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聽見身後喊他的聲音,心裡一緊,但繼續像沒聽見一樣往前跑。
聽不見聽不見……他得抓緊跑。
可剛跑到門口,讓他熟悉的槍支又出現在他面前。
“夫人在後面喊你,你聽不見嗎?沒長耳朵?”
“還往前跑?”
剛纔為首的保鏢,有些凶神惡煞地看著他,李為一下腳就被釘在地上了。
“我剛剛沒聽見……”
因為心裡已經對保鏢有了陰影,所以他不自覺地往後蜷縮身子。
“現在聽見了嗎?”,槍架在脖子上。
“聽見了聽見了。”
李為訕笑兩聲,降低語調安撫一般,“我現在就去,您別激動。”
不過雖然嘴上答應了下來,但他心裡還是不停的嘀咕。
怎麼回事??
這些保鏢站在這裡,是怎麼聽見客廳裡的聲音的?
剛剛顧家夫人的聲音也不大啊,難不成這些保鏢都是順風耳??顧宅裡的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樣想著,李為看向顧家保鏢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又平添了幾分驚訝和佩服。
“愣著乾嘛?還不快進去回夫人的話?”,保鏢不耐煩了。
“好好好,這就去,您別動氣。”
男人擠著笑回答,等回答完後轉身慢慢吞吞地走回客廳,彷彿像是奔赴刑場一般不情願。
“走快點!沒吃飯嗎?”
李為立刻聽話的加快腳步。
像是被狼追著一樣,一路狂奔回了客廳。
孟蘭手裡拿著一個本子,正坐在沙發上翻閱,本子裡密密麻麻都是字,讓人看不清內容。
抬眼卻看見李為又從客廳裡進來,她有點驚訝。
“你又回來了?”
剛剛自己在後面喊他,他卻沒有回頭,還以為這人沒有聽見呢。
“不是您喊我的嗎?我剛剛沒反應過來,現在纔剛反應過來,就過來找您了。”,李為低眉順眼的,顯得格外溫順。
剛剛保鏢那幾下,已經將他本就不多的脾氣全都磨沒了。
顧家現在讓他跳河,他絕對一句話不說,立馬就能跳。
孟蘭掃了李為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將手裡的本子放下之後,便朝他招手。
“你過來。”
李為慢慢往前挪。
“您找我什麼事?”,他試探著問道。
“也沒什麼事。”
李為心裡好奇,想要抬頭去看那是什麼,但是忽然又意識到這裡是顧宅,他趕緊又把頭低下。
不看不聞不聽,這是在顧宅活下來的要點。
知道的要多,死的越快。
他還是別那麼好奇了。
孟蘭將那個木盒慢慢打開,隨意地看了一眼,便將木盒朝李為的方向拋過去。
李為下意識去接。
好在他雖然性格比較軟弱,但身體還算靈活,眼疾手快的接住那個木盒。
他沒敢打開,也不想打開。
裡面有什麼,他也不好奇。
畢竟好奇心害死貓。
“夫人,您的東西。”,他將木盒舉起來,然後遞迴給孟蘭。
“你不打開看看嗎?”
“我?”,李為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答案後,趕緊搖頭,“夫人,我就不看了。”
“還是您拿著。”
孟蘭不接,而是低頭給自己斟了壺茶,一邊沏茶一邊開口,“這是給你的,打開看看吧。”
“給我的?”
李為當即大腦就不轉了,給他的?真的假的?
他感覺自己的cpu要乾燒了。
這句話整整在他腦子裡響了一圈,他也沒想明白,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顧夫人,為什麼要給他東西。
裡面不會是什麼顧家機密吧?一旦知道,就活不了的那種。
“嗯,給你的,快打開看看吧。”
李為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一想到門外有“順風耳”的保鏢,以及保鏢手裡的槍。
他就渾身一激靈。
算了,要是自己不接,以這群保鏢順風耳的程度,估計一會兒也得把槍架脖子上,來逼著自己接下這東西。
顧家要是執意給,他便拒絕不了。
“好,夫人,我這就打開看看。”
他慢騰騰地掀開盒子,裡面的東西在燈光的折射下,有點白白的。
等盒子被徹底打開,他才得以看清裡面物品的全貌。
裡面是一塊羊脂白玉。
與其說是一塊羊脂白玉,不如說是由七八片羊脂白玉拚接而成的一整塊,中間用的是赤金絲攢成。
不論價值,光用肉眼看便知道這手藝非同小可。
李為震驚了。
震驚到忘卻自己身在何處,手不由自主地便往木盒裡去拿那塊白玉,將其在手裡細細端詳。
那白玉越仔細看,便越好看。
要將整塊羊脂白玉打磨如蟬翼一般薄,據說是世界上已失傳的技藝。
“夫人,您為何給我如此貴重的東西?”
