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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陳千月江書呈
  4.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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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暖氣充足,卻獨獨吹不走陳千月內心的深深寒意。

纖細蒼白的手指劃過面前的檔案夾,裡面是她一年前起擬的離婚協議。

看著眼前的紅酒杯,陳千月自嘲一笑,宿醉不知何時成為了她的避難所,逃過所有真實的厭惡……

指針指向半夜一點,別墅的大門從外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大衣外套隨意丟在沙發旁,瞥了一眼吧檯上坐著的女人,徑直忽略。

陳千月強忍著心口的澀意,喊道:“江書呈……我們離婚吧。”

江書呈的腳步一頓,隨即緩緩轉身,俊朗的面容裡滿是譏諷:“一年365天,你有300天再喊這句口號,請問,你什麼時候真能離?”

決絕的嘲諷如同尖銳的利刃狠狠刺向陳千月的心臟,讓她幾乎不能呼吸:“這次我不鬨了,你不用再回到這個厭惡的家,也不用再看到噁心的我,我放你自由,好不好。”

“嗬嗬。”江書呈忍不住低笑出聲,“原來又醉了,我是瘋了纔信你的鬼話。”說完,頭也沒回的上樓離去。

“砰!”狠狠的摔門聲預示了江書呈此刻糟糕的心情。

陳千月無力的趴在桌面,淚水慢慢打濕檯面,她其實從來沒醉過,卻隻能裝醉來逃避現實,可悲又可恨!

兩人五年的婚姻,卻猶如行屍走人,她曾經卑微的問過江書呈:你有愛過我嗎?哪怕一點點。

得到的答案,卻是:你配嗎?

陳千月攥著拳頭放在唇畔,死死咬住,壓抑的嗚咽在客廳悄然遊蕩,猶如她的結局。

良久後,鬆開已經被咬出鮮血的手掌,陳千月抹掉眼淚仰頭望著二樓某個房間,眼中哀傷清晰可見,攥緊檔案,提著最後的決心快步走了上去。

站在門邊,燈光下的她臉色慘白。

抬起的手遲遲下不去,哢嚓一聲,房門被人從內拉開,陳千月被嚇到,不自覺喊出:“寒年……”

江書呈眉頭不自覺皺起,神情頗為煩躁:“你沒完沒了了是吧?我躲你躲到國外,你都能利用奶奶逼我回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千月臉上血色褪近,腳步虛晃的往後退了退,顫抖著唇搖頭。

她想說從沒想過逼他,每次提離婚都是真的想要放他自由,也根本沒利用過奶奶,都是老人揹著自己去做的那些事,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

可話語到了喉嚨卻怎麼都吐不出口,心臟更是抽扯搬撕裂疼,隻能張著嘴發出嗚……的喉音。

江書呈被她那流著淚的做作哭腔惹的心煩意亂,不明白當初那麼單純的小姑娘怎麼變成了這樣!

事業上的壓力加上奶奶的旁敲側擊就已經夠煩了,晚上還要被迫回來接受她的精神折磨,他當場口不擇言:“陳千月,你能不能永遠消失,好不好?!”

第二章體檢

轟!

陳千月隻覺得自己猶如跌入冰窖,江書呈得多恨她,才希望她徹底消失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江書呈點菸,深邃的黑眸在猩紅的火星裡頗為無情:“不願意,那就滾。”

突如其來的寂靜,讓這棟偌大的別墅更顯陰冷:“我不怕,我隻是怕……”見不到你。

可這話,顧倩不敢說,害怕會得到更惡毒的諷刺。

江書呈優雅的吐出一圈雲霧,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傅太太,雖然傅家沒有離婚的習慣,但,應該不代表不能喪夫吧?”

轟隆隆——!

窗外瞬間響起一道驚雷,映襯著陳千月慘白的臉色:“你是傅氏集團的當家,你要是出了事,奶奶他們怎麼辦?”

“所以,你也怕沒了我,過不了奢華的生活?”江書呈忽然附身與她四目相對,女人的清香鑽入鼻中,讓他不自覺皺眉,卻又不肯後退。

陳千月迷戀的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男人,她青春時光裡最後的陽光:“我淨身出戶,不要錢。”

“嗤,可笑。”江書呈似乎把她的行為當做以退為進,當著陳千月的面,狠狠摔上了門。

寂靜的走廊裡,忽然想起了一首歌聲,唱著:“我想我會一直孤單,這一輩子都這麼孤單……”

陳千月臉色灰白的看著手機鈴聲,苦澀一笑,隨即接起:“喂,姑姑。”

“明天來一趟醫院!”

