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了江城。
在周祁送周洛回家的時候,我去了機場。
我知道他會選擇站在我這邊。
可那並不是因為離了我他不能活,而是他捨不得我為他營造的舒適圈。
七年的朝夕相隨,我們一直都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周洛回國後,我明顯地感覺到我在他心裡不那麼重要了。
可能是放在一起就有了比較,落差立見高下,誰的分量更重,一目瞭然。
離開他,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
從決定目的地到訂好機票,也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把我和周祁的家塞得滿滿噹噹。
走的時候,卻拿著比來時更微不足道的行李。
在路上,我折斷電話卡,拉黑刪除周祁的一切聯絡方式。
三個月後,聽桑寧說。
周祁找我找得都快瘋了。
而我早已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在千裡之外的小鎮上,開了間工作室。
我買了處繁花似錦的小院子。
每天清晨推開窗子,愛麗絲泡泡總會驚豔我的視線。
節奏很慢,但是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和踏實。
12
明媚和藹的五月,槐花潤白。
小溪變得豐滿,奔走中與石頭撞個滿懷,叮咚作響。
我與客戶確認好禮服細節已是晚上。
我踏著月色回家。
走到小巷口,聽見有人在喊抓賊。
在我疑惑的間隙,一個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驚慌失措,撿了塊板磚防身。
可是我太害怕了。
所以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把板磚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高個,板寸,凶相畢露,眸子漆黑的男人踉蹌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轉身看向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完了。
但是他沒有多做停留,瞪了我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跑。
13
我軟著腳跑回工作室,立刻報了警。
不到十分鐘。
剛纔的男人竟直接找上門來。
看到是
「是你?」
我哆哆嗦嗦地避開他的目光,忙不迭否認:「不是我,不是我。」
「小姐,砸到人不道歉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
在我看來,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我欲哭無淚,就知道他一定是來找我算賬的。
眼見他還要上前一步,我指著桌上的包:「包裡有你想要的東西,拿了趕緊走。」
我擔心會激怒他,不敢說我已經報警了,隻能不斷後退,和他保持距離。
「這位女士,麻煩你冷靜一下。」
他無奈,抬起手往兜裡掏著什麼,我忽然意識到他可能有刀。
我瞬間寒毛直豎,拿起隨手能摸到的東西砸向他,邊砸邊叫救命。
「混蛋,臭流氓,你快滾!」
面前的男人原本隻是躲。
聽到我的話後,立刻沉下面色,大步上前,冷凝著我:「你說我什麼?」
我被他嚇得愣了一下。
一腦門子問號。
男人的眼睛凶如鷹隼,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朝我怒吼:「我這輩子,最恨別人說我是流氓!」
「老子是警察!警察!」
在我震驚的眼神中,他的手又伸進兜裡,掏出了他的身份證。
「警員證沒帶在身上,這是我的身份證。」
「看好了,裴、然。」
「不是什麼臭流氓。」
14
裴然收好身份證。
我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白色襯衫:「你沒穿警服。」
裴然的語氣緩和下來:「我下班了。」
我仍心有餘悸:「可是你一個人來……」
裴然凶了我一眼,顯然對我很不滿,咬牙切齒:
「那是因為某位女士報警,說看見犯罪分子的臉,她很害怕,很恐慌,而我恰好離得最近。」
我心想你就是當事人,能不近嗎。
話說到這兒,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惱怒地看著我,毫不客氣:
「所以,你口中的犯罪分子,就是我?」
「你連誰是賊都分不清,還學人家抓賊?你有病吧?」
「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在確認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再見義勇為?」
「等警局開展安全知識講座,我一定邀請你去,坐第一排……」
說得跟真的似的。
我怎麼敢反駁,我是因為太害怕所以板磚脫手。
我抓起桌子上的剪刀,離得他遠遠的。
「在警察到來之前,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他隻給我看了身份證,我沒有看到他的警員證。
況且警察出警,不會低於兩個人。
傻子纔會相信他。
「得。」裴然無奈。
見我是真的害怕他。
後退到門外,站在原地不動。
很快,我看見警車在門口停下,車上下來兩個警察。
我聽見他們叫他:
「隊長。」
事實證明,確實是一場烏龍。
我深感抱歉。
冤枉好人不說,還罵他是流氓。
15
再次遇到裴然是在一週後。
我送客戶訂的連衣裙剛回來。
鎮上的小吃攤,我隨便吃了兩口就準備回家。
付錢的時候,一隻鹹豬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轉過身,三個喝得不知禮法為何物的人,正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我男朋友去衛生間了,一會兒就回來。」
為首的人笑得很猥瑣,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小妹妹,我觀察你很久了,哪有什麼男朋友,今兒晚上,哥哥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我轉身撒腿就跑。
這世上,總也少不了以醉酒的名義乾壞事的人。
我穿著裙子和高跟鞋,沒跑出兩步腳就扭了,我掏出手機要報警:「你們再過來我報警了。」
周圍有人往這邊看,被他們揮手趕走。
「別看了,散了,小情侶鬧彆扭呢。」
我覺著我今天八成是要交代在這兒了,忽然有人把我護在身後。
天降的英雄比我高了一個頭,一腳把那流氓踹出去兩米遠。
「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在確認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再見義勇為?」
「等警局開展安全知識講座,我一定邀請你去,坐第一排……」
說得跟真的似的。
我怎麼敢反駁,我是因為太害怕所以板磚脫手。
我抓起桌子上的剪刀,離得他遠遠的。
「在警察到來之前,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他隻給我看了身份證,我沒有看到他的警員證。
況且警察出警,不會低於兩個人。
傻子纔會相信他。
「得。」裴然無奈。
見我是真的害怕他。
後退到門外,站在原地不動。
很快,我看見警車在門口停下,車上下來兩個警察。
我聽見他們叫他:
「隊長。」
事實證明,確實是一場烏龍。
我深感抱歉。
冤枉好人不說,還罵他是流氓。
15
再次遇到裴然是在一週後。
我送客戶訂的連衣裙剛回來。
鎮上的小吃攤,我隨便吃了兩口就準備回家。
付錢的時候,一隻鹹豬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轉過身,三個喝得不知禮法為何物的人,正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我男朋友去衛生間了,一會兒就回來。」
為首的人笑得很猥瑣,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小妹妹,我觀察你很久了,哪有什麼男朋友,今兒晚上,哥哥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我轉身撒腿就跑。
這世上,總也少不了以醉酒的名義乾壞事的人。
我穿著裙子和高跟鞋,沒跑出兩步腳就扭了,我掏出手機要報警:「你們再過來我報警了。」
周圍有人往這邊看,被他們揮手趕走。
「別看了,散了,小情侶鬧彆扭呢。」
我覺著我今天八成是要交代在這兒了,忽然有人把我護在身後。
天降的英雄比我高了一個頭,一腳把那流氓踹出去兩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