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趙首領死了。”其中一人語氣森森的望向領頭人。
“如果公子知道我們見死不救,會不會責罰我們?”有人很是擔憂的小聲問道。
畢竟要培養出趙首領這樣的人並不容易,更何況趙首領下邊的刺客也需要人管,公子當初為了丞相刻意準備的刺客,要是趙首領倒了,以後丞相的吩咐豈不是要落在他們頭上?
“閉嘴!”領頭人瞪了說話的人一眼,表情沉凝的抿著嘴。
趙鄂的死會帶來什麼影響,領頭人自然清楚,他們都是公子的人,為了報恩,公子安排他們保護丞相府那位小姐也就罷了,若是趙鄂死了,丞相那邊又有新的吩咐,公子能用的人就隻剩下他們了,但他們跟趙鄂底下的人可不一樣。
“我們被人拖住手腳,趕到的時候趙首領已經死了,為了完成小姐吩咐,我們隻好折道去追陸肆月,明白?”
領頭人視線掃過身邊眾人,眾人自然是無不點頭。
“也不知公子知道以後會作何打算。”有人小聲嘀咕道。
“反正做什麼都比跟在那個小姐身邊好。”
說這句話的人被所有人齊刷刷瞪了一眼,頓時埋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有些事情知道就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剛纔有人提前離開,我們先追上去看看。”陸肆月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若是跟著蕭夷陵說不定能把人找到,但想動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
希望先行的人所到之處,就是陸肆月的藏身之地,這樣一來,趁著蕭夷陵這邊不能及時脫身,他們把陸肆月解決,也算是完成了小姐的吩咐,自然就能回去覆命,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將軍!”暗一領著一個傳了將領官服的男人走到蕭夷陵面前。
“末將周望,參見大將軍!”之前大喊著建功立業鼓舞士氣的將領周望,恭敬的向蕭夷陵行了個禮。
“免禮,剩下的事情交給周將軍,本將軍身上還有要務,就不在此逗留了。”蕭夷陵擺手,讓周望有些驚訝的望向他。
“這次剿匪有功,周將軍如實上報便是,本將軍隻是路過搭了一把手,你可明白?”蕭夷陵望著愣怔的周望,後者很快就反應過來,拱手施禮。
“是!末將明白!謝大將軍提攜!”周望壓製住心裡的激動,努力平靜的道謝。
剿匪啊!這個功勞可不小啊!大將軍竟然全都給了自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刺客,而且是奔著將軍來的,但將軍沒有因此借題發揮,而是把刺客當成山賊交給他們這些變成將領立功,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畢竟當兵的誰不想出人頭地?但上戰場危險不說,分到西嶺鎮的他們,如果不是打到家門口,哪來的機會建功立業?西北大軍不倒,這西北境內就安全的很。
大將軍這麼做,是念著他們這些駐城守軍呢!
蕭夷陵也不管周望此刻的頭腦風暴,說完該說的話之後,領了暗一等人徑自離去,留下戰場交給周望自行處理,他還要趕著去找人呢!
先一步離開的陸肆月,避開官府士兵的搜山行動,像個普通旅人一樣進了城,找了家客棧落
讓小二給自己房間送了些容易克化的食物,這才吃了沒兩口,暗三就在外邊敲門,讓陸肆月聽得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陸肆月打開門望著暗三。
“梧桐巷出事了。”暗三皺眉把自己出去打聽來的訊息說了個大概,陸肆月臉色微變的抿了抿嘴。
她原本想著讓暗三告訴林大,之前吩咐的事情無需再繼續,卻不想林大之所以沒有訊息傳出,是因為梧桐巷出了事。
“林大呢?”陸肆月問。
“不知道,屬下已經差人去打聽了。”暗三期望不高,從院子裡殘留的血跡來看,應該是經過了一場惡戰,林大隻是暗樁,又孤身一人,恐怕凶多吉少。
“儘力而為吧!”陸肆月面色沉凝的吩咐,暗三應聲離去。
像林大這樣的暗樁,如果被人識破身份落入敵手,十有**都是一個死字,陸肆月心知肚明,卻也忍不住抱著一絲僥倖。
暗三離開之後,陸肆月便沒了胃口,讓人把吃的東西收走之後,便坐在窗台邊上望著外邊街道發呆。
林大的事情讓她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如果不是她找上門,讓林大查探刺客訊息,或許對方就不會出事了。
還有今天在幽山坳那邊的大火,也不知會破壞多少山林,又因此死了多少人,再想到西北戰事,陸肆月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這場戰事並非必然,而是有人從中挑撥,好不容易纔天平了幾年的邊關境外,又因此生靈塗炭,到時候又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又會有多少孤兒寡母艱難求生?
