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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嚮往的生活
“媽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你別再找陶靜了行不行？她再怎麽喜歡小寶，那也不是她兒子。我不需要！我不用她她溫柔體貼，我自己有老婆，我不會跟高韻離婚的聽不明白麽？”
“還有雷叔的事，下不為例。你們想在一塊搭夥過日子我不反對，如今老房子已經讓給你們住了。還想怎麽樣？至於我和高韻住的房子，我拜托你們不要再亂來。這種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還有就是，他要是再敢對高韻動手動腳，我把話放在這兒，我讓他一家好看！”
“你不要再跟我說這種話！你是我媽。就因為你是我媽，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但你別拿回老家來嚇唬我，什麽孝不孝順，什麽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愛怎麽說怎麽說，我不在乎行麽？為了我老婆，我壓根就不在乎別人戳不戳我脊梁骨！不說了，小寶醒了！”
我站在玄關口，聽徐斌劈頭蓋臉把他媽媽數落了一頓。
接著，屋子裏傳來孩子咿咿呀呀的哭聲。
“小寶不哭，不哭哦，媽媽等會就下班了。”
那一瞬間，我彷彿回到了丫丫還活著的時候……
我想，徐斌帶給我的這份婚姻歸屬感，或許真的不足以抵禦一切傷痛和意外。但是，他似乎已經努力了。
我看到徐斌抱著孩子從裏屋兜出來。見到我站在玄關時，他不由一愣。
“高韻你回來了？怎麽沒動靜呢？”
我點點頭：“剛進門。”
“小寶，你看，說媽媽，媽媽就回來。咱們不哭了好不好？”
徐斌抱孩子的動作很專業，比我強。
以前帶丫丫的時候，他這個奶爸就遠比我像樣。
我看了一眼桌上蓋著的飯菜，問：“你做的？”
“嗯，我今天下午調休了，明天也不去。洗手吧，我把湯盛出來。”
徐斌把小寶放在兒童飯桌椅裏，然後去廚房。
我從洗手間出來，聞到了最熟悉的玉米貢丸湯的味道。
“坐呀。”
徐斌看我愣著，有點奇怪：“站著乾什麽？”
我回過神，拉開椅子，坐在了小寶身邊。
徐斌給孩子弄的輔食，胡蘿蔔泥和紫薯小餅。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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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陶靜走以前就做好了，然後放在冰箱裏凍著的。
男小孩倒是要比小姑娘皮一些，吃飯也不好好坐著，咿咿呀呀，東抹西顧。
我看到徐斌很狼狽地給他擦弄，時不時還訓斥一兩句：“別鬨，好好吃飯，等下惹媽媽生氣了，爸爸也救不了你。”
“我又不是魔鬼。”
我喝著湯，怨念地看了徐斌一眼。
徐斌笑了笑：“你不生氣了？”
我坐直身子，把小寶弄在桌面上的米粒和菜撿起來。
我說：“你為什麽覺得我應該生氣？你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徐斌也立刻坐直了身子：“我大錯特錯，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高韻，我就不應該被徐大中和於秀生出來。我的出生和存在，就是你高韻最大的悲劇，我下輩子好好償還你。”
說著，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差點沒笑出來。
生活的苦，是常態。
過不去的那些傷痛，咬牙也得過去。
至少今天徐斌給我燒的湯，還是香的，熱的。
我為安全套的事冤枉了他，有點小小的心虛。
所以飯後，我主動去刷碗。
回屋看到徐斌正在給小寶衝奶。
我過去幫忙。
他也欣然接受：“你幫我看看尿了沒，要不要換個尿包。”
我伸手進去，往尿不濕裏面一摸。
“沒，乾的。”
然而徐斌過來一看，笑話我：“哪裏沒尿？你看這前面濕的。”
我一愣，果然。
“唉？我剛摸的時候怎麽沒有？”
“你傻呀。”