李為手心裡都是濕濡濡的汗,那塊羊脂白玉在手裡滑/膩膩的,總像是拿不住似的。
“一點小物件罷了。”
孟蘭低頭抿了口茶水。
“當然這雖是小物件,但也不是白給的。”
“您說,您說。”
李為喜不勝收,將手裡的羊脂白玉握的很緊,剛纔的害怕也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景行跟那女人待在一起的時候,你在場嗎?”
“在場啊。”,他下意識說。
“那他們都說什麼了?你可有聽到一些。”
此話一出,李為心裡頓時就明白孟蘭想知道些什麼了。
但這麼昂貴的羊脂白玉給他,就為了換那麼幾句話?
也太奢侈了。
“沒聽到嗎?”,見李為不答,孟蘭還以為他是沒聽到什麼事。
“聽到了,聽到了,夫人。”
“夫人,讓我仔細想想,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給他這麼大的好處,他肯定要不遺餘力地全都說出來。
“他們在講離婚的事。”,李為腦子裡仔細回憶,“桌子上還放了一份離婚協議。”
自己當時被顧少嚇到,笨手笨腳的,還把那份離婚協議弄濕/了。
“離婚的事?”
孟蘭手裡茶杯差點沒拿穩。
林念兒那個女人,竟然開始攛掇景行離婚了??
景行和小熙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怎麼就這麼壞?非得離婚她才能舒心嗎?
再說了,離婚便離婚,但是二人的離婚協議,無論如何都輪不到林念兒這個外人來插手。
手伸的未免也太寬了。
一點分寸感都沒有。
“還說什麼了?”
“還說……他們聊的主要是離婚的事,除了這個也沒什麼了。”
“哦對了。”,李為話鋒一轉,“那個離婚協議被撕碎了。”
“撕碎了?誰撕碎的?”
“是顧少撕的。”
兩人在爭執的時候,他在旁邊聽了個大概。
顧少把那份離婚協議撕了後,女方還頗有些生氣,隱隱要發作。
看起來,顧少這樣強勢的男人,在這段婚姻裡,卻是占下風的人。-
那白玉越仔細看,便越好看。
要將整塊羊脂白玉打磨如蟬翼一般薄,據說是世界上已失傳的技藝。
“夫人,您為何給我如此貴重的東西?”
李為手心裡都是濕濡濡的汗,那塊羊脂白玉在手裡滑/膩膩的,總像是拿不住似的。
“一點小物件罷了。”
孟蘭低頭抿了口茶水。
“當然這雖是小物件,但也不是白給的。”
“您說,您說。”
李為喜不勝收,將手裡的羊脂白玉握的很緊,剛纔的害怕也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景行跟那女人待在一起的時候,你在場嗎?”
“在場啊。”,他下意識說。
“那他們都說什麼了?你可有聽到一些。”
此話一出,李為心裡頓時就明白孟蘭想知道些什麼了。
但這麼昂貴的羊脂白玉給他,就為了換那麼幾句話?
也太奢侈了。
“沒聽到嗎?”,見李為不答,孟蘭還以為他是沒聽到什麼事。
“聽到了,聽到了,夫人。”
“夫人,讓我仔細想想,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給他這麼大的好處,他肯定要不遺餘力地全都說出來。
“他們在講離婚的事。”,李為腦子裡仔細回憶,“桌子上還放了一份離婚協議。”
自己當時被顧少嚇到,笨手笨腳的,還把那份離婚協議弄濕/了。
“離婚的事?”
孟蘭手裡茶杯差點沒拿穩。
林念兒那個女人,竟然開始攛掇景行離婚了??
景行和小熙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怎麼就這麼壞?非得離婚她才能舒心嗎?
再說了,離婚便離婚,但是二人的離婚協議,無論如何都輪不到林念兒這個外人來插手。
手伸的未免也太寬了。
一點分寸感都沒有。
“還說什麼了?”
“還說……他們聊的主要是離婚的事,除了這個也沒什麼了。”
“哦對了。”,李為話鋒一轉,“那個離婚協議被撕碎了。”
“撕碎了?誰撕碎的?”
“是顧少撕的。”
兩人在爭執的時候,他在旁邊聽了個大概。
顧少把那份離婚協議撕了後,女方還頗有些生氣,隱隱要發作。
看起來,顧少這樣強勢的男人,在這段婚姻裡,卻是占下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