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說不上來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反正就是從心底湧上來的巨大驚喜。
不用特意注意,就能感受到心臟在胸腔內跳動的熱烈。
因為他的理想型而堆積在她心尖上的陰霾瞬間被拂開。心情像是在坐雲霄飛車般,一起一落。
夏嘉瀾還在想著酸奶和可樂兌著可能會是什麼味,抬眼一看便見溫呈晏把酸奶遞給了盛眠。
“可,可以。”
盛眠的臉紅了紅。微點著腦接過了酸奶。指腹覆上瓶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溫呈晏的體溫,燙的她心尖發麻。
“盛眠。”夏嘉瀾面無表情盯著她手裡的酸奶,僵硬的喊她的名字。
盛眠想收斂收斂自己的情緒,可不管怎麼壓,嘴角的弧度就是壓不下去,索性放任。
她擰開瓶蓋,唇瓣小心翼翼的貼上瓶口沿,微抬瓶身。
濃鬱的奶香順著舌尖蔓延進口腔,再滑進喉嚨中。
甜,很甜。
比以往時候都甜。
心尖的泡泡彷彿冒了一個又一個,怎麼都戳不破。
聽到夏嘉瀾的喊聲。
盛眠的動作沒變,牙尖輕咬著瓶口沿,聞言,朝夏嘉瀾的方向抬了抬眸,喉嚨裡溢位略帶疑問的輕哼:“嗯?”
她眉眼彎著,眸底那略帶羞澀的笑意都快盈滿出來了。
夏嘉瀾怎麼看都像是盛眠在跟他嘚瑟。心頭的那口氣堵的不上不下的。
這小丫頭片子就是故意在氣他!
溫呈晏還是幫凶!
“喊我乾嘛?”盛眠舔了舔唇瓣上殘留的奶液,聲音輕而軟。
“我說,”夏嘉瀾深吸一口氣提高音量,“吃完喝完就趕緊去寫作業!”
“哦。”盛眠一心還沉浸在溫呈晏給她奶的蜜意當中,對夏嘉瀾的回答也就不冷不熱了。
“你聽見了沒?”夏嘉瀾踢了踢她的拖鞋。
盛眠收回情緒,略有不耐:“聽到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
…
盛眠回到書房後,兩人間繼續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對了,你們那項目怎麼樣了?”夏嘉瀾隨意問道。
溫呈晏左手拿著手機,指尖在螢幕上下劃著,另一隻手單手扣開可樂的拉環,“呲”的一聲,他拿起來仰頭喝了口,道:“複審已經過了,暑假留校繼續搞。”
手機上似是刷到了什麼,他眉目一沉,舉著的可樂也放下,輕甩了兩下指尖的水漬,指尖放大了螢幕中的照片。
那可以說是一張全家福,自拍的全家福,舉著手機在前面拍的是他小姨。
照片裡,歐式風格的別墅灑進了大片陽光,裡面的人圍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溫呈晏目光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坐在最邊上一個風情嫵媚的女人身上。
她眼底含著淺笑,眉眼間有三四分與溫呈晏相似。
單單是坐在那都像是從一副油畫上飄下來的。即使已經年過四十,可依然保養的跟三十多歲似的,有著歲月殘留下來的韻味,更顯迷人。
溫呈晏抿直唇角,神色冷淡。
指尖一劃退出了微信。
緊接著下一秒,螢幕上彈出了一則通話。
是小姨的。
溫呈晏思忖兩秒,還是接通了。
那邊傳來小姨溫柔的聲音,夾雜著周圍熱鬨的喧嚷聲。
“阿晏,你在哪呢?”
溫呈晏起身往陽台走,“同學家。”
小姨頓了兩秒,“你沒訂機票?”