“唉!”陸肆月趴在窗台上幽幽一歎,若是讓小師妹和大師妹知道,估計又該說她了,沒事想那麼多做什麼?
入夜,蕭夷陵帶著一身濕氣出現在客棧房間,顯然是剛剛洗漱乾淨,衣襬都還有著水漬,可見他心裡有多著急。待看到房間裡的陸肆月毫無防靠在窗台上,已經沉沉睡過去的時候,原本焦灼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緩緩走近,蕭夷陵伸手拂過陸肆月額前淩亂的髮絲,簡單的墜髻,一根隨手可得的木簪把髮絲簡單固定,在蕭夷陵伸手拔下的同時,陸肆月的眼睫顫了顫。
“嗯?”恍惚間感覺身體突然懸空,陸肆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蕭夷陵那張略帶疲倦的臉。
“你回來了?”陸肆月喃喃的說完,伸手揉了一下眼角。
之前因為刺客伏擊的事情,她的神經一直都很緊繃,後來在西嶺沒有發現刺客也沒有蕭夷陵的訊息,更是讓她擔心不已,如果不是因為暗三來報,告知林大出了事,她可能早就睡過去了。
“嗯!”蕭夷陵淡淡的應了聲,把陸肆月放在床上之後,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吃了東西嗎?有沒有受傷?傷口上過……!”陸肆月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讓人給堵住了,還是非常直接的那種。
唇色的溫潤讓陸肆月瞪大眼睛,剛剛睡醒的那點迷糊勁兒,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嚇飛了。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陸肆月面色漲紅的拍打蕭夷陵,卻始終掙紮不出對方懷抱,最終隻得妥協的癱軟在對方懷裡。
糾纏的呼吸,逐漸升溫的空氣,如果不是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或許畫面還會更刺激也不一定。
陸肆月因為敲門聲鬆了一口氣,卻很是羞憤的埋首在蕭夷陵懷裡,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去見人,蕭夷陵倒是對這份不自覺的親昵樂見其成,然後狠狠瞪了一眼房門方向。
“夫人!有訊息了。”暗三敲門之後沒有聽到迴應,隻好出聲提醒,而陸肆月也終於反應過來,從蕭夷陵懷裡掙脫開。
“哎?”剛要跳下床的陸肆月,突然被蕭夷陵伸手拽了回去。
“乾什麼去?”什麼訊息能夠比得上他在這裡還重要?蕭夷陵對此很是不滿的瞪著陸肆月,後者隻好低聲回了句。
“之前為了找你,我讓暗三帶我去見了梧桐巷的一個暗樁,結果卻害得那裡出了事,我剛纔讓暗三去幫我找人了!”
“你說林大?”蕭夷陵挑眉,陸肆月也是動作一頓。
“你認識?”不怪陸肆月驚訝,難道那些暗樁是蕭夷陵直接管轄不成?不然怎麼誰都認識?還是說隻認識這一個?那關係怕是很親近啊!
“……!”蕭夷陵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深深的望了陸肆月一眼,跟著坐起來望向門口。
“進來!”
門外的暗三聽到這兩個字時,心裡一陣發苦。剛纔察覺房間異樣的時候,他就想著裡邊肯定不止夫人一人,見暗處守著的暗衛沒有動靜,除了將軍不做他想。
聽將軍語氣不善,他該不會來的不是時候吧?早知道剛纔回來的時候就先跟暗處的兄弟打個招呼了,都是著急惹的禍,唉!
