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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捨不得你
徐斌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
先是一把拿過手機，翻了又翻，同時跟我嘟嘟囔囔：“奇怪了，真的沒有？不可能的啊。我給我媽打電話，肯定是打了的。”
我沒說話，隻是定定站著。
我腦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徐斌此時的狀態上。
突然之間，他腦袋一拍：“哎呀我想起來了。我不是還有個手機麽？”
確實，徐斌有兩個手機。
那個是舊的，這個是單位去年發的福利，基本上是要求24小時開機的工作手機。
“你看看，我這記性。我跟我媽打電話，都是用私人手機的。那個號碼有親情流量包。”
說完，徐斌從抽屜裏拽出另一個手機。
我湊上去一看。果然，是有跟於秀的通話記錄。
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剛要看看時間和日期是否對得上，螢幕卻一下子按了。
“哎呀，沒電了。”
徐斌說著，拍了拍我：“高韻，你剛纔是怎麽了？”
我搖頭，轉開臉：“沒事。”
“怎麽會沒事呢？”
他扮過我的肩膀，一臉認真：“我畢竟是你老公，你有什麽情緒上的變化，我會看不出來麽？你剛纔，是不是胡思亂想了什麽？”
我一時語塞，臉頰有些發燙。
徐斌瞬間明白了：“高韻，你該不會以為我昨天一個人在這兒給你演獨角戲吧？”
“呃……我……”
啪地一聲，徐斌當著我的面把手機給摔了！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直接摔得機卡分離，螢幕爆裂。
最後似乎還不解氣，抬腳狠狠在上面踩了兩下。
我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火。
從認識徐斌以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溫文爾雅的。
所以，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高韻！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堪麽！我有什麽必要跟你演戲！我圖你什麽？我要在你面前故意說這些話！我圖你家裏幾個億，有金山銀山包養我麽！高韻，我為了你，都讓我媽把我給拉黑了！行，你當我昨天說得那些話，都是放屁好了！”
說完，徐斌砰一聲把臥室門給關上了！
我站在門外，怔愣良久。
然後蹲下身，想要去收拾一下被他摔碎的手機。
轟的一下，臥室的門又開了。
徐斌夾著個枕頭和被子出來，然後一手拎起我的後脖子。
“進去！”
他將我丟儘了臥室，然後再一次把門給砰上了。
我懵了一陣，然後偷偷過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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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徐斌自己躺在了沙發上。
就連吵架分居，他也寧願把臥室讓給我了？
我的眼眶有點模糊，心裏一陣難受。
徐斌把客廳的燈關了，我躡手躡腳湊過去。
他應該沒睡著，隻是故意閉著眼睛不理我。
我趴在他頭上，用手摸摸他的胡茬。
“起開！”
他還在氣頭上，隨手把我推了一下！
我本來就看不見，身子一晃，腳趾頭正好踹在茶幾上！
那種恍如隔世的痛，讓我忍不住尖叫一聲。
徐斌一骨碌爬起來，打開牆上的燈。
“高韻！你沒事吧！”
他帶著一臉的焦急，一把將我抱起來，抱到沙發上。
我的小腳趾正好磕在茶幾上，踹翻了半片指甲，鮮血淋漓。
徐斌心疼不已：“你別動，我給你拿藥去。”
我流著淚直搖頭，然後一把拽住徐斌的衣袖。
他不得已坐回我身邊，我二話不說抱住他！
“高韻，對不起……”
“徐斌，是我不好……”
我躲在他懷裏，抽泣不已。
他拍著我的肩背，小心翼翼的。
他說，是我不好。
“是我讓你，對婚姻失望了。是我讓你連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高韻，你要是覺得跟我在一起……真的太難過，不如我們就離婚吧。”
“徐斌……”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想過無數次，也說過無數次的離婚這兩個字。
真正從徐斌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心如刀絞。
“我……我不是……”
“高韻，我知道你很痛苦。”
徐斌抱著我，雙手在我臉頰上撫去淚痕：“可我又何嚐不是呢？你可以離開，你還年輕，你還能再生一個孩子。可我這輩子，再也找不到一個像你一樣能給我這種感覺的女人了……”
我看著徐斌的眼裏，同樣蓄滿了淚水。
他對我說：“你幫我最後一個忙，我們把小寶領養辦下來，你要走，我不會再攔你了。”
徐斌說，他不會再跟任何人生孩子了。既然與小寶有緣，就跟他做父子好了。
但是現在的政策，要辦理合法合規的領養，單身父親肯定是不能通過機構審查的。
“我們兩個是多年夫妻，高學曆，工作收入又很穩定。近期……喪女。在這方面，是具有領養優先的優勢的。高韻，哪怕你之後想要離婚，跟別人走，至少這個孩子可以判給我收養……”
我哽咽著說：“你就那麽想我跟別的男人走？”
“別人能給你幸福，我給不了。”