“沒。”溫呈晏望向遠處更高的樓層,目光有些空洞,“學校事多。”
“行吧。”小姨掩飾掉話裡的惋惜,又說:“生活費還夠不夠,用不用我再給你打點。”
“不用了,小姨。”溫呈晏無奈笑笑:“我有自理能力了,能自己賺錢。”
小姨嬌嗔一聲,語調都忍不住拔高幾個度:“每次問你都這麼說,我上次可查過了,那卡裡的幾百萬你動都沒動過。想買什麼就買,別捨不得花錢。”
溫呈晏:“我知道,我自己錢夠花。”
說不通,小姨歎氣:“你這孩子!”
“對了,”似是想起什麼,小姨的聲音又恢複以往的溫柔,問道:“我上次讓你幫我閨蜜的外甥女去補習,怎麼樣了,那小姑娘怎麼樣,你有沒有欺負人家?”
“哦,那小姑娘啊。”提到盛眠,溫呈晏握著手機的指腹輕撚著手機殼,唇畔溢位幾縷幾不可聞的淺笑,氣息清淺:“挺傻的。”
“什麼?”後半句話溫呈晏聲音微弱,小姨沒太聽清。
溫呈晏舔了舔唇,琥珀色的眸底輕閃過笑意,聲音悅耳。
“我是說,挺可愛的。”
13.Chapter13精心打扮
晚飯時間,在書房又做了兩小張試卷的盛眠出來,看著側躺在沙發上的夏嘉瀾皺了皺眉,“怎麼就你一個人?”
夏嘉
盛眠左右看了看,確定沒看見溫呈晏的身影後,桃花眼裡的光漸次滅了下去,整個人像個曬得蔫不拉幾的小花兒,沒點活力。
“你在找阿晏?”夏嘉瀾說,“他走了。”
“今晚不是要補習麼。”盛眠語氣喪喪的。
“他突然有事,補習的話,說要明天給你補回來。”夏嘉瀾挖了一口冰激淩,含糊不清的說著。
“好吧。”
想到什麼,盛眠又努力擠出點笑容來,屁股挪到夏嘉瀾旁邊,小聲喊著:“哥~”
夏嘉瀾嘴角一抽,撇她一眼,深知盛眠的尿性:“有屁快放。”
盛眠也不惱,軟著染上些微嬌羞的嗓音,遲緩道:“就是,溫老師他,有沒有女朋友。”
夏嘉瀾下意識搖了搖頭,搖到半截反應過來,遲疑的轉頭看過去,眼底掛著探尋。
“那喜歡的人呢?”盛眠忽略表哥的視線,強壓著心底的竊喜,又問。
“沒。”夏嘉瀾說。
他用了些力道的食指戳了戳盛眠的眉心,眯著眼問:“盛眠,你問這個乾嘛?”
他頓了頓,神色沒了之前的吊兒郎當,認真又正經,說:“你現在是高三,快要高考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最好收一收。”
夏嘉瀾說的晦澀,沒直白說出來。
但盛眠聽懂了。
她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把那些冒出芽的小心思悄悄的隱藏好。穩著心態反駁夏嘉瀾:“你想什麼呢,我眼光多高。”
夏嘉瀾多看了她兩秒,後又恢複吊兒郎當仰躺回沙發上,“嗯也對,你臥室的牆上有那麼一大堆的森林,也輪不到阿晏這棵歪脖子樹。”
“......”
話都說開了,盛眠抿了抿唇,思忖片刻。
還是決定玩無中生友那一套,“就,我有個朋友......你懂吧。”
“懂。”夏嘉瀾點了點頭,說:“不過,告訴你那朋友,別喜歡他,沒戲的。”
“為什麼?”盛眠心跳漏掉半拍,想到他下午說的理想型,語氣不自覺弱了幾分,“......是因為他有理想型對象?”
“因為,”夏嘉瀾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片刻才說:“他是個和尚。”
盛眠:“?”
-
第二天是五一,街道上的車輛和行人明顯的少了很多。
這樣的節假日都是全家人一起出遊的基本行程,而盛眠隻有自己。
公司裡加班,媽媽不回來,爸爸更不用說。
盛眠也沒去舅舅家,做了一上午的作業,中午吃的外賣,下午睡醒起來已經三點了,看著空蕩蕩的家,心裡也空落落的。即使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可心底還是沒由來的會蔓延上孤獨的酸楚。
她看著午後窗外的春意濃濃,突然就有了想要出去走走的衝動。
站在鏡子前挑衣服時,盛眠忽然就想起來了昨天溫呈晏提到的理想型。
長髮,成熟,妖豔......
