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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薑暮陸時晏江吟
  4.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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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的時候,薑暮和陸時晏為了同考哪一所大學,曾起過爭執。

薑暮吵不過,又想讓他聽自己的,便抱著他的脖子耍賴,不停的問他。

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不愛我?

即便那時兩人正在為了考大學的事吵架,可陸時晏還是會在她每一次耍賴問他的時候,不厭其煩且堅定的回答。

我愛你,阿暮。

18歲的陸時晏,在愛她這件事上,從沒有猶豫過一秒。

可剛纔的陸時晏,分明猶豫了,最可怕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薑暮再也沒去過陸時晏的公司,她刻意迴避著有關江吟的一切。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沒兩天,江吟居然自己找上了她。

咖啡廳內,兩人對坐,江吟看著她,跟她攤牌。

“薑小姐,我還愛陸總。”

薑暮當然看的出來,沒有回答。

江吟又道:“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我隻想默默守護在他的身邊,薑小姐,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

薑暮覺得好笑。

她不是沒聽過江吟有多愛陸時晏。

陸時晏那群兄弟,早把江吟的事蹟當笑話一樣傳給她聽過。

這兩年年,她無慾無求無名無分的跟在陸時晏身邊,像秘書像跟班像傭人,也像情人。

不論受了多少嘲諷也不退縮,最後在某次酒局為了給陸時晏擋酒,喝了十幾杯白酒,當晚就進了急救室。

陸時晏被她感動,才終於答應了她。

薑暮緊了緊手,心裡卻有一抹刺痛。

不得不承認,她嫉妒江吟,嫉妒她在自己離開的這兩年裡,無孔不入的侵入陸時晏的生活。

她覺得自己像言情小說裡拆散男女主的惡毒女配,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感傳來,薑暮終於回過神。

“不好。”

“抱歉,愛情是自私的,我接受不了第三人的存在。”

薑暮索性扮惡毒女配到底,拒絕完後,轉身離開咖啡廳。

她沒看到,在自己離開後,江吟卑怯的眼神漸漸轉成了陰鷙。

第二天是週末,陸時晏難得在家休息,沒有去公司。

想到自從那天在公司之後,他跟薑暮之間總還是有些彆扭,便讓助理定了兩張電影票。

給助理打完電話,他起身往臥室走去,剛推開臥室的門。

就看見薑暮正慌張的往垃圾桶扔東西,陸時晏眯了眯眼,“你在乾什麼?”

薑暮下意識將手藏到身後,“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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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時晏自然不信,強硬的拽住她的手,卻看見了一團帶血的紙巾。

“你怎麼了?”

薑暮不自然的抽回手,下意識將咳血的事情隱瞞,“流鼻血而已,應該是上火,沒多大事……”

陸時晏臉色鐵青的看著她,“什麼叫沒多大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看著他帶著責怪的眼神,薑暮忽然覺得鼻尖一酸,彷彿那個曾經的陸時晏回來了。

下一秒,陸時晏就已經拽著薑暮便往外走,“跟我去醫院檢查。”

靜安醫院,薑暮在陸時晏的陪伴下做了一大堆檢查。

等結果的時候,兩人安靜的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陸時晏攬著薑暮的肩,薑暮亦依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如此溫情的時刻,讓她覺得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半晌,陸時晏歎了口氣:“以後有事,不能瞞著我。”

薑暮聽話的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她去洗手間上廁所,接到了江吟的電話。

“薑小姐,我是江吟,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

薑暮直覺不對,立馬道:“你怎麼了?”

“為了成全你們,我選擇割腕自殺,幫我和陸時晏,說句再見……”

薑暮立刻愣住,對著電話喊道:“江吟?江吟?”

那頭再沒有了聲音,薑暮腳步淩亂的跑出洗手間,抓住陸時晏的衣角:“江吟,江吟她給我打電話,說她割腕了。”

她幾乎是瞬間感覺到陸時晏的身體僵住了。

他驟然提高音量:“你說什麼?”