徐斌笑著敲我的腦袋：“以前咱們養女兒，小便都是流到後面的。小寶是男孩，小弟弟會呲在尿布前面。你摸小屁屁後面，當然沒有濕。”
我：“……還有這說法……”
我絮絮叨叨的，把換下來的尿布扔到洗手間。
再回房間時，看到徐斌抱著孩子又笑又親。
有那麽一瞬間，我想，如果生活就這樣步入正軌，那也不是為另一種平淡幸福的可能。
但如果，隻是如果。
我已經把姿態放得這麽低，對愛情和婚姻的讓步擺到了這麽卑微的地步。
可現實永遠會有更重更深的打擊，真相永遠會比我想象的更加殘酷……
第二天徐斌休假，在家帶小寶。
我上午去單位，下午去市裏開會。
三點多就結束了，於是我回家回得特別早。
進門看到徐斌正在書房整理資料，他問我怎麽這麽早回來？
我隨口解釋了兩句，然後探脖子過去：“你弄什麽呢？”
“小寶的領養資料表。”
徐斌問我：“你看這個名字怎麽樣？”
徐億傑。
這是徐斌給小寶起的名字。
我想起了丫丫，我女兒的名字，徐億慈。
很久很久沒有人再用我女兒的大名了。
幼兒園小班的孩子都已經升了中班，很快的，老師，同學，都不會再記得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徐億慈。
我鼻腔一酸：“挺好。”
“明天後天我都有手術，你方便請假麽？”
徐斌問我：“方便的話，先把這些資料表交給社區。”
“哦，需要我簽字麽？”
“當然。”
徐斌指著幾張資料表說：“你看，我簽過字的地方，你都簽一下就行。”
我拿過來，彎著身子，一張張簽過去。
最後一頁，有一個地方空白，用鉛筆畫了個圈，卻沒有徐斌的簽字。
我說，這是什麽？也要我簽。
“哦對，這個你簽就行。”
聽他這麽一說，我立刻認真地看了一下這份檔案。
這一看不知道——
“徐斌，你要把小寶戶口落我家老房子裏？”
我驚訝萬分。
而且不僅小寶，還有於秀？
我的臉色變了變：“徐斌，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所以讓你簽字同意啊。你是那個房子的戶主，你不同意，也轉不進去啊。”
徐斌笑得十分自然，自然得就好像一切都那麽順理成章，又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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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把姿態放得這麽低，對愛情和婚姻的讓步擺到了這麽卑微的地步。
可現實永遠會有更重更深的打擊，真相永遠會比我想象的更加殘酷……
第二天徐斌休假，在家帶小寶。
我上午去單位，下午去市裏開會。
三點多就結束了，於是我回家回得特別早。
進門看到徐斌正在書房整理資料，他問我怎麽這麽早回來？
我隨口解釋了兩句，然後探脖子過去：“你弄什麽呢？”
“小寶的領養資料表。”
徐斌問我：“你看這個名字怎麽樣？”
徐億傑。
這是徐斌給小寶起的名字。
我想起了丫丫，我女兒的名字，徐億慈。
很久很久沒有人再用我女兒的大名了。
幼兒園小班的孩子都已經升了中班，很快的，老師，同學，都不會再記得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徐億慈。
我鼻腔一酸：“挺好。”
“明天後天我都有手術，你方便請假麽？”
徐斌問我：“方便的話，先把這些資料表交給社區。”
“哦，需要我簽字麽？”
“當然。”
徐斌指著幾張資料表說：“你看，我簽過字的地方，你都簽一下就行。”
我拿過來，彎著身子，一張張簽過去。
最後一頁，有一個地方空白，用鉛筆畫了個圈，卻沒有徐斌的簽字。
我說，這是什麽？也要我簽。
“哦對，這個你簽就行。”
聽他這麽一說，我立刻認真地看了一下這份檔案。
這一看不知道——
“徐斌，你要把小寶戶口落我家老房子裏？”
我驚訝萬分。
而且不僅小寶，還有於秀？
我的臉色變了變：“徐斌，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所以讓你簽字同意啊。你是那個房子的戶主，你不同意，也轉不進去啊。”
徐斌笑得十分自然，自然得就好像一切都那麽順理成章，又坦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