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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根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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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在一畔挑著燈籠,謝莫如站在園子裡,向方氏的小正院望去,見已熄了燈,緊一緊身上披風,扶著梧桐的手回了自己的梧桐小院。

張嬤嬤見自家姑娘回來,忙上前服侍謝莫如換衣裳,謝莫如問,“今天院裡可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剛剛牡丹院著人來問姑娘回來沒?紫藤回來後,我就打發小丫環過去說了一聲,那邊也沒說什麼。”張嬤嬤年紀不算老,眼睛卻有些花了,精細活兒不大方便,服侍著自家姑娘換好衣裳,靜薇給謝莫如去了頭上首飾,將頭髮散開梳理整齊,挽了個簡單的慵妝髻道,謝莫如點點頭,又問,“母親可好?午飯晚飯用的什麼?”

張嬤嬤一一答了。謝莫如換了家常衣衫,張嬤嬤道,“廚下預備了宵夜,姑娘要不要用些?”

“在祖母那裡吃了,倒還不餓。”

張嬤嬤笑,“我早叫她們備好了熱水,出去這一日,姑娘定累了,要不要沐浴。”

謝莫如笑,“也好。”她自來習慣一天兩個澡,又吩咐靜薇,“給我預備好筆墨。”

沐浴後,謝莫如罕見的夜裡伏案用功,待將今日文休法師說的記錄下來,謝莫如方上床休息。

倒是第二日在鬆柏院請安時,謝莫憂問,“大姐姐昨天同二叔去哪兒了?”

謝莫如淡淡,“沒去哪兒。”

寧姨娘笑嗔女兒,“這是怎麼跟你大姐姐說話的。”

謝莫憂捏粒葡萄,細心的剝去皮,喂謝太太吃了,翹著嘴巴同謝太太撒嬌,“好幾回二叔都隻帶大姐姐出去玩兒,我也不常出門啊。二叔和大姐姐也不說叫上我,我也想去嘛。”

謝太太吃了葡萄,笑,“你又說這刁話,上次是你自己不去,昨兒個是去城外,以前你不總嫌坐車累麼?”

謝莫憂立刻道,“我不嫌累啦。”

謝太太直笑,“等哪天咱們去廟裡燒香,你跟你大姐姐都去,好不好?”

謝莫憂自然稱好。

“好了,別鬨你祖母了。”寧姨娘捧茶道,“太太,該是預備做秋衫的時候了,要是沒別的事,明兒我叫巧針坊的裁縫過來。”

如今正是暑日,離秋天還遠,不過,這些大衣裳都是要提前一兩個月的。家裡也有針線上人,做些簡單小件罷了,精工細作還得交給專業人士。寧姨娘負責這事,自然提前準備。

謝太太點頭,“嗯,讓她來吧。”又對謝莫如謝莫憂道,“到時喜歡什麼樣式,隻管與裁縫娘子說。”

兩人都應了,又說了會兒話,便到了上課的時辰,辭了謝太太,姐妹兩個一併去了華章堂上課。

待中午回了杜鵑院,又有丫環素馨過來請謝莫如過去用飯,近些天來,謝太太總喜歡叫她一道用飯,謝莫如也沒說什麼,剛換好的家常衫子又重換成一套外出的輕紫暗紋紗衣,交待張嬤嬤道,“嬤嬤服侍著母親用午飯吧,近來天熱,跟小廚房說備些銀耳羹解暑。”

張嬤嬤應了,讓靜薇紫藤兩個服侍著自家姑娘出門。見謝莫如面色淡淡,悄捏一下她的手,去都去了,可別擺臉色給太太看,她家姑娘能熬出頭多麼不易。

張嬤嬤也不知道她家姑娘有沒有明白她的暗示,滿是不放心的目送自家姑娘出了大門,又交待守門婆子兩句,方帶著小丫環張羅起方氏的午飯來。

謝莫如到時,鬆柏院喜氣盈盈。寧姨娘謝莫憂母女也在,謝莫如請了安,謝太太笑,“坐吧。中午清靜,他們當差的當差,上學的上學,都不在家裡用飯,咱們娘們兒正好一起,也熱鬨。”

