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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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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青,不好意思,把你的車弄濕了。」

我猶豫了下沒說真名,把**的毯子疊好擺放在大腿上。

「沒關係。」

他說完,我們都沒再說話,安靜地感受車裡涼快下來的溫度。

這場天災,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結束。

空氣和氛圍一樣沉悶,車輛空調運轉的「嗡嗡」聲是車內唯一的聲音。

半晌,他打開了車載收音機。

「茲……據悉,高溫極端天氣還將持續一週時間,請各位居民儘量不要外出……」

一打開,就傳出了不幸的訊息。

我歎了一口氣,默默思考揹包裡的水和麪包夠不夠吃,早知道不帶那隻鴨子了,還能多帶點吃的和水。

「茲……格陵蘭島近幾日溫度直逼70華氏度,冰川融化……」

「茲……全球極端天氣……半個地球變紅……」

「茲……科學家預測未來10年,最高溫度可能還會上升……」

陸洲換了幾個頻道,默默關掉了,繼續聽也沒有意義,訊息一個比一個令人焦慮。

「都是你,我說帶小明回孃家山裡面過暑假,你偏偏不讓,現在好了,都快成難民了!」

窗外傳來抱怨的聲音。

一對夫妻帶著個小女孩路過我們的車,鑽進旁邊的車裡面。

因為這輛SUV停得離樓梯間近,越來越多的人路過我們的車,有老人有孩子,多數是一家人,行色匆匆。

我沉默地看著他們,頭頂的燈閃了幾下,我的心也跟著跳動。

電梯都停了,停車場的燈用的是哪裡的電源?好像沒有聽到新風機的聲音,就隻有燈亮著……

正想著,駕駛座的陸洲突然猛地敲了一下方向盤,爆了句粗口。

我頓時渾身僵硬,腦中強製性閃過從前的一些片段,前夫的拳頭上都是我的血……

「方青,我錯了,我們得回樓上去。」

陸洲轉頭看我,表情一愣。

「你……沒事吧?」

他小心翼翼問。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沒事,你剛剛說什麼?」

「先喝點水。」

他遞過來一瓶水。

我沒接,強忍往後退的衝動,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半瓶,心跳稍稍緩和。

「方青,我們不應該下樓,車太多了,一會這裡可能會非常熱,而且很危險。」

陸洲把水放回包裡道。

「你的意思是……」

我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看了看四周。

隻要有車的人,基本上都想到了可以到車上避暑,周圍的車十輛有八輛已經啟動,陸續還有人在進入空車。

「車輛尾氣可能造成溫度上升,一氧化碳含量也會升高,我們得回樓上去。」

陸洲看著我。

我揉了揉太陽穴。

下樓容易上樓難,更何況是16樓。

要命啊!

「你如果不願意回樓上,可以待在我的車裡,隻要不走出車外,應該不會有危險,但是……」

陸洲欲言又止。

一旦車油耗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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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得從車裡出來透氣,到時候不隻要經受高溫烘烤,還可能直接因為吸入一氧化碳導致中毒。

「我上樓。」

權衡之下,我做了決定。

我們兩個很有默契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揹包,背起來,打開車門。

隔壁車子內,小女孩正趴在車窗上看我。

我忍不住敲了下他們的車窗。

「你乾嘛?」

那個妻子把孩子抱過去,一臉凶相。

「這裡面車太多了,一氧化碳可能超標,建議你們回家。」

我大聲說完,也不管她有沒有聽懂,轉身跟上了陸洲的腳步。

他們是離得最近的人,我儘到了提醒的義務,沒有必要當聖母。

爬到5樓,那個老人已經不見了,地上放著喝空的礦泉水瓶子。

再往上,樓梯上全是往下走的人,見我們往上,許多人朝我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但也有人是跟我們一樣往上走的,在不同的樓層休息,應該也是想到了一樣的情況。10樓,我們撞見了一個熟人,物業小陳。