陳千月攥著手機的手指猛地一收:“怎麼了?是家裡……”

“體檢。”對方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一點面子都沒留。

陳千月忽然有些無力的靠在牆上,慢慢下滑癱坐在地。

而門內,江書呈也雙眼放空的看著窗外,哪怕菸蒂被燃起燒到手指都不覺得疼。

翌日一早。

一夜未睡的陳千月給自己臉上撲了點粉,儘可能看起來不那麼憔悴。

誰知到了醫院,還是被江書呈的姑姑傅豔琴嚴厲批評:“把臉畫的這麼白,是要誰可憐你?!”

陳千月垂眸,平心靜氣回答:“抱歉姑姑,昨晚睡得有點晚。”

傅豔琴冷笑:“怕是喝的太晚吧,走,去婦產科。”

顧千血腳步一頓:“去婦產科做什麼?”

傅豔琴轉頭,看向她的目光全是譏諷:“當初非要嫁給我們家寒年,我們傅家老太太欠你顧家人情,行,我們拿寒年償還!那五年了還無所出是要讓我們絕後嗎?”

陳千月當場氣到渾身發顫:“當年我同意退婚了的,是姑姑你不知道跟我爸說了什麼,他才紅著眼送我出嫁。奶奶的人情我們也從來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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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更沒有傷害過自己!”

啪!

傅豔琴當場給陳千月甩了一耳光,一臉猙獰:“我警告你,不想顧家破產就給我把嘴巴閉好,乖乖去檢查!”

陳千月含著淚想要反駁,但考慮到兩鬢半發的父母,她隻能攥緊十指去做自己不願的事。

冷白的燈光照耀著手術檯上的陳千月,她睜著空洞的眼,淚水就這樣默默流淌,悄無聲息。

檢查完畢後,她顫著腿慢慢走出,耳邊傳來傅豔琴不屑地輕哼:“五年都沒讓丈夫碰,你可真行!”

第三章我敢!

陳千月撐著欄杆,看著還在打電話的傅豔琴,清澈的眸子裡慢慢染上了許多說不懂得情緒。

對方還在繼續:“當年要不是看在顧家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也不會讓寒年受這口氣,這些年顧家也不行了,找個機會吞了吧。陳千月?她要真為她爸媽好,自己消失或許我還能給那兩老傢夥留口氣。”

似乎對方說了什麼,傅豔琴發煩躁轉身:“擔心寒年做什麼,那小子現在被她噁心的連家都不回……”話還未說完,就跟陳千月四目相對。

傅豔琴毫不顧忌的掛斷電話,美眸微挑:“聽到了也好,結婚五年了?都沒讓丈夫碰過你一點?陳千月,你也別怪我這個長輩做事心狠手辣了。”

陳千月強忍著心底的惡寒,看向她道:“所以你要怎麼做?”

傅豔琴歎了口氣:“老太太喜歡你,不會同意離婚,所以……隻能喪偶了。”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過分,她頗為仁慈的補了一句,“你放心,作為補償,顧家我們不動。”

陳千月抬腳,一步步走到傅豔琴面前,而後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真不愧是一家人。”

傅豔琴看著陳千月離去的瘦弱背影,胸口莫名發悶,她抬手捶了捶:“可憐她做什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有心機了。”

夜漸漸深去,磅礴大雨也將這城市的肮臟慢慢洗滌。

陳千月站著雨中,看著偌大的城市卻忽然發現,沒有一個是她可以落腳的地方。

回顧家,按照傅豔琴的說法,她會害了兩老。

回傅家,按照江書呈的看法,自己會逼瘋他。

仰著頭,淚水於大雨混合,分不清哪份是苦,哪份是鹹,她終於控製不住的呐喊出聲:“啊——!”

陳千月恍恍惚惚回到別墅時,才發現本該漆黑的客廳居然燈光通明,她踉蹌著開門,還未邁步就被一道大力給扯了進去。

人都沒站穩後背就狠狠撞上了牆壁,江書呈目光犀利地打量著她:“又要玩什麼苦肉計,準備把自己弄生病以後,再去找奶奶哭著說我對你不好?”