謝莫憂笑,“我問過素藍姐姐了,今天有活熗雪晶蝦。”

“多大個人,還這樣貪嘴。”謝太太笑。

謝莫憂眉眼彎彎,一片天真燦爛,“這不是有喜事麼,一有喜事,我就忍不住高興。”

素藍端上茶來,謝莫如接了,靜靜的呷一口,隻聽著屋裡鶯聲燕語的說喜事,至於什麼喜事,大家都不明說,彷彿就等著謝莫如問了,偏生謝莫如請過安後隻管徑自品著香茗,一字不言。

謝太太一笑,不在聽謝莫憂撒嬌,轉而道,“過幾日寧家定要請客的,莫如莫憂都與我一道去。”她雖這樣說,卻想著,莫如該不願意去的。隻是既然出門,沒有隻帶謝莫憂的理,謝莫如願不願意去,都隨她吧。

哦,原來是寧家的喜事。謝莫如有些明白了,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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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抽空整理昨天文休法師講的東西,太太,我就不去了。”

謝太太並未勉強,“也好。文休大師是得道高僧,能得大師教誨,好好參悟。”

謝莫憂嘴唇動了動,也沒說啥。倒是站在謝莫憂身後的陳嬤嬤不甘寂寞,喜氣盈腮的對謝莫如道,“大姑娘怎麼不去,又不是外處,是親家老爺升官兒了!”

素藍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圓了,看向陳嬤嬤,深覺不可思議:如今竟還有人敢在大姑娘面前說這等沒天日的話!

倒是謝莫如淡淡看她一眼,問,“聽說方家沒人了,怎麼,我外公還在世?”

寧姨娘立刻喝斥陳嬤嬤,“好多嘴的奴才!還不給我下去!”

陳嬤嬤絕對是個忠心為主的奴婢,她一片忠心,活了這把年紀,自然知道這話會大大得罪了謝莫如,隻是,如今親家老爺官兒越做越大,自家奶奶、姑娘也應該立起來了吧!再未料得她這狂言未得主子稱讚不說,反而被攆,頓時臊的臉上通紅,火辣辣的說不出話。還是寧姨娘身邊兒的丫環蕙春推了她一把,拉著跌跌撞撞的陳嬤嬤下去了。

陳嬤嬤是謝莫憂的奶孃,謝莫憂忙與謝莫如說好話,“大姐姐,你別與這等沒見識的婆子一般計較,她可知道什麼呢。大姐姐與她計較,白低了姐姐的身份。”

謝莫如隻看謝莫憂一眼,一言未發。

謝太太面若寒霜,一掌擊在案上,斥謝莫憂,“這是什麼糊塗話?這樣無法無天的奴才,主子還不能計較了!計較便是低了身份?我告訴你,不計較你纔是沒了身份!”

謝太太直接道,“素藍,立刻給我遠遠打發了她,再不準進府!”

素藍領命,謝太太怒氣難平,見謝莫如八風不動的模樣,問她,“莫如,你看如何?”既然陳嬤嬤大大得罪了謝莫如,這處置自然要謝莫如滿意方好。

謝莫如擱下茶盞,道,“這婆子既是二妹妹的奶嬤嬤,想是積年老家人,又有服侍二妹妹的功勞,處置太過,二妹妹的面子怕是過不去的。隻放她一人出府,她這把年紀,豈不分離人家骨肉,倒不如開恩放他們一家出府,讓陳家在外頭自由自在的生活吧,做良民比做奴婢強。倘二妹妹或有不忍之處,府裡罰了,你再賞她些,亦能收攏其心,這一家子忠心的奴才焉能不效死力。”

謝莫憂淚流滿面,泣道,“大姐姐這樣說,定是疑我了。”

