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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婚禮奈何路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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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熱又痛。

周祁說:「瑾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洛洛很可憐,你讓讓她。」

我在房間裡。

看著窗外不遠處筆直跪著的周祁,緊咬著牙關纔沒讓自己哭出聲音。

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在養父母身邊長大,他們對我不好。

我深知家人的重要性,並且一直盼望著,能有個自己的家。

我不想因為我,讓周祁和他的家人鬨得不可開交。

所以,時隔不久後。

在周洛扔了我的鑽戒,躲在周祁背後衝我做鬼臉的時候。

我牽強地扯起唇角:「沒關係,戒指再買就好了。」

周祁的繼母沉著臉色,以長輩的口吻對我說:

「瑾棠,洛洛是個小孩子,她什麼都不懂。你的東西你應該妥善收好,而不是事情發生後再弄得大家不開心。」

話裡話外,指責我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都在哄情緒低落的周洛。

我坐在江邊,關了手機,獨自喝了一晚上的悶酒。

過度堅硬太傷人傷己,過度柔軟又保護不了自己。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一邊棱角分明,一邊溫情四溢。

6

回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

周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遍又一遍地撥打我的電話。

他的身邊,周洛不緊不慢地勸他:

「嫂子是個孤兒,她沒有地方可以去,就算你不找她,她也會乖乖回來的。」

我笑了一下。

都說她是小孩子。

可這是小孩子會說出的話嗎?

果然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做起什麼壞事來都方便極了。

周祁眉心緊蹙,目光落在周洛身上,帶著不可置信,第一次對周洛說重話:

「洛洛,你說話為什麼這麼刻薄?」

我走進大廳,周祁紅著眼睛,看上去有點兒可憐。

見我路都走不穩,立刻抱著我上樓。

他沒有半句責怪的話,溫柔地將我摟在懷裡,抱得很緊。

他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帶著細碎的討好。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柔軟寧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瑾棠,洛洛很快就會離開的,你再忍一忍。」

「到時候,我們好好過日子,我會補償你,會對你比現在好一百倍一千倍。」

「別讓我找不到你,你不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們認識九年,戀愛七年。

在周洛沒有回來之前,我們一直挺好的。

可自周洛出現之後。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給了我一顆糖,轉身給了她一大把。

而我得到的太少太少。

我一直都知道,就算其他事情差強人意。

隻要周祁的心在我這裡,我都可以原諒,可以包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家人也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不能那麼自私。

我沒有非要和周洛爭個高低。

我隻是心裡難受。

7

可是,捏軟柿子這回事。

不可能隻有第一回,第二回。

到了第三回,會比以往更加肆無忌憚。

真正鬨得不可開交的那天,我正在開會。

為了防止周洛再做出格的舉動,周祁找了個保姆。

會議中,忽然接到保姆的電話。

我眉心一跳,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葉小姐,您還是回來一趟吧,後院的花……」

等我忙完工作趕回家的時候,隻剩下滿院子的狼藉。

以往隨風搖曳的白玫瑰,在陽光底下會折射漂亮的光澤,此刻卻被剪得亂七八糟。

她剪了我的花,還把枝條毀壞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走到周洛面前,儘力維持著平靜。

周洛剪下一朵開得正麗的婚禮之路,隨手扔下。

「太難看,我不喜歡。」

「哥哥的婚禮,要用這世界上最鮮豔的玫瑰花。」

她的笑容依舊漂亮得紮眼,我卻隻覺得寒心。

有一種,滿腔善意餵了狗的感覺。

我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周洛膚白,我其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她的半邊臉就紅了。

不出半個小時。

以往我被欺負時,選擇裝聾作啞的人全部都到齊了。

他們爭先恐後地指責我,為他們的寶貝周洛出頭。

「老早我就說過,白玫瑰不好,幾朵花而已,剪了就剪了,犯得著打人嗎?」

「婚紗還是黑色的,你去外面問問,誰家正經媳婦結婚穿黑色婚紗?」

「道歉,必須道歉,還沒進門呢就打人,一點兒教養也沒有,咱們洛洛不能讓你白打。」

「讓小祁退婚,有個這麼厲害的媳婦,以後,我可不敢再登門了。」

8

周祁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那群人正圍著我,要替我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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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我。