聽到他這句話,她瞳孔猛然驟縮:“我多麼希望,自己真如你想的這麼卑鄙。”

江書呈眯起了眼,往後退了退:“瘋瘋癲癲說些什麼,趕緊上去換衣服,別賣體弱。”

陳千月垂眸輕笑出聲,良久後,她說:“協議我簽好了,就在我床頭櫃裡,喪偶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們別動我父母,顧氏是我爸這輩子的心血,不能毀在我這個不孝女手裡。”

“算我……求你。”

江書呈被她這話說的心煩意亂,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我真心覺得你如果受夠當米蟲,那就出去找工作。而不是整天在這裡自艾自憐不停演戲,喪偶,你威脅誰呢?!”

“還有,我警告你陳千月,商場如戰場,顧氏命運如何你爸心裡比你清楚,少拿你那一條沒人在乎的命來耍心機。再說了,你敢死嗎?!”

陳千月忽然仰頭,毫不猶豫的看清了男人眼底蔑視於嘲諷。

眼淚就這樣慢慢滑過眼角,她忽視掉心底血淋淋的傷口,咧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容,大聲道:“我敢!”

第四章我放心了

那場談話,最終不歡而散。

江書呈消失了一週,陳千月渾渾噩噩的過了一週,處理了很多事情。

首先,她把老太太當年劃給自己的股份,全都偷偷轉移到了自己母親身上,她爸太聰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知道當年她哪怕要求退婚,心底也是深愛著江書呈的。

否則……傅豔琴哪能利用自己來威脅她爸!

抹掉眼淚,她再把自己手上所有的資金轉給了好友,遠在法國肖家公子,肖洛川。

資金剛到賬戶,電話就隨之而來,她深吸口氣接起:“喂。”

“你瘋了是不是?給我轉這麼多錢做什麼?”男人的語氣哪怕在責怪,也是非常溫柔。

陳千月聽到這熟悉的指責,眼淚再也不受控製的落下,她捂著唇儘可能的剋製:“一週後,轉給我爸。記住……不準提前。”

遠在彼岸的肖洛川微微蹙眉:“為什麼哭?發生了什麼事?”

陳千月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心思縝密,不敢說太多,隻能匆匆一句:“看韓劇呢,等你和甜甜的喜酒喔,掛了。”

看著變成忙音的電話,肖洛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遠方久久不發一語。

正在處理工作的安甜甜頗為無奈的將鋼筆丟在一旁,雙手抱臂:“boss,她結婚五年,你逃了五年,用我擋了四年,弄得我在這裡結婚了都不敢請這個閨蜜吃酒,就怕她多想,值得嗎?”

肖洛川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她幸福。”

安甜甜無語的扶額:“我家檸檸這是錯過了多麼美好的情聖啊……”

肖洛川沒有回答,而是摩挲著那條轉賬資訊,眉頭緊鎖:“把手裡工作儘快做完,後天回國。”

夜,漸漸深去。

陳千月特意將自己打扮好,長髮柔軟的搭在肩膀,就這樣靜靜坐在客廳等候。

時鐘跳到12點,大門準時打開,她含著笑起身,輕柔地喊了一句:“老公,你回來了。”

江書呈被怔到,除了五年前結婚當天,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喊過自己一次“老公”,再抬眸,眼底劃過驚豔,但轉瞬隻剩下默然。

穿上拖鞋,江書呈譏諷一笑:“聽說你打電話威脅姑姑,如果我今晚不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就要去告訴奶奶?”

陳千月苦澀的笑了笑:“是啊,所以姑姑狠狠罵了我一頓,但起碼你回來了。”

江書呈很少見她對自己笑,失神片刻便將口袋裡的東西丟到她腳邊,語氣全是輕蔑:“對你我真沒興趣,喏,自助,你開心就好。”

自助?!

看著腳邊的東西,那一刻,陳千月隻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終於在一腔熱血裡燃燒殆儘,很久以後,她啞聲道:“終於放心了。”

準備離去的江書呈腳步一頓:“放心什麼?”

陳千月抬眸,眼睫眨了眨,似乎要屏退眼底的淚:“放心你是真的,不愛我。”

“神經病。”江書呈心堵地穿上大衣離去,上車前耳邊突然傳來陳千月的大喊,“協議在我床頭櫃,沒騙你!”

