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回到了自己婚前買下的單身公寓。
坐在冰冷的沙發上,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看著當年和景禦婚禮時的錄像視頻。
螢幕上,景禦被伴郎們簇擁著上前,臉上笑意深許。
那時裴寧天真地以為,即使現在不愛,可人生百年,景禦總會愛上自己。
如今才恍然,有些事……終究隻是她以為。
裴寧斂下眼睫,心臟像是被無數根針輪番紮過,滿是瘡痍,鮮血淋漓。
窗外又下起了雨,寒意鑽過縫隙侵入身體。
裴寧窩在陽台吊椅裡打了個冷戰,不禁輕輕環住自己。
剛吃下去的藥,苦澀還在唇齒間久久不散。
裴寧打開手機,翻看著相冊裡自己和景禦的合照,想從中品到絲絲的甜。
可到最後才發現,甜過之後更苦。
因為她和景禦,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酸楚蔓延至鼻間,裴寧有些想哭。
突然,手機響起,是閨蜜打來的:“離離,我找到一家特好吃的餐廳,叫上景禦咱們一起去啊?”
聽到這個名字,裴寧握著手機的手一緊。
猶豫了半晌
閨蜜一愣:“為什麼?是不是他對不起你?!”
裴寧喉嚨哽塞,好久才悶聲回:“我不怪鐵樹不開花,隻怪我自己沒本事。”
掛斷電話後,裴寧疲憊的躺倒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電話吵醒。
電話裡,自己老媽的語氣嚴肅:“馬上回家。”
裴寧不明所以,但還是趕了回去。
不想剛走進家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神色肅穆的爸媽,以及景禦的爸媽。
而景禦與顧雪琳就並肩站在他們面前。
一瞬間,裴寧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遂步走上前,直接跪在了父母面前:“爸媽,段叔段姨,離婚是我先提出來的。”
黎家家教很嚴,一向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言論,小時候她沒少捱打。
因此,幼時每當自己闖了禍,景禦就會攬下所有,替她受罰。
那時她對景禦笑著說:“敬懷,有你在真好,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
景禦隻是笑而不語。
……
回憶著過去種種,裴寧鼻尖一酸,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離開景禦,而甘願受罰。
景禦見狀,走到裴寧身邊將她一把拽起。
他看著雙方父母,聲音寡淡:“我和裴寧並不相愛,一開始答應結婚也隻是為了應付你們而已。”
話音落下,客廳裡瞬間一片寂靜。
裴寧渾身一顫,無力地合上雙眼,不敢去看自己爸媽的神情。
沉默半晌,兩家父母皆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們長大了,翅膀都硬了。隨你們去吧,以後別後悔就行。”
說完,便將三人都趕了出去。
走出老宅時,雨過天晴,半空中架起一道彩虹。
裴寧站在原地,看著欲上車離開的景禦,沒忍住開口問:“怎麼……這麼急著見爸媽?”
景禦頓了下,看了眼顧雪琳,眉眼溫柔:“她想結婚了。”
看著他唇角淡淡笑意,裴寧隻覺得寒意從腳底升起,順著背脊爬上了頭頂。
這時,顧雪琳從景禦的身旁探出腦袋,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
“離離姐,聽敬懷說你是做婚禮策劃的?不如我們的婚禮就交給你吧!”
景禦見狀,走到裴寧身邊將她一把拽起。
他看著雙方父母,聲音寡淡:“我和裴寧並不相愛,一開始答應結婚也隻是為了應付你們而已。”
話音落下,客廳裡瞬間一片寂靜。
裴寧渾身一顫,無力地合上雙眼,不敢去看自己爸媽的神情。
沉默半晌,兩家父母皆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們長大了,翅膀都硬了。隨你們去吧,以後別後悔就行。”
說完,便將三人都趕了出去。
走出老宅時,雨過天晴,半空中架起一道彩虹。
裴寧站在原地,看著欲上車離開的景禦,沒忍住開口問:“怎麼……這麼急著見爸媽?”
景禦頓了下,看了眼顧雪琳,眉眼溫柔:“她想結婚了。”
看著他唇角淡淡笑意,裴寧隻覺得寒意從腳底升起,順著背脊爬上了頭頂。
這時,顧雪琳從景禦的身旁探出腦袋,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
“離離姐,聽敬懷說你是做婚禮策劃的?不如我們的婚禮就交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