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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動聽的甜言蜜語,更無華麗的詞藻修飾。
偏偏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話語,卻說到了風墨白心底的最深處去。
像風墨白這麼強大的男人,就算無法釋懷過往,他也能將所有負面的情緒控製住。
所以對於孑然一身活在這個世上的風墨白來說,重點不是忘記所有的傷痛,而是懷念逝去的親人。
在覺得孤獨時懷念,在日子艱難的時懷念。
而這種懷念,不僅是祭奠亡者的方式,也是一個人堅強活下去的動力。
風墨白聞言,忽然笑了出來:“也隻有你,能夠說出這麼熨帖的話。”
顧明舒站到風墨白身邊,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
她告訴風墨白:“今晚沒有月亮,但天上有很多亮晶晶的星星,遠處的山巒在微光下,顯出模糊的輪廓,遙遙望去,就像一隻隻巨獸。”
“水流湍急,我們的船順水而行,駛得飛快,滾滾的江水把星星的影子都吞了,看不到倒映在水裡的璀璨星河。”
“晚風很輕,拂過耳畔時就像什麼人在喃喃細語,不過在這逐漸炎熱的季夏,這樣的風倒是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恰到好處,驅散了身上的燥/熱。”
“……”
顧明舒一點一點地說著,從天空說到大地,從星河說到江流。
風墨白就那麼聽著,用耳朵去聽波/濤與清風的聲響,用鼻子去聞空氣中的潮濕味。
用他所有能用感官,去感知這個世界的美好。
他的笑意越來越深。
臉面對的方向,也從江流慢慢移到顧明舒這邊。
他沒有說,山河錦繡必定比不上/身側的女子分毫,但是從他的笑容裡可以看出,天地萬
顧明舒感受到他的“注視”,慢慢止住了話頭。
兩人就這麼站在甲板上,相顧無言,但沒有人覺得尷尬,隻覺得這帶著潮濕味道的空氣,吸入鼻腔裡,好生清新。
最後,風墨白告訴顧明舒:“我很高興,不管情勢有多危急,你的眼睛也能發現周圍的美。”
是的,這就是顧明舒的好處了。
尋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想到前路的艱難,必定會寢食難安。
但她卻還能用這麼輕鬆的語氣,告訴風墨白天與地、山與水的模樣,這點很好。
顧明舒正想說什麼,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眸一看,是劉堯侷促不安的站在那。
風墨白對顧明舒說:“找你的,我先回去。”
說完,風墨白便慢悠悠進了船艙。
劉堯咬了咬牙,隨即走到顧明舒身邊,他就那樣站著,雙手拽緊了衣襬。
躊躇許久,他才心一橫,把想說的話吐出來:“本王問你,那些刺客,他們是……他們是……”
從劉堯出現在甲板上的那一刻,顧明舒就知曉了他的疑惑。
他這是看出了刺客的路數,所以來找顧明舒求證。
顧明舒沒有急著說答案,而是先問了他一個問題:“殿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劉堯怔住了。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其實他早已看出刺客的路數,隻是他不敢相信,不願相信父皇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纔來找顧明舒求證。
或許他內心也是期盼著,顧明舒能告訴他,這些刺客與他父皇無關,與他劉家都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顧明舒的問題,又叫他苦惱了許久,遲遲沒辦法迴應。
顧明舒見狀,輕喟一聲:“殿下,等您想清楚了,再來問我吧!”
“站住!”劉堯急忙叫住準備離去的顧明舒,他近乎乞求一般,心如死灰地問,“告訴本王,他們是誰……”
四周都是心腹,顧明舒並沒有顧及,她深深地看了劉堯一眼,淡淡吐出幾個字:“金吾衛。”
說完,顧明舒便離開了。
並沒有在劉堯面前做出更多的解釋,也沒有再劉堯面前表示任何不滿。
她隻是把實情,用極為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劉堯聽到顧明舒肯定的回答,雙膝一軟,“砰”地癱坐在地上。
腦海中有記憶幕幕飛旋。
是成堆成堆的屍山,是流淌彙聚成河的鮮血。
是明知會死而悍然不畏生死的英勇。
更是那保家衛國的滿腔熱血。
如果他沒來邊關走這一趟,那麼他不會對父皇的行為有任何質疑。
可是這幾個月的經曆,已經讓他的想法和觀念悄然發生了變化。
儘管他怕顧明舒,但是他心底清楚,東陵需要這樣鋒利的一把刀刃,所以他不理解,不明白父皇怎麼會……
甚至那些刺客,不僅想要活人的命,還做出毀壞棺木的事情。
如果顧明舒沒有事先防備,這個為東陵立下汗馬功勞的女子,是不是連犧牲在戰場上的父叔兄長,都沒辦法帶回家?
是不是那些為東陵奮戰到最後一刻的男兒,屍骨就要毀壞在自己人手裡?
想到這裡,劉堯隻覺得頭痛欲裂,他的世界崩塌了,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最後,劉堯緩緩站起來,猛然衝了出去。
顧明舒見狀,輕喟一聲:“殿下,等您想清楚了,再來問我吧!”
“站住!”劉堯急忙叫住準備離去的顧明舒,他近乎乞求一般,心如死灰地問,“告訴本王,他們是誰……”
四周都是心腹,顧明舒並沒有顧及,她深深地看了劉堯一眼,淡淡吐出幾個字:“金吾衛。”
說完,顧明舒便離開了。
並沒有在劉堯面前做出更多的解釋,也沒有再劉堯面前表示任何不滿。
她隻是把實情,用極為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劉堯聽到顧明舒肯定的回答,雙膝一軟,“砰”地癱坐在地上。
腦海中有記憶幕幕飛旋。
是成堆成堆的屍山,是流淌彙聚成河的鮮血。
是明知會死而悍然不畏生死的英勇。
更是那保家衛國的滿腔熱血。
如果他沒來邊關走這一趟,那麼他不會對父皇的行為有任何質疑。
可是這幾個月的經曆,已經讓他的想法和觀念悄然發生了變化。
儘管他怕顧明舒,但是他心底清楚,東陵需要這樣鋒利的一把刀刃,所以他不理解,不明白父皇怎麼會……
甚至那些刺客,不僅想要活人的命,還做出毀壞棺木的事情。
如果顧明舒沒有事先防備,這個為東陵立下汗馬功勞的女子,是不是連犧牲在戰場上的父叔兄長,都沒辦法帶回家?
是不是那些為東陵奮戰到最後一刻的男兒,屍骨就要毀壞在自己人手裡?
想到這裡,劉堯隻覺得頭痛欲裂,他的世界崩塌了,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最後,劉堯緩緩站起來,猛然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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