「你們要回去拿東西?」

他氣喘籲籲從上面下來,背上跟我們一樣揹著揹包,看見我們,一臉詫異。

「我們回家,不打算下來了,你最好通知一下停車場那些人,小心一氧化碳超標中毒。」陸洲回答他。

小陳神情一頓,輕聲嘟囔了句什麼,突然湊到陸洲耳朵邊,跟他說了幾句悄悄話。

我看到陸洲的表情從疑惑到詫異,再到震驚。

「你說真的?」

「自求多福。」

小陳拍了拍陸洲的肩膀,急匆匆往下離開了。

「他說了什麼?」

我問道。

陸洲轉過頭來,臉色凝重,額頭的汗大顆大顆落下來。

「方青,我不知道我的判斷對不對了。」

「你來做選擇,向上回家,還是向下回車裡。」

「小陳剛剛說,物業那邊有溫度計顯示,現在外面不是48度,是……56度。」

05

56度是什麼概念?

新冠病毒在56度下隻能活30分鐘。

人呢?

我喘著粗氣,他也喘著粗氣。

小小的空間內全是我們兩個喘氣的聲音。

周圍的溫度正在升高,吸氣呼氣都如同在桑拿房裡面,一團團的熱,一團團的難受。

56度?

56度!

56……

「印度不是好幾年都55度了嗎?」我忍不住反駁。

這個數字實在太過驚人,我懷疑陸洲是聽錯了,可能是46度之類,46度就已經很嚇人了,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升到56度。

陸洲神情嚴峻:「問你呢,你打算回家,還是去車裡?」

「你要回家還是去車裡?」

我把問題拋回給他,拄著膝蓋不斷喘氣。

高溫導致空氣稀薄,我們又爬了這麼多層,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陸洲沒回答,打開一瓶水,喝了半瓶,把另外半瓶淋在頭上。

他的臉被熱得通紅,黑眼圈都消失不見。

我掏出包裡喝剩的最後一瓶水,也學著喝了半瓶,剩下的往頭上澆。

礦泉水緊貼著解凍了80%的鴨子,有一絲冰涼,讓我清醒了一些,努力用被熱得所剩無幾的腦細胞去思考。

現在是下午4點半左右,離太陽落山至少還要一個半小時。

如果沒有空調,室內與室外的溫差一般是3-5度,也就是說我回家的話,很有可能受到50度以上高溫的炙烤。

可是如果回車上……

哐!

我還在猶豫,突然聽到清脆的玻璃爆裂聲。

是高溫把金屬窗框烤到變形,導致玻璃炸裂。

一股更加灼熱的氣息頓時衝了進來。

「必須走了,我選回家,你自便。」

陸洲焦急地說完,率先衝上了樓梯。

我不假思索,緊隨其後。

高溫帶來的影響比想象中更多,我們才一移動,竟聽到了接連不斷的玻璃爆裂聲,有一些甚至從窗框脫落,碎得一地都是。

13樓,我已經累得像條狗,伸長舌頭喘氣,扶著滾燙的欄杆腿僵硬到走不動。

陸洲回頭一把拉過我,揪著我往上跑。

熱。

高溫彷彿有了實體,化為一條火龍,在我們身後窮追不捨,不時噴發出上千度的龍息,隨時把人燒成灰燼。

14樓。

15樓……

太熱了,身上的汗一落到地面就被蒸發。

最後一層,我幾乎是爬著上去,手掌按到地面都被燙得生疼,我卻慘叫都覺得嗓子疼。

「得快點進去。」

陸洲手忙腳亂掏鑰匙,但怎麼都掏不到。

我從後面拽住他的衣角,指了指我家門。

「密碼是0726。」

叮,歡迎回家。

幸好密碼鎖還沒被烤壞。

我們連滾帶爬進去,貪婪地呼吸著裡面殘餘的一絲涼意。

「好大的冰櫃。」

我聽到陸洲驚喜的聲音。

回家是對的,我存了這麼多冰,之前怕停水,也在浴室裡存了大量的水,躲過剩下的1個多小時應該沒問題。

片刻後,我躺在浴缸的水裡,水中浮著幾隻雞。

陸洲坐在對面馬桶的蓋子上,腳跟一隻鴨子一起泡在一盆水裡,大腿上也放著一盆,手插在裡面抱著隻鴨子涼快。

浴室裡到處都放著凍雞凍鴨,畫面有些滑稽,但管用就行,至少浴室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你真是個人才,冰櫃裡面凍這麼多肉是怕喪屍爆發嗎?」

