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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風墨白把纏著紗布的手遞到她面前,輕輕說了一聲:“疼。”
尾音拖得很長,由嗓子到鼻腔,分寸掌握得恰到好處,剛好能帶著幾分委屈,卻又不顯得矯揉造作。
顧明舒聞著淡淡的藥味,雙唇緊緊抿住:“謝謝你。”
風墨白自然知曉,此時此刻,不是他像孔雀一樣張開尾巴搔首弄/姿的時候。
他並沒有趁熱打劫,隻是把纏著紗布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蹭了蹭顧明舒的鼻頭。
在顧明舒略微愕然時,他開口:“傻丫頭,如果換作是你,你也會作出和我同樣的選擇,對嗎?”
顧明舒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會。”
風墨白含笑說道:“既然你也會這樣做,你就應當知道我握住那柄劍時是什麼心情,更應當知道,我隻想你好好活著,而不是對此滿懷愧意。”
顧明舒默然良久。
是的,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毫不猶豫這樣做,因為那是電光火石之間,能救下對方的唯一手段。
她圖的不是回報,更不想讓對方因此歉疚,她要的,隻是她想保護的人好好活著。
所以風墨白的話,她明白的,完全能明白。
正因為明白,她才知道這份情誼有多重。
她多想好好回饋這份情誼,可是失去二嫂的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如今的她還有家仇未報,她什麼承諾都給不了風墨白。
什麼都給不了。
她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回京一事之上,她沒辦法再分出來一點,給兒女情長
她也知道這樣很自私,但眼下二嫂屍骨未寒,父叔兄長兵敗之罪尚未洗脫,她固然有十萬兵權在手,往後的日子也並非一帆風順。
所有的事情都尚未塵埃落定,在這種情況下,她如何去面對一份感情?
她做不到。
風墨白噙著理解的笑意,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船來了。”
顧明舒抬眸看向江面,漸漸散去的霧氣中,一艘大船破江而來,微瀾掀起的江面上蕩起波/濤。
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艘速度極快,且極為堅固的船。
話題也順著這艘船的到來轉移:“你好像無所不能。”
風墨白笑道:“聽說有本事的男人才招小姑娘喜歡。”
顧明舒唇角挑起:“誠然。”
說完,顧明舒便準備去檢視收拾打包的情況。
風墨白追了上去:“那你現在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
顧明舒沒有理會他,加快腳步將他甩開。
但微微挑起的唇角,已將她的心思寫得明明白白。
風墨白並未一直死纏爛打,他在顧明舒與顧瑜彙合前止住了腳步,笑吟吟地面對顧明舒的方向:“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
是的。
小姑娘怎麼想,他豈會不知道?
他知道小姑娘心裡有他,這就夠了。
不管任氏的離世讓小姑娘暫且擱置兒女情長,還是以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成為豎在他們之間的牆,這些都無所謂。
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到小姑娘可以了無牽掛奔向他的那一日。
阿六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摸著下巴說道:“主子,您說顧姑娘回京後會不會很搶手?元貞帝會不會又給她賜下什麼糊塗親事?”
風墨白笑容斂住:“敢和我搶的人,大概是做好死的覺悟了。”
阿六拍了一下嘴巴,在後果更嚴重前連忙遁了。
原本趴在風墨白肩上熟睡的小白貂,也在此時忽然驚醒,渾身炸毛的同時,不要命地逃向顧明舒的方向。
風墨白負手而立,他面上依舊噙著笑容,隻是不知何故,渾身上下透著徹骨的寒意。
顧明舒正在與顧瑜說話,在小白貂跳向她時連忙伸手穩穩接住。
她回眸看一眼不遠處的風墨白,拎起瑟瑟發抖的小白貂問:“怎麼了?”
小白貂伸出小爪爪指了一下風墨白,隨後害怕地抱緊她的手。
顧明舒把小白貂摟在懷裡,她告訴顧瑜:“七哥,我們先登船,等會兒繼續說。”
顧瑜頷首,隨即走進帳篷把小傳義抱起,準備登船。
公孫先生緊隨其後,一雙睿智的眼眸,彷彿早已看透一切,然而他並沒有言語。
劉堯跟在後面,整個人有些恍惚,顧琇瑩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反應過來。
帳篷並非完全密封,為了保證通風,上面開了一些小口,適才刺殺之時,他曾偷偷望出去。
刺客的身法是何其熟悉,與拱衛皇城的金吾衛如出一轍。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大概猜出刺客的來曆。
正因為如此,他才大受震撼,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一直都是魂不附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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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墨白笑容斂住:“敢和我搶的人,大概是做好死的覺悟了。”
阿六拍了一下嘴巴,在後果更嚴重前連忙遁了。
原本趴在風墨白肩上熟睡的小白貂,也在此時忽然驚醒,渾身炸毛的同時,不要命地逃向顧明舒的方向。
風墨白負手而立,他面上依舊噙著笑容,隻是不知何故,渾身上下透著徹骨的寒意。
顧明舒正在與顧瑜說話,在小白貂跳向她時連忙伸手穩穩接住。
她回眸看一眼不遠處的風墨白,拎起瑟瑟發抖的小白貂問:“怎麼了?”
小白貂伸出小爪爪指了一下風墨白,隨後害怕地抱緊她的手。
顧明舒把小白貂摟在懷裡,她告訴顧瑜:“七哥,我們先登船,等會兒繼續說。”
顧瑜頷首,隨即走進帳篷把小傳義抱起,準備登船。
公孫先生緊隨其後,一雙睿智的眼眸,彷彿早已看透一切,然而他並沒有言語。
劉堯跟在後面,整個人有些恍惚,顧琇瑩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反應過來。
帳篷並非完全密封,為了保證通風,上面開了一些小口,適才刺殺之時,他曾偷偷望出去。
刺客的身法是何其熟悉,與拱衛皇城的金吾衛如出一轍。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大概猜出刺客的來曆。
正因為如此,他才大受震撼,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一直都是魂不附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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