周祁的繼母和周洛坐在沙發上,母女倆抱在一起,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

看上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著這群人的嘴臉,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彷彿周洛不是被我打了,而是被我殺了。

周祁走到我身旁摟著我,轉身對著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冷淡出聲:

「你們沒有家嗎?請回吧,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戰火立刻引向他。

剛纔還對我指手畫腳的人,又開始對著他指指點點。

周祁的父親坐在主位,一臉的怒氣。

周圍吵吵嚷嚷,時不時傳來周洛的幾聲抽泣。

我突然覺得頭痛欲裂,腦子都要炸了。

「吵死了!」

我的話音剛落,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

周祁的父親坐在主位,猛拍桌子:「反了,都反了!」

「要麼,婚禮取消。要麼,你阿姨替你重新操辦,你們自己選。」

那天晚上。

我和周祁背對背躺著,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快睡著了。

周祁的聲音才從身後傳過來:「瑾棠,對不起,就當是為了我……」

「花還會再開的。」

「我們回奶奶家,再辦一場婚禮。」

「你穿黑色的婚紗再嫁給我一次,婚禮還用你喜歡的白玫瑰。」

他像以往那樣,溫柔地哄我。

隻是這些話,我聽了太多遍了,熟悉得像例行公事。

我無聲地落淚。

我真的太想有個家了。

從來沒有吃過糖的人,忽然有一天,有人給了我一顆糖。

我想死死握住給我糖的人。

可是,周祁。

人都是會感到失望的啊。

失望攢得多了,自然就能捨得放手了。

9

婚禮當天,一切還算有條不紊。

交換戒指前,周祁的繼母突然打來電話。

周洛坐在天台上,吵著鬨著要跳樓,她說如果周祁不去,真的會出事。

「瑾棠,我很快就回來,明天我就把洛洛送走,再也不讓你受委屈。」

周祁的眉間滿溢焦急和無奈。

我知道的,隻要我點頭,他就會立刻衝出去。

如果我不同意,他會遲疑一下,然後再毫不猶豫地衝出去。

這份認知讓我感到無奈。

我一斂唇角,笑得溫柔:「去吧。」

既然我的婚禮已經糟糕透頂,也不怕它再糟糕些。

索性就如周洛所願。

她向來如此,肆無忌憚,肆意妄為。

隻要她皺下眉頭,周祁就恨不得立刻把心掏給她。

我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委屈和失望不足以殺死我,卻會消耗我的真心跟熱情,讓我一天比一天更難過。

「瑾棠,現在怎麼辦?」桑寧從台下跑上來,一臉的不忿。

在我的婚禮當天,我的新郎扔下我獨自面對一眾賓客。

我給過彼此最後一次機會了,可終歸還是遺憾收場。

說不難過是假的,可我還是微笑著。

「抱歉各位,婚禮取消。」

「真的非常抱歉,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

「今天就當是周祁請客,請大家吃頓飯,聚一聚,高興高興。」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離去。

10

我回家的時候,周祁已經到家了。

一進客廳,我就看見周洛窩在他懷裡,死活不下來。

她的鼻尖和眼皮泛紅,卻也無損眉間的明豔與靈動。

她還是那麼漂亮,像鎏金花瓶中的茶靡花,即使靜靜地放在那兒,也生動地吸引人的目光。

換了誰又能不心動呢。

我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他們如膠似漆。

見我一直盯著她,周洛的臉上又出現那種天真又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是真的很佩服她。

壞事做儘,卻能理所當然地,表現得像一個受害者。

我能理解一個女孩子精神不正常意味著什麼。

所以我一直忍讓,一直包容。

周洛的不幸成了她的保護傘。

不管她犯再大的錯,也沒人會責備她。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被她欺負啊。

我坐在沙發上。

看著緊貼著周祁的周洛,忽然一陣陣地噁心,冷聲問她:

「你是自己乖乖下來,還是我請你下來?」

興許是我面上的表情太過駭人。

周洛愣了一下,乖乖地從周祁身上下來。

我看向周祁,忽略他疲憊的神色,下了最後通牒:

「現在立刻把她送回周家。」

「或者,我現在就把主臥騰出來讓給你們。」

「我們的婚禮已經取消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周祁的臉色立即變得慌亂,向我解釋:

「瑾棠,你怎麼會這麼想?洛洛是我妹妹。」

「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

他的目光誠摯,一如第一次說喜歡我的那天。

可是迴歸現實,看著面前的一地雞毛,就會發現多麼可笑。

口口聲聲說愛我,又為我做了什麼呢?