盛眠仔細端詳著鏡子裡自己白白淨淨的小臉,尖尖的下巴,薄薄的齊劉海,學生頭,怎麼看都是學生氣十足。
和'成熟、妖豔'真的是半點邊都不搭。
她摸了摸自己軟乎乎的頭髮,掌心合攏往後試著能不能梳起來,可兩邊的髮絲就會順著落下來,不過,綁個半丸子頭還是能紮起來的。
頭簾全部撩上去用小卡子別住,露出白皙飽滿的額頭,秀氣的眉宇顯露出來,的確少了些學生氣,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但也頂多是可愛,不是成熟,不是妖豔......
盛眠從衣櫃裡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件她自認為相對來說比較成熟的碎花長裙。
半袖的長度,現在的這個溫度穿這件很合適,搭配上白色的包頭鞋。
整個人清純又乾淨,就是不妖豔!
她看著自己還略顯稚嫩的臉,終於還是摸進了媽媽的臥室裡,從梳妝檯翻出了化妝品。
盛眠也化過妝,但不是自己化的。她學著記憶裡媽媽化妝的樣子,簡單的在自己臉上塗塗拍拍,最後塗上了口紅。
褪去了素顏,染上淡妝,小姑娘好似一瞬間長成了大姑娘。
…
前兩天隔了兩條街的步行街新開了一家咖啡書館,裝潢大氣又乾淨,隔著外面的透明玻璃都能看到裡面的書香氣。
這個時間點,店裡面還比較人少,有喝咖啡辦公的,還有安安靜靜看書的。
盛眠在一排排的書架前轉了兩圈,隨意找了本小說看。
午後的陽光透過透明玻璃斜照進咖啡廳裡,灑下了一片金黃。盛眠被照的有些眼花,再加上書裡那密密麻麻的字,腦袋直犯懵,睏倦再次襲來。
等再次醒來時,她揉著酸澀的眼睛,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對面坐了個人。
男生坐的筆直,太陽光在他臉側落下了一層光暈。他微垂著腦袋,模樣認真的做著手裡的試卷。
察覺到盛眠的視線,謝致抬起頭來,眸光湛亮,淺笑道:“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盛眠搖了搖還有些暈的腦袋,“不介意。”又說:“班長,你怎麼在這裡?”
“我家住這附近,想過來看看,正好看見你在這裡,沒打擾你睡覺吧?”謝致說。
盛眠搖了搖頭,她目光看向謝致手底下的試卷,問:“你在做作業?”
“不是作業,我自己買的數學題集,都是很典型的,難度稍微有點大,”謝致把試卷遞給盛眠,“你要試著做做看嗎?”
盛眠被謝致說的有點手癢。溫呈晏給她講的專題已經結束,數學成績也在穩步上升,但題型基本都是高考類型的,也沒什麼超綱或者難度特別大的。
“可以嗎?”盛眠接過試卷,問著。
謝致點了點頭,從書包翻出一支筆遞過去。
桌上的手機輕閃了下,螢幕彈出了一條訊息。
盛眠眼尖的注意到發訊息的人,眉目一喜,飛快的解鎖手機去回訊息。
一時也忘記了接謝致遞過來的筆。
溫呈晏:哪兒呢?
