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上下,都是侍衛,用得著在床前守著他嗎?
但我話少,一切聽雇主的。
門一關,他拿了封信給我:「你師父的。」
我伸手去接,他卻捏住不放。
「去年十二讓你們解散時,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話。」
我盯著信,沒吭聲。
他:「如果有人拿著令牌和書信找你,你便是他的人了,對嗎?」
我一手捏著信用力,另一隻手猛地擊向九皇子的腹部。
他往後撤,鬆開手裡的信封。
「我師父不是這樣說的,他說我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路。」
「大爺的,十二騙我。」九皇子笑罵一句。
倒不像生氣。
我著急看信,沒空理他。
字跡語氣確實是我師父,他在信裡告訴我一件事。
有關我來曆的事。
3
原來我的身契不在殺手組織,也不在孤兒村,而在九皇子他媽的手裡。
師父說,我們都是被九皇子他媽買來養大的。
所以子承母業,現在我就是九皇子的人。
最後他慎重補充:「你之前問我的事有眉目了,等你出了京,我便找機會告訴你。」
九皇子抻著腦袋過來看:「你師父寫了啥?」
我把信一團,塞進懷裡:「我師父說我是最好的殺手,你必須按月付我銀子。」
「我不信。」九皇子蔑眼懷疑。
我隻能說實話:「你真狗。」
他佯怒:「十二這麼說?」
我認真:「我這麼說。」
反正信裡的內容我是不會給他看的,能得一兩銀子是一兩。
出京的事安排很快,說是下個月,實際我到九皇子府上第三天,便已啟程。
一行人喬裝打扮,趁著夜色奔了上百裡,纔在一個小鎮上歇下來。
我懷疑有人追殺九皇子,可他的樣子氣定神閒,老神在在。
在小鎮上住下後,還帶我去逛街。
他身邊除了我,另跟三個侍衛,我知道的暗哨十幾個,不知道的可能更多。
我們在小鎮的茶樓裡聽了兩天話本,又街頭巷尾走上一遭,我大概明白九皇子要乾嗎了。
他在找人。
找一個多年前從宮
這個人應該非常重要,因為我們來查的第二天,就有人半夜劫殺九皇子。
我聽到動靜時,殺手已經在九皇子的屋頂。
腳步很輕,貓兒一樣。
師父說,這種人輕功很好。
武力應該也很棒,外圈防禦已經被他無聲無息解決了。
我不敢大意,一邊抽出袖筒裡的短刀,一邊用腳勾床上的人。
九皇子睡成了豬。
我把被子都勾了下來,他人還沒醒。
屋頂上的人已經開始拆瓦片。
我側身,一把揪起床上的人,心卻瞬間沉了下去。
太輕,不是人。
媽呀,九皇子沒了?!
冷汗刹那冒了一身。
出道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失手,這還怎麼開口向人要銀子?
心裡慌得一批,人卻沒衝動,慢慢移到床柱旁,等著屋頂上的冤種下來。
對方還在試圖入內,至少說明九皇子不在他們手裡。
喘息間,兩個黑影從屋頂落下。
腳沒沾地,我的暗器已經打出去。
對方一個速落快滾,向兩邊散開。躲開暗器的同時,一人撲向床邊,一人攻我後背。
床上沒人的事,高低不能讓對方知道。
刀劍匕首暗器在我手裡使得呼呼帶風。
半個時辰後,兩人被我放倒。
我把他們拖上床,蓋好被,推開窗戶正想跳出去找九皇子,腳卻被人抱住。
4
對方身手麻利力氣大,待我想反抗,人已經向下掉去。
落地瞬間,我的短劍刺向對方脖子。
手腕卻先一步被捏住:「是我。」
九皇子?
他可真機靈,還知道客棧裡有暗道。
帶著我一路從暗道裡穿過,出來時天已破曉,我們在鎮外的一片樹林子裡。
九皇子灰頭土臉,可憐巴巴瞅我:「我的人都死了,以後就靠你了。」
我懷疑他說了假話,但還要配合他表演:「是誰殺的他們?」
「不知道。」
我換個問題:「那我們這一趟出來到底是乾什麼?」
九皇子立馬肅了臉:「你師父沒跟你說,知道得少活得長嗎?」
「沒有,我師父說知道得越細,殺人的時候越不會留漏洞。」
他噎了一下:「那也是知道對手嘛!」
像是怕我再問,他岔開話題:「我餓了,你找點吃的去。」
喂,我是侍衛,不是丫鬟。
所以最後九皇子拿銀子,在林外一家農戶換了饅頭。
吃過饅頭,我們繼續趕路。
這次我確定,他的侍衛和暗衛真的沒了,身邊隻有我一個。
壓力一下就上來了。
萬一他死,我找誰要銀子去?