謝莫如一動不動的望著謝莫憂,直看到謝莫憂臉上有些不自在,方道,“你真是半點不明白。”她有什麼可疑謝莫憂的,謝莫憂這心思,她早便明白。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許多人總喜歡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事中,謝莫如起身道,“太太,我先回了。”

謝莫如回到杜鵑院時,方氏已經開始用飯了。因方氏不用早飯,故而,杜鵑院的午飯向來要早一些。

張嬤嬤見自家姑娘回來,不禁大為吃驚,暗道,莫非姑娘得罪了太太,不然這會兒怎麼回來了?不過,張嬤嬤有個好處,她不是乍呼人,哪怕擔憂的了不得,仍是一臉笑容迎上前,“姑娘回來的正好,快洗手一併用吧。姑娘不在,奶奶一人用飯也沒滋味兒。今兒早上我就吩咐廚房預備昨兒姑娘說的素粉皮。姑娘嚐嚐,跟廟裡的一樣不?”

謝莫如洗過手,丫環添了碗筷,她坐下道,“祖母那裡亂遭遭的,二妹妹被祖母喝斥,我在那裡二妹妹面兒上怕過不去,就先回來了。”

一聽是謝莫憂倒黴,張嬤嬤立刻放了心,笑著給自家姑娘佈菜。昨日在西山寺吃的素齋,有一道素粉皮,味道委實不錯,謝莫如回來告訴張嬤嬤,讓廚房學著做一做。

杜鵑院的粉皮一般是配了雞絲來吃,正是暑天的菜,盤中粉皮晶瑩透明,灑了一層炸的酥脆的麪筋末,謝莫如細嘗,滑潤細嫩一如往夕,隻是味道與廟裡的仍是不同。謝莫如道,“還是差一些,說不出差在哪兒,等下次再去,我叫廟裡多做一份帶回來給廚子嘗一嘗,興許就能學會了。”

張嬤嬤笑,“這做菜,各有各的秘方呢。”

“嬤嬤說的是。”

謝莫如中午看了會兒書,下午去華章堂上課沒看到謝莫憂,紀先生問了一句,謝莫如道,“二妹妹大概有事吧。”紀先生便也不問了,給謝莫如一人上課。

別看牡丹院對杜鵑院關切備致,謝莫如對牡丹院素不關心。故而,寧姨娘與謝莫憂哭回牡丹院的事,謝莫如亦一無所知。倒是謝鬆落衙回家,先受了謝太太一通斥責,“當初你非要她進門,我有沒有與你二人說過,想進門兒,可以!但這輩子隻能是妾室!當初,你們是怎麼應我的?言猶在耳,今天莫憂的嬤嬤當著莫如的面兒便說寧家老爺是親家老爺?你平日有沒有約束好她!”

謝鬆尚不知原由,不過,這是親孃,罵也就罵了,待親孃罵舒坦了。謝鬆親自奉了茶才問,“母親這是怎麼了?要是有氣,再罵兒子一頓也使得,隻是母親彆氣壞了身子。”

謝太太罵兒子,當然是秉退了丫環,氣了好半日,謝太太吃了口茶,將今日之事與謝鬆說了。謝鬆道,“就是個糊塗奴才,打發了就是。”

謝太太冷笑,“要不是平日便有這個心,怕奴纔不至於糊塗到如此地步!”

謝鬆勸道,“母親想多了,寧氏素來柔順。”

“寧大人升了國子監祭酒兼詹事府詹事,她這心,也大了。”謝太太淡淡道,“如果當初的話,她忘了,你再提醒她一回吧。”

謝鬆忙道,“母親放心,我一定好生說她。”

謝太太又道,“莫如她娘身子不好,這些年懶怠見人,你身邊隻有一個服侍的,不大妥當。你雖不是貪歡的性子,身邊兒總該有個明白人。”

