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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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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風輕塵把纏著紗布的手遞到她面前,輕輕說了一聲:“疼。”

尾音拖得很長,由嗓子到鼻腔,分寸掌握得恰到好處,剛好能帶著幾分委屈,卻又不顯得矯揉造作。

白明微聞著淡淡的藥味,雙唇緊緊抿住:“謝謝你。”

風輕塵自然知曉,此時此刻,不是他像孔雀一樣張開尾巴搔首弄/姿的時候。

他並沒有趁熱打劫,隻是把纏著紗布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蹭了蹭白明微的鼻頭。

在白明微略微愕然時,他開口:“傻丫頭,如果換作是你,你也會作出和我同樣的選擇,對嗎?”

白明微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會。”

風輕塵含笑說道:“既然你也會這樣做,你就應當知道我握住那柄劍時是什麼心情,更應當知道,我隻想你好好活著,而不是對此滿懷愧意。”

白明微默然良久。

是的,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毫不猶豫這樣做,因為那是電光火石之間,能救下對方的唯一手段。

她圖的不是回報,更不想讓對方因此歉疚,她要的,隻是她想保護的人好好活著。

所以風輕塵的話,她明白的,完全能明白。

正因為明白,她才知道這份情誼有多重。

她多想好好回饋這份情誼,可是失去二嫂的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如今的她還有家仇未報,她什麼承諾都給不了風輕塵。

什麼都給不了。

她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回京一事之上,她沒辦法再分出來一點,給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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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這樣很自私,但眼下二嫂屍骨未寒,父叔兄長兵敗之罪尚未洗脫,她固然有十萬兵權在手,往後的日子也並非一帆風順。

所有的事情都尚未塵埃落定,在這種情況下,她如何去面對一份感情?

她做不到。

風輕塵噙著理解的笑意,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船來了。”

白明微抬眸看向江面,漸漸散去的霧氣中,一艘大船破江而來,微瀾掀起的江面上蕩起波/濤。

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艘速度極快,且極為堅固的船。

話題也順著這艘船的到來轉移:“你好像無所不能。”

風輕塵笑道:“聽說有本事的男人才招小姑娘喜歡。”

白明微唇角挑起:“誠然。”

說完,白明微便準備去檢視收拾打包的情況。

風輕塵追了上去:“那你現在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

白明微沒有理會他,加快腳步將他甩開。

但微微挑起的唇角,已將她的心思寫得明明白白。

風輕塵並未一直死纏爛打,他在白明微與白瑜彙合前止住了腳步,笑吟吟地面對白明微的方向:“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

是的。

小姑娘怎麼想,他豈會不知道?

他知道小姑娘心裡有他,這就夠了。

不管任氏的離世讓小姑娘暫且擱置兒女情長,還是以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成為豎在他們之間的牆,這些都無所謂。

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到小姑娘可以了無牽掛奔向他的那一日。

阿六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摸著下巴說道:“主子,您說白姑娘回京後會不會很搶手?元貞帝會不會又給她賜下什麼糊塗親事?”

風輕塵笑容斂住:“敢和我搶的人,大概是做好死的覺悟了。”

阿六拍了一下嘴巴,在後果更嚴重前連忙遁了。

原本趴在風輕塵肩上熟睡的小白貂,也在此時忽然驚醒,渾身炸毛的同時,不要命地逃向白明微的方向。

風輕塵負手而立,他面上依舊噙著笑容,隻是不知何故,渾身上下透著徹骨的寒意。

白明微正在與白瑜說話,在小白貂跳向她時連忙伸手穩穩接住。

她回眸看一眼不遠處的風輕塵,拎起瑟瑟發抖的小白貂問:“怎麼了?”

小白貂伸出小爪爪指了一下風輕塵,隨後害怕地抱緊她的手。

白明微把小白貂摟在懷裡,她告訴白瑜:“七哥,我們先登船,等會兒繼續說。”

白瑜頷首,隨即走進帳篷把小傳義抱起,準備登船。

公孫先生緊隨其後,一雙睿智的眼眸,彷彿早已看透一切,然而他並沒有言語。

劉堯跟在後面,整個人有些恍惚,白琇瑩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反應過來。

帳篷並非完全密封,為了保證通風,上面開了一些小口,適才刺殺之時,他曾偷偷望出去。

刺客的身法是何其熟悉,與拱衛皇城的金吾衛如出一轍。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大概猜出刺客的來曆。

正因為如此,他才大受震撼,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一直都是魂不附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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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摸著下巴說道:“主子,您說白姑娘回京後會不會很搶手?元貞帝會不會又給她賜下什麼糊塗親事?”

風輕塵笑容斂住:“敢和我搶的人,大概是做好死的覺悟了。”

阿六拍了一下嘴巴,在後果更嚴重前連忙遁了。

原本趴在風輕塵肩上熟睡的小白貂,也在此時忽然驚醒,渾身炸毛的同時,不要命地逃向白明微的方向。

風輕塵負手而立,他面上依舊噙著笑容,隻是不知何故,渾身上下透著徹骨的寒意。

白明微正在與白瑜說話,在小白貂跳向她時連忙伸手穩穩接住。

她回眸看一眼不遠處的風輕塵,拎起瑟瑟發抖的小白貂問:“怎麼了?”

小白貂伸出小爪爪指了一下風輕塵,隨後害怕地抱緊她的手。

白明微把小白貂摟在懷裡,她告訴白瑜:“七哥,我們先登船,等會兒繼續說。”

白瑜頷首,隨即走進帳篷把小傳義抱起,準備登船。

公孫先生緊隨其後,一雙睿智的眼眸,彷彿早已看透一切,然而他並沒有言語。

劉堯跟在後面,整個人有些恍惚,白琇瑩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反應過來。

帳篷並非完全密封,為了保證通風,上面開了一些小口,適才刺殺之時,他曾偷偷望出去。

刺客的身法是何其熟悉,與拱衛皇城的金吾衛如出一轍。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大概猜出刺客的來曆。

正因為如此,他才大受震撼,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一直都是魂不附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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