為了防止他死,我看他非常緊,睡覺都在一個屋。
他也緊張兮兮的,沒事就往我身後躲,說他害怕。
還跟我商量,我們不能以主仆相稱。
「可以,你喊我姐。」我說。
九皇子當下瞪眼:「我比你大好嗎?」
「你哪兒比我大,亮出來看看?」
他的臉「騰」一下紅了個透,耳朵都像要滴血,拿手指著我半天,才擠出一句:「就不該讓你去朱翠樓,這都學了點啥。」
嗬,這東西還要去朱翠樓學嗎?他怕是不知道,我們殺手平時都乾什麼活兒。
不過在他的建議下,我們還是改了稱呼。
「叫我趙風止。」
「好,趙瘋子你好。」
九皇子差點當場被我氣死:「風止,大風停止的意思。」
哦,反正隨我高興,他不一定次次都聽得明白。
風止說:「你不能叫霜降,這一聽就很殺手。」
我懶得理他,如果名字能判斷出殺手,這世界哪還有壞人。
可他又說:「你叫趙夫人吧。」
我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活膩了?」
說完纔想起,他現在是有我身契的人,不是我要殺的人。
以前沒接過這種活兒,總是忘了身份。
最終,九皇子以主子身份壓我,化身趙風止,我成了趙夫人。
小夫妻倆做生意賺了點錢,去江南遊曆。
順便打聽當年從宮裡出來的嬤嬤,問她把順出來的公主弄哪兒了。
半個月後,我們有了婆婆的下落。
她在一座快剷平的土堆裡。
聽說已經死了很多年,屍體都化成泥肥了莊稼。
趙風止很惆悵:「看來皇妹不太容易找。
他噎了一下:「那也是知道對手嘛!」
像是怕我再問,他岔開話題:「我餓了,你找點吃的去。」
喂,我是侍衛,不是丫鬟。
所以最後九皇子拿銀子,在林外一家農戶換了饅頭。
吃過饅頭,我們繼續趕路。
這次我確定,他的侍衛和暗衛真的沒了,身邊隻有我一個。
壓力一下就上來了。
萬一他死,我找誰要銀子去?
為了防止他死,我看他非常緊,睡覺都在一個屋。
他也緊張兮兮的,沒事就往我身後躲,說他害怕。
還跟我商量,我們不能以主仆相稱。
「可以,你喊我姐。」我說。
九皇子當下瞪眼:「我比你大好嗎?」
「你哪兒比我大,亮出來看看?」
他的臉「騰」一下紅了個透,耳朵都像要滴血,拿手指著我半天,才擠出一句:「就不該讓你去朱翠樓,這都學了點啥。」
嗬,這東西還要去朱翠樓學嗎?他怕是不知道,我們殺手平時都乾什麼活兒。
不過在他的建議下,我們還是改了稱呼。
「叫我趙風止。」
「好,趙瘋子你好。」
九皇子差點當場被我氣死:「風止,大風停止的意思。」
哦,反正隨我高興,他不一定次次都聽得明白。
風止說:「你不能叫霜降,這一聽就很殺手。」
我懶得理他,如果名字能判斷出殺手,這世界哪還有壞人。
可他又說:「你叫趙夫人吧。」
我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活膩了?」
說完纔想起,他現在是有我身契的人,不是我要殺的人。
以前沒接過這種活兒,總是忘了身份。
最終,九皇子以主子身份壓我,化身趙風止,我成了趙夫人。
小夫妻倆做生意賺了點錢,去江南遊曆。
順便打聽當年從宮裡出來的嬤嬤,問她把順出來的公主弄哪兒了。
半個月後,我們有了婆婆的下落。
她在一座快剷平的土堆裡。
聽說已經死了很多年,屍體都化成泥肥了莊稼。
趙風止很惆悵:「看來皇妹不太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