哭失聲的模樣……

這輩子,她一定要親手改變這些結局!

但回想起往事,她還是覺得痛苦又窒息,靠在霍辭的胸前閉著眼說:“出身高貴跌落雲端的人自古便有,出身貧寒卻扶搖直上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霍辭,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人上人,成為那個最好的你自己。我也相信,你會取得我家人的認可,相信這輩子我們會從頭好到結尾!”

她說到後面,聲音都有些哽咽。

霍辭有些慌亂,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淚,啞著聲音安慰她:“乖,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乾,讓你父母哥哥那邊都相信我有能力讓你過上好日子!”

為了鼓勵霍辭,薛寧捧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在他的唇上狠狠地親了幾下!

等兩人分開之後,薛寧回到屋子裡打開霍辭給自己帶的那隻包裹,就發現裡面滿滿噹噹的都是他去省城給她帶回來的東西。

結婚用的東西還在顧家,放在他們結婚的新房裡,但這些都是他給她帶的日常物品,吃的用的都有。

比如香皂,洗髮膏,頭繩,髮卡,還有些奶糖,桃酥等等。

這年代的桃酥是真的純,香得不行,用開水泡一下吃更是滿屋子噴香!

薛寧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起就戴上了霍辭送她的頭花。

她戴了新的頭花,整個人就更嬌媚,出門的時候隔壁知青所幾個知青都羨慕的不行。

徐知青開口問:“陸知青,這是上哪兒呢?”

霍辭推著自行車,薛寧在旁邊跟他並排走,一邊笑著說:“去鎮上有點事。”

他們是要一起去鎮上給陸家打電話的。

白玉玲這幾天休息得好了點,因為沒人照顧她,隻能自己起來做飯。

所謂的飯,也隻是高粱面跟野菜一起做的糊糊,她現在失去了子宮,失去了孩子,臉色蒼白陰鬱,看誰都不順眼。

早上霍辭來給薛寧送飯時,她猛地吸一口氣,聞得到霍辭送給陸知青的應該是香甜的紅薯粥,外加饞死人的雞蛋餅。

白玉玲餓得頭暈目眩,感覺隨時都要倒下了,暈乎乎地想,自己寫給陸家的信怎麼沒反應呢?

難道是陸家接受霍辭這個泥腿子了嗎?

再想想霍辭對陸知青這麼好,白玉玲怎麼都坐不住了。

薛寧這個賤貨,把她害成了這樣,怎麼配得上有人疼有人寵呢!

她一定會讓薛寧跟霍辭的婚事雞飛蛋打!

此時,薛寧已經在鎮上找到了一部電話,撥通了她家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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