“母親,真不用,我好生教導寧氏,您放心,她日後斷不會如此疏忽的。”謝鬆道。

謝太太輕歎,“我難道是願意給兒子身邊塞人的母親?倘她真懂事,我隻有盼著我兒子好的。阿鬆,莫如漸漸長大了,她纔是你的嫡女。寧氏既有這個心,我不得不防。這內宅,跟你們做官一個道理,除了正房正室,哪個妾能一頭獨大?莫如她娘不耐煩出來,這些年寧氏瞧著柔順,我一時疏忽,養大了她的心。她要覺著給你做妾委屈,放她出府另嫁人為正室也好,不然,心比天高,她在咱們府上做小伏低也難受。但,我在一日,便不斷不會為她一個,叫家裡亂了嫡庶尊卑。”

謝鬆在親孃這裡吃了頓排頭,回去難免責怪寧氏,寧氏已流了半日眼淚,眼睛都腫成個桃兒了,見她這樣,謝鬆歎,“好了,你也莫哭,以後謹言慎行吧。”

寧氏泣道,“我倘有半點兒不敬之心,天打雷霹。”

謝鬆道,“不是說這個,你別的時候都好好的,正趕上寧大人一升官,就出這檔子事兒,倒顯著跟故意似的。”

這話,真比刀子還尖啊,捅得寧氏痛不可當。寧氏痛哭,“我恨不能把心剜出來,大爺就知我是不是清白的了!”她自己都恨死陳嬤嬤了,大好局面,積年隱忍,就給陳嬤嬤毀於一旦。

謝鬆隻好勸完老孃勸姨娘,寧姨娘這一哭,先時還是嬌聲婉啼,今日哭的實在狠了,髮絲篷亂,眼若爛桃,實在沒了往日美態。她為謝鬆生了三子一女,儘管頗重保養,此時亦難免顯出一絲年華逝去的痕跡。謝鬆一歎,撫住愛妾脊背。

謝太太心裡的不痛快在發作完牡丹院這幾口子後,也稍稍消氣了些,在見著次子的時候,不忘說一句,“去瞧瞧莫如吧。”

謝柏挑眉,“好端端的,母親怎麼叫我去瞧莫如,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興去了?咱們家,她與你最好。”謝太太輕揉眉心,不欲多言,“去吧。”牡丹院野心勃勃,可杜鵑院難道是好相與的。不要說方氏動不得,謝莫如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唉,謝莫如非但不省油,她還一天天的在發光發亮,叫人想忽視都難。

謝柏先回自己院裡換下官服,問了大丫環綠菊,才知道鬆柏院的事兒。謝柏皺眉,他不好說大哥房裡人的不是,可那不懂事的婆子,總不會平白無故說出那等沒尊卑的話來!

問清原由,謝柏方去了杜鵑院。謝柏與謝莫如坐在院中梧桐樹下,道,“你祖母不放心你,忙叫我來看看,怕你把事存在心裡不痛快。”

謝莫如道,“這有什麼不痛快的?我早知道。”

謝柏道,“莫如,你別多想,嫡庶是早定的,沒人能改。”

謝莫如笑一笑,二叔真的是在寬慰她,向她保證,她的地位不會改變。她豈能不知道,要是寧姨娘能扶正,等不到這會兒。再者,寧姨娘與莫憂的那些想頭兒,她早便知曉。

二叔覺著事在嫡庶,不,這是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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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不關心。故而,寧姨娘與謝莫憂哭回牡丹院的事,謝莫如亦一無所知。倒是謝鬆落衙回家,先受了謝太太一通斥責,“當初你非要她進門,我有沒有與你二人說過,想進門兒,可以!但這輩子隻能是妾室!當初,你們是怎麼應我的?言猶在耳,今天莫憂的嬤嬤當著莫如的面兒便說寧家老爺是親家老爺?你平日有沒有約束好她!”

謝鬆尚不知原由,不過,這是親孃,罵也就罵了,待親孃罵舒坦了。謝鬆親自奉了茶才問,“母親這是怎麼了?要是有氣,再罵兒子一頓也使得,隻是母親彆氣壞了身子。”

謝太太罵兒子,當然是秉退了丫環,氣了好半日,謝太太吃了口茶,將今日之事與謝鬆說了。謝鬆道,“就是個糊塗奴才,打發了就是。”

謝太太冷笑,“要不是平日便有這個心,怕奴纔不至於糊塗到如此地步!”