既調節不好我與家人的關係,又不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已經明顯不可能再和平共處,卻還想甘蔗兩頭甜。

怎麼可能呢,周祁。

無論你做何決定,我都不要你了。

11

我離開了江城。

在周祁送周洛回家的時候,我去了機場。

我知道他會選擇站在我這邊。

可那並不是因為離了我他不能活,而是他捨不得我為他營造的舒適圈。

七年的朝夕相隨,我們一直都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周洛回國後,我明顯地感覺到我在他心裡不那麼重要了。

可能是放在一起就有了比較,落差立見高下,誰的分量更重,一目瞭然。

離開他,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

從決定目的地到訂好機票,也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把我和周祁的家塞得滿滿噹噹。

走的時候,卻拿著比來時更微不足道的行李。

在路上,我折斷電話卡,拉黑刪除周祁的一切聯絡方式。

三個月後,聽桑寧說。

周祁找我找得都快瘋了。

而我早已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在千裡之外的小鎮上,開了間工作室。

我買了處繁花似錦的小院子。

每天清晨推開窗子,愛麗絲泡泡總會驚豔我的視線。

節奏很慢,但是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和踏實。

12

明媚和藹的五月,槐花潤白。

小溪變得豐滿,奔走中與石頭撞個滿懷,叮咚作響。

我與客戶確認好禮服細節已是晚上。

我踏著月色回家。

走到小巷口,聽見有人在喊抓賊。

在我疑惑的間隙,一個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驚慌失措,撿了塊板磚防身。

可是我太害怕了。

所以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把板磚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高個,板寸,凶相畢露,眸子漆黑的男人踉蹌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轉身看向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完了。

但是他沒有多做停留,瞪了我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跑。

13

我軟著腳跑回工作室,立刻報了警。

不到十分鐘。

剛纔的男人竟直接找上門來。

看到是我,他怔了一下,皺起眉頭:

「是你?」

我哆哆嗦嗦地避開他的目光,忙不迭否認:「不是我,不是我。」

「小姐,砸到人不道歉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

在我看來,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我欲哭無淚,就知道他一定是來找我算賬的。

眼見他還要上前一步,我指著桌上的包:「包裡有你想要的東西,拿了趕緊走。」

我擔心會激怒他,不敢說我已經報警了,隻能不斷後退,和他保持距離。

「這位女士,麻煩你冷靜一下。」

他無奈,抬起手往兜裡掏著什麼,我忽然意識到他可能有刀。

我瞬間寒毛直豎,拿起隨手能摸到的東西砸向他,邊砸邊叫救命。

「混蛋,臭流氓,你快滾!」

面前的男人原本隻是躲。

聽到我的話後,立刻沉下面色,大步上前,冷凝著我:「你說我什麼?」

我被他嚇得愣了一下。

一腦門子問號。

男人的眼睛凶如鷹隼,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朝我怒吼:「我這輩子,最恨別人說我是流氓!」

「老子是警察!警察!」

在我震驚的眼神中,他的手又伸進兜裡,掏出了他的身份證。

「警員證沒帶在身上,這是我的身份證。」

「看好了,裴、然。」

「不是什麼臭流氓。」

14

裴然收好身份證。

我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白色襯衫:「你沒穿警服。」

裴然的語氣緩和下來:「我下班了。」

我仍心有餘悸:「可是你一個人來……」

裴然凶了我一眼,顯然對我很不滿,咬牙切齒:

「那是因為某位女士報警,說看見犯罪分子的臉,她很害怕,很恐慌,而我恰好離得最近。」

我心想你就是當事人,能不近嗎。

話說到這兒,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惱怒地看著我,毫不客氣:

「所以,你口中的犯罪分子,就是我?」

「你連誰是賊都分不清,還學人家抓賊?你有病吧?」

「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在確認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再見義勇為?」

「等警局開展安全知識講座,我一定邀請你去,坐第一排……」

說得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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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都隻有你一個。」

他的目光誠摯,一如第一次說喜歡我的那天。

可是迴歸現實,看著面前的一地雞毛,就會發現多麼可笑。

口口聲聲說愛我,又為我做了什麼呢?

