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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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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瑜雙手輕輕“掐”住她的脖頸,俯身把額頭貼了過去。

兩顆腦袋靠在一起。

彼此的溫度是那樣的清晰,彼此就在觸手可及地方,那麼真實。

呼吸糾纏縈繞,鼻端被彼此的氣息所包圍。

他情難自製,捏住俞皎的下巴,把唇湊了過去。

先是淺嘗輒止,慢慢地變得霸道,像是攻城略地的土匪,恨不得把心愛的女子拆解入腹。

末了,兩人呼吸都有幾分粗重。

顧瑜複又振臂將俞皎攬入懷中,緊緊抱住:“皎皎,我也想你。”

俞皎把腦袋緊緊抵在他胸膛,聲音沙啞:“阿瑜,答應我,以後都要好好活著。”

“陰山拾骨的時候,如若在那屍堆中發現你,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或許就算活著,也隻是一具行屍走肉,我不能沒有你,也不想沒有你,一定要答應我。”

顧瑜鄭重點頭:“好,我都答應你。”

俞皎卻不相信:“我送你出征那日,你也曾許過諾言,但你食言了,這一次我信不過你,就算你發誓,我也信不過。”

顧瑜卻沒有說好聽的哄她,而是傾吐了肺腑之言:“皎皎,我不能跟你發誓。五哥走了,我就是這個家唯一長成的男人。”

“家族興衰,氏族榮辱皆繫於一身,若是國難當頭,我也一樣會再度挺身而出,我的心可以全部給你,我的命卻屬於大家。”

“不過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活著,儘最大的努力,竭儘全力地活著,我還要與你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俞皎不怪他,一點都不怪。

肩上沒有擔當的男人,算不得真男人。

但凡他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自己也不會從那麼一堆人裡挑出最不著調的他。

正是因為知道他是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正是因為他胸懷天下滿腔熱血,纔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他,才能贏得自己的心。

最後,俞皎擦去眼角的淚水,唇邊又掛上一抹甜甜的笑意,她伸手替顧瑜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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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理頭髮,扶著顧瑜走到床邊坐下。

她說:“阿瑜,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送我的蜜餞麼?”

顧瑜頷首:“記得,那是城東老張的手藝,甜而不膩,最適合解饞。”

俞皎繼續道:“收到陣亡的信報後,我讓人去給我買了一包,本來是最喜歡的味道,因為沒有和你一起吃,不甜了也不好吃了。”

顧瑜告訴她:“等到回京城後,我再買給你吃。”

俞皎搖頭:“重要的不是蜜餞,而是你呀,笨七。”

顧瑜將她攬入懷裡,柔聲哄慰:“我陪你一起吃。”

俞皎點了點頭,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憶起初見的時候,她敢賭誓從未見過這麼令人討厭的少年,驕傲輕狂,不可一世,好像是全天下最得意的人。

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與之說的每句話,都令她無所適從,渾身不自在。

後來她才知道,那不是傲慢,而是阿瑜真的得意。

阿瑜擁有不俗的身世,過人的智慧,可以和好人做朋友,也能讓壞人與之稱兄道弟,阿瑜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他的確有輕狂的底氣。

如今時過境遷,再回想起來,那些礙眼的“狂妄與傲慢”,都變成了與眾不同的個性。

俞皎仰起頭,隻看到一個瘦脫相的下頜,但儘管不複當年風華,也依舊看得出美妙流暢的線條。

這就是與她同舟共濟相濡以沫一輩子的男人,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她的笨七。

顧瑜握住俞皎的手:“皎皎,放妻書的事情我聽風軍師說了,我很感激,你能在那個時候留下來。”

俞皎不以為意:“曾經許下的諾言言猶在耳,我怎會在那個時候離去?不止在那個時候不會離去,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走。”

顧瑜偏著頭,下巴抵在她的額上:“你錯過了唯一離開我的機會,以後想要離開,怕是不能了。”

少年夫妻,或許兩人的相處方式需要磨合,照顧對方時,也不比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更體貼細緻。