踩上離合,他面色難看的飆車離去。

陳千月面色慘白的站在門外,揮了揮手,徹底告別這一場永遠沒有結局的愛戀。

回到房間,將江書呈帶來的東西撿起拿到書房,隨即抽出三個信封,落款:遺書。

第五章遺書

遺書一共是三份。

前兩份分別是給父母和肖洛川。

第三份是寫給江書呈。

陳千月有很多話想要告訴江書呈,但提筆又不知道該寫什麼。

許久她纔在紙上開始寫上了簡短的幾句話,算作告別。

將遺書寫好,裝進信封之中,她的眼眶早已被淚霧給遮蓋。

她紅腫著眼,安排好了快遞郵寄時間。

起身看著這棟生活了五年的別墅,除了感慨,更多的是種解脫。

明白江書呈討厭這裡,主要是因為有她的氣息,所以陳千月用了兩天的時間將別墅裡關於自己的東西全都清理了一遍。

三分之二全都捐獻給了有需要的人,剩下的,她站在別墅花園裡角落,將它們通通燒燬。

她小時候聽人說,人死後,燒掉的衣服好像還可以接收到。

她想,那自己一定不能變成狼狽的模樣,投胎前還是儘可能端莊一些吧,萬一遇上顧家老一輩的,也不會被罵。

終於處理完一切後,本想找個國家安樂死,但都需要監護人,最後她能買了前往瑞士的機票,因為那裡還有著一片潔白。

下了出租車,她揹著一個簡易的書包,帶上棒球帽埋頭往機場裡走去,也正因為她的低頭,一男一女正巧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肖洛川上車前,腳步一頓,目光不自覺往身後撇去,一旁的安甜甜有些疑惑:“怎麼了?”

肖洛川張望了一會,才收回視線坐回車上:“沒什麼,可能是錯覺。”

傅氏集團。

江書呈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看著電腦,腦海不由閃現出那晚陳千月笑臉盈盈喊自己老公的畫面。

他頗為煩躁的靠在椅背上,視線正巧對準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視為恥辱的象征,剛伸出手想拔掉,敲門聲就順勢響起。

他收回思緒,恢複往常的幽冷:“進來。”

傅豔琴走進,一身乾練裝扮配得上職場女魔頭的稱呼:“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江書呈對自己這個姑姑一向敬重,畢竟父母早逝的他,是奶奶和姑姑一手帶大的:“沒事,公司事務罷了。”

傅豔琴點了點頭,將一封請帖放在他桌上:“柳青回來了,不去見見嗎?”

江書呈笑了,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姑姑:“她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豔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認的表情:“少死鴨子嘴硬,你不喜歡陳千月不就是在等著你初戀柳青回來嗎,我當初要是知道你這麼喜歡柳青,我說什麼也不會……”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江書呈決絕打斷:“那女的什麼時候是我初戀了?我不喜歡陳千月跟她有什麼關係!”

傅豔琴一臉發矇:“可柳青說……”

“姑姑,我不喜歡陳千月是因為她當初裝清純善良騙了我,所以我在懲罰她,等她說對不起,知道錯了。沒其他女人任何事,您少參合我婚姻。”

傅豔琴一臉無語:“什麼意思?怪我多管閒事了是吧,懲罰?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姑姑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從我們傅家滾蛋,毀了顧家都在所不惜!”

江書呈猛地起身:“毀什麼?我再不喜歡她,她也是我妻子,姑姑您作為長輩,說這些話也不太應該了。”

傅豔琴直接被自己侄兒這反應給逗笑了:“我以前說的更難聽,怎麼沒見你這麼護著啊?喔……我懂了,你和她那啥了?也是,結婚五年都沒被丈夫碰過,還是個丫頭,難怪那天會打電話給我,要求你履行丈夫職責了。早知道她這麼愛面子,你們結婚第二年我就應該帶她去醫院體檢,也由不得你當了這麼些年的和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為了她守身呢!”

江書呈臉色微僵:“體檢?你說她沒被人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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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條轉賬資訊,眉頭緊鎖:“把手裡工作儘快做完,後天回國。”

夜,漸漸深去。

陳千月特意將自己打扮好,長髮柔軟的搭在肩膀,就這樣靜靜坐在客廳等候。

時鐘跳到12點,大門準時打開,她含著笑起身,輕柔地喊了一句:“老公,你回來了。”

江書呈被怔到,除了五年前結婚當天,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喊過自己一次“老公”,再抬眸,眼底劃過驚豔,但轉瞬隻剩下默然。

穿上拖鞋,江書呈譏諷一笑:“聽說你打電話威脅姑姑,如果我今晚不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就要去告訴奶奶?”

陳千月苦澀的笑了笑:“是啊,所以姑姑狠狠罵了我一頓,但起碼你回來了。”

江書呈很少見她對自己笑,失神片刻便將口袋裡的東西丟到她腳邊,語氣全是輕蔑:“對你我真沒興趣,喏,自助,你開心就好。”

自助?!