既調節不好我與家人的關係,又不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已經明顯不可能再和平共處,卻還想甘蔗兩頭甜。

怎麼可能呢,周祁。

無論你做何決定,我都不要你了。

11

我離開了江城。

在周祁送周洛回家的時候,我去了機場。

我知道他會選擇站在我這邊。

可那並不是因為離了我他不能活,而是他捨不得我為他營造的舒適圈。

七年的朝夕相隨,我們一直都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周洛回國後,我明顯地感覺到我在他心裡不那麼重要了。

可能是放在一起就有了比較,落差立見高下,誰的分量更重,一目瞭然。

離開他,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

從決定目的地到訂好機票,也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把我和周祁的家塞得滿滿噹噹。

走的時候,卻拿著比來時更微不足道的行李。

在路上,我折斷電話卡,拉黑刪除周祁的一切聯絡方式。

三個月後,聽桑寧說。

周祁找我找得都快瘋了。

而我早已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在千裡之外的小鎮上,開了間工作室。

我買了處繁花似錦的小院子。

每天清晨推開窗子,愛麗絲泡泡總會驚豔我的視線。

節奏很慢,但是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和踏實。

12

明媚和藹的五月,槐花潤白。

小溪變得豐滿,奔走中與石頭撞個滿懷,叮咚作響。

我與客戶確認好禮服細節已是晚上。

我踏著月色回家。

走到小巷口,聽見有人在喊抓賊。

在我疑惑的間隙,一個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驚慌失措,撿了塊板磚防身。

可是我太害怕了。

所以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把板磚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高個,板寸,凶相畢露,眸子漆黑的男人踉蹌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轉身看向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完了。

但是他沒有多做停留,瞪了我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跑。

13

我軟著腳跑回工作室,立刻報了警。

不到十分鐘。

剛纔的男人竟直接找上門來。

看到是我,他怔了一下,皺起眉頭:

「是你?」

我哆哆嗦嗦地避開他的目光,忙不迭否認:「不是我,不是我。」

「小姐,砸到人不道歉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

在我看來,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我欲哭無淚,就知道他一定是來找我算賬的。

眼見他還要上前一步,我指著桌上的包:「包裡有你想要的東西,拿了趕緊走。」

我擔心會激怒他,不敢說我已經報警了,隻能不斷後退,和他保持距離。

「這位女士,麻煩你冷靜一下。」

他無奈,抬起手往兜裡掏著什麼,我忽然意識到他可能有刀。

我瞬間寒毛直豎,拿起隨手能摸到的東西砸向他,邊砸邊叫救命。

「混蛋,臭流氓,你快滾!」

面前的男人原本隻是躲。

聽到我的話後,立刻沉下面色,大步上前,冷凝著我:「你說我什麼?」

我被他嚇得愣了一下。

一腦門子問號。

男人的眼睛凶如鷹隼,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朝我怒吼:「我這輩子,最恨別人說我是流氓!」

「老子是警察!警察!」

在我震驚的眼神中,他的手又伸進兜裡,掏出了他的身份證。

「警員證沒帶在身上,這是我的身份證。」

「看好了,裴、然。」

「不是什麼臭流氓。」

14

裴然收好身份證。

我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白色襯衫:「你沒穿警服。」

裴然的語氣緩和下來:「我下班了。」

我仍心有餘悸:「可是你一個人來……」

裴然凶了我一眼,顯然對我很不滿,咬牙切齒:

「那是因為某位女士報警,說看見犯罪分子的臉,她很害怕,很恐慌,而我恰好離得最近。」

我心想你就是當事人,能不近嗎。

話說到這兒,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惱怒地看著我,毫不客氣:

「所以,你口中的犯罪分子,就是我?」

「你連誰是賊都分不清,還學人家抓賊?你有病吧?」

「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在確認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再見義勇為?」

「等警局開展安全知識講座,我一定邀請你去,坐第一排……」

說得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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