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發小
何頌一覺睡醒,發現江逸還守在床邊。
似乎是做了什麽可怕的噩夢,江逸的眉毛擰出了一個疙瘩,顯然睡得十分不安穩,何頌一個輕輕地翻身,就把他給弄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江逸趕忙把何頌扶起來,連忙從旁邊的空床位上抽出一個枕頭,墊在了何頌的背後。
“我沒事了,你呢?”
何頌關切地盯著江逸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額角,一閉上眼就還是剛纔那副血肉模糊的樣子,不禁心有餘悸。
“真擔心我破相了啊?放心,就我這底子,就算隻剩下一條眉毛也照樣帥。”
江逸蹙起的眉頭放鬆了下來,嘴角多出一抹笑。
何頌沒有接話,兩個人就這麽不遠不近地望著對方。
對方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自己關切、慌亂的臉。
江逸想要伸手抱抱她,卻又怕自己的動作過於唐突,弄疼了對方身上的傷口。
所以隻是緩緩揉了揉何頌的頭髮,“放心,早就不疼了。”
輕柔的動作,讓何頌瞬間回想起昨天江逸衝進夜星,拯救自己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也是這麽輕輕摸著她的頭。
何頌的心頭湧起一股熱意,一股生理性的衝動,幾乎快要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想不管不顧地鑽進江逸的懷裏,,
她想問江逸為什麽會不顧自身安危地救自己,,
她想問江逸是不是還隻把她當做夏晚汀的替身,,
她想問江逸有沒有,有沒有那麽一點點喜歡的是她,,
‘扣扣扣——’
突兀的敲門聲,打破了病房裏曖昧的氛圍。
“進來。”
病房的門被推開,從外面進來幾個人。
小常快步走到江逸身邊,低聲跟他匯報,“老闆,你安排的事情已經辦妥,醫生們也都帶過來了。”
江逸點了點頭站起身,向朝何頌指了指站在門口的醫生。
“這是接下來負責你後續治療的,,”
“遲之舟!”何頌的眼睛裏滿是驚喜,“你怎麽回來了?”
“阿頌!”
遲之舟也是滿臉喜色,急吼吼地從門口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剛纔江逸坐過的地方。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後背小幅度地推搡著站在旁邊的江逸,把人擠得離床邊遠遠的。
遲之舟似乎感受不到江逸逐漸變低的氣壓,甚至在他即將要殺人的吃人目光中,一把抱向了何頌。
可惜雙手還沒搭上去,就被旁邊的江逸給蠻力扯開了,“你乾嘛呢?”
遲之舟也是一臉無辜,“抱她啊。”
江逸越看他越來氣,尤其是遲之舟那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醫生能隨便抱病人嗎?你是有什麽毛病?”
何頌趕忙出來解釋,“之舟是我的發小,我們很多年沒見了,,”
江逸頓了下,無數後悔莫及的念頭湧上腦海。
他當初怎麽就瞎了眼,親手點了這麽個膈應人的傻缺玩意兒,來給何頌催眠呢?
遲之舟就著江逸發呆的空擋,又朝何頌撲了上去,這次江逸根本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把人徹底抱進了懷裏。
“阿頌!”
遲之舟緊緊抱著何頌的腦袋,活像一隻想要把崽兒,硬塞進肚皮裏的袋鼠老媽。
“快點把手鬆開!”
反應過來的江逸臉色劇變,猛然跨步上前,握住遲之舟的手腕,暗暗地用著力。
不同於江逸勤於鍛鍊的健壯體格,遲之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常年泡在圖書館和醫院的文弱書生。
此刻被人大力地攥緊手腕,差點疼得他流出眼淚。
站在一側默不作聲的院長趕忙出來打圓場,“少東家,您可千萬別用力,小遲的這雙手可是寶貴得很,可千萬不能,,”
“他一個學心理的,又不是外科需要做手術,留著這雙手,想來用處也不大。”
江逸斜睥了遲之舟一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氣,“再說了,我也沒用力啊,是不是遲醫生?”
遲之舟使勁點著頭,嘴上說著‘不疼不疼’,實際上跟隻被人捏住命門的小狗似的直叫喚。
江逸一個眼神示意,小常立刻會意,從旁邊端過來一把凳子。
江逸就著手上的力道,像拎小雞崽似的,把他給丟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遲醫生這麽冒冒失失的,最好還是離病人遠一點,省得等下壓到了身上的傷口,引起感染。”
可誰知遲之舟根本就記打不記疼,手腕剛被江逸鬆開,轉個頭的功夫又跟無事發生一樣。
屁股還沒坐熱,就從凳子上蹦起來,再次快步走到床邊,重新在剛纔的位置坐了下來。
“阿頌,你受傷了?”
說著,還想上手替人檢查傷勢。
何頌瞥了眼江逸發黑的臉色,趕忙製止了遲之舟的動作,“沒事,就是一些小傷罷了,已經上過藥了。”
“怎麽會受傷?怎麽這麽不小心?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何頌應不暇接,隻得轉移話題,“啊對了,你怎麽來這裏了?我隻是上到手,你個學心理的,為什麽要負責我接下來的治療?”
江逸心理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解釋,畢竟這個醫生看起來簡直太不靠譜了,分明不久前在院長辦公室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怎麽現在就跟個腦乾缺失的傻子似的?
好在遲之舟還算有職業道德,並沒有把江逸的囑咐忘得一乾二淨。
“聽說你最近總是做噩夢,江先生讓我來幫你做做心理治療。”
此刻被人大力地攥緊手腕,差點疼得他流出眼淚。
站在一側默不作聲的院長趕忙出來打圓場,“少東家,您可千萬別用力,小遲的這雙手可是寶貴得很,可千萬不能,,”
“他一個學心理的,又不是外科需要做手術,留著這雙手,想來用處也不大。”
江逸斜睥了遲之舟一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氣,“再說了,我也沒用力啊,是不是遲醫生?”
遲之舟使勁點著頭,嘴上說著‘不疼不疼’,實際上跟隻被人捏住命門的小狗似的直叫喚。
江逸一個眼神示意,小常立刻會意,從旁邊端過來一把凳子。
江逸就著手上的力道,像拎小雞崽似的,把他給丟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遲醫生這麽冒冒失失的,最好還是離病人遠一點,省得等下壓到了身上的傷口,引起感染。”
可誰知遲之舟根本就記打不記疼,手腕剛被江逸鬆開,轉個頭的功夫又跟無事發生一樣。
屁股還沒坐熱,就從凳子上蹦起來,再次快步走到床邊,重新在剛纔的位置坐了下來。
“阿頌,你受傷了?”
說著,還想上手替人檢查傷勢。
何頌瞥了眼江逸發黑的臉色,趕忙製止了遲之舟的動作,“沒事,就是一些小傷罷了,已經上過藥了。”
“怎麽會受傷?怎麽這麽不小心?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何頌應不暇接,隻得轉移話題,“啊對了,你怎麽來這裏了?我隻是上到手,你個學心理的,為什麽要負責我接下來的治療?”
江逸心理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解釋,畢竟這個醫生看起來簡直太不靠譜了,分明不久前在院長辦公室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怎麽現在就跟個腦乾缺失的傻子似的?
好在遲之舟還算有職業道德,並沒有把江逸的囑咐忘得一乾二淨。
“聽說你最近總是做噩夢,江先生讓我來幫你做做心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