“將軍!夫人!”暗三硬著頭皮走進門,低頭不敢亂看的盯著自己腳尖。
“怎麼樣?人有訊息嗎?”陸肆月望著暗三問。
“回夫人話,人找到了,不過……!”暗三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蕭夷陵面色不善的瞪著自己,頓時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行了,收拾東西,一起走吧!”蕭夷陵語氣不耐的說完,拉著陸肆月就往門外走。
“去哪啊?我們話還沒說完呢!”陸肆月莫名其妙的望著蕭夷陵,腳步踉蹌的跟在對方身後離開了客棧。
“去見你要找的人。”蕭夷陵說完環住陸肆月纖腰,一躍上了房頂,然後奔著城西疾馳離去,身後跟著的是暗三,還有好幾個暗衛。
“你知道人在哪?”陸肆月很是驚訝,在蕭夷陵懷裡抬頭追問。
這一次,蕭夷陵沒有回話,隻是面色沉凝的帶著陸肆月直接出了西嶺鎮,一直往西奔了好幾裡地,這才拐彎竄進一個小樹林,最後來到山間一座看起來很是破敗的小院子裡。
跟外表的破敗不同,小院內的房間收拾的還算乾淨,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黑夜裡亮著燈的隻有一個房間,還沒走近便是一陣血腥氣帶著藥味撲鼻而來,讓陸肆月神情一凜。
走進房間,除了床上躺著的人還算乾淨,屋子裡很是淩亂,一個身形修長的暗衛正在收拾,看到蕭夷陵等人出現正要行禮,卻被揮手趕了出去。
“你要見的人,就在那裡。”-
糾纏的呼吸,逐漸升溫的空氣,如果不是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或許畫面還會更刺激也不一定。
陸肆月因為敲門聲鬆了一口氣,卻很是羞憤的埋首在蕭夷陵懷裡,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去見人,蕭夷陵倒是對這份不自覺的親昵樂見其成,然後狠狠瞪了一眼房門方向。
“夫人!有訊息了。”暗三敲門之後沒有聽到迴應,隻好出聲提醒,而陸肆月也終於反應過來,從蕭夷陵懷裡掙脫開。
“哎?”剛要跳下床的陸肆月,突然被蕭夷陵伸手拽了回去。
“乾什麼去?”什麼訊息能夠比得上他在這裡還重要?蕭夷陵對此很是不滿的瞪著陸肆月,後者隻好低聲回了句。
“之前為了找你,我讓暗三帶我去見了梧桐巷的一個暗樁,結果卻害得那裡出了事,我剛纔讓暗三去幫我找人了!”
“你說林大?”蕭夷陵挑眉,陸肆月也是動作一頓。
“你認識?”不怪陸肆月驚訝,難道那些暗樁是蕭夷陵直接管轄不成?不然怎麼誰都認識?還是說隻認識這一個?那關係怕是很親近啊!
“……!”蕭夷陵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深深的望了陸肆月一眼,跟著坐起來望向門口。
“進來!”
門外的暗三聽到這兩個字時,心裡一陣發苦。剛纔察覺房間異樣的時候,他就想著裡邊肯定不止夫人一人,見暗處守著的暗衛沒有動靜,除了將軍不做他想。
聽將軍語氣不善,他該不會來的不是時候吧?早知道剛纔回來的時候就先跟暗處的兄弟打個招呼了,都是著急惹的禍,唉!
“將軍!夫人!”暗三硬著頭皮走進門,低頭不敢亂看的盯著自己腳尖。
“怎麼樣?人有訊息嗎?”陸肆月望著暗三問。
“回夫人話,人找到了,不過……!”暗三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蕭夷陵面色不善的瞪著自己,頓時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行了,收拾東西,一起走吧!”蕭夷陵語氣不耐的說完,拉著陸肆月就往門外走。
“去哪啊?我們話還沒說完呢!”陸肆月莫名其妙的望著蕭夷陵,腳步踉蹌的跟在對方身後離開了客棧。
“去見你要找的人。”蕭夷陵說完環住陸肆月纖腰,一躍上了房頂,然後奔著城西疾馳離去,身後跟著的是暗三,還有好幾個暗衛。
“你知道人在哪?”陸肆月很是驚訝,在蕭夷陵懷裡抬頭追問。
這一次,蕭夷陵沒有回話,隻是面色沉凝的帶著陸肆月直接出了西嶺鎮,一直往西奔了好幾裡地,這才拐彎竄進一個小樹林,最後來到山間一座看起來很是破敗的小院子裡。
跟外表的破敗不同,小院內的房間收拾的還算乾淨,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黑夜裡亮著燈的隻有一個房間,還沒走近便是一陣血腥氣帶著藥味撲鼻而來,讓陸肆月神情一凜。
走進房間,除了床上躺著的人還算乾淨,屋子裡很是淩亂,一個身形修長的暗衛正在收拾,看到蕭夷陵等人出現正要行禮,卻被揮手趕了出去。
“你要見的人,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