看著腳邊的東西,那一刻,陳千月隻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終於在一腔熱血裡燃燒殆儘,很久以後,她啞聲道:“終於放心了。”

準備離去的江書呈腳步一頓:“放心什麼?”

陳千月抬眸,眼睫眨了眨,似乎要屏退眼底的淚:“放心你是真的,不愛我。”

“神經病。”江書呈心堵地穿上大衣離去,上車前耳邊突然傳來陳千月的大喊,“協議在我床頭櫃,沒騙你!”

踩上離合,他面色難看的飆車離去。

陳千月面色慘白的站在門外,揮了揮手,徹底告別這一場永遠沒有結局的愛戀。

回到房間,將江書呈帶來的東西撿起拿到書房,隨即抽出三個信封,落款:遺書。

第五章遺書

遺書一共是三份。

前兩份分別是給父母和肖洛川。

第三份是寫給江書呈。

陳千月有很多話想要告訴江書呈,但提筆又不知道該寫什麼。

許久她纔在紙上開始寫上了簡短的幾句話,算作告別。

將遺書寫好,裝進信封之中,她的眼眶早已被淚霧給遮蓋。

她紅腫著眼,安排好了快遞郵寄時間。

起身看著這棟生活了五年的別墅,除了感慨,更多的是種解脫。

明白江書呈討厭這裡,主要是因為有她的氣息,所以陳千月用了兩天的時間將別墅裡關於自己的東西全都清理了一遍。

三分之二全都捐獻給了有需要的人,剩下的,她站在別墅花園裡角落,將它們通通燒燬。

她小時候聽人說,人死後,燒掉的衣服好像還可以接收到。

她想,那自己一定不能變成狼狽的模樣,投胎前還是儘可能端莊一些吧,萬一遇上顧家老一輩的,也不會被罵。

終於處理完一切後,本想找個國家安樂死,但都需要監護人,最後她能買了前往瑞士的機票,因為那裡還有著一片潔白。

下了出租車,她揹著一個簡易的書包,帶上棒球帽埋頭往機場裡走去,也正因為她的低頭,一男一女正巧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肖洛川上車前,腳步一頓,目光不自覺往身後撇去,一旁的安甜甜有些疑惑:“怎麼了?”

肖洛川張望了一會,才收回視線坐回車上:“沒什麼,可能是錯覺。”

傅氏集團。

江書呈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看著電腦,腦海不由閃現出那晚陳千月笑臉盈盈喊自己老公的畫面。

他頗為煩躁的靠在椅背上,視線正巧對準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視為恥辱的象征,剛伸出手想拔掉,敲門聲就順勢響起。

他收回思緒,恢複往常的幽冷:“進來。”

傅豔琴走進,一身乾練裝扮配得上職場女魔頭的稱呼:“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江書呈對自己這個姑姑一向敬重,畢竟父母早逝的他,是奶奶和姑姑一手帶大的:“沒事,公司事務罷了。”

傅豔琴點了點頭,將一封請帖放在他桌上:“柳青回來了,不去見見嗎?”

江書呈笑了,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姑姑:“她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豔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認的表情:“少死鴨子嘴硬,你不喜歡陳千月不就是在等著你初戀柳青回來嗎,我當初要是知道你這麼喜歡柳青,我說什麼也不會……”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江書呈決絕打斷:“那女的什麼時候是我初戀了?我不喜歡陳千月跟她有什麼關係!”

傅豔琴一臉發矇:“可柳青說……”

“姑姑,我不喜歡陳千月是因為她當初裝清純善良騙了我,所以我在懲罰她,等她說對不起,知道錯了。沒其他女人任何事,您少參合我婚姻。”

傅豔琴一臉無語:“什麼意思?怪我多管閒事了是吧,懲罰?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姑姑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從我們傅家滾蛋,毀了顧家都在所不惜!”

江書呈猛地起身:“毀什麼?我再不喜歡她,她也是我妻子,姑姑您作為長輩,說這些話也不太應該了。”

傅豔琴直接被自己侄兒這反應給逗笑了:“我以前說的更難聽,怎麼沒見你這麼護著啊?喔……我懂了,你和她那啥了?也是,結婚五年都沒被丈夫碰過,還是個丫頭,難怪那天會打電話給我,要求你履行丈夫職責了。早知道她這麼愛面子,你們結婚第二年我就應該帶她去醫院體檢,也由不得你當了這麼些年的和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為了她守身呢!”

江書呈臉色微僵:“體檢?你說她沒被人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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