謝鬆勸道,“母親想多了,寧氏素來柔順。”

“寧大人升了國子監祭酒兼詹事府詹事,她這心,也大了。”謝太太淡淡道,“如果當初的話,她忘了,你再提醒她一回吧。”

謝鬆忙道,“母親放心,我一定好生說她。”

謝太太又道,“莫如她娘身子不好,這些年懶怠見人,你身邊隻有一個服侍的,不大妥當。你雖不是貪歡的性子,身邊兒總該有個明白人。”

“母親,真不用,我好生教導寧氏,您放心,她日後斷不會如此疏忽的。”謝鬆道。

謝太太輕歎,“我難道是願意給兒子身邊塞人的母親?倘她真懂事,我隻有盼著我兒子好的。阿鬆,莫如漸漸長大了,她纔是你的嫡女。寧氏既有這個心,我不得不防。這內宅,跟你們做官一個道理,除了正房正室,哪個妾能一頭獨大?莫如她娘不耐煩出來,這些年寧氏瞧著柔順,我一時疏忽,養大了她的心。她要覺著給你做妾委屈,放她出府另嫁人為正室也好,不然,心比天高,她在咱們府上做小伏低也難受。但,我在一日,便不斷不會為她一個,叫家裡亂了嫡庶尊卑。”

謝鬆在親孃這裡吃了頓排頭,回去難免責怪寧氏,寧氏已流了半日眼淚,眼睛都腫成個桃兒了,見她這樣,謝鬆歎,“好了,你也莫哭,以後謹言慎行吧。”

寧氏泣道,“我倘有半點兒不敬之心,天打雷霹。”

謝鬆道,“不是說這個,你別的時候都好好的,正趕上寧大人一升官,就出這檔子事兒,倒顯著跟故意似的。”

這話,真比刀子還尖啊,捅得寧氏痛不可當。寧氏痛哭,“我恨不能把心剜出來,大爺就知我是不是清白的了!”她自己都恨死陳嬤嬤了,大好局面,積年隱忍,就給陳嬤嬤毀於一旦。

謝鬆隻好勸完老孃勸姨娘,寧姨娘這一哭,先時還是嬌聲婉啼,今日哭的實在狠了,髮絲篷亂,眼若爛桃,實在沒了往日美態。她為謝鬆生了三子一女,儘管頗重保養,此時亦難免顯出一絲年華逝去的痕跡。謝鬆一歎,撫住愛妾脊背。

謝太太心裡的不痛快在發作完牡丹院這幾口子後,也稍稍消氣了些,在見著次子的時候,不忘說一句,“去瞧瞧莫如吧。”

謝柏挑眉,“好端端的,母親怎麼叫我去瞧莫如,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興去了?咱們家,她與你最好。”謝太太輕揉眉心,不欲多言,“去吧。”牡丹院野心勃勃,可杜鵑院難道是好相與的。不要說方氏動不得,謝莫如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唉,謝莫如非但不省油,她還一天天的在發光發亮,叫人想忽視都難。

謝柏先回自己院裡換下官服,問了大丫環綠菊,才知道鬆柏院的事兒。謝柏皺眉,他不好說大哥房裡人的不是,可那不懂事的婆子,總不會平白無故說出那等沒尊卑的話來!

問清原由,謝柏方去了杜鵑院。謝柏與謝莫如坐在院中梧桐樹下,道,“你祖母不放心你,忙叫我來看看,怕你把事存在心裡不痛快。”

謝莫如道,“這有什麼不痛快的?我早知道。”

謝柏道,“莫如,你別多想,嫡庶是早定的,沒人能改。”

謝莫如笑一笑,二叔真的是在寬慰她,向她保證,她的地位不會改變。她豈能不知道,要是寧姨娘能扶正,等不到這會兒。再者,寧姨娘與莫憂的那些想頭兒,她早便知曉。

二叔覺著事在嫡庶,不,這是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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