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離,我是薛煬的皇後!是你的皇嫂!」
薛離欺身而下,將我臉頰邊的一縷碎髮拂至耳後。
動作輕柔,彷彿我與他是世間最親密之人。
「朕早已昭告天下,薛煬的皇後同他一道入了皇陵。
「青歌,你如今不過是個死人。」
薛離語調漠然,臉上儘顯瘋狂之色。
我拚命抗拒,可每每看見那幽黑的眸中倒映出的我,心頭便湧上一陣愧意。
殿外忽地下起了雨,纏綿的濕意打落了院中的淩霄花。
12.
這一夜,我累極了。
昏昏沉沉間又夢見了薛離。
龍鳳花燭靜靜燃燒,我坐在床沿,透過蓋頭的薄紗看見他一身喜服走進來。
他挑了燭芯,伸手一推,我
「於禮,應該先挑蓋頭。」我輕聲提醒他。
「在挑了。」他湊到我耳邊,用牙齒輕輕咬起大紅的蓋紗,熱氣撲到我臉上。
我耳尖一燥,臉更紅了。
……
醒來時日頭已上了三竿,薛離不在。
我喚來江柔,寫了一張藥方子給她,叮囑她走小路去太醫院找李太醫。
喝完後又把那藥渣子埋進了淩霄樹下。
薛離每晚都會來找我。
他登基已月餘,偌大的後宮唯我這無名無分的一人。
聽江柔說,朝臣們都在明裡暗裡地催他選妃。
薛離向來最厭惡被人拿捏。
那些想把自己府上女眷送進後宮謀求一世富貴的朝臣全都被他調去了別處。
這日下朝,薛離衣飾未換,匆匆來了瑤華宮。
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神情有些彆扭地放在了我面前。
打開一看,是海棠糕。
從前我最愛吃海棠糕,宮裡做的沒有外邊酒樓賣的好吃。
看那盒子,似乎正是從我同他經常去的那家買來的。
「我現在不愛吃海棠糕了,有些甜,容易膩味。」
聽見我這麼說,薛離恍惚片刻,又發起怒來,抬手便將那個盒子打翻在地。
到了晚上,他折騰我時格外的凶狠。
事畢,他穿起衣裳,丟下一句:「過兩日,隨朕去阡安。」
我一怔,阡安乃南暻邊陲重地。
他明知,我不願再去那裡。
我的父親,我的兄長,都死在了阡安。
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神情有些彆扭地放在了我面前。
打開一看,是海棠糕。
從前我最愛吃海棠糕,宮裡做的沒有外邊酒樓賣的好吃。
看那盒子,似乎正是從我同他經常去的那家買來的。
「我現在不愛吃海棠糕了,有些甜,容易膩味。」
聽見我這麼說,薛離恍惚片刻,又發起怒來,抬手便將那個盒子打翻在地。
到了晚上,他折騰我時格外的凶狠。
事畢,他穿起衣裳,丟下一句:「過兩日,隨朕去阡安。」
我一怔,阡安乃南暻邊陲重地。
他明知,我不願再去那裡。
我的父親,我的兄長,都死在了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