盛眠深吸了口氣,壓下亂跳的心臟,報了自己的位置,又敲了兩個問號上去。
溫呈晏沒解釋原因,隻回了兩個字:等著。
“你是,突然有什麼事嗎?”謝致把筆放在盛眠跟前,遲疑的問。
盛眠啊了聲,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沒來得及收斂,“沒。”
…
昨晚上溫呈晏的確是有點事。想著下午過來給盛眠把昨晚的課補上,又怕盛眠在夏嘉瀾家,自己去她家撲個空,便提前發了個訊息問問。
出了地鐵後,溫呈晏找了輛單車跟著導航騎了兩條街到了盛眠所說的那家咖啡書館。
他把車停在路邊,撐著一條腿在馬路牙子沿,扭頭看向一整面全是透明玻璃的咖啡廳。
一眼就看見了靠窗而坐的盛眠。
小姑娘看起來與以往都不一樣,應該是精心打扮過,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透露著精緻。
兩側的頭髮梳起來綁了一個半丸子頭,小巧可愛,修長細膩的脖頸白的有些反光,一襲小碎花裙端莊又大方,姣好的身形顯露無疑。
她對面同樣坐了一個氣質出眾的男生,兩人頭挨著頭,似乎在討論什麼,男生的眸子黑而亮,始終膠著在盛眠臉上。
高中的少男少女,真的很養眼。
看到這一幕,再聯想到盛眠特意打扮的這一身,一切好像也有了理由。
溫呈晏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莽撞的過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蹬一腳車蹬子直接離開時,盛眠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他揮手。
得,走不了了。
盛眠自動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往旁邊移了一下請溫呈晏坐下。
眉眼間都是止不住的笑:“哥哥,你怎麼過來啦。”
溫呈晏從對面男生身上收回視線,說:“昨晚沒補習,下午想著給你補回來。”
剛剛,溫呈晏在打量謝致,同樣的,謝致也在打量他。
對面男人的長相太過於出挑,眉目俊朗,有股硬朗的帥氣,氣質也乾淨。
尤其是盛眠看男人的眼神,讓謝致一顆心漸漸發沉。
“盛眠,他是……”謝致試探著開口。
“哦。”盛眠像是才反應過來,“忘了介紹,他就是給我補習的家教,溫呈晏。”
轉而又給溫呈晏介紹,語氣弱了三分,“他是我同學,謝致。”
“謝致。”兩個字在喉嚨繞了兩圈溫呈晏才喃喃出聲。
他看向盛眠,兩人對視。
不約而同的,顯然都聯想到了那個筆記本。
“你好。”謝致打破兩人的對視,禮貌道。
“你好。”溫呈晏回。
“做什麼呢?”溫呈晏看向盛眠手底下的試卷,“數學題?”
盛眠點了點頭,指給溫呈晏看:“他剛剛在給我講這道題。”
溫呈晏簡單的看了下題目和過程,思索了兩秒,說:“不用這麼麻煩的,這道題有簡便方法。”
謝致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難堪,立馬豎起耳朵身子前傾湊過去。
溫呈晏三言兩語把一道難度大的題劃分了三個步驟給兩人講完了,說了還不止一個方法。的確比謝致講的那種要簡單的多。
謝致不得不服氣,由此看溫呈晏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他拿出另一套試卷給溫呈晏看,“你能幫我看下這道題麼?”
溫呈晏看他一眼,也沒拒絕。
講題時,他坐到了謝致那一側。
沒一會兒,謝致豁然開朗,眉眼間的悅色不由浮動著。
這道題他從昨晚一直沒想明白,沒想到溫呈晏的三言兩語點撥他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男生坐的筆直,太陽光在他臉側落下了一層光暈。他微垂著腦袋,模樣認真的做著手裡的試卷。
察覺到盛眠的視線,謝致抬起頭來,眸光湛亮,淺笑道:“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盛眠搖了搖還有些暈的腦袋,“不介意。”又說:“班長,你怎麼在這裡?”
“我家住這附近,想過來看看,正好看見你在這裡,沒打擾你睡覺吧?”謝致說。
盛眠搖了搖頭,她目光看向謝致手底下的試卷,問:“你在做作業?”
“不是作業,我自己買的數學題集,都是很典型的,難度稍微有點大,”謝致把試卷遞給盛眠,“你要試著做做看嗎?”