徐斌轉開臉，我看到他肩膀一起一伏，良久，他對我說：“高韻，你這兩天開回來的那輛路虎，雖然停在馬路對面的機關單位，但我不是不知道。有個男人從半個月前就在咱家樓下接過你，我也不是不知道。”
我：“徐斌！那是我單位的合作商，我——”
“我不在乎他是誰。高韻，你能從他的車載記錄儀看到我，我也一樣能從我的車載記錄儀看到他，不是麽？”
徐斌慘然笑著：“高韻，如果別人能給你我給不了的，我不在乎幫你從地獄裏逃出去。如果我，我媽，隻能是你的地獄……”
我百口莫辯，更想不明白，怎麽幾個來回下來，我反而成了道德上的汙點？
我承認我和陳望之間，因為工作原因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巧合，有了超乎尋常的交集。
但我從來沒有對徐斌以外的男人動過心！
“是陶靜說的是不是？”
我心下一凜，我想起來了，我發現徐斌親吻陶靜額頭的那天，徐斌在房間裏跟我說話，有故意把陶靜支出去，讓她去車裏待著。
她一定是通過徐斌的車載記錄儀，看到了陳望那天停車的車牌號！
“徐斌，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即使這段時間以來，家裏這些雞飛狗跳的事快要把我逼崩潰了，我也沒有做出過出格的事！”
“我不在乎這些！你聽明白了嗎高韻！我隻想你能幸福！哪怕我給不了，隨便哪個男人能給，隻要對你好我他媽認了！”
徐斌衝我吼。吼著吼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然後，他一把將我抱住，趴在我肩膀上，說：“高韻，我捨不得你。”
就這樣，我們在客廳裏抱著，整整大半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雙雙感冒了。
我婆婆於秀板著臉上門，免不了絮絮叨叨。
她把小寶接走，然後給我和徐斌熬了一大鍋稀飯，一大鍋薑湯。
雖然看著就很難下嚥，但是我沒有再抱怨。
徐斌問我，接下來怎麽打算？
我說：“明天吧，我去把資料交到街道裏。先把小寶的領養辦下來再說。”
“那，小寶的戶口，你想好怎麽安排了麽？”
徐斌問。
我說，你還是覺得放在老房子裏合適？
徐斌點點頭，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
他說，其實我還有個方案，能多拿一倍的補償。
“不過，算了吧。有點不太好，你也說了，做人別太貪了。就這樣吧。都聽你的。”
徐斌起身，去洗手間扔紙巾。
我愣了一下，追出去：“什麽方案？你先說說看嘛。一倍的補償，那可是小四百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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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能給你幸福，我給不了。”
徐斌轉開臉，我看到他肩膀一起一伏，良久，他對我說：“高韻，你這兩天開回來的那輛路虎，雖然停在馬路對面的機關單位，但我不是不知道。有個男人從半個月前就在咱家樓下接過你，我也不是不知道。”
我：“徐斌！那是我單位的合作商，我——”
“我不在乎他是誰。高韻，你能從他的車載記錄儀看到我，我也一樣能從我的車載記錄儀看到他，不是麽？”
徐斌慘然笑著：“高韻，如果別人能給你我給不了的，我不在乎幫你從地獄裏逃出去。如果我，我媽，隻能是你的地獄……”
我百口莫辯，更想不明白，怎麽幾個來回下來，我反而成了道德上的汙點？
我承認我和陳望之間，因為工作原因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巧合，有了超乎尋常的交集。
但我從來沒有對徐斌以外的男人動過心！
“是陶靜說的是不是？”
我心下一凜，我想起來了，我發現徐斌親吻陶靜額頭的那天，徐斌在房間裏跟我說話，有故意把陶靜支出去，讓她去車裏待著。
她一定是通過徐斌的車載記錄儀，看到了陳望那天停車的車牌號！
“徐斌，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即使這段時間以來，家裏這些雞飛狗跳的事快要把我逼崩潰了，我也沒有做出過出格的事！”
“我不在乎這些！你聽明白了嗎高韻！我隻想你能幸福！哪怕我給不了，隨便哪個男人能給，隻要對你好我他媽認了！”
徐斌衝我吼。吼著吼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然後，他一把將我抱住，趴在我肩膀上，說：“高韻，我捨不得你。”
就這樣，我們在客廳裏抱著，整整大半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雙雙感冒了。
我婆婆於秀板著臉上門，免不了絮絮叨叨。
她把小寶接走，然後給我和徐斌熬了一大鍋稀飯，一大鍋薑湯。
雖然看著就很難下嚥，但是我沒有再抱怨。
徐斌問我，接下來怎麽打算？
我說：“明天吧，我去把資料交到街道裏。先把小寶的領養辦下來再說。”
“那，小寶的戶口，你想好怎麽安排了麽？”
徐斌問。
我說，你還是覺得放在老房子裏合適？
徐斌點點頭，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
他說，其實我還有個方案，能多拿一倍的補償。
“不過，算了吧。有點不太好，你也說了，做人別太貪了。就這樣吧。都聽你的。”
徐斌起身，去洗手間扔紙巾。
我愣了一下，追出去：“什麽方案？你先說說看嘛。一倍的補償，那可是小四百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