但兩人之間的愛意,有著方慕少艾年紀的青澀與衝動調和,往往要比多年夫妻之間的愛意更濃烈。

人隨著年齡增長,考慮事情,包括感情在內,多少會權衡一下利弊與得失。

就算雙方愛得深沉,那愛意也會沉澱下來,潤物細無聲般毫不張揚。

然而少年人的愛意,轟轟烈烈毫不掩飾,在這份感情面前,生與死好像並沒有那般重要。

俞皎與顧瑜之間,還處於輕許生死的時候。

自是如膠似漆,琴瑟和鳴。

一番動情的告白後,夫妻倆靠在一起談天,他們輕聲細語,聊及過往,也聊及親朋好友。

最後,俞皎不可避免地提到小傳義。

她說:“阿瑜能回來可真是太好了,每次聽到小傳義說,他是這個家的男人,會保護這個家的女人,我都覺得心酸無比。”

“如今你回來了,那個沒了父親的孩子也有了可依靠的大山,扶靈而歸時,終於不再是那麼小丁點兒的孩子抱著牌子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顧瑜忽然沉默了,藏在袖底裡的拳頭緩緩攥緊。

傳義。

上次見到傳義的時候,傳義還是個喜歡纏著長輩講故事的奶娃娃。

當風墨白講起傳義時,巨大的變化與強烈的反差,一度令他震驚且心疼。

驚詫的是這麼小的孩子,竟可以如此懂事,心疼的是,這麼小的孩童,卻要承擔起一個男丁的責任。

這時又聽妻子提起傳義,他的心猛然被牽動,一陣深疼。

他默默地聽著。

等到俞皎把話說完,他又靜默了半響,這才擲地有聲地開口:“我回來了,該是男人承擔的責任,我不再會讓一群婦孺來扛。”

這個家的門戶,他會頂立起來。

這個家興衰的責任,他責無旁貸。

他不會讓那麼小的孩子,像個大人一樣,咬著牙承擔那些尋常人很那想象的責任與苦楚。

他也會代替大哥,儘一個父親的責任,教養傳義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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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緻。

但兩人之間的愛意,有著方慕少艾年紀的青澀與衝動調和,往往要比多年夫妻之間的愛意更濃烈。

人隨著年齡增長,考慮事情,包括感情在內,多少會權衡一下利弊與得失。

就算雙方愛得深沉,那愛意也會沉澱下來,潤物細無聲般毫不張揚。

然而少年人的愛意,轟轟烈烈毫不掩飾,在這份感情面前,生與死好像並沒有那般重要。

俞皎與顧瑜之間,還處於輕許生死的時候。

自是如膠似漆,琴瑟和鳴。

一番動情的告白後,夫妻倆靠在一起談天,他們輕聲細語,聊及過往,也聊及親朋好友。

最後,俞皎不可避免地提到小傳義。

她說:“阿瑜能回來可真是太好了,每次聽到小傳義說,他是這個家的男人,會保護這個家的女人,我都覺得心酸無比。”

“如今你回來了,那個沒了父親的孩子也有了可依靠的大山,扶靈而歸時,終於不再是那麼小丁點兒的孩子抱著牌子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顧瑜忽然沉默了,藏在袖底裡的拳頭緩緩攥緊。

傳義。

上次見到傳義的時候,傳義還是個喜歡纏著長輩講故事的奶娃娃。

當風墨白講起傳義時,巨大的變化與強烈的反差,一度令他震驚且心疼。

驚詫的是這麼小的孩子,竟可以如此懂事,心疼的是,這麼小的孩童,卻要承擔起一個男丁的責任。

這時又聽妻子提起傳義,他的心猛然被牽動,一陣深疼。

他默默地聽著。

等到俞皎把話說完,他又靜默了半響,這才擲地有聲地開口:“我回來了,該是男人承擔的責任,我不再會讓一群婦孺來扛。”

這個家的門戶,他會頂立起來。

這個家興衰的責任,他責無旁貸。

他不會讓那麼小的孩子,像個大人一樣,咬著牙承擔那些尋常人很那想象的責任與苦楚。

他也會代替大哥,儘一個父親的責任,教養傳義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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