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是拓跋律的大哥,北梁的前太子,因惹怒北梁皇帝被廢黜後流放邊關。
若當時沒那場變故,她如今就是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後。
可命運捉弄,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本來以我的身份是很難見到她的,但皇後宣我前去,我不得不去。
皇後還讓我穿上紅色舞衣,那是馮玉兒以前的最愛。
於是我一身紅,馮玉兒一身白,我們一起出現在宮宴上。
這是我第一次見她,我們的確有那麼幾分相似。
不過我們也很好區分,她是北梁人,個子比我高,我是南唐人,面容生得比她柔和。
拓跋律見到我這般裝扮,眼中的寒意凝成數把刀子向我紮來。
「宋禦女,你跳支舞助興吧。」皇後降旨。
我雖是禦女,但也是後宮之人,在外臣面前跳舞是對我的折辱。
皇後是拓跋律的生母,以前也是個低等的禦女,曾為拓跋律向馮家求娶馮玉兒,可馮家卻轉頭把馮玉兒嫁給前太子。
皇後此刻的意思很明白,通過折辱我來折辱馮玉兒,畢竟我與她模樣相似。
馮玉兒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皇後催促我起舞,我正欲擺動衣袖的時候,拓跋律對我喝道:「退下。」
群臣早就看我不順眼了,見我被拓跋律厲喝,眼中都是對我的嘲諷。
也是這一聲後,馮玉兒暈倒在地。
拓跋律不顧一切地將她從地上抱起,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6
我被拓跋律禁了足。
一連半月,拓跋律都沒有再來我這裡。
宮人們也對我沒好氣,給我的飯菜
這裡和南唐一樣,也是拜高踩低。
兩個南唐貢女偷偷來看我,她們告訴我馮玉兒那次暈倒後一直住在拓跋律的寢宮,拓跋律可能要立她為太子妃。
「北梁果然不知禮儀,在我們南唐,小叔子娶嫂子那是要被人笑話的。」
「月娘你可怎麼辦,馮玉兒若成了太子妃,她肯定不會放過你。」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
我笑了笑,我算什麼老虎,我隻是一個可以隨時被丟棄的替身。
我可不能讓自己被拋棄。
晚上我翻牆去了拓跋律的寢殿,這本事是我跟承垏學的。
我打聽過了,馮玉兒在這裡被他照料了數日,昨天剛回了馮家。
咚的一聲,我從牆上摔下來,禁軍將我團團圍住。
拓跋律見到我後眉頭都要擰到一起:「你爬牆做什麼?」
我揉著摔疼的腿,小聲道:「奴婢想……想殿下了。」
我沒有撒謊。
我想見他,瘋狂地想見他。
我終究是沒忍住,抱住他,軟軟地叫了他一聲:「阿垏。」
7
不出意外地,拓跋律推開了我,轉身回房:「送她回去。」
我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腰:「殿下不要趕奴婢走。」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了一下,雖依舊推開了我,但力道沒有方纔那樣大。
畢竟這三年我都是這樣與他溫存的,為的就是在危險時讓他對我有一絲憐憫。
他瞧了我一眼,見到我沒穿鞋襪,雖依舊讓人趕我走,但給了我一雙鞋子。
我賭贏了。
阿孃說得沒錯,烈女怕纏郎。
當年她就是這樣死纏爛打讓我爹那個南唐第一冷葫蘆娶了她,最後還生下我們這五個子女。
第二天宮裡宮外傳遍了我夜翻宮牆去見拓跋律的事,而且衣衫單薄,赤著一雙嫩生生的腳在他面前晃。
內宮之人嘲我狐媚子手段,外朝官員嘲我不知廉恥。
廉恥是什麼,能讓我活命麼?
8
馮玉兒來的時候我正在房中畫承垏的畫像。
不知為什麼,我現在想他的時候,他的模樣並不能立刻出現在我腦海裡。
就好像我要將他忘卻了。
我腳上還穿著昨晚拓跋律給的鞋子,雖然不合腳,但我沒有脫下。
因為這雙鞋子,宮人為我送來了熱騰騰的飯菜,還喝到了牛乳。
馮玉兒站在桌邊,今天她一身粉衣,嬌媚了不少。
我給她請了安。
她細細打量我一番:「你的確像我,但我回來了,而你留在這裡會死。」
北梁女子果然豪爽,說話不拐彎抹角。
我沒有言語。
她拿起我畫的承垏瞧著:「聽說你們這些貢女也是世家女子,我可以送你回南唐,讓你和你爹孃團聚。」
我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我是太子的人,我喜歡太子殿下,我不會離開的。」
話音剛落,拓跋律身邊伺候的人就進來了,說南唐送歲貢的使臣明日將離去,今晚宮中設宴送行,讓我過去獻舞。
我欣喜答應,笑看著馮玉兒:「王妃您也看到了,殿下時時刻刻都想著妾身呢。」
馮玉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甩袖離去。
我當然是要走的,但不是通過她
當年她就是這樣死纏爛打讓我爹那個南唐第一冷葫蘆娶了她,最後還生下我們這五個子女。
第二天宮裡宮外傳遍了我夜翻宮牆去見拓跋律的事,而且衣衫單薄,赤著一雙嫩生生的腳在他面前晃。
內宮之人嘲我狐媚子手段,外朝官員嘲我不知廉恥。
廉恥是什麼,能讓我活命麼?
8
馮玉兒來的時候我正在房中畫承垏的畫像。
不知為什麼,我現在想他的時候,他的模樣並不能立刻出現在我腦海裡。
就好像我要將他忘卻了。
我腳上還穿著昨晚拓跋律給的鞋子,雖然不合腳,但我沒有脫下。
因為這雙鞋子,宮人為我送來了熱騰騰的飯菜,還喝到了牛乳。
馮玉兒站在桌邊,今天她一身粉衣,嬌媚了不少。
我給她請了安。
她細細打量我一番:「你的確像我,但我回來了,而你留在這裡會死。」
北梁女子果然豪爽,說話不拐彎抹角。
我沒有言語。
她拿起我畫的承垏瞧著:「聽說你們這些貢女也是世家女子,我可以送你回南唐,讓你和你爹孃團聚。」
我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我是太子的人,我喜歡太子殿下,我不會離開的。」
話音剛落,拓跋律身邊伺候的人就進來了,說南唐送歲貢的使臣明日將離去,今晚宮中設宴送行,讓我過去獻舞。
我欣喜答應,笑看著馮玉兒:「王妃您也看到了,殿下時時刻刻都想著妾身呢。」
馮玉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甩袖離去。
我當然是要走的,但不是通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