陸洲一邊玩著水中的鴨子,一邊調侃道。

「我倒寧願是喪屍爆發,這樣我至少能在家裡苟幾個月不用怕被熱死。」

我冷冷地說著,看向窗外。

這扇窗戶可能因為比較小,還在背陰處,沒有被烤裂,外面印出黃金城市的假象,很不真實。

如果這是夢,我希望能趕緊醒來。

兩個小時後,太陽終於落山。

城市的屋頂褪去了黃金的光澤,黑暗逐漸籠罩大地。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從窗戶望出去,能看到一些樓層亮起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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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剩的最後一瓶水,也學著喝了半瓶,剩下的往頭上澆。

礦泉水緊貼著解凍了80%的鴨子,有一絲冰涼,讓我清醒了一些,努力用被熱得所剩無幾的腦細胞去思考。

現在是下午4點半左右,離太陽落山至少還要一個半小時。

如果沒有空調,室內與室外的溫差一般是3-5度,也就是說我回家的話,很有可能受到50度以上高溫的炙烤。

可是如果回車上……

哐!

我還在猶豫,突然聽到清脆的玻璃爆裂聲。

是高溫把金屬窗框烤到變形,導致玻璃炸裂。

一股更加灼熱的氣息頓時衝了進來。

「必須走了,我選回家,你自便。」

陸洲焦急地說完,率先衝上了樓梯。

我不假思索,緊隨其後。

高溫帶來的影響比想象中更多,我們才一移動,竟聽到了接連不斷的玻璃爆裂聲,有一些甚至從窗框脫落,碎得一地都是。

13樓,我已經累得像條狗,伸長舌頭喘氣,扶著滾燙的欄杆腿僵硬到走不動。

陸洲回頭一把拉過我,揪著我往上跑。

熱。

高溫彷彿有了實體,化為一條火龍,在我們身後窮追不捨,不時噴發出上千度的龍息,隨時把人燒成灰燼。

14樓。

15樓……

太熱了,身上的汗一落到地面就被蒸發。

最後一層,我幾乎是爬著上去,手掌按到地面都被燙得生疼,我卻慘叫都覺得嗓子疼。

「得快點進去。」

陸洲手忙腳亂掏鑰匙,但怎麼都掏不到。

我從後面拽住他的衣角,指了指我家門。

「密碼是0726。」

叮,歡迎回家。

幸好密碼鎖還沒被烤壞。

我們連滾帶爬進去,貪婪地呼吸著裡面殘餘的一絲涼意。

「好大的冰櫃。」

我聽到陸洲驚喜的聲音。

回家是對的,我存了這麼多冰,之前怕停水,也在浴室裡存了大量的水,躲過剩下的1個多小時應該沒問題。

片刻後,我躺在浴缸的水裡,水中浮著幾隻雞。

陸洲坐在對面馬桶的蓋子上,腳跟一隻鴨子一起泡在一盆水裡,大腿上也放著一盆,手插在裡面抱著隻鴨子涼快。

浴室裡到處都放著凍雞凍鴨,畫面有些滑稽,但管用就行,至少浴室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你真是個人才,冰櫃裡面凍這麼多肉是怕喪屍爆發嗎?」

陸洲一邊玩著水中的鴨子,一邊調侃道。

「我倒寧願是喪屍爆發,這樣我至少能在家裡苟幾個月不用怕被熱死。」

我冷冷地說著,看向窗外。

這扇窗戶可能因為比較小,還在背陰處,沒有被烤裂,外面印出黃金城市的假象,很不真實。

如果這是夢,我希望能趕緊醒來。

兩個小時後,太陽終於落山。

城市的屋頂褪去了黃金的光澤,黑暗逐漸籠罩大地。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從窗戶望出去,能看到一些樓層亮起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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