盛眠被謝致說的有點手癢。溫呈晏給她講的專題已經結束,數學成績也在穩步上升,但題型基本都是高考類型的,也沒什麼超綱或者難度特別大的。
“可以嗎?”盛眠接過試卷,問著。
謝致點了點頭,從書包翻出一支筆遞過去。
桌上的手機輕閃了下,螢幕彈出了一條訊息。
盛眠眼尖的注意到發訊息的人,眉目一喜,飛快的解鎖手機去回訊息。
一時也忘記了接謝致遞過來的筆。
溫呈晏:哪兒呢?
盛眠深吸了口氣,壓下亂跳的心臟,報了自己的位置,又敲了兩個問號上去。
溫呈晏沒解釋原因,隻回了兩個字:等著。
“你是,突然有什麼事嗎?”謝致把筆放在盛眠跟前,遲疑的問。
盛眠啊了聲,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沒來得及收斂,“沒。”
…
昨晚上溫呈晏的確是有點事。想著下午過來給盛眠把昨晚的課補上,又怕盛眠在夏嘉瀾家,自己去她家撲個空,便提前發了個訊息問問。
出了地鐵後,溫呈晏找了輛單車跟著導航騎了兩條街到了盛眠所說的那家咖啡書館。
他把車停在路邊,撐著一條腿在馬路牙子沿,扭頭看向一整面全是透明玻璃的咖啡廳。
一眼就看見了靠窗而坐的盛眠。
小姑娘看起來與以往都不一樣,應該是精心打扮過,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透露著精緻。
兩側的頭髮梳起來綁了一個半丸子頭,小巧可愛,修長細膩的脖頸白的有些反光,一襲小碎花裙端莊又大方,姣好的身形顯露無疑。
她對面同樣坐了一個氣質出眾的男生,兩人頭挨著頭,似乎在討論什麼,男生的眸子黑而亮,始終膠著在盛眠臉上。
高中的少男少女,真的很養眼。
看到這一幕,再聯想到盛眠特意打扮的這一身,一切好像也有了理由。
溫呈晏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莽撞的過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蹬一腳車蹬子直接離開時,盛眠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他揮手。
得,走不了了。
盛眠自動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往旁邊移了一下請溫呈晏坐下。
眉眼間都是止不住的笑:“哥哥,你怎麼過來啦。”
溫呈晏從對面男生身上收回視線,說:“昨晚沒補習,下午想著給你補回來。”
剛剛,溫呈晏在打量謝致,同樣的,謝致也在打量他。
對面男人的長相太過於出挑,眉目俊朗,有股硬朗的帥氣,氣質也乾淨。
尤其是盛眠看男人的眼神,讓謝致一顆心漸漸發沉。
“盛眠,他是……”謝致試探著開口。
“哦。”盛眠像是才反應過來,“忘了介紹,他就是給我補習的家教,溫呈晏。”
轉而又給溫呈晏介紹,語氣弱了三分,“他是我同學,謝致。”
“謝致。”兩個字在喉嚨繞了兩圈溫呈晏才喃喃出聲。
他看向盛眠,兩人對視。
不約而同的,顯然都聯想到了那個筆記本。
“你好。”謝致打破兩人的對視,禮貌道。
“你好。”溫呈晏回。
“做什麼呢?”溫呈晏看向盛眠手底下的試卷,“數學題?”
盛眠點了點頭,指給溫呈晏看:“他剛剛在給我講這道題。”
溫呈晏簡單的看了下題目和過程,思索了兩秒,說:“不用這麼麻煩的,這道題有簡便方法。”
謝致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難堪,立馬豎起耳朵身子前傾湊過去。
溫呈晏三言兩語把一道難度大的題劃分了三個步驟給兩人講完了,說了還不止一個方法。的確比謝致講的那種要簡單的多。
謝致不得不服氣,由此看溫呈晏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他拿出另一套試卷給溫呈晏看,“你能幫我看下這道題麼?”
溫呈晏看他一眼,也沒拒絕。
講題時,他坐到了謝致那一側。
沒一會兒,謝致豁然開朗,眉眼間的悅色不由浮動著。
這道題他從昨晚一直沒想明白,沒想到溫呈晏的三言兩語點撥他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