下一秒,護士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對著他們大喊:“薑暮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陸時晏彷彿沒聽到一般,甩開薑暮的手,腳步慌亂的跑了出去。

薑暮怔在原地,看著他飛速離開的背影,臉色更加蒼白。

但她告訴自己——

江吟是自殺,自殺當然比陪她等報告重要。

不是江吟比她重要,不是。

她緩緩走過去從護士手中取走檢查報告。

打開後,薑暮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毫無血色。

偌大的兩個字如一道定身咒將她釘在原地。

胃癌。

第四章

等薑暮從自己檢查的醫院走到江吟被送進的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好在江吟割的不深,陸時晏又去的及時,沒出什麼大事。

薑暮在護士站問到了病房,一步步走過去。

病房裡,江吟小小的臉蒼白無比,左手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大而無辜的眼睛看著陸時晏,泫然若泣。

陸時晏聲音極厲,可若仔細聽,還能聽出幾分顫抖,“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想不開?”

江吟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我不想影響你們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緊緊抱住陸時晏的腰,“我真的好喜歡你,看著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阿晏,你讓我死吧。”

陸時晏緊蹙的眉不知何時鬆了開來,眉間的緊張化為無奈,從始到終沒有推開她。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眼底的心疼溢於言表,“別說胡話,我不會讓你死。”

薑暮一直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病房裡的兩人,拿著檢查報告的手攥的青白。

明明她纔是陸時晏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卻無奈的發覺自己沒有任何走進去打斷他們兩人的立場。

誰有立場責怪一個為了心愛之人甘願犧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襯托之下,她的任何舉動都顯得不合時宜。

薑暮鬆開了手,將手裡的檢查報告塞進包裡,默默地轉身離開。

也許是害怕江吟又在醫院想不開,陸時晏晚上也沒有回家。

接到陸時晏電話的時候,她靠在洗手檯上,又咳了很多血。

聽到陸時晏說今晚不回來,要待在醫院照顧江吟的時候,她聲音很輕,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陸時晏彷彿也意識到自己對她的虧欠,後知後覺問道:“對了,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有問題嗎?”

一天了,他終於想起問她檢查結果的事。

那些痛苦,絕望,難過,已經全都平靜了下來。

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現在告訴他,又能改變些什麼呢?隻會多一個傷心的人罷了。

薑暮看向洗手檯上遍佈的血跡,竭力讓自己平靜:“沒問題,上火而已。”

陸時晏嗯了一聲,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後,房間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薑暮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第二天下午,陸時晏終於回了家。

一向潔癖的他,回來時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紅血絲,足以證明江吟的事有多讓他心焦。

薑暮剛要問他有沒有吃飯,下一秒,手腕就被緊緊攥住。

他冷冷地盯著她,聲音也冷得嚇人,“江吟自殺前,你見過她是嗎?”

“你跟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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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大而無辜的眼睛看著陸時晏,泫然若泣。

陸時晏聲音極厲,可若仔細聽,還能聽出幾分顫抖,“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想不開?”

江吟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我不想影響你們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緊緊抱住陸時晏的腰,“我真的好喜歡你,看著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阿晏,你讓我死吧。”

陸時晏緊蹙的眉不知何時鬆了開來,眉間的緊張化為無奈,從始到終沒有推開她。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眼底的心疼溢於言表,“別說胡話,我不會讓你死。”

薑暮一直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病房裡的兩人,拿著檢查報告的手攥的青白。

明明她纔是陸時晏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卻無奈的發覺自己沒有任何走進去打斷他們兩人的立場。

誰有立場責怪一個為了心愛之人甘願犧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襯托之下,她的任何舉動都顯得不合時宜。

薑暮鬆開了手,將手裡的檢查報告塞進包裡,默默地轉身離開。

也許是害怕江吟又在醫院想不開,陸時晏晚上也沒有回家。

接到陸時晏電話的時候,她靠在洗手檯上,又咳了很多血。

聽到陸時晏說今晚不回來,要待在醫院照顧江吟的時候,她聲音很輕,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陸時晏彷彿也意識到自己對她的虧欠,後知後覺問道:“對了,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有問題嗎?”

一天了,他終於想起問她檢查結果的事。

那些痛苦,絕望,難過,已經全都平靜了下來。

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現在告訴他,又能改變些什麼呢?隻會多一個傷心的人罷了。

薑暮看向洗手檯上遍佈的血跡,竭力讓自己平靜:“沒問題,上火而已。”

陸時晏嗯了一聲,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後,房間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薑暮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第二天下午,陸時晏終於回了家。

一向潔癖的他,回來時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紅血絲,足以證明江吟的事有多讓他心焦。

薑暮剛要問他有沒有吃飯,下一秒,手腕就被緊緊攥住。

他冷冷地盯著她,聲音也冷得嚇人,“江吟自殺前,你見過她是嗎?”

“你跟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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