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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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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上下,都是侍衛,用得著在床前守著他嗎?

但我話少,一切聽雇主的。

門一關,他拿了封信給我:「你師父的。」

我伸手去接,他卻捏住不放。

「去年十二讓你們解散時,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話。」

我盯著信,沒吭聲。

他:「如果有人拿著令牌和書信找你,你便是他的人了,對嗎?」

我一手捏著信用力,另一隻手猛地擊向九皇子的腹部。

他往後撤,鬆開手裡的信封。

「我師父不是這樣說的,他說我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路。」

「大爺的,十二騙我。」九皇子笑罵一句。

倒不像生氣。

我著急看信,沒空理他。

字跡語氣確實是我師父,他在信裡告訴我一件事。

有關我來曆的事。

3

原來我的身契不在殺手組織,也不在孤兒村,而在九皇子他媽的手裡。

師父說,我們都是被九皇子他媽買來養大的。

所以子承母業,現在我就是九皇子的人。

最後他慎重補充:「你之前問我的事有眉目了,等你出了京,我便找機會告訴你。」

九皇子抻著腦袋過來看:「你師父寫了啥?」

我把信一團,塞進懷裡:「我師父說我是最好的殺手,你必須按月付我銀子。」

「我不信。」九皇子蔑眼懷疑。

我隻能說實話:「你真狗。」

他佯怒:「十二這麼說?」

我認真:「我這麼說。」

反正信裡的內容我是不會給他看的,能得一兩銀子是一兩。

出京的事安排很快,說是下個月,實際我到九皇子府上第三天,便已啟程。

一行人喬裝打扮,趁著夜色奔了上百裡,纔在一個小鎮上歇下來。

我懷疑有人追殺九皇子,可他的樣子氣定神閒,老神在在。

在小鎮上住下後,還帶我去逛街。

他身邊除了我,另跟三個侍衛,我知道的暗哨十幾個,不知道的可能更多。

我們在小鎮的茶樓裡聽了兩天話本,又街頭巷尾走上一遭,我大概明白九皇子要乾嗎了。

他在找人。

找一個多年前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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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出來的失蹤老人。

這個人應該非常重要,因為我們來查的第二天,就有人半夜劫殺九皇子。

我聽到動靜時,殺手已經在九皇子的屋頂。

腳步很輕,貓兒一樣。

師父說,這種人輕功很好。

武力應該也很棒,外圈防禦已經被他無聲無息解決了。

我不敢大意,一邊抽出袖筒裡的短刀,一邊用腳勾床上的人。

九皇子睡成了豬。

我把被子都勾了下來,他人還沒醒。

屋頂上的人已經開始拆瓦片。

我側身,一把揪起床上的人,心卻瞬間沉了下去。

太輕,不是人。

媽呀,九皇子沒了?!

冷汗刹那冒了一身。

出道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失手,這還怎麼開口向人要銀子?

心裡慌得一批,人卻沒衝動,慢慢移到床柱旁,等著屋頂上的冤種下來。

對方還在試圖入內,至少說明九皇子不在他們手裡。

喘息間,兩個黑影從屋頂落下。

腳沒沾地,我的暗器已經打出去。

對方一個速落快滾,向兩邊散開。躲開暗器的同時,一人撲向床邊,一人攻我後背。

床上沒人的事,高低不能讓對方知道。

刀劍匕首暗器在我手裡使得呼呼帶風。

半個時辰後,兩人被我放倒。

我把他們拖上床,蓋好被,推開窗戶正想跳出去找九皇子,腳卻被人抱住。

4

對方身手麻利力氣大,待我想反抗,人已經向下掉去。

落地瞬間,我的短劍刺向對方脖子。

手腕卻先一步被捏住:「是我。」

九皇子?

他可真機靈,還知道客棧裡有暗道。

帶著我一路從暗道裡穿過,出來時天已破曉,我們在鎮外的一片樹林子裡。

九皇子灰頭土臉,可憐巴巴瞅我:「我的人都死了,以後就靠你了。」

我懷疑他說了假話,但還要配合他表演:「是誰殺的他們?」

「不知道。」

我換個問題:「那我們這一趟出來到底是乾什麼?」

九皇子立馬肅了臉:「你師父沒跟你說,知道得少活得長嗎?」

「沒有,我師父說知道得越細,殺人的時候越不會留漏洞。」

他噎了一下:「那也是知道對手嘛!」

像是怕我再問,他岔開話題:「我餓了,你找點吃的去。」

喂,我是侍衛,不是丫鬟。

所以最後九皇子拿銀子,在林外一家農戶換了饅頭。

吃過饅頭,我們繼續趕路。

這次我確定,他的侍衛和暗衛真的沒了,身邊隻有我一個。

壓力一下就上來了。

萬一他死,我找誰要銀子去?

為了防止他死,我看他非常緊,睡覺都在一個屋。

他也緊張兮兮的,沒事就往我身後躲,說他害怕。

還跟我商量,我們不能以主仆相稱。

「可以,你喊我姐。」我說。

九皇子當下瞪眼:「我比你大好嗎?」

「你哪兒比我大,亮出來看看?」

他的臉「騰」一下紅了個透,耳朵都像要滴血,拿手指著我半天,才擠出一句:「就不該讓你去朱翠樓,這都學了點啥。」

嗬,這東西還要去朱翠樓學嗎?他怕是不知道,我們殺手平時都乾什麼活兒。

不過在他的建議下,我們還是改了稱呼。

「叫我趙風止。」

「好,趙瘋子你好。」

九皇子差點當場被我氣死:「風止,大風停止的意思。」

哦,反正隨我高興,他不一定次次都聽得明白。

風止說:「你不能叫霜降,這一聽就很殺手。」

我懶得理他,如果名字能判斷出殺手,這世界哪還有壞人。

可他又說:「你叫趙夫人吧。」

我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活膩了?」

說完纔想起,他現在是有我身契的人,不是我要殺的人。

以前沒接過這種活兒,總是忘了身份。

最終,九皇子以主子身份壓我,化身趙風止,我成了趙夫人。

小夫妻倆做生意賺了點錢,去江南遊曆。

順便打聽當年從宮裡出來的嬤嬤,問她把順出來的公主弄哪兒了。

半個月後,我們有了婆婆的下落。

她在一座快剷平的土堆裡。

聽說已經死了很多年,屍體都化成泥肥了莊稼。

趙風止很惆悵:「看來皇妹不太容易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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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細,殺人的時候越不會留漏洞。」

他噎了一下:「那也是知道對手嘛!」

像是怕我再問,他岔開話題:「我餓了,你找點吃的去。」

喂,我是侍衛,不是丫鬟。

所以最後九皇子拿銀子,在林外一家農戶換了饅頭。

吃過饅頭,我們繼續趕路。

這次我確定,他的侍衛和暗衛真的沒了,身邊隻有我一個。

壓力一下就上來了。

萬一他死,我找誰要銀子去?

為了防止他死,我看他非常緊,睡覺都在一個屋。

他也緊張兮兮的,沒事就往我身後躲,說他害怕。

還跟我商量,我們不能以主仆相稱。

「可以,你喊我姐。」我說。

九皇子當下瞪眼:「我比你大好嗎?」

「你哪兒比我大,亮出來看看?」

他的臉「騰」一下紅了個透,耳朵都像要滴血,拿手指著我半天,才擠出一句:「就不該讓你去朱翠樓,這都學了點啥。」

嗬,這東西還要去朱翠樓學嗎?他怕是不知道,我們殺手平時都乾什麼活兒。

不過在他的建議下,我們還是改了稱呼。

「叫我趙風止。」

「好,趙瘋子你好。」

九皇子差點當場被我氣死:「風止,大風停止的意思。」

哦,反正隨我高興,他不一定次次都聽得明白。

風止說:「你不能叫霜降,這一聽就很殺手。」

我懶得理他,如果名字能判斷出殺手,這世界哪還有壞人。

可他又說:「你叫趙夫人吧。」

我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活膩了?」

說完纔想起,他現在是有我身契的人,不是我要殺的人。

以前沒接過這種活兒,總是忘了身份。

最終,九皇子以主子身份壓我,化身趙風止,我成了趙夫人。

小夫妻倆做生意賺了點錢,去江南遊曆。

順便打聽當年從宮裡出來的嬤嬤,問她把順出來的公主弄哪兒了。

半個月後,我們有了婆婆的下落。

她在一座快剷平的土堆裡。

聽說已經死了很多年,屍體都化成泥肥了莊稼。

趙風止很惆悵:「